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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56)

    嗯,虽然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但他当时确实是往晋城相反的方向走的。
    林知僵硬无声地站了好一会儿,眼睛也没再看少君,喃喃留下一句:多谢,告辞。然后转身游魂般的离开了。
    少君抱着已经哄好的孩子,目送他慢慢远去的背影,心情有点复杂。
    长宁轩。
    姜初亭坐在房中擦剑。因为身体不方便,他已经许久没练过剑了,但还是时常把剑拿出来擦拭。他用的剑是最普通的剑,剑上缀着一个灰蓝色剑穗。林知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是他送的,林知当时爱不释手,宝贝得不得了。
    姜初亭手指轻轻抚摸剑穗,凝视须臾,动作缓慢地将之取下来了。
    又在擦剑,一把破剑有什么好擦的。以后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名剑任你挑选。
    姜初亭在裴璟声音响起时,便顺势将剑穗塞进了怀里,剑入剑鞘,搁在了桌案上。
    姜初亭看了看外面已经暗淡的天色,微微感到奇怪,问大步走近的人:你为何在这个时辰过来?
    他要来,一般也是下午。
    晚上带你出去玩。裴璟将凳子拉近了些,挨着他坐,抱住他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抬眸望住他的目光里有几分甜蜜:今天有灯会,我已经安排好了地方,不会累着你,也不会挤着你。
    姜初亭发现他今天没有束发冠,而是用的发带。是之前在九重天时,找他要的那根淡青色的发带,穿的是浅色锦衣常服,再加上心情应该不错,眉眼弯弯,脸部轮廓都看起来柔和许多,瞧着更像是一个俊秀中透着乖巧的矜贵少年。
    虽然知道这样的裴璟只是假象,但总比阴晴不定的时候好相处。
    这种事完全没有必要拒绝惹怒他,是以姜初亭也没多想就答应了,轻笑道:好,我随你去凑凑热闹。
    裴璟极度沉迷他清冽如秋水般的温柔笑颜,心口就像是什么东西挠啊挠的,直痒痒。
    被他毫不掩饰的炙热眼神直勾勾盯着,姜初亭面不改色,语气如常问道:魏加呢?你怎么没带他出来?
    魏加现在好像已经习惯了皇宫里的生活,虽然私下里还是喜欢和裴璟吵嘴,但奇迹般的没在宫里闯过祸,目前为止都平平安安,还长高了不少。在宫里,品级比他低的,见了还得叫他一声小魏大人,日子过得非常不错。
    就知道你惦记他,他也出宫,但不和我们一起。裴璟鼓了鼓脸,不满瞪着他:你有我陪不够吗?
    对于有些话,姜初亭选择直接跳过不回答,将他抱着自己胳膊的手轻轻扯下,微笑道:你先稍等,我去把这身衣服换了。
    呆在屋里时,姜初亭穿的衣服都比较宽松随意。要出门的话,须得换一套才行。
    去吧,我等你。裴璟笑盈盈看他转到里间,过了会儿,墨林走进来,附耳向他禀报了几句话。
    裴璟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击打着桌面,眉尖微挑,眸中戾气一闪而过,原本稍稍柔和下来的气质立马又变得森寒锐利起来。
    他冷呵一声。
    墨林压低声音道:陛下,那属下待会儿
    裴璟只嗯了一声,眸光微动,抬手示意他先退出去,姜初亭那边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裴璟换上明亮的笑脸迎上去:时间正好差不多,我们这就出发吧。
    第66章
    夜, 长街之上, 花灯璀璨, 喧嚣热闹,挤挤挨挨的全是人。
    姜初亭站在三楼红栏边向下望,这里视野极佳, 能看得多,望的远, 不过现下除了花灯, 看到最多的就是黑压压攒动的人头。
    已经入秋,夜风寒凉, 姜初亭身体大不如从前, 站了会儿便感觉到有点冷了,刚抱住胳膊,身上一暖, 一件披风罩在他身上。
    姜初亭侧眸, 颔首道:多谢。
    裴璟负手, 站到他身旁, 恰好这时,街上有个小孩被挤得摔了一跤, 呜哇大哭起来,爹娘抱起来都哄都止不住哭声。
    将此情此景收入眼底, 裴璟忍不住一笑, 道:我还很小的时候也这样出宫凑过热闹, 不过, 我是直接掉进了水里,差点淹死了。
    姜初亭奇道:你既然还小,出门应该有侍卫紧跟着,怎么会让你掉进水里?
    是我母后带我出宫的,当时没跟多少人,而我乱跑走散了。其实这些他都不记得了,是他大些了,母后讲给他听的,裴璟接着道:好在后面被两个人给救起来了。
    姜初亭道:万幸。他有感到不解的地方,小九的母亲当时应该是妃嫔,为何会私自带一个小皇子出宫呢?
    裴璟想着这人的性子,开起了玩笑:你这么爱管闲事,说不定就是你救的呢。
    姜初亭闻言一笑,他这些年确实救过不少落水的小孩,不过哪里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
    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会跟我母后出宫?他方才没问出来的问题,裴璟自发为他解惑了:她当时因为一些事,心情抑郁不佳,索性带我出宫,离开了晋城,散散心。
    姜初亭:听起来倒是洒脱不拘。
    裴璟勾起嘴角:她就是这样,比较特立独行,我父皇都奈何不了。
    姜初亭但笑不语。
    裴璟注视着他的侧脸,缓声道:等以后了,让你见见她。
    姜初亭仍然不说话,目光朝着人群处看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裴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的是年轻的一男一女,男人手中提着一个小兔子灯,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大眼睛四下张望,应该才几个月大,他们避在人稍微少点的角落里感受热闹,有说有笑,画面很温馨。
    裴璟不由问:认识吗?
    姜初亭摇摇头:不认识,只是觉得有趣罢了。看来少君已经成功找到他姐姐了,孩子也很健康,挺好的。
    姜初亭转身,一掀衣摆,坐到桌旁,裴璟也跟上去,坐在他对面。
    初亭,你很喜欢孩子?裴璟的语气听起来很寻常。
    他现在除了撒娇的时候叫师父,寻常的时候,都是叫他的名字了。
    姜初亭回答道:并不讨厌。
    按时间推算,下个月他就要生了。裴璟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似是而非地冲他笑了笑道:我不喜欢孩子。
    姜初亭沉默,突然想起了之前江显问他的那句话。
    裴璟凝视他低声接着说:除非,你给我生一个。
    两人安静对视片刻,姜初亭率先移开视线。避免惹裴璟生气,能接的话他都尽量会接,尽管有时候只有一个嗯字。但这种情况,他一般选择闭嘴。
    裴璟却并不生气,反而短促的轻笑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身后,墨林带着人将买来的花灯挂满了整间屋子,有兔子灯,荷花灯,鲤鱼灯等等,虽然做工比不得宫里的精巧,但惟妙惟肖,很有意趣。
    两人瞬间都被笼罩在了花灯的融融光晕之中。
    裴璟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转过头去,看向夜空:再过一会儿还会放烟花,看了再回家。
    姜初亭:嗯。
    林知和少君分开之后,就一直游荡,最后把身边的下属都打发走了,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抱着剑,盯着剑穗发怔。
    这一坐又是好几个时辰,等反应过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长街上人声鼎沸,许多人手上都拎着一盏花灯,迟缓的脑子隔了片刻才想起来,赵承阳昨日告诉他,今晚有灯会,叫他来玩。
    可他情绪在谷底,并没有心情来领会这份热闹,打算这就回自己的住处,明日一早离开晋城。
    站起身刚走了几步,余光有一抹淡青色身影一闪而过,林知瞬间神魂激荡,气血狂涌,猛地转过头去,却看到青衣黑发的那人已经混在了人群里,渐渐远去了。
    虽然并未看到脸,但那相似的挺秀身形和衣着已经足够令林知发狂,就算只有一丝的可能他也不会放过。
    林知拔足狂奔,不管不顾用手扒开阻挡他去路的人,红着眼睛大喊:初亭,初亭!!!
    街头嘈杂,那人继续前行,似乎并未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林知急匆匆地不小心差点将人撞倒,下意识里扶了一把,再抬头时,那人居然已经不见了。
    初亭,初亭林知心焦如焚,一阵天旋地转,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循着刚才的方向一路追过去。
    他喘着气,头发凌乱,夜风灌入喉咙,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到了一处路口,正不知该往哪边寻,他潜意识里一转头,只来及看到一片青色衣角消失左边的黑暗巷口。他想也不想,便追上去。
    初亭,初亭!是你吗?求你出来见我,初亭!
    我错了,真的错了,我没有成亲,我只爱你,你出来见我!求你了!!
    林知心中无措仓惶,鼻子泛酸,眼睛湿漉漉,满脸都是蜿蜒的泪痕,哀求着:我真的好想你,你出来见我好不好,我想你啊,初亭
    林知脑子发涨发晕,不多时便在巷子里绕得不知道方向了,忽听得有衣袂翻动的声音,林知循声转了个弯,却还是没看到人。
    面前只有一堵门,瞧着应该哪家酒楼的后门。是进去这里了吗?
    林知现在完全没有任何思考能力,不假思索地便翻墙而入,他只想找到那人。
    后院很大,光线暗淡,林知握着剑,才走了一半,陡然听得一声厉喝:什么人!
    林知惊觉自己可能误闯了什么不该闯的地方,转身欲走,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从四周呼啦涌出来的人身手极快,刹那间将他严严实实包围住,纷纷拔出了长剑,杀意四起。
    林知镇定下来,转身冲着为首那个人拱手示礼:抱歉,我是追着人来这里的,并非故意闯入。
    在你之前,可不曾有什么人来这里,还想狡辩?那人冷笑,不由分说举手下令:将他拿下!
    林知已经看到了他身上挂着的腰牌,心一沉,暗道不好。
    这是宫里的羽林军,皇帝亲卫。他没找到人不说,还误闯了这里,肯定会被当成刺客。
    人都冲过来了,林知不得已被迫出剑应战,这些人多,武功都不差,且杀气重,他应付起来并不占上风,再打下去,他肯定会败下阵来。
    林知并不想跟她们起冲突,一边吃力地应付,一边扬声道:我真的只是不小心误闯!请先停下,可查清我的身份,我没有恶意!
    他刚开始说了一句话,夜空里突然炸开了几道绚丽的烟火,耀眼而瑰丽,然后又是接二连三的烟花砰砰的炸响,彻底将他剩下企图的辩解声给湮没。
    外面是一场烟火的盛宴,而这里在进行一场冰冷厮杀。
    林知身上已经有了好几处伤,紫色衣衫被血浸湿染成了深色,却还在勉力支撑,咬牙道:就算是羽林军,是否也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人?我来之前可不知道有什么贵人在这里!
    在旁观战的那名为首的亲卫眸光一紧,冷笑道:你说不知就不知?叛党余孽敢来行刺,却没胆量承认,真是笑话。
    他说罢提剑加入,最后林知还是寡不敌众,被制服了,长剑被击落在地,身体被押着制服在地上,嘴角溢出血来,动弹不得。
    先去前面禀报一下,看要怎么处理。为首那人口中吩咐着,脚踩上林知长剑的剑穗上。
    林知满目通红,浑身都在颤,奋力挣扎怒吼:把你的脚给我拿开!
    那人低头看了一眼,脚尖一挑,将剑拿在了手中打量,然后吩咐:太吵了,将他的嘴堵上。
    林知嘴里被塞了一块破麻布,喘息粗重,充满恨意地眼神死死盯着他。
    漫空绮丽的烟火绽放,街头的人都在欢呼雀跃,姜初亭和裴璟站回栏杆前,原本一同欣赏着美景,眉尖突然动了动,朝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下。
    裴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姜初亭道:后院好像有动静。
    哦,是吗?裴璟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说:放心吧,有人会处理。
    见他不语,又笑着示意:快看烟花,又来了,多漂亮。
    姜初亭视线收回来,继续微微仰头,但莫名有几分心不在焉。
    烟花还未止息,墨林走过来向裴璟禀报:陛下,方才有刺客闯入,现在已经抓住了,没有惊扰到您吧?
    我倒是没有。裴璟抬了抬下巴,指身旁的姜初亭:倒是我师父,好像被扰了兴致。
    墨林低头:是属下失职,属下这便将他收押审问,看看是受何人指使。
    裴璟笑了笑,漫声道:想刺杀我的人太多了,审得完么?今日我心情尚可,便给一次机会。
    裴璟说着揽住了姜初亭的腰,微微凑近了些,声音甜蜜的说道:师父,你亲我一下,我就赦免他的罪,好不好?你不最是心善了吗?
    姜初亭神态自若地轻轻拉开他的手臂,坐回桌边,道:这是你的事,我不干预。
    墨林抬起眸子来,看向姜初亭,又很快垂下去。
    裴璟在原地站着,神色晦暗不明盯了他片刻,鼻头重重冷哼一声:小气,亲一下怎么了?亲一下会死啊,又不是没亲过。
    姜初亭摇了摇头,不搭腔了。
    裴璟一拂袖,一同坐回去,对墨林道:师父不管,机会没了,算他运气不好。
    直直盯着姜初亭毫无波澜地脸,裴璟的眼眸深处暗暗跳跃着两簇振奋且愉快的火苗,视线没有移开分毫,嘴里道:既如此,墨林,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一定要严、刑审问,把该问的都问出来。
    墨林低声道:是,属下知道了。退后两步,领命而去了。
    姜初亭静坐好一会儿,回神时发现耳朵清净了不少,烟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肚子里的小家伙翻动不止地踢打他的肚皮。
    突然觉得身体疲倦,姜初亭对裴璟道:有点累,我先回去了。
    裴璟扑闪扑闪眼睛,站起身去扶他一把,语气乖巧道:好啊师父,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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