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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51)

    林知嘴唇颤动了两下,不敢置信,又惊疑不定。
    这是什么,他为什么会看到这些画面?
    他娘委屈地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就算,就算你不喜欢我,可我是女人,损了名节吃亏的全都是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他爹吼道:好义正辞严啊!林惜,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小就厌恶林家的一切么?就是因为你们以自身为女人作为挡箭牌,理所当然地做着违反伦常的龌蹉事!你母亲是,你亦然!你们林家,每一个人都不正常,就是一个疯子窟!
    你在说什么啊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子阙,我从小就喜欢你,绝不会让你跟那个人在一起的。总之你要了我,就必须留在林家,跟我成亲,哪里都不准去。否则,我娘是不会放过他的。
    没救了,没救了。他爹喃喃地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跟你们玉石俱焚
    手心一阵灼烫,林知猛然睁开眼睛,不自觉松了手,两截木簪掉在了地上,已然成了焦黑的颜色。
    几乎能确定方才的异常正是因为这簪子。
    林知瞪大眼睛后退了两步,看看地上,又看看自己的手,后颈一阵发寒。
    在他的认知里,他娘和身为家仆的他爹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原本情投意合,直到姜初亭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出现,勾引蛊惑他爹,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林知对此深信不疑,对姜初亭一直无比痛恨。
    可方才的所见所闻竟然是那样真实!他爹说从小就厌恶着林家的一切,他对他娘的憎恶是那样的刻骨!
    这一切都和之前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他娘,他祖母一直在欺骗他?
    这于他而言,已经不止是单纯的扭转观念,而是一种颠覆。
    他一直无条件信任偏袒的亲人,在理所当然的把控他的意志,灌输他们想让他知道的一切。
    你不能拿走,不管你信不信,这簪子确实可能给我提供线索。
    我向你保证,等我查完这件事,我会彻底将它封存绝不会再拿出来,好不好?
    回想起姜初亭曾经说过的话,林知冷汗滚滚。
    他一直不肯交出发簪,是不是也是因为能通过簪子看到一些画面?所以,他没有骗人,他的确是想查什么事情。
    林知喘息着,整个人越来越混乱,越来越发无措,踉跄后退两步,转身就朝外面跑去。
    天色暗淡,凉风习习,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雨雾,再次将地面给打湿。
    林知步伐飞快,最后索性用起了轻功,朝林惜的院子去了。
    废物,真是废物!林惜拍着桌面,怒意勃发:让跟个人都能跟丢,你们究竟还能干些什么??!
    姜初亭离开林府比她想象的要快,为了不让林知起疑,肯定是要等人出了安阳再动手的。
    除了林宣当年最得力的心腹洪玉菲自己出去独立门户,林惜手下的人几乎大半都是林宣留下来的,此次为了盯住姜初亭的行踪,派出的几个人武力都不差,可这几个人居然有脸回来告诉她,不到一天时间就这样跟丢了!
    这究竟是姜初亭太狡猾,还是这几个人太愚蠢??
    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去领罚!林惜气极怒极,一挥袖让那几个跪地不出声的下属滚出去。
    夫人宽心,只要他出了安阳,总会有机会除掉他。春桃说着,又担忧道:不过,怕就怕他跑回九重天,他那几个师兄好像都很厉害,又护短,老家主当年都还有几分顾忌。介时我们想要动他,难度就增加了不少。
    那又怎么样?林惜冷笑:他总不可能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山上不出来。春桃,待会儿传我命令到飞花阁,开启追杀令,只要他一出现,就全力截杀,不死不休!飞花阁正是洪玉菲离开林家后创立的,收留了许多无处可去的女人培养成杀手。她虽然自己当了阁主,但对林家依旧忠心,这些年在暗中辅助林惜,她的命令也会照办。
    春桃用力地点头,给林惜递茶,道:夫人你放心,栖兰阁那件事让少爷已经恶心透了那个姓姜的,也答应和李小姐成亲了,以后肯定会好好留在林府里陪着夫人的。
    林惜闻言脸色却并没有缓和多少,身子往后靠了靠,道:你错了他越生气,只能说越在意。跟若双成亲的日子他也一直找借口不肯定下来,你当他真的是厌恶了那个人吗?只有他死,我才能真正的安下心来。
    春桃遗憾地道:唉,上次夫人出手如果成功将他给杀了,哪里会有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想想都闹心。可惜明明受那么重的伤,居然还是让他给逃跑了,真是祸害遗千年,少爷也不知是怎么昏了头。
    春桃又笑了笑道:不过有一点倒令人欣慰,少爷只相信夫人你的话,以后就算那个男人惨死在外面,也绝对跟夫人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惜端着茶杯冷呵了一声,道:毕竟是我生的,当然是信我。
    紧闭的房门被从外面一脚猛地踹开,一声巨响,春桃吓一跳。
    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少爷??!春桃转过头看见来人的脸,表情瞬间变了。
    林知平素来这里,下人都会通报,是以她们说话都没有太过防备。谁料今天他会无声无息的过来。
    林惜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较春桃的慌张,她淡定了许多,笑着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春桃,给少爷上茶。
    林知双拳紧握,浑身都在抖,看向林惜的眼神仿佛第一次认识她那样陌生。
    娘?林知唤了她一声,含着泪光咬牙问道:你究竟骗了我瞒了我多少?!
    林知心如刀绞,来之前,他还恍恍惚惚不敢确信,直到亲耳听到两人的对话,最后一丝支撑全数崩塌。
    原来,上次他娘真的出手了。可那人告诉他,他竟一字不信,还反过来嘲讽他,伤害他。
    林知真想一剑杀了自己!
    林惜听他质问,眼泪说掉就掉,走过来想抓他的手腕,却被甩开。
    林惜满面泪痕,一副受伤的神情:林知,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我都听到了,你还要装?林知双眼爆红:你真的是我娘吗?你是吗?
    春桃冲过来,扑通跪倒在林知身侧,哭道:少爷,都是奴婢瞎说的,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跟夫人没关系,您就责罚奴婢
    春桃惨叫一声,被林知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得飞起又重重落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林惜面露伤心,难过地看着他满是阴寒怒气的脸道:林知,你要知道,娘不管怎么做,都不会害你的。
    她不否认,但也不承认,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苦涩之意。
    林知却已经不再相信她这幅面孔,浑身血液犹如奔流海啸,疯狂窜动,咄咄逼人反问道:你觉得什么叫不会害我?就像当年我爹一样,纵然知道他不喜欢你,纵然知道他从小就厌恶林家的一切,觉得你们都是疯子要跟你们玉石俱焚,你还给他下了药,还用别人威胁他就范?只要是顺从了你的心意,你的意志,都不能叫害,是吗?
    林惜听到一半就已经大惊失色,慌忙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些的!?别的不说,至少下/药这件事外人绝对不可能知道,林知更不可能知道。
    她惊慌的反应已经能说明问题,林知的胸口像是豁开了一道口子,疼得抽搐。
    我说,是我爹给我托梦,你信吗?你们做的,说的,我都看得清楚,听得分明!
    怎么会?因为太不可思议,林惜已经信以为真,后退了好几步,发颤的手扶住椅子才站稳。一旦涉及云子阙,她便完全失了方寸,也没想着去否认狡辩了。
    她痛苦地喃喃:你爹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哪里不好,我哪里比不上他
    所以,当年,不是他试图拆散你们,而是你强行拆散了他们。林知每说出一个字,就像是在对自己凌迟:你不仅迫他们分离,还害他被世人误解,背负了这么多年的骂名!现在还不肯收手,想要害他的性命!
    那人什么都解释过了,是那样恳切地哀求他相信,可是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反而做出更多伤害他的事。
    林知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嘴角溢出了血。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回到之前打醒自己。
    还好,这一切还来得及。
    林知!林惜被他举动惊到,心疼地用手帕来给他擦血,却被他挥开。
    林知手足无措,流泪哀切道:林知,你怎么能跟你爹一样糊涂啊。你再怎么喜欢,他也是只是个男人,难道,你是想我们家断了香火吗?你是想我被人耻笑一辈子?
    林知看着她微微扬声道:你为了得到心中所爱,能不择手段枉顾别人的感受,凭什么要求我抛弃我爱的人就为了成全你的颜面?娘,如你所说,我是你生的啊,像你。
    林惜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一时间,竟然被堵得无话可说。
    我爱他,我一定会和他在一起就算他爱的人并不是我。林知已经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一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一字一字对林惜道:我早已经决定和他同生共死,他离开人世的那天,我也不会独活。你若再想对他动手,尽管动吧。
    林知转身便走,林惜追到了门外,大喊:林知,你回来听到了没有!你要是敢去找他,就没我这个娘了!
    林知离去的步伐坚定而迅速,没有丝毫的犹豫。
    林惜跌倒在地,手指用力抓着地面,用力地捶了几下,泪如雨下。
    林知火急火燎地直奔姜初亭住的方向,胸腔鼓动着,激荡着,难受着。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要去见他。
    林知感到一丝丝庆幸,庆幸现在醒悟还有能挽回的机会。
    他要去认罪,去道歉,去解释,他真的不会成亲,只是让李若双帮忙演戏气他。
    要乞求他的原谅,不仅是之前因为对他深深的误解,浓烈的恶意造成的伤害,还有这段日子对他做的事,说的话,他要用一辈子补偿。
    林知方才只听到了后半部分,并不知道姜初亭已经离开,当他心急如焚冲进那间清冷冷,空无一人的房间时,眼神都暗淡了不少。
    林知以为他出去散心了,正欲出去寻人,有两名侍女经过,见他从里面出来,惊了一下,忙朝他行礼。
    林知正好问她们:知不知道里面的人去哪儿了?
    其中一名侍女微微睁大了眼睛,才回答道:少爷你不知道吗?那位公子早晨的时候就已经离府了。
    姜初亭冒雨离开的时候,许多下人都瞧见了,虽然前车之鉴,没人敢私下议论什么,但还是有听说是少爷跟他大吵了一架,把他赶走了。
    是以林知这么问,她才有点惊讶。
    林知当然是不知道,他听了这话脑子里如有一道惊雷轰然炸开,瞳孔都在震动,嗓音也发抖了:你说什么?你说他已经走了??!
    是啊,早晨雨下的最大的时候走的
    他走了,他早上就离开了。
    已经一天了,自己现在才知道。
    林知,你不要这样对我。
    我说过,你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如果背叛我们的感情,那我们之间就完了,不会再有回转的余地。
    你,当真要成亲?
    是他蠢,竟没能发觉,说这话的时候那人是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他不仅没抓住,还不遗余力地把他往外推。
    现在,人走了。丢下他,不要他了。
    天塌地陷也不过如此。林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已经彻底慌了神,疯了似的转身朝外面跑去。
    第61章
    九重天, 山门口, 白雾缥缈, 宛如仙境。
    守卫的弟子举剑不耐地道:都说了,小师叔没有回来,你若再不肯走, 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我要求见你们掌门。林知一路寻人未果,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九重天。毕竟这里是姜初亭的家, 再怎么他都会回来的。
    他不相信守门弟子的话, 又不敢硬闯,所以换个方式, 拱手好言相求: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烦请帮忙通传一下。
    为首那那名弟子不客气道:我们掌门岂是你相见便能见的?走走走!快走。
    林知惶惶不安奔波多日,原本就身心俱疲,再次被拒, 又急又悲, 胸口闷痛骤然加剧, 竟吐了口血出来。
    几名弟子被他吓一跳, 又见他身体摇摇欲坠,神色惨淡, 生出一丝不忍。又一名弟子劝他道:真没骗你,我们小师叔常年在外游历, 几个月都不回来是常有的事。而且我们掌门这段日都不会客, 你就算等死在这里也没人会见你的。
    林知执拗地在山门口等了三天。没有等到姜初亭, 却等来了重华。
    林知在看到他那张不苟言笑, 充满威压的脸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是,是你?
    是那个曾经在相思小筑门口莫名捅了他一剑的中年男人。
    他当时还以为是谁故意来找事,从来都没想到过,他是九重天的人。
    守门的弟子们恭恭敬敬行礼:掌门!
    重华挥挥手,让他们先行避开。林知则惊在当场,原来,他就是九重天的掌门重华,也就是姜初亭的师兄。
    重华根本不与他多言,眸光凛然,拔剑刺去。林知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体力不佳,不过片刻便被击倒在地。
    林知身上被划了三剑,又吐了两口血,缓了缓,自己撑着身体爬起来,伤势不算重。
    重华明显是手下留情了,否则,他早没命了。
    收剑回鞘,重华目光冷沉盯着他说道:我不去找你麻烦,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姜初亭的确没回九重天,但此前有飞书回来,大意提了一下和林知分开了。虽然没有详说,但重华知道,他当初不顾反对也要坚持和林知在一起,轻易不会放弃的,除非是林知做了什么令他心寒的事。
    他这小师弟的性情,可柔软似水,可坚硬成冰。林知能让这水成冰,必定使了不小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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