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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43)

    林知痛恨之极地对他吼道:你什么你,你一个人在这儿老实呆着吧!
    这次是真的走了,姜初亭望着他很快消失的背影,轻叹了一声。
    林知怒不可遏大步地离开了偏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总之就是看见他就来气,看不见时更来气。
    前后不到一天,他觉得自己的感情遭到了无情地摧毁,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可恶的骗子,一定要折磨死他!
    林知经过花园时,被春桃拦住了去路。
    少爷,夫人请你过去。
    林知一整神色,沉声道:我正要过去找她。
    他娘虽然不怎么管理家事,但他这次回家,把那人带回来了,肯定还是会惊动她。他得给个交代,而且有件事,他要问清楚。
    林知随春桃一起到了林惜住处,他离家已经大半年,许久不曾见过母亲,一进屋,却见她脸色苍白,泪水涟涟。
    林知讶然,忙上前,伏在她膝下,握住她的手,关怀道:娘,你怎么了?
    林惜红着眼睛,抽出手,抚摸他脸颊,林知,你告诉我,你为何会把那个人带回林家?你想让娘难堪吗?
    她眼泪更加汹涌,看起来十分伤心,林知忙道:不是的,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带他回来,有别的用意。
    林惜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追问:别的用意?什么用意?
    林知却没答,咬咬牙,语气小心地试探问她:娘,当年确实是他勾引我爹,还在你们成亲前被捉奸当场,是不是?
    林惜面色又苍白了几分,似乎陷入了不好的回忆里,难受地闭了闭眼,才颤声道:是这样,没错。当时,他们两个在床上,衣衫不整,不堪入目
    在床上,衣衫不整,不堪入目。
    纵然已经听过许多次外间传言,但这是第一次听母亲亲口讲述出来。林知的脑海里迅速勾画出了一副能与之对应的画面,心头的火苗嗤啦一下就窜遍了全身,烧得他眼睛都是一片猩红之色。
    林知死死握紧了双手,由于太用力,关节处泛出了白色。如果此时手中握着什么东西,肯定已经碎成了齑粉。
    林惜含着泪注意他的脸色,好像说不下去了,用手帕拭了拭泪才道:林知,我以前都不怎么和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你不要在仇恨中长大。可是这并不代表我能接受他出现在我面前。
    林知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没说话。
    林惜捧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眼神里露出些许谨慎地问:儿子,你该不会跟你父亲一样,爱上他了吧?
    林知下意识里否认,声音比方才都要大许多: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爱上他?
    林惜闻言抚着胸口长长松了口气,心有余悸般的叹道:那就好,否则,你如果也同你父亲一样,那我只有去死了。
    最后一句话听得林知心下一沉,顿了顿,才对林惜道:我根本不爱他,但是他爱上我了,我将他带回来,不过就是打算玩弄他一番后将他抛弃,好给你出气。
    林惜忽尔就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娘林知被她这种说不上来什么意味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安,你为什么这样看我?难道不想我给你报仇吗?
    林惜看他的眼神渐渐怜爱起来,叹息了一声,我要报复他何必等今天,想报复他的法子千万种,又何必要委屈你?你将他放走吧,不要让他得逞就是了。
    林知问:得逞?他得什么逞?
    林惜蹙眉道:傻孩子,你难道不知道你和你爹长得有多像?世上这么多男人,他为何偏偏纠缠上你爱上你?说不定就是把你当成你爹的替代品,他如果不是真的爱你,你又能怎么报复得了他?
    犹如三九天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透骨的冰寒。林知黑色的眼珠凝滞一动不动,也不接话了,半晌突然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林惜叫道:林知!你去哪儿?
    林知停下,头也没回,问道:娘,这两天,你出门了没有?
    林惜不解:我一直在家,你为什么这么问?
    林知用力地闭了闭眼,没什么,就问问娘,他的事我自有主张,你先别插手。放心,我不会让他来你面前碍眼的。说完大步离去,将原本要问她关于试药的事也抛诸脑后了。
    林惜起身跟到了门外,目光追随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咬住下唇,用力地绞着手里的帕子,表情有些神经质起来。
    绝对不能让那个男人抢走她的儿子,绝不能。
    姜初亭在房间里呆了许久,都没有任何仆人出现,大概是林知吩咐过了,倒也落得清净。
    想必,他今天肯定也不会再来。
    姜初亭察觉伤口好像又渗血了,打开包袱,拿出伤药自己换了个药。
    收拾衣物的时候,又看到了包着簪子的布团,他伸手将断簪拿出来,坐下仔细端详。
    如果,能够通过做梦获得更多的线索就好了,他还不知道自己能被林知容忍呆在林家多久,他想尽快趁这段时间能查清楚子阙的死因。但自从簪子断掉后,偶尔一次获得的梦境片段也是短暂的破碎的。
    也不知,如果能将木簪修复好会不会有用。
    他没这方面的技艺,正拿着两根断簪沉思该怎么修,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干什么?睹物思人呢?
    姜初亭没想到林知这么快去而复返,愣了一下才起身,看着正缓步走近的他。
    他没什么表情,但眼神看起来有些可怕。
    姜初亭意识到他这样可能是跟自己手中的簪子有点关系,不动声色想把它们藏起来。
    藏什么?有什么好藏的?林知走到他面前,用力捉住他的手腕,将他紧握的手微微扬起,黑眸深不见底:用了十几年,断了都舍不得丢,真是好深情,啧啧。
    姜初亭知道,林知一定是猜到了这木簪是谁送的了,但没想到会突然来跟他算这笔账,连忙解释道:我和你在一起之后,就没再用过了。
    是没用过,但是都是背着我偷偷地解相思之苦,专注得连我来了都没发现是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因为我发现关于你爹当年的死有些蹊跷,而且可能还跟我们一直查的那件事有关,所以
    所以你盯着这根废掉的簪子看,就能看出什么线索来?
    姜初亭确实指望能看出什么线索,但说出来,林知必定又会觉得他在诡辩。
    他不说话了,林知眼里暗火丛生,我爹的死若是有什么蹊跷,那也是我来查,关你什么事?把簪子给我。说完便去掰他的手,姜初亭把手挣出来,没让他得逞。
    你想拿簪子做什么?
    林知咬牙切齿道:烧掉,不许再留下。
    林知说烧了就一定是烧了,不是来开玩笑的。姜初亭摇了摇头,态度也很坚决,你不能拿走,不管你信不信,这簪子确实可能给我提供线索。不仅是子阙的死因,还有试药的真相,多半都是林家有关。林知偏信林惜,是不可能调查自己家的,只有他来查。簪子如果还能用的话,他就多了一分助力。
    林知冷笑:好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姜初亭恳切地道:林知,我跟你父亲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早已经不在人世,你何苦还在意一个已逝之人留下的东西?我向你保证,等我查完这件事,我会彻底将它封存绝不会再拿出来,好不好?
    说去道来,还是不肯交出来。从小时候见到他,他就一直在用的簪子,到长大了重逢时还在用,断了也不愿意丢。如此长情,如此珍爱,可真是令人感动。林知歪起嘴角森然一笑,点点头道:是啊,我爹早就不在世上了,否则,你也不会费尽苦心的来接近我这个替身了。
    替身?姜初亭眼睛睁大了些,没想到林知并不是只在意他跟子阙曾经在一起过,而是觉得把他当成了子阙的替身。
    姜初亭觉得不可思议,极力否认:我没有。
    林知却根本不信,双手抓住他的肩头,寒声逼问:我问你,我小时候,你把我救了还留在身边照顾,是不是因为我的名字?
    云雀,云子阙。依稀记得,当时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之后,他还重复念了一遍。
    将楚然的温柔美好深深珍藏在内心深处这么多年,导致和他一重逢就完全克制不住心中的汹涌悸动爱上了他。
    可如今才恍然惊觉,自己最初的心动,竟然源于这人对他父亲的感情。
    实在太难堪了!
    姜初亭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听他越说越远,不由感到伤神,林知,为何要计较这么多年以前的事?当时你才几岁?而且就算你不用这个名字,我也一样会救你照顾你。这个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吗?!是,对你来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我这张和我爹相似的脸!身份容貌名字全是骗我的,现在连感情都是骗我的。姜初亭,我看起来是那么好招惹的人吗?林知记得,第一次在九重天山下截住这人的时候,他就好像在透过他的脸,在看着另一个人。当时被自己厌恶的一个举动,如今却成了割在心上的刀吗,让他恨不得将这个人给狠狠捏碎!
    还有一次,晚上听见这人说梦话,他听了个模糊的音,便以为是叫他小时候的名字,还自作多情了一番。现在他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这话听得姜初亭心里很不好受,只能将自己的心意表达给他听:我爱你啊,你感受不到吗?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并没有把你当成你爹的替代品。如果我没有爱上你,就算你跟他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我也不会答应跟你在一起。林知,你可以生我的气,但是能不能别这样质疑我?
    林知听了却脸色却没有丝毫的缓和,而是微微扬声:说得这么好听?好,那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证明。
    林知眼神固执地注视他的脸,接着道:立刻把你手中的发簪交给我处理,我就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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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交给林知处理的结果只可能有一个, 那就被毁掉。
    事到如今, 姜初亭还希望通过发簪获得线索, 是绝不能交出去。可是很明显,林知现在这幅模样是听不进去任何解释的。
    姜初亭回望着他,一时没说话, 这对林知来说,无疑就是心虚。
    冰寒的黑眸盯了他片刻, 林知偏开头去, 发出一声夹杂着嘲讽的冷笑。
    姜初亭被他笑得心头一乱,不由自主向着他走近一步, 林知,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真实身份暴露后,林知虽然动怒,但怒的是他的欺骗, 并没怀疑他的感情。可一回林家, 这孩子就突然认为自己是子阙的替身, 必定是有人故意误导他了。
    而能让林知如此笃定的, 姜初亭想去想来就只有那一个人,林惜。
    林知只有对他母亲的话才会如此深信不疑。
    说什么?林知退后一步, 和姜初亭保持距离,好似觉得他问的这句话很可笑, 用那种刺人无比的眼神重新睨向他, 反过来逼问, 语气极重:你跟我爹当年那事还有谁不知道的?你连一根断了的发簪都不愿意丢掉, 如此情深义重天地可鉴,还用得着有人对我说什么?干吗这样看着我?我误解你了?还是全江湖的人都误解你了?那当年他们看到你们苟且的那一幕莫不是出现了幻觉??!
    他说话夹枪带棒,连讽带刺,好像生怕不够戳姜初亭的心窝。
    姜初亭只感觉原本就昏沉的脑袋一阵眩晕。
    他知道,林惜在背后这样煽风点火只是开始,不会是结束。她一定会像今天这样,想尽办法把他赶离林知身边。
    糟糕的是林知如今在气头上,和林惜一条心,根本不相信他,也不肯听他的任何解释,姜初亭能料想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不过当初和林知在一起时,也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这件事原本就错在他,只要林知不背叛两人的感情,他就会想办法取得林知的原谅,绝对不会因为受挫就离开他身边。
    林知,你现在能不能稍微让自己冷静一点,仔细地想一想。姜初亭心中泛着苦涩,低声道:如果我真的要把你当成你父亲,那我一开始遇到你,就不会想着尽快避开你了。
    提到此事,林知不仅没有任何缓和,反而愈发神色冷冰,咬牙切齿:那只能说明你心里有鬼!当时我表白心意,你不直接告诉我真相,亦不坦白身份,反而将错就错,答应和我在一起,难道不就是为了我这张和我爹相似的脸?看我为你神魂颠倒,你很开心很得意是不是??
    姜初亭喉头哽得发疼,怔怔望他:当初,我其实
    林知暗火丛生的黑眸死死盯着他:其实什么?你还想怎么狡辩?
    不管当初有过怎样的打算,他最后欺瞒了林知是事实,姜初亭道: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可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林知,你信我好不好?
    姜初亭恳求地说着想去抓他的手,他就像是被烫到了似的,迅速甩开了。
    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林知漠然着神情一字一字道:那我现在清楚地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我喜欢人的叫楚然,一直只有他。没了他那张脸,你在我这里,连替身都不是!
    说完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林知!姜初亭追了两步就因为脚下虚软停住,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愈发苍白。
    虽然是同一个人,林知却把楚然和姜初亭分得特别清楚,从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姜初亭跌坐回凳子上,眼睫颤了颤,阖上眸子,心口处一阵难言的痛楚。
    林知语气太坚定了,姜初亭方才有一瞬竟然有些无法分辨,他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
    或许林知爱上的,真的只是他心中想象的那个干干净净,从没有坏掉名声的楚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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