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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31)

    谢真绑缚手脚的东西被松了,身上的穴道却没解,被他吻也无法反抗,他死死要紧牙关。
    这些年极力的让自己忘记的东西,只一瞬间就开始在脑海里剧烈翻腾起来,浑身都忍不住的战栗。
    谢真真原本是迷月谷里的一名小弟子,迷月谷又名药谷,他和其他弟子们主要是负责种药采药,巡守药田,看守炼丹炉这类的事。他在谷中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名叫韩云思,韩云思长得漂亮又天真可爱,从小就和他走得近。虽然都没说破,但他跟她几乎是周围相熟之人默认的一对,众人常常拿他们调侃。
    日子原本是很平和的,直到有一次乔寻和他朋友来谷中求药。
    谷主对钻研医药达到了发狂的地步,很少理会谷中俗事,也不常露面,这回却接待了他们,还让他们在谷中留下来了。
    乔寻的那个朋友风/流轻佻,没几日便把谷中的女弟子调戏了个遍,其中包括韩云思。
    谢真也就平日里瞧着斯文,其实脾气一点就炸,又容易冲动,知道此事后,气得不轻,也不顾人家是谷主的客人,找上门去不由分说就开揍。
    迷月谷以医药出名,并非武学名宗,谢真本身内力武力都是平平无奇,可没想他成功打了乔寻的朋友不说,还误伤了劝架的乔寻,导致他被砸破了脑袋。
    谷主知情后大怒,原本是要罚谢真的,乔寻却抬手捂了捂裹好的伤处,笑盈盈说:无妨无妨,本是我们有错在先。然后也不教谷主惩罚谢真,而是让谢真来照顾他到伤痊愈就是。
    谷主答应了,但命令谢真在乔寻伤未好前,不能擅自离开。
    有一说一,乔寻此人气度非凡,如沐春风,温文有礼,和他那朋友是很不同的,谢真对他并无不满,误伤他之后心里头本来就愧疚,因他帮着求情,对他更增好感,于是尽了心力照料他。
    乔寻头晕得厉害没办法起身走动,只能躺着休息,实在太闷了,谢真就成天的守在他榻边,绞尽脑汁地想话题给他解闷。
    谢真完全没什么风趣,每次就板板正正坐在那儿,干巴巴地讲一些在谷中发生的事,明明很生硬也不好笑,乔寻却总是望着他,眼眸弯弯,笑得十分开怀。
    他这么捧场,谢真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他真的是个心肠很好的人,与他倒是渐渐亲近了些。
    乔寻的那个朋友经常来探望,谢真每每看到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虽不再冲动打架,可只待他一来,就起身到旁边干别的事,用自己蔑视的背影对着人家。他实在管不住脾气,什么情绪都会直咧咧的表现出来。
    乔寻竟然也不因为他的无礼而生气,反而还说他这样耿直挺可爱。谢真被他这个词夸得满脸惊悚,喝的水都喷出来了,乔寻又忍不住好一阵笑。
    因为要照顾乔寻,谢真都冷落了韩云思,虽有谷主的命令在,可他实在抵不住心中的思念,趁着乔寻睡了,从他的住处偷偷跑去找韩云思叙了几句话。
    回来之后,却发现乔寻醒了,还眼神晦暗不定的盯着他瞧。
    谢真从未见过他这样,惊疑不定,乔寻却又笑起来,劝他还是不要再跑出去,被谷主知道了,会责罚他。
    谢真自觉有错,心虚应下了。
    然而这之后,他发现乔寻不止一次用这种说不出什么含义的眼神紧紧盯着他,让他莫名的感到背脊发麻。问他看什么,他就笑着说一句当然看你啊,阿真。
    谢真愈发觉得他有点奇怪,搞不明白他了。
    乔寻总是头疼反复,谢真没日没夜陪他足足一个半月才得以自由。
    可等他松了口气回去,他竟然发现小师妹好像有些变了,整个人魂不守舍,跟他说话也心不在焉,不知道成天在想什么。谢真问她好几次都问不出所以然,十分气闷。与他相熟的小师弟私下告诉他,女人这样多半是移情别恋了,让他当心留意,却被他痛骂斥责一顿,他不相信师妹会变心。
    乔寻知道他心情不好,前来陪他喝酒,两人都醉醺醺的时候,乔寻告诉他,其实大家都知道韩云思心里有了别的男人,让他不要伤心,尽早放弃为好。
    谢真又听到这话,当下怒火翻天,仍旧不相信,乔寻讥讽他自欺欺人,谢真气不过要离开,却被乔寻拉住。乔寻懊恼又急切地和他道歉后,竟然直接向他表达了情爱之意,说他跟韩云思不一样,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他,还试图亲吻他。
    这猝不及防的表白,对一直只喜欢女人的谢真来说,简直如同五雷轰顶,又是震惊又是恶心,酒都醒了八/九分。
    一想到之前还陪他一个多月,而自己却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种龌蹉的心思,还毫无心防的和他说笑聊天,几乎都要吐出来了。
    再加上脑子里还有酒意未散,谢真不仅反应过激地推开了乔寻,还恶言相向,将他骂了一顿,骂得那是非常难听。
    他没想到,被骂后,乔寻一个大男人竟然就这样望着他落下了滚滚的泪珠,眼神很悲伤,瞧着很可怜,好像被他的话伤得不轻。
    谢真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稍稍镇定过后,这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直接拒绝他就好了,干什么伤人自尊呢?
    乔寻哭红了眼,保证以后绝不会纠缠他,但只想奢求最后要他一个拥抱。
    谢真僵硬地站在原地,拒绝也不好,不拒绝也不好,强忍下怪异反感任由他抱住。
    到了后来,他真的恨不得重回当初杀了这个愚蠢天真的自己,竟然会对这样的披着羊皮的恶鬼产生那么一丝同情心。
    他当时还没来及推开乔寻,后颈一痛,就这样晕过去了。
    再次疼醒时,他躺在一张床榻上,双手被绑在头顶,而那个说不再纠缠他的男人正毫不留情的在往他身体里捅,那种撕裂的疼痛就是由此产生。
    乔寻呼着气对着他笑,阿真,我这个人本就没多少耐性,你不愿意还将话说得那样死,我就只能强迫你了。毕竟得到手的才是最真实的,你说对吗?
    谢真来不及因为他的无耻震惊,就痛到失神了,加上被点了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连痛骂一句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被他拖入地狱。
    乔寻表面上斯文俊秀,在床上却和禽兽无疑,之后过程中什么话也没说,将他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事后他连着高烧了五天,也反胃吐了五天,身心痛苦,简直生不如死。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乔寻将他囚禁在了一处宅子里,看守森严,谢真连院门都出不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谢真恨不得将他扒皮挫骨,可他发现乔寻的武功远远高于他,要打根本打不过,每每被制服过后就又要被迫与他颠鸾倒凤,听到在耳边说一些黏黏腻腻恶心人的情话,他要疯了!
    可他脾气比牛还要犟,根本不吃教训,摔砸打骂没停过,闹得时刻不得安宁,屋内的陈设时常都要换新,每天都不放弃想办法取乔寻的狗命,可想而知,都没成功过。对比,乔寻不仅不怒,反而乐得见他这幅想逃却跳不掉的样子似的,总是笑意盈盈。
    之前谢真还曾经认为,乔寻笑起来挺好看的,可是那时,一看到他笑,就只想撕烂他的皮!这个黑心肠的人渣!
    就这样暗无天日的过了将近五个多月,他终于想办法逃出去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无颜再见师妹,也知谷主并不会管他死活,加之乔寻带人四处搜查他的下落,仓惶躲避,不敢再回迷月谷,只悄悄让人带了一封信给师妹,奔逃了许久,到了一处偏僻的村庄暂时安定下来。
    本想就这样过下去,可前段时间无意碰到了以前的师弟,才知道师妹韩云思竟然嫁给了乔寻!
    他大感惊疑。没人比他更清楚,乔寻藏在温柔可亲的皮囊之下的真面目,是怎样的可怕骇人。
    师妹嫁给谁他都不会有异议,为什么偏偏嫁给了乔寻?!
    他害怕是乔寻的阴谋,又担心师妹,辗转反侧,焦虑不安几日后下定决心回到江陵,可是时隔五年多,刚回来就听到长柳庄将摆满月宴的事。
    长柳庄守卫森严,他想见到韩云思谈何困难,原本是来附近徘徊踩点,想明日乔装跟着混进去,可没料,就这样被抓起来了。
    乔寻始终撬不开他紧守的牙关,倒也不气,放开他后,蹭了蹭他的鼻尖,笑容更深,上面可以拒绝我,下面可不会。阿真,这些年,我真的好想你。
    然后开始解谢真的衣衫。谢真看着他一贯笑容,头皮发麻,满眼红血丝,心头浓重的阴影笼罩而来,乔寻你别乱来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动我,我就
    乔寻轻轻叹息:就怎样?不管怎样,都等明天再说,好吗?
    柔和的语气像是在和人好声好气的商量。乔寻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枚药丸,凑到谢真脸前,弯起嘴角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吃了它。
    谢真闻到那气味先是一怔,瞳孔都开始震。他从小与草药打交道,医术不精,但对药物非常敏锐。
    这颗药丸和八年前他在炼药房误食的那颗药,配方应该大致相似。
    就是那颗药,让他后来竟然,竟然
    谢真全身心都在抗拒这颗药丸,死死闭着嘴,不让他喂进来。乔寻怜爱道:阿真,这不是毒/药,我不会害你的,乖,吃了它。
    谢真额头青筋直跳,死死瞪他怒吼:我不吃,滚!
    乔寻为难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任性的孩子:这怎么行,特地为你留着呢。
    谢真不能动,最后还是被他塞进了嘴里,被迫吞下去了。乔寻笑容明亮,谢真面如死灰。
    乔寻对他思念成狂,到此已经是耐力用尽,将他推倒,开始除自己身上的衣衫,眸中邪火跳跃,说出口的声音却格外柔和:待会儿叫小点声,你的师妹就在外面睡着,别把她吵醒了。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无所谓。
    这疯子,竟然把他关在了他们的卧房内!
    谢真瞪大眼睛,浑身发抖,乔寻,你到底,到底把我师妹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娶她?是你逼她的对不对!
    我娶她,当然为了逼你回来,可谁知,你竟毫不在乎,走得好洒脱啊。婚礼那天,我可是望眼欲穿,本来想将她杀了算了,但又一想,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留下来做饵不错。
    谢真忍不住破口大骂:我□□有病!老天真是不开眼,你这样的渣滓为什么还能存活于世??你就该直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乔寻被他这样骂也不气,俯下身亲了亲他,道:阿真,你别误会,我可没逼她,她是自愿的。
    谢真怎么可能相信他,呸,骗子!
    可悲的是,乔寻这个饵是有用的。他明知道是陷阱,还是上钩了,主动地回到了好不容易才逃离的虎狼之窝。
    你把我师妹放了听见没?我不允许伤害她!
    乔寻眸色深了些,似笑非笑,你还是这么看重她,不过你以为她会感动?傻阿真,我没骗你,早在迷月谷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不在你身上了,悄悄给我送过香囊呢,就你直愣愣地还没发现,我那时好心告诉你,你还不信。嫁给我是她自愿的,我不碰她她也没有任何怨言,说只要能经常看到我就行了,我娘想抱孙子,我让她假怀孕她都乖乖答应了,你说,就算我放她走,她会愿意吗?
    你胡说八道!
    师妹早就变心了?乔寻以前的确说过,可他根本没相信。乔寻这时候又说,师妹是自愿嫁给他的,还为了他假怀孕不,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乔寻骗他的!
    谢真尚在惊愕中,倏感一种几欲让人晕厥的疼痛,惊喘地昂头惨呼一声,又迅速咬住唇极力克制住,乔寻太心急占有他,草草做了些准备,就这么开始了。
    没多久,谢真几乎处于半晕的状态了,乔寻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阿真,府里的那个孩子是从别处抱来的,你来给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我一定好好疼爱他。
    谢真听到这句话眼睫猛地颤了颤,脸色苍白,嘴唇抖好半晌,才哑声道:你去死吧。
    乔寻轻声一笑,吻住他的唇。又是漫长的一夜。
    次日,姜初亭和林知先随江显去拜访了乔老夫人,乔寻也来了,春风满面比昨日更甚,明显是心情很不错。
    老夫人面目慈和,但身体不大好,精神不济,强撑着说了几句话,又把孩子抱来看了看,就歇着去了。
    江显也抱了抱孩子,他心直口快:孩子长得不像乔庄主,那应该是像夫人更多一些了。
    乔寻但笑不语。
    乔寻忙碌去了,离开席的时间还早,他们三人在园中闲逛,江显小声告诉姜初亭:我听我娘说,乔寻娶的是迷月谷的一名女弟子。
    姜初亭:药谷?
    迷月谷,外界称药谷为多,江显点头:对,虽然迷月谷也算有些名气,但那名女弟子默默无闻,无甚过人之处,其实身份跟长柳庄是有些不匹配的,引得众说纷纭许久。不过我倒是觉着,有些观念还是需要打破,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就算身份年龄地位都有差距,就算有过什么恩怨那都不是问题我说的对不对,林知?
    姜初亭不由看了眼江显,江显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林知牵着姜初亭的袖子正百无聊赖地张望,听到江显唤他,一脸莫名的转回头来:叫我做什么?
    江显耐心的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问:我说的不对吗?
    林知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问自己,但还是给面子答道:前面对,后面不对,有恩怨,那要看是什么恩怨,依照情况而定。如果存在无法原谅的恨,你能毫无芥蒂的跟他在一起吗?反正我不能。
    姜初亭沉默敛着眸,江显扯着嘴角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很好很好,这就是所谓的爱恨分明吧。
    林知微微扬声:很好?可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在讽刺我?
    哪有,你多想了。江显挑了挑眉,冲他道:只是我觉得有原则的人呢,还是要把这项原则坚持到底一辈子不要变为好,否则,到时候自打脸是要让人看笑话的。哎呀,我是突然发些感慨,说某些人,又不是指你,别这样看着我嘛。说完笑了声,率先走前面去了。
    林知脸色一变,对着他背影怒道:怎么阴阳怪气的,他这人到底什么毛病?打脸看笑话?意有所指吗?他疑心病又犯了,蹙眉问姜初亭:可我跟你之间又没有仇怨,也不会打脸,他是不是对我很不满,就想挑拨拆散我们两个?
    姜初亭心口微紧,柔声道:没有,他不是这个意思,别胡思乱想。
    这世上,能够拆散我们两个的,没有别人,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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