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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27)

    第34章
    姜初亭怎么都没想到, 在路上走着走着, 毫无防备一阵抵挡不住的困意突然袭来, 他步子越来越慢,眼睛一闭,就这样软软倒了下去。
    他做梦了, 梦境带他回到了子阙来见他最后一面的那个晚上。
    子阙靠在他怀里椎心泣血地哀求他,让他亲自动手, 结束他的生命。
    在他痛苦地流着泪, 用发颤的手接过匕首时,明明已经是虚弱到连说话都吃力的人, 却喘息着忽尔笑了起来, 笑得眼里满是神采和希冀,仿佛连面色都红润了些,初亭, 我真的很爱你, 别忘了我, 好不好?如果, 如果我能有下辈子,我一定早早来寻你, 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求求你, 要等我, 要记着我
    初亭, 我真的很爱你。
    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要等我
    这个场景循环往复了不知多少遍后,子阙望着他,蓦然流出血泪,痛苦欲绝地说道:初亭,你已经忘了我,不再等我了吗?我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姜初亭猛然惊醒坐起身来,浑身都是汗。
    下意识里去摸头上的木簪,却摸了个空,他的头发是散开的。
    他急忙要找,却听到旁边一个声音说:你要找的是这个吧?
    姜初亭看向旁边穿着灰色棉服的少年,发现了他双手递过来的木簪。
    确实是子阙送他的那根木簪。
    只是现在,它断成了两截。
    姜初亭愣着没伸手去接,脸上霎时间如同蒙了一层霜色,苍白至极。
    少年见状忙解释道:你刚睡着睡着,这簪子就突然这样断了,我只是很惊讶拿起来看了看,不是我弄的。
    姜初亭现在不是躺在冰冷的街头,而是在一家药铺,少年是这里帮忙的伙计,平日就住在铺子里。这天晚上是碰巧了,他出门倒水,恰好看到了倒在门口的他,就好心将他给弄进来,让他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他虽然医术不怎么样,但给他把了会儿脉,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是睡着了。
    正奇怪呢这人是有多困冰天雪地里竟然都能睡着,就发现这跟木簪它自己从这人的发间脱落,整整齐齐断成了两截,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你不相信啊?确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少年见他仍旧不动,也不言语,怕被反过来追究,急了:我不至于故意弄坏你的东西,你自己拿着吧,别找我。说完忙不迭将木簪塞到了姜初亭手里。
    姜初亭的手好似被烫到了一般瑟缩了一下,才低眸看去,截面整齐,断得非常干脆。他将手缓缓握紧。
    片刻后回神,察觉自己占了人家睡觉的地方,姜初亭对他微微颔首,轻声说了句:多谢收留,告辞。
    随即在那少年不明就里的注视之下,下床离开了。
    白雪漫天,寒风凛冽,姜初亭站在街头,抬起手来,定定地望着手中的两截簪子。
    一片雪花落到了他的睫毛上,凉意刺激得他闭上眼睛,眼尾泛气了一抹潮红。
    他将握簪子的手合拢抵在了心口处。
    子阙,你这是在怪我吗?怪我爱上了别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你的孩子。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无耻?
    子阙当年刚离世的时候,满腔哀痛积郁在了心间,他却不怎么哭,就是总在自己的屋里发呆。师兄们担心他做出什么傻事,每天都轮流地陪他,盯着他。
    消沉一段时间后,突然有一天,他记起子阙说过,想和他一起去琼海找寻传说中的蓬莱岛。
    子阙虽然比他大,但喜欢看一些奇志怪谈类的书,相信鬼魂之说,也相信蓬莱岛上的确是有仙人存在的。他还说,或许岛上还有月老呢,待找着了,让月老用红线将两人生生世世都绑在一起。
    于是他独自一人出发了,带着某种坚定的信念,花了将近三个多月的时间,到了琼海附近的一座小镇之上。
    几经打听,从来往的游商那儿听了许多关于蓬莱岛真真假假的故事,还见到了据说是来自仙岛上的宝石,可是逗留了许久,一直都没能亲眼看到那些岛民们出现过,更别提寻到具体的位置。
    一位大娘告诉他,蓬莱岛是神灵住的地方,凡人不要觊觎,否则会遭到报应的,那些有不轨之心沉船而死的人就是遭了天谴。如果有什么心愿,对着大致的方向拜拜就好了,神灵如果听到了,会保佑你的。
    于是,他来到海边,虔诚地对着遥远的方向拜了三拜。
    他希望神灵能够听见他的愿望,让子阙的灵魂来去自由如风,不再受到任何的桎梏,下辈子做一个可以幸福的人。
    虽然最后没能如愿找到蓬莱岛,但是,他觉得那段旅程是子阙陪着他一起的,没有留下任何遗憾。
    再后来,他想起子阙的时候,没有过多的恨与怨,悲与苦。
    有的是深深的怀念。
    子阙短暂地出现在他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后,离开了。然后,他把子阙安安静静珍藏在心里,到如今,已经十七年了。
    他用十六年遇到了子阙,又用十七年遇到了林知。
    林知的出现,就好像在他平平淡淡的生活中注入了一抹明亮的色彩,当他习惯了,再回归原本的生活,并且告诉自己,以后不会再有这种色彩,才发现日子原来是那样的难熬。
    原本觉得孤单一人也能度过下半生的他,突然就觉得每一天都困难起来。
    所以就算一开始下意识里因为林知的身份想要退避想要拒绝,可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内心。
    所以就算他努力的逼自己远离林知,还是步步败退,将全部的顾虑抛诸脑后,做出了这个决定。
    可在他去找林知之前,突然昏沉睡过去,做了这样一个梦。
    他知道这不是巧合,而是子阙透过梦境告诉他,他难以接受,伤心难过了。
    因为,他曾经的恋人竟然要跟他的孩子在一起了。
    可是,事到如今,自己如何还舍弃得掉?
    药铺离相思小筑不远了,姜初亭又走了百十来步,突然停下,身体靠墙角站着,没有立马现身。
    在这里,他听到了林知重重的咳嗽声,林知居然还在外面等。
    少爷,进去歇息吧,您风寒未愈,又有伤在身,得好好休养。
    你进去吧,不用管我。林知又猛咳了两下,说道:我有强烈的预感,他今天会来找我。我要第一时间见到他。
    可,可是现在深更半夜,又开始下大雪,街上都没人了。
    可是我觉得,他会来的。林知微哑的嗓音坚定道,我在这里等他。
    姜初亭微微扬起脸,望着被大雪笼罩的夜空,喉咙里仿佛生吞一块冰,又刺又疼。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攥紧了手中断掉的木簪,心中低语:对不起,子阙,我终究还是要迈出这一步了。
    相思小筑门口,林知披着斗篷,蹲在阶梯旁,用木棍在积雪上写字。
    写的是楚然二字。
    写完盯着发了会儿呆,捂住伤口嘶了一声,不经意的一抬头,看到离他只有四五步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静静立在风雪之中,身形清瘦挺拔,头发披散着,黑亮润泽的眸子含着一种无声的缱绻望着他,衣带和散开的发丝被吹得纷乱飘飞,仿佛是九天仙人悄然降下凡尘。
    林知在看到他后,迅速揉了揉眼睛,重新抬头,那人没有消失。
    他是真的来了,不是幻觉。
    林知眼眶骤然通红,猛地起身冲过去,披在身上的斗篷滑落在地,一把将他的身体紧紧搂抱在了怀中。
    在这将近一个月的等待中,所经历的忐忑不安,无望和煎熬终于化成了满心的狂喜,和怎么都止不住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姜初亭的肩头,将落在上面的雪都融化了。
    林知以为自己会有许多话要跟他说,可是出口只有哽咽的一句:楚然,我真的好想你。
    姜初亭被他搂得差点喘不过气,感受到了他噬骨的思念和迫切,心中动容,缓缓抬手,也抱了抱他,还摸摸他的头发,轻声道:林知,你先松开。姜初亭知道他身上有伤,怕他又因为太激动用劲导致伤口崩裂。
    林知一听却误解了意思,顿时慌了,将他抱得更加用力,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我不放,死都不放!沾了泪的唇亲吻他的头发,又亲他的耳朵,呜咽了一声,难过地哀求道:楚然,你别再离开了,好不好?我等你等得心都碎了,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你别走。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姜初亭叹息,柔缓道:我不走,我只是问你几句话。
    林知将信将疑,这才将他稍稍松开了些,手还紧紧箍住他的腰身不肯放。
    姜初亭看着满脸泪痕的他,心登时就软成了一片,抬手给他拭了拭泪。
    望进他湿漉漉的黑眸眼,姜初亭喉间堵了堵,还是艰难地问出了口:林知,你看清楚,你口中所爱的,是站在你面前的我吗?
    林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问类似的问题,鼻尖泛红,用力点头,是,当然是。
    你真的看清楚了吗?姜初亭又问了一遍。
    泪眼痴痴凝视他的脸,林知保证道:是真的看清楚了,你就是你,我爱的就是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你,生死不渝。
    姜初亭眸光微动,默然须臾,才轻声却又郑重地道:那好,你千万记得你现在所说的话,如果哪天你失悔做出背叛我们感情的事,那么我绝对不会为你多停留片刻。明白吗?
    少年人的感情纯真赤诚,却也冲动冒失,林知狂喜之下完全没有去探询姜初亭话中似乎有什么其它意思,他只知道我们感情这四个字表明,楚然也爱他,楚然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我明白我明白!林知喜极而泣,又笑出尖尖虎牙,捧着姜初亭的脸,凝着他双眸认真说道:我不会后悔的,我怎么可能后悔?我发誓我要爱你一辈子,也绝不会给你机会让你离开我。你以后,就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吧。
    姜初亭已经过了会相信誓言的年纪了,此时心里有的只是对未来的各种不确定,只勉力勾起嘴角,冲着他笑了笑。
    楚然,你是我的了,真好,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林知深深望他,手指描画他的眉眼,终于凑近含着那肖想多时的柔软双唇亲吻起来。
    这次不再是偷偷摸摸,不再是浅尝辄止,怀中人不仅不会躲开,还会闭着眼睛回应他了。
    他终于可以放肆的拥有了这份甜蜜了。
    第35章
    两人携手进去, 林知一路上不停地盯着姜初亭瞧着, 脚下仿佛踩在云端上, 又轻又飘,眼神甜得快浸出蜜来。
    姜初亭亦回望他,对着他笑。
    林知又情不自禁把脸凑过来时, 姜初亭主动靠过去,让他亲了亲。
    很快到了屋内, 林知浑身热血汹涌, 心情激荡,还想与他搂抱好好亲热一番, 姜初亭却已经看到他胸前的那团暗红色的血迹了, 让他老实坐好,重新给他清洗换药。能看得出重华师兄很留情了,伤口并不深, 但也不能不当回事。
    都流血了, 你不知道疼吗?
    听着他温柔的嗓音, 被幸福包围的林知托腮着迷地盯着他, 不知道,我现在除了你, 什么都不知道了。
    姜初亭手上动作顿了顿,抬眸看他一眼, 他充满爱意的眼神灼热得几乎能将人烫伤。
    林知总是这样直白而充满热切。
    楚然, 我爱你。你呢, 你爱我吗?虽然被接受了, 但林知还没亲口听他说过爱。
    姜初亭嘴角微翘,敛眸片刻,才低声回应道:我也爱你。虽然对这份感情的将来不敢太乐观,可事已至此,还是放开了心,珍惜当下比较重要。走一步算一步。
    林知因为有伤不能沐浴,最后就简单擦了个身,姜初亭泡了个热水澡后换了衣服从屏风后转出来时,林知坐在床榻等他,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姜初亭刚坐到他身边,林知的手就揽上他的腰,两人的眼神缠绵地撞到了一起。
    对视片刻,林知的身体缓缓朝着他倾过去,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深深吻了住他的唇。
    怀中人也在生涩地回应他,林知只觉得满口甘甜,幸福得身体都微微发着颤。
    林知呼吸越来越重,感受到他的顺从,意图想要更多。
    然而当他的手想有所动作,就被姜初亭及时摁住不让继续了。
    林知没能如愿,松开他的唇,满腹委屈将他盯着,低哑的声音央求说道:楚然,我想要你。
    即使已经习惯了他的直接,姜初亭还是不由感到后颈一阵发热,年轻人果然气血方刚又容易冲动,无奈过后轻声却坚定道:今天不行,你身上有新伤。
    林知道:我不,我不!我就要今天,我等不及了。说着便将他推倒,埋入他脖颈间乱亲一气,毛毛躁躁地扯他的衣服,气息急促。
    姜初亭虽然跟子阙在一起过,但两人只有搂抱亲吻,有一次他都感觉到子阙的迫切与渴望,可子阙仍然没有更进一步,只将他用力抱在怀里,说他年纪太小了。
    姜初亭后来想着,子阙应该是觉得愧对与他,所以从来不碰他。
    是以姜初亭其实在这方面根本没有任何经验。僵硬地躺在他身下,纵容他又亲又咬折腾了一会儿,一扬手,果断点了他的穴道。
    毫无防备的林知就这样栽倒在他怀中。
    姜初亭将林知扶起,让他侧躺在身旁,林知满脸憋得通红,睁大眼怒瞪他。
    姜初亭整理好衣服,给两人搭上被子后躺下,两人脸对着脸,隔得很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姜初亭眸光清柔,冲着他笑,你乖一点,我就给你解开穴道。
    林知被硬生生泼了冷水,气鼓鼓地道:武功比我高,真了不起啊。
    姜初亭缓声问:那你听不听话?
    林知眼珠子一转,跟他讲起了条件,那你答应我,等我伤好了,你得让我为所欲为,今晚的也都得补偿回来。
    姜初亭一双黑眸默默回望他良久,说不出答应他的话,但给他把穴道解开了。
    林知一得自由,就将他的身体抱住,满心窃喜,我当你默认了啊,可不准反悔。
    姜初亭不接话,回抱住了他,转开话题,不早了,快睡吧。
    林知这时候正兴奋呢,能立马出去在院子里街十圈不带喘气,哪里睡得着?缠着他撒娇道:你哄我,我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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