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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25)

    再次甩开他,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在清晨的寒风中走远了。
    姜初亭安静地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回到座位上坐下,想端起水杯喝一口,却发现手在微微发着颤。
    胸口处更是如同毒针绵绵密密地扎着一般刺痛难忍。
    楚然,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再次得以证实,他对林知,确实不是没有感觉。
    因为,被林知冷眼恶言对待的他,此时此刻,实在是太难受了。
    第32章
    回到九重天之后, 姜初亭和以前一样, 基本呆在后山, 只要空闲的时候就练剑或者钻研剑法,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
    季淳来找了他两回, 又试图让他去跟人见面,还强调这次是经过严格筛选, 品性相貌都是极好, 绝对不会再出现上次的那种情况。
    姜初亭直接回绝了,不管别人有多好, 都不可能了, 何必耽误人家的时间和精力。
    师兄,以后不用劳心在安排了,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季淳到底是亲师兄, 就算姜初亭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但还是一眼就瞧出他的不对劲, 忍不住问他道:初亭, 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人了?
    姜初亭不由一愣,师兄为何这样说?
    季淳眸含笑意的哼一声, 被我说中了吧?要不我怎么是你师兄呢。说说吧,是什么人?
    姜初亭知道师兄们都不喜欢子阙, 更别提子阙的儿子了。林知上次伤他的事被重华师兄知道后非常生气, 若是再被知晓他跟林知产生了感情, 必定会震怒。
    姜初亭潜意识里就想隐瞒这件事, 但也没有直接否认,只是低声道:我跟他,没这个缘分。
    季淳见他神色隐有伤感,也不多追问了,说道:这话也不能说太早,或许不是没有缘分,而是缘分没到呢?
    姜初亭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无声微笑了一下。
    横在他跟林知之间的东西太多了,就算等到了这个缘分,恐怕也是后患无穷。
    天气渐冷,魏加怕冷,一到晚上总抱着枕头来姜初亭榻上睡。
    魏加躺在温暖的被子里,问身旁的姜初亭道:师父,是不是快下雪了?
    是啊。
    魏加道:师弟好像也很怕冷,要是下雪的话,他会不会冻哭?
    突然听到魏加提起小九,姜初亭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没接话。
    魏加伸手抱住姜初亭,傻笑一下,师父,你身上又好闻又温暖,每次跟你一起睡,我都睡得可香啦。不过只有一个师父,师弟抱不到,别人也抱不到,只有我能抱,我好幸福哦。
    姜初亭抬手给他掖了掖被角,快睡吧。
    魏加又在旁边嘟嘟嚷嚷几句后睡着了。没了他的声音,屋内顿时就安静下来。
    姜初亭难以入眠,望着手腕上的相思豆出神。
    跟林知分开不知不觉已经大半个月了,他总是控制不住想到自己失约的那次,林知在相思小筑门口等着他的画面。
    这回,他不会也一直苦苦地等着吧?
    天很冷,快下雪了啊。
    这天外头风大,姜初亭没有出门练剑,拿了本书在书案前看。魏加怕冷也没出去玩,窝在姜初亭旁边捣鼓儿他的新玩具,一块用水晶制做的放大镜,能将物体放大许多。
    魏加兴致勃勃,握着手柄一会儿将镜子对着毛笔看,一会儿对着书上的字看,这不够,又拿着镜子对着姜初亭的一只眼睛,就见那双被放大的眼睛带着浅淡的笑意温柔地冲他眨了一下,长睫簌簌。
    魏加嘻嘻笑,对着他的嘴巴,就见他嘴角也弯了弯。
    好玩儿吗?
    魏加道:好玩儿!然后将他眉眼五官睫毛头发全都细看了一遍,还不住发出好看好看的感慨,这还不够,师父,把手给我看看好不好?
    姜初亭脾气好,书都放下了,双手递出由着他折腾。
    魏加不经意间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串相思豆,央求他:师父,把这个给我玩一下嘛。
    姜初亭将手串取下,叮嘱:当心点,别弄散了。
    魏加保证道:放心吧,我不会的。
    姜初亭没再看书,窗外呼呼的寒风将他的心思已经拉远了。
    魏加兀自在旁用放大镜照了一会儿,突然咦了一声,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兴奋地扯了扯姜初亭的衣袖,叫道:师父,师父,这豆子上好像有刻字!
    姜初亭闻言微微错愕,将手串接过来,刻字?他从未发现过。
    用魏加的放大镜看了一遍,发现果然连着十四颗豆子上有刻字,字很小很小,也不知是用什么办法刻上去的,如果不是魏加误打误撞,他恐怕都不会发现。
    那些字连在一起,是一句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姜初亭眉心一阵酸胀,缓缓握紧了相思豆手串,胸口处不住起伏,阖眸不语。
    就是不知道,我以后住在这里,是不是也会受前主人的影响,尝尽那相思苦。
    姜初亭突然忆起,林知当初第一次带他去相思小筑,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吧。
    明知道要远离才是最明智的,可内心仿佛有股不受自己驱使的力量,刺骨的寒风中,姜初亭还是来到了相思小筑附近。
    林知果然支着腿在门口阶梯上怔怔地坐着,脸色比之前见到的还要苍白。
    姜初亭只打算来看看就走,可是瞧着他这样,就好像被一道钩子死死缠住,脚步怎么都挪不开。
    这段时间他就这样天天等吗?也不知他的伤好些了没有。
    姜初亭在附近徘徊了许久,直至深夜,林知还没有起身,微微歪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初亭觉得自己的心倍受煎熬,蓦地转身,狠下心不再多看一眼,打算乘着夜色离开,却听到林知突然大叫一声:楚然!
    姜初亭忙一闪身,躲进了黑暗的小巷内。
    楚然!你来了吗?你快出来啊!林知蓦地冲到空无一人的街头,喊道:我在等你,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楚然,求你见我一面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林知鼻尖被吹得通红,含泪的眼睛四下望了一圈,鼻音浓重地道:楚然,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你会回来找我。你不出现我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你来见我为止。
    黑暗中,姜初亭抚着心口,深呼了一口气。
    又过了两天是重华的生辰,姜初亭一早就将准备的生辰礼送他了,又陪他说了会儿话。
    他魂不守舍的,重华目光如炬盯他一会儿,突然问:怎么,是不是林家那小子又找你麻烦了?
    姜初亭听他提到林知,暗暗惊了一下,忙摇头否认:没有。
    重华将信将疑,是吗?忽瞥见他手腕上的相思豆手串。姜初亭从小穿衣都以轻简为主,如非必要,身上不会佩戴这些累赘的东西。
    除非,这个东西对他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
    此前听季淳说小师弟好像有心上人了,重华不由就猜测他是因为感情的事在烦恼。本来不想插手管太多,但又控制不住地想了解几句,眼睛瞅他良久,又沉吟片刻,正待问出声,杨夏进来了,拱手道:师父,小师叔,寿宴马上要开席了。
    重华只得作罢,对姜初亭道:随我过去。姜初亭戴上面具,起身随他一起出去。
    重华为人严肃刻板,难得的一次生辰也没怎么热闹,规规矩矩吃完喝完就散了。姜初亭喝了些酒,回到木屋后,带着酒意昏昏沉沉地睡去。
    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魏加难得起早,穿着厚厚的棉服,小脸通红,捧着一个小雪人跑进屋来道:师父,外面下雪了,好冷好冷。
    姜初亭乌黑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又躺了会儿才穿衣起身,也没用早膳,拿了本书看。
    然后,一页纸盯了上午。
    迟钝如魏加都发觉了他的心不在焉,问道:师父,你最近怎么老是发呆啊?想什么呢?
    姜初亭放下书,看着眼前一脸纯真的小徒弟,迟疑着道:我我在想一个人。
    想谁?魏加这孩子突然间敏锐,做出一抹坏笑,道:想师母?
    姜初亭手指点了点他额头,别乱说话。
    魏加笑嘻嘻两声,眼睛亮晶晶道:师父,想一个人就去见嘛。就像我很想吃什么东西一样,吃不到心中就会一直惦念,惦念到最后还是会去吃,还不如直接省去惦念的过程呢。按照自己的心来,这样才能过得快乐呀。
    姜初亭愣了愣,不由轻笑。小孩子的想法最是直接,倒显得他这个做大人的过于拖泥带水。
    你说的,有道理。
    自从醒悟过来意识自己的感情之后,林知就好像在他脑海中深深扎了根,挥不去,抹不掉,中了蛊一样。
    他有意的让自己转移注意,不要去想那个人,可是越压抑,反而越思念,原本的清醒和理智也被一点点侵吞。
    他真的很想见林知。
    就算知道这是荒谬的,不对的。可是,他非常想见他。
    如同魏加所说,按照自己的心来,这样才能快乐。
    就是不知,如果真的按照他自己的心来,等着的,将会是怎样的结果
    冒着风雪,姜初亭以原本的面容,再次来到相思小筑。
    林知身上搭着一件斗篷,正盯着脚边的两个紧紧挨靠在一起的小雪人看,看着看着就笑了,用手指摸摸它们的头。
    你们说,他今天会不会来?会?嗯,我也有预感,一定会来,一定。林知说着拳头抵着唇咳嗽了好几声,察觉有人突然靠近,一抬头恍惚看见一抹挺拔身影静立在不远处,眼睛霎时间明亮起来,霍然起身冲过去,满脸狂喜:楚然!你终于来
    面上的喜色随着看清那人的脸之后,几乎是刹那间消失殆尽:怎么是你?!
    姜初亭这天来,没有戴面具,看到林知瞬间变脸,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于把这人竟然看成了楚然,林知颇为懊恼,总觉得像是玷辱了什么似的,不由怒火更甚,寒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姜初亭望着他低声道:林知,我来,有事想跟你说。
    除了第一次见面,林知根本没怎么正眼看过他,此时被他黑润的眸子一盯,胸口处骤然有股说不出的麻痒。
    林知感到又怪异又莫名又疑惑,更多的就是焦躁,不耐烦道: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姜初亭注视着他的脸,握着剑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终于下定决心,打算告诉他实情。
    这就是今天来的目的。
    如果他肯接受,自己便抛下一切顾虑,和他在一起。如果他不肯,那么就此分离,此生再不相见。
    我
    等等!姜初亭才说出一个字,就被硬生生打断了。
    林知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缱绻之意,又联系到之前出远门摔个跤都能碰到他,心头顿时产生怀疑,戒备地回望他:你该不会是在一直跟踪我吧?
    姜初亭唇轻轻动了动,我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总觉得我到哪儿都能遇到你,你是故意的?林知死死盯着他,一连串质疑过后,直言问道:姜初亭,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姜初亭眼睛微微睁大,并未出言否认。
    林知没想到真是这样,一瞬间各种情绪交杂冲撞在了一起,脑子都快绷得炸裂开来。这个人,这个勾引过他父亲的男人,竟然又喜欢上他了!所以他今天特地找来,就是为了说出这些?
    此前身边围着那么多男人,现在却又来喜欢他,可笑!
    林知喘着气恶狠狠道:简直厚颜无耻!害我爹不说,竟然连我都不放过,你这样的心思可真是,真是令人恶心!
    姜初亭浑身一震,心如刀绞,疼得呼吸都困难了,眼神悲伤地望着他,轻声问:你是说,我的感情令人恶心?
    没错,恶心!林知被他这双眼睛看得愈发暴躁,到今天他才发现这个人跟楚然竟然有着说不出的像,可这人有什么资格跟楚然像?他凭什么?他怎么配?林知被满腔怒火灼烧着,只想着怎么尽情折辱他,刺伤他,几乎是口不择言道:不仅恶心,还廉价不值一提!就算用剑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绝对不会接受,谁稀罕你给谁去,别拿来脏我的眼!
    就算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这万箭穿心般的痛楚还是令人难以承受。姜初亭用力抿着发颤的唇,后退两步,泛红的眼眶猝然落下泪来。
    林知只觉心口猛地一抽,突然间说不出话了。
    他因为自己竟然开始反思是不是对他太过分了,不由心情更差了。对待这个讨厌的人,怎么都不过分。谁让他竟然打自己的主意?而且如果话不说绝,以后被楚然看到他来纠缠自己,产生误会可就不好了。都是他自己活该。
    林知心烦道:你别哭了行吗?我又没有对不起你。
    雪花纷纷扬扬落了满头,泪水还在不住顺着苍白着脸无声滑落,姜初亭摇摇头,嗓音几乎比落雪的声音还要轻:是我对不起,打扰了。
    收回视线,不再看他,转身踏雪离去,清冷的身影很快在了一片白茫茫雪雾中消失了。
    第33章
    魏加发现自己的师父连着好几天都特别奇怪, 不练剑不看剑谱不烹茶, 连饭也不怎么吃, 人都瘦了一圈,每天失魂落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魏加努力逗他开心, 他也不笑,只是摸摸他的脑袋, 让他自己去玩。
    魏加之前还从未见他这样过的状态, 觉得非同小可,想了想转身就哒哒哒跑去重华那里, 一番惊天动地:掌门, 师母不要师父了,师父他绝食啦!
    重华一听,皱着眉头立时就随他来到了后山木屋, 姜初亭在书案边, 面前铺着信纸, 正握笔给江显写信, 抬眸见他匆匆而来,微微讶然, 搁下笔起身相迎,师兄, 你怎么来了?
    重华打量他, 穿着单薄, 脸色略显苍白, 但眸光润亮,不似小徒弟口中萎靡不振,要死要活的样子。也是了,他这小师弟至情至善,也不是那种容易沉郁的性子,倒是他有些关心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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