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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39)

    就这样一个清清冷冷出尘似仙的人,怎么会偷拿钱袋?怎么会对两个男人纠缠不清?又怎么会跟踪?怎么看都该是别人纠缠他才对吧?短短时间内,小二哥的心思复杂多变,又怀疑地瞥了眼林知,摇了摇头迈开步子上楼去了。
    林知站在原地,死死盯着手中钱袋,缓缓收紧五指。
    他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
    想着说等他回来的楚然,想着突然消失的楚然,想着楚然让人递的那封信。又想到倏地出现在山林里的姜初亭,想着姜初亭手里那个原本该是楚然的钱袋,想着姜初亭跟踪他来了客栈,想着姜初亭刚才静静看向他的那双眼眸
    再想下去,脑袋犹如翻江倒海,又晕又涨又疼!
    心中陡然涌起的一股狂怒暴躁,根本无处安放,他双手抱着脑袋发/泄般的吼叫一声,吼完喘着气,额角青筋直跳。
    不想了,什么都不要再想了。
    他只要楚然,只要楚然能回到身边,别的都不重要。
    第48章
    姜初亭在自己房间呆了整整一天都没有行动。
    并非是他对林知有怨言, 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而是他的情况着实不妙。原本只是内息滞涩, 他以为调息过后便好转,但事与愿违。
    他的内力就仿佛沙漏里的沙子,在不受控制般的一点点流逝。
    才十二时辰, 他的内力几乎就少了三成,虽然速度放缓了些, 但仍然在继续。如果不想办法, 他修炼几十年的内力或许就会这样散得一干二净了。可是无论他怎样做,都没办法阻止。
    他真的毫无头绪。
    或许是和林宣当年逼他吞下的药丸有关系?
    姜初亭睁开眼, 神色微怔, 直到听到小二在外面敲门,才松开盘着的腿,下床去开门。
    原来小二见他一天都没露面, 也没有吃饭, 觉得很奇怪, 便来问问。
    而且好像知道他没钱, 还打算把自己的馒头分一个给他。
    客官不嫌弃的话,就拿来填填肚子吧。
    其实姜初亭还有钱, 当时付了房费后找的碎银他还没来及装回钱袋,就被林知给抢走了, 吃饭是绰绰有余的。
    虽然只是一个馒头, 姜初亭不想白占他的便宜, 正打算说给点钱, 却看到林知从楼梯那里上来了,忙把话吞下去。
    那就多谢了。姜初亭微微一笑,双手把那个装着白白胖胖大馒头的粗瓷碗给接过来了。
    小二嘿嘿一笑,挠挠头转身走了。
    林知守在客栈里,就怕楚然来寻他,哪里都不敢去,才一天就已经煎熬难耐,心情十分不佳。没想到一上楼刚好看到这一幕,黑眸冷凝着,突然一股完全没道理的恶气直涌而上。
    林知走过去对他说道:你们九重天是有多穷?出来住店靠偷,吃个馒头都靠勾勾搭搭?
    姜初亭早已经认识到以这张脸从他那里听不到什么好话,原本是不想理会,但气息还是微微一沉,没忍住道:林知,你对我说话难听就罢了,何苦曲解别人的善心?
    林知冷冷一笑,善心?街头有那么多乞丐流浪儿,怎么他偏偏把善心分给你?难道不是因为你很特别?特别不、要、脸。
    他真是太不可理喻了,在他是楚然的时候,林知可从来不是这样的。
    姜初亭怀疑他是不是把所有的敌意都全然倾注在了他身上。
    姜初亭不愿与他多费唇舌争辩,道: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
    说完将他关在门外。
    林知嗤笑一声,说不过就跑,切。继而又觉得自己很烦,明明讨厌死了他了,也说过好几次不会放过他,可事实上每次就嘴巴过瘾,都没实质性的做什么。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个人才肆无忌惮的跟踪他吧?
    说起来,怎么每次都是楚然消失之后,他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巧合?还是,根本就是他故意想趁虚而入?
    姜初亭虽然一天没吃东西,但其实根本没胃口,吃不下,馒头拿进去之后搁在桌上,听着门外的动静,林知应该是回房了。
    林知方才总算是没把包袱背身上,不如就等他晚上下楼吃饭时,进他房间偷偷拿药。
    姜初亭又徒劳无功地调息了会儿,天都黑了,还没听到林知经过的声音。
    他开门,朝着斜对面那间房望了望,里面有烛火晃动,人应该在里面。难不成他不打算下去吃饭吗?
    正想着,有个小二用托盘送饭上来了,敲响了林知的门。
    林知不离开,他也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第二天,林知倒是出门了,不过他下楼吃个饭时居然又把包袱给系在身上,路过他门口,还目光警惕地盯着打开房门站在门后的他,就像是防着什么似的。
    姜初亭又是叹又是苦,这孩子平常也不这样啊,到底怎么回事?总是,他要如何才能跟他见面?
    第三天,姜初亭离开客栈,给林知写了一封信,让人把信连同一小坛桃花酒送到他房间。
    信上说桃花酒是自己无意间买到的,很喜欢,所以想与他分享。林知认得他的笔迹,看到了一定会相信。
    姜初亭没开门,听着外面林知兴高采烈向送信人道谢,还听到他埋怨似的嘀咕了一句,有喜欢的酒惦记着送我喝,可就是不亲自来看看可怜的我,好狠心的人。
    姜初亭轻叹一声。
    姜初亭知道,信上这样写,林知拿到酒之后肯定会喝。
    姜初亭估好了他的酒量,就等着他醉了以后,方便进他的房间拿东西。
    半夜,姜初亭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轻轻打开门,回廊空无一人,其他房间的人都睡了,只有林知房里还亮着灯。
    姜初亭走近,竖耳细听了会儿,伸手推了推门。
    好在他粗心没反锁,否则,他还得绕下楼从窗子那边进去。
    虽然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门还是发出吱呀一声,原本醉醺醺趴在桌上的人身体忽然动了动,姜初亭在原地僵住,又等了会儿才缓缓靠近他。
    姜初亭真是哭笑不得,因为林知竟然在自己房里喝酒都没将包袱给解开。
    他是背在身后,斜系在胸前,姜初亭如果想解开,只能蹲在他侧面,伸手探到他胸口处,这样很容易惊醒他。
    可是没办法了,也只能这样,姜初亭打算速战速决。
    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蹲下,一边还得分神注意他,姜初亭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有紧迫感果决,只要林知气息稍重些,他都会停住动作,不敢继续。
    林知系的是死结,姜初亭好不容易解开了最难的第一道,正要解第二道时,林知原本趴着的脑袋动了动,忽尔摇摇晃晃直起身,睁开眼猛地转头,醉意朦胧地眼睛看向身边单膝蹲着的姜初亭。
    姜初亭来不及避开,错愕当场,没想到就这样被他看到了脸。
    姜初亭瞬间心跳失常,正想着要怎么面对他,林知却露出一抹醉醺醺傻乎乎的笑,身体从凳子上直接滑下来,跪在地面,张开双臂将他搂紧在怀里。
    楚然,楚然我就知道你会偷偷来看我,所以,所以才故意没锁门。
    姜初亭和林知什么事都做过了,可是恢复本来面目时被他冷言冷语骂习惯了,突然如此亲密,他居然感到有点不适应。
    林知这是将他认错了吗?
    不,不对,应该说,是认对了。
    唯一认对的一次。
    清醒的时候察觉不出来,喝醉酒了却能认出,姜初亭也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来面对。
    酒坛歪在桌上,里面都空了,姜初亭知道他此时肯定是醉得不轻。也顾不上想太多,姜初亭只想抓紧时间,快点拿到包袱。
    本来他方才已经解松了,随着林知刚才的动作,包袱掉在了地上。姜初亭打算将林知扶到床上去,然后赶紧拿易容丹。
    谁知林知松开了他,脸颊红通通打了个酒嗝,双手摸着自己身上,茫然四顾,我,我的包袱呢
    姜初亭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执着要包袱,生怕他又系回身上了,搀扶他起身,赶紧压低了些嗓音道:先别管了,我扶你去休息。
    林知却使劲地摇头,不不不。又冲着他比了嘘的手势,戒备地道:不能不管,因为有人嫉妒你,想偷你的东西,他,他还以为,还以为我没看穿呢,哼
    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姜初亭无奈了,不准他管什么包袱,态度强硬将他扶到了床榻边,林知委屈嘟嚷几句,但还是听从安排躺在了床上。
    姜初亭转身要走,林知扯住他衣袖,扁了扁嘴,泪眼朦胧,嗓音哑然哀求道: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心里好慌,受不了
    姜初亭心中酸软,微微俯下身,柔声道:我很快就回来。
    林知却像是根本没听清,抬起双臂,缠住他,亲亲我
    姜初亭其实很担心他突然酒醒认出他,赶快拿了易容丹离开才是正确的,可是自己还从未以本来的面目,和他亲吻过。
    姜初亭身子压得更低,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
    跟平日里深切缠绵的吻不一样,轻触过后就分开,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吻,霎时间让姜初亭心脏酸疼得几欲承受不住,直起身时,眼眶都微微湿润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机会还有没有下一次。
    林知本来就醉得不轻,闹了一么一会儿,眼睛闭了几闭,昏睡过去了。
    姜初亭去捡了包袱,将易容丹给取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后就赶紧吞了一颗,然后换好此前备用的衣服,手串和发簪也换上。
    这次易容丹比之前起效还要慢,过了整整半个时辰,他的容貌才变化过来了。
    一经确认后,他便回到了林知的房间里,守在床边注视他好一会儿,脱了鞋子,和衣躺在床上跟他一起睡了。
    不管因为易容丹失效,还是内力出问题,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先返回九重天一趟,可林知想回家的心是那样迫切,他既然心软答应了,就不能再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林知从宿醉的头疼中清醒一眼看到身侧的人时,眸中闪过狂喜,楚然!
    看来昨天晚上不是做梦!真的是他回来了,他温柔地抱他,跟他说话,还亲他了。
    是我。姜初亭一直都是醒着的,感受到他的喜悦,笑着摸摸他的头。
    林知一头扎进他怀里,别提多开心了,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怕又得等一两个月呢。
    姜初亭心中愧疚,歉然道:是我对不起你,我
    林知打断他:回来就好,别的就不多说了。
    两人温情相拥在一起。
    林知闭上眼睛,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在姜初亭无法看见的地方,他嘴角的笑容一点点的消散了。
    其实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的那样平静。
    以楚然的性子,答应过他回林家,就不会变卦,除非是遇到什么意外。此前信上的那套说辞,肯定是借口。
    可是他不知道楚然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他有怎样的过往,他不见了,自己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寻,只能如同之前那么多次,惶惶不安地等待。
    他以前觉得楚然不说一定是有苦衷,他也不会去问去追究,可是,他害怕这样的突然消失,以后还会再发生。他越来越承受不住那份飘渺不定,这让他无比地痛苦和难熬。
    他从来都没有如此强烈地想要知道这人真实身份的欲/望。
    起床洗漱好之后,姜初亭在门口吩咐小二弄醒酒汤,林知在包袱里翻找,找到了一个小药瓶。
    是以前没对他用上的千里香。
    林知,你在干什么?
    林知余光瞥着他转身过来了,手掌缓缓握紧负在身后,若无其事转头对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说道:没什么。
    第49章
    林知和姜初亭收拾好以后, 就准备离开客栈了。
    出了房门, 林知路过斜对面房间时, 发现小二正在里面收拾,这说明里面的人应该是已经退房了。
    林知望向里面,眉尖蓦地一跳。
    姜初亭察觉他步子顿住, 转眸看他,林知?
    林知收回视线, 冲他一笑, 牵他手一起下楼。
    那人的确说只付了三天的房费,退房走那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的心里没由来地流淌过一阵不着边际的古怪之感。
    具体什么古怪, 他的脑子里就像是蒙了一层迷雾,怎么都想不出。索性就不想了,反正不重要。
    林家。
    这天难得天气好, 阳光不错, 林惜在房间里把云子阙以前爱看的那些书都亲自整理出来, 准备搬到外面晒一晒, 免得发霉了。
    云子阙留下的每一样东西她都很珍惜,她现在也只剩下这些可以怀念了。
    林惜的贴身侍女春桃知道她喜欢对着旧物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于是在旁打开话题道:家主,姑爷是真的很喜欢看这些奇志怪谈, 这些书一定很有意思。
    是啊。林惜拿起一本翻看了几页, 弯起嘴角笑了笑, 他从小就爱看这些, 特别是成亲以后每次他专注看书的时候,我就喜欢盯着他瞧。
    林惜虽然笑着,眼神有有点悲伤起来。其实她知道,他几乎每时每刻都抱着书看,其实只是为了不想理她。
    春桃注意他的神色,低声说道:本来一切好好的,当初要不是那个男人横插一脚,姑爷也不至于会
    林惜收起笑,用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灰尘的书页,面色淡了些,行了,别说了。
    春桃连忙噤声。
    林惜整理好之后,也不让人帮忙,自己在院中将书都一一摊开晒好,还没弄完,有下属进来送信。
    林惜还以为是林知送来的信。林知当初想要自己出去玩,他也渐渐大了,林惜不可能总拘着他,就随他去了,而且当真撒手没管,也没派人盯着他,因为她知道这样做,林知会生气。
    好在林知在外的这段日子,隔一段时间就会送信回来,报个平安。
    所以林惜看到有信送来,就下意识里以为是儿子的,秀美的面容上不由又露出点柔和的笑意。
    下属呈信时却道:家主,这是长柳庄乔庄主遣人送来的,强调说信上之事非同小可,一定要送到您手中,让您亲自己查看。
    林惜闻言眉头一皱,他?他为什么会给我送信?
    她为了母亲遗愿,确实是跟长柳庄有那么点关联,可是虽然林家是主力,但那些事她都交给母亲留下的人去接应管理,如非特别要紧的事,不会传达到到她这里来打扰她。难不成,是他们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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