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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33)

    姜初亭询问跟他一起带来的那些人去了何处,飞歌说不知道,又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腹痛,因何腹痛,飞歌道:从四个多月前开始的,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总之就是突然开始肚子疼,大夫也诊断不出来。
    再问就问不出更多了,姜初亭给了点银子给他,辛苦了,你忙你的去吧。
    飞歌没想到就回答了几句话,还有钱拿,又惊又喜,捧着银子离开了。
    三人聚在桌边,江显和林知也听到了飞歌的话,姜初亭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飞歌如果没听错,那么抓他只有迷月谷的人是最符合的。
    迷月谷林知听到后低声重新念了一遍,想起什么对姜初亭道:我依稀记得,我祖母在世的时候,我在家见过这个迷月谷谷主两次。
    听他提到林宣,江显眸光微凛。姜初亭微微睁大了眼睛,沉默片刻,才道:你祖母见他做什么?林宣在世时,确实结交了不少江湖能人异士。
    林知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坦然道:我只是碰巧看到。我祖母向来体弱,应该是找他炼丹药补身体。
    这点倒是说得通,林宣本来就身体不好,生了林惜之后就更虚弱,一直重金召集名医调养身体。
    江显把话题给扯回来,奇怪道:如果真的是迷月谷的人抓的,他们这是干吗?看起来像是救人,但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做好事不留名啊?
    林知道:就算做好事不留名,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遮掩,事情都还没查清楚,就不要轻易的下定论。
    江显:我有下定论吗?
    林知:没有吗?
    江显:有吗?
    林知:没有吗?
    江显一扬唇,呵了声:你在针对我?
    林知:有吗?
    江显:没有吗?
    眼见还要继续下去,姜初亭失笑,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们,柔缓道: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聊。
    江显看向姜初亭,笑眼弯弯:你肯定是要去迷月谷查证吧,很抱歉,我跟我娘定好了归期,不能陪你了,今天吃完酒席,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你们一切当心。
    姜初亭道:好,待事情解决了,去找你喝酒。
    林知听到江显很快要离开,心中不由暗喜。
    可下一刻,就听见江显又道:哎呀,我明天就走,今天再一起喝一次嘛。晚宴结束之后,我们屋顶见。
    说完后,姜初亭和江显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林知。
    林知嘴角狠狠抽搐一下。这人怎么这么烦!
    姜初亭也不是故意不带上林知,因为江显应该是在离开前,还有话单独跟他讲,只能暂时委屈一下林知了。
    晚宴后,落单的林知确实很委屈,无精打采地靠在花园的桥边喂鱼。乔寻百忙之中路过时发现他,还过来关怀他两句,问他:林兄弟,怎么就一个人,江兄和楚兄呢?
    林知往水池里撒饲料,浑身都透着不高兴:他们俩相约喝酒去了。
    所以你就这幅有气无力的样子了?乔寻莞尔一笑,劝说一般的温和语气:男人嘛,有个能交心的知己好友是十分难得了,就由他们去吧。更何况,江兄家世不错,能和他结交不是什么坏事。
    家世不错?说起来,他都不知道江显是干吗的,转头询问的目光看向乔寻,乔寻神情微微讶异,你不知道啊?江兄父亲在朝为官,前途不可限量,与他交好,诸多受益。
    这林知还真没想到,江显浑身江湖气,没半点像官宦子弟。
    这时,有下属来求见,乔寻回头看了眼,拍拍林知的肩膀,好像很有感慨道:不过粘人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年少时也是这样,和他一刻都分不开,恨不得长在一起才好。能理解。说完笑了笑,道:我还有事忙,就先走了。
    林知黑眸望向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扯着嘴角一笑。乔庄主说的她是指庄主夫人吗?用他们夫妻二人的例子,来对应他跟楚然,看来这个庄主慧眼如炬,才到庄内不满一天,就看出来他跟楚然是一对了。
    林知继续喂鱼,今晚留宿在庄内的客人比之前要多,内院外院都是吵吵嚷嚷的,林知没那人在身边,这种热闹不觉得热闹,只觉得心烦,正打算回房去,没想到才走了几步,又被那个叫今夏的姑娘冲出来拦了去路。
    林知直接冷脸:你又来干什么?
    今夏是顶着大师伯不要乱说话的告诫,悄悄跑来的,没想到他一开口语气就这么呛,不由气了,转身就走。
    可是走了两步,还是转回身来,看向林知道:本姑娘喜欢你才来提醒你,你可别不识好歹。
    林知烦不胜烦:谁要你喜欢?
    今夏知道他耐性不好,直接切入正题了,道:我就问你,你可知道你身边那个人的真实身份?
    我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今夏又道: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他是个很不要脸的人,名声早就烂透了,全江湖皆知的那种,我是不希望你受骗,才忍不住告诉你的。你若不信,你自己去问问他。
    听她在那抹黑心上人,林知怒火中烧,而且什么不要脸,名声烂到全江湖皆知的,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极其讨厌的人。
    对于她把楚然说得跟那个人一样,林知更是像被触碰了逆鳞似的,愈发的怒不可遏了。
    一个姑娘家,几次三番的跑来撩拨男人,还美其名曰豪放不羁,我看你才是不要脸!滚远点,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好心当做驴肝肺。今夏要被他恶狠狠的表情气哭了:那你继续和他交朋友吧,被他骗惨了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提醒,哼!你就是个大蠢蛋!转身跑走了。
    楚然这么美好的人,怎么可能是她口中说的那样?林知当然一个字都不相信,顶多是他以前的身份可能有些特别罢了,楚然不说肯定是有苦衷,他也不会问。他是爱这个人,跟他的过往无关,就是这么简单。
    林知脸色沉沉走出了一段路,倏地停下,眉目紧蹙,抬手按了按额角。
    就在方才,有什么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快到他都来不及抓住就溜走了。
    思索了好半晌,实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烦躁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把自己的反常暴躁归结于是楚然不在身边的原因。
    抬头望了一圈,林知心里头闷闷的,也不知道那人又丢下他跑到哪个屋顶上喝酒逍遥去了。
    姜初亭此时正在长柳庄的阁楼顶上。这里位置高,视野宽阔,几乎能看清大半个庄子的动向。
    和江显看着夜景,欣赏完了烟火,这才开始聊天。
    江显喝着酒细细碎碎的对他说了许多话,提炼最重点的一句就是:待九皇子这边局势完全稳定下来,我会提前写信,让你有个准备。
    对此,姜初亭领情,表示了感谢。
    江显极其佩服他还能这么淡然,重重叹道:我都开始为你心慌了,初亭,你说你为什么总是招惹一些不该招惹的人呢?
    姜初亭清润的黑眸望着远处的灯火,低声:世事难以预料。和子阙在一起时,没想到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裴璟到九重天的第一天,他完全没想过这孩子会喜欢上他。当初和子阙相识相爱的时候,也未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他儿子在一起。一切,都是遇到之后才知道的啊。
    一人一小坛酒喝完之后,江显呼了口酒气,极其郑重地对姜初亭道:初亭,虽然我这样说,可能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但如果你哪天真的身份不小心暴露了,而林知那小子借题发挥,不相信当年你是无辜的,还故意冷待你侮辱你,我劝你就别跟他废功夫,明明就是他一直对你死缠烂打缠上你的,绝对不能给他脸,赶紧利落甩了他,让他自己跟自己较劲去。我定陪你喝上三天三夜,醒了你再重新开始。不就是个男人么,别搞得自己太狼狈了,真的,你这性子就适合当个闲散豁达的剑客,笑看这红尘中的俗事,不要被感情的事禁锢,变得不像自己。
    姜初亭缓缓扑闪了一下长睫,点点头应了,我知道。
    江显注视他:真的知道?
    姜初亭轻声:嗯,真的。
    江显:可是他这心里怎么这么愁呢。
    第43章
    整整一天, 韩云思作为庄主夫人都没有出去见客, 而是被乔寻叫到老夫人那里伺候, 晚饭过后才回来。
    她本来就只是个陪衬罢了,就连生孩子都是假的,她知道自己在乔寻心中的那不值一提的分量。
    外头不管多热闹, 都不会属于她,包围她的除了冷清就是孤寂。
    她应该已经习惯了才是。
    坐在桌前, 眸光怔怔望着烛灯发了许久呆, 直到侍女催促她,夫人, 早些歇着吧。
    韩云思又坐了会儿才缓缓起身, 在侍女的伺候下,上了床榻,躺下了。
    韩云思让下人们都退出去, 一个人静静的望着床帐, 也不知过了多久, 乔寻还没回来。
    其实回来了也不会怎么样, 如果有别人在场,乔寻还会做戏假装对她温柔, 可是只有两人的时候,他给的只有无尽刺骨的冰冷。她对他来说不是妻子, 只是一个可利用的工具罢了。
    辗转反侧许久睡不着, 思绪纷乱间,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前一晚她还没睡着, 就感觉乔寻点了她的穴,等到早上醒来时,乔寻根本不在床上,身边一点温度也没有。
    其实,乔寻从来不碰她,就算晚上离开房里,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点她睡穴。
    除非房间里有什么事,乔寻不想让她知道。
    韩云思突然微微撑起身体来,昏暗的烛光下,将视线对准了一个花瓶。
    她人不算聪明,但毕竟跟乔寻同一屋檐下一起生活了快五年,有的事就算早知道,但也装作不知。
    比如说,那个花瓶其实是个机关。
    静默片刻,浑身仿佛突然间被一种鬼使神差的力量驱使,韩云思悄然下床,套上鞋子之后,走近那个花瓶,伸出手来,将之转动了一圈。
    暗室的门应声而开。
    就算有预料,韩云思还是吓了一跳,原地迟疑片刻之后,才迈着步子进去。
    她从来不敢过问或者干扰乔寻的事,可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觉得自己非要探个究竟不可。
    暗室里有灯光,她一步一步地靠近,心脏越跳越快当看到暗室里的床榻上竟然背身躺着一个人时,她陡然瞪大了眼睛,急忙掩住唇,将几欲破口而出的惊叫给堵回去。
    谢真听到动静以为是乔寻,浑身绷紧。
    乔寻今天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有时候送饭,有时候送水果糕点,谢真看到他就觉得胃里翻涌,哪里吃得下,脾气暴躁地将东西几乎全都砸了。
    乔寻应该很忙,每次稍待片刻就走,但这不妨碍每次来都会给他强行灌点吃的下去,被迫吃东西的结果就是,导致他现在肚子里都觉得胀气难受。
    可是如果真的是乔寻,还没到床边,就已经腻歪的开口阿真阿真的唤他了,这次却什么声响都没有。
    谢真终于察觉出不对劲,转过头去看,刚好对视上韩云思震惊的双眸。
    韩云思虽和以前有些许的变化,但谢真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霎时脸色一白,脑子里的有一根弦崩断了。
    这些年他都没有忘记过她,但怎么都没想是在这种场景下见面。
    师、师妹。谢真稍稍回神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手忙脚乱地拢紧自己的衣衫,试图遮挡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的痕迹。
    可是来不及了,韩云思都看到了。
    韩云思犹在惊愕之中,她虽然没有跟乔寻行房,但并不愚蠢,怎么不知道他这是经历过了什么?能把他关在暗室的,只可能是乔寻。做这些的,也只可能是
    她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踉跄后退一步,脸比谢真还要惨白。
    谢真当年无故失踪快半年后,乔寻来问她嫁不嫁到长柳庄,她虽然有过犹豫,但还是抵挡不住早已经动摇的内心,答应了。就算乔寻明说,娶她只是为了应付老夫人,当他名义上的妻子。
    开始两年,她还天真的幻想,只要真心对他,他会有感动接受她的一天。后来认清了现实,也就渐渐的死了这一条心。就这样,像一滩死水,生活在这深宅大院,听从乔寻的一切安排,包括假怀孕,并且到寺庙里养胎,到了月份才抱着孩子回来。
    她一直以为乔寻是凉性薄情,不愿意被情爱之事桎梏。
    可是,她从未想过,他喜欢的是男人。
    而且很明显,喜欢的是她曾经的恋人,谢真。
    那么,乔寻当初娶她,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应付老夫人,而是
    韩云思仿佛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一下软倒在地,悲哀的泪水滚落而下。
    谢真那边也终于彻底脑子清醒,乔寻每次离开时,他都特意盯着机关的方向,可是每当乔寻离开了,他再去碰机关,都毫无反应。此时机会难得,先别顾太多,带着师妹逃走最要紧。
    在他心里,韩云思嫁给乔寻肯定是被逼的,他根本没相信乔寻那个禽兽的话。
    谢真忙去扶韩云思起来,快,我们先逃出去再说,乔寻那猪狗不如的东西肯定快回来了。
    韩云思泪眼朦胧,被他搀起身,茫然低声道:逃出去?逃去哪里?
    谢真觉得趁着今晚人多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可韩云思不是很配合,甚至还将他的手给缓缓扯开。
    谢真只好强忍着羞耻,心急如焚跟她解释:师妹,乔寻根本不喜欢女人,我当年消失就是被他囚禁,我想办法逃了,他娶你是为了逼我回来,他就是个人渣败类!师妹,你是被乔寻逼的对不对?我们赶紧走,离这里越远越好!
    韩云思身形摇摇欲坠,仍旧是满心的不愿意相信。
    谢真失踪的真正原因是被乔寻囚禁?就算知道乔寻远非表面那样温柔,但她从来没想过,他竟然是这样可怕的人。
    而且这比原本的境遇更令人心寒,她在乔寻眼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或者连个东西都算不上。
    谢真太焦急,由不得她在这里呆愣住了,抓着她往外面跑,正打算开房门,韩云思却突然反应过来,低声道:别走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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