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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14)

    姜初亭侧眸看他,还是没忍住,抬手揉揉他头发。
    这次他走,林知终于没咬他的手,只是让他看到手串,就一定要想他,姜初亭应了。
    纵然姜初亭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九重天,也已经夜深了,姜初亭步上楼梯,燃着烛灯的木屋前厅坐了两人,一个是裴璟,还有一个是魏加。
    魏加这孩子觉最多,每天晚上姜初亭还没歇息,他都开始做梦了,没道理这时候还没睡,而且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魏加起身欲奔向出现在门口的姜初亭,被裴璟一把扯回坐下,不过他也没生气,反而兴冲冲对姜初亭道:我跟师弟打赌了不睡觉等你,你再晚回来一点,我五十碟糕点就没了!!
    裴璟眸含阴翳,勾起唇角,目光如锐利的刀剑般直直投向姜初亭,轻描淡写补充道:是啊,不仅糕点没了,还会一睡不醒呢。
    姜初亭走进来,听到此话心头一突,步子顿住,裴璟冲他挑了挑眉。
    魏加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姜初亭沉声对他道:魏加,你先去睡。
    魏加傻乎乎毫无所觉,揉了揉眼睛,还说了句:师父,师弟,那我先去睡咯。起身蹬蹬蹬跑回房了。
    魏加一走,裴璟就猛地起身,绕开案几,大步走到他面前,双手抓住他胳膊,几乎是用一种噬人且探询的目光迅速打量他全身一遍,好像在查看有没有什么端倪或者痕迹。
    姜初亭目色冷淡望着空气。
    裴璟阴狠道:你回来的倒及时,再晚一些,我就会直接掐断他的脖子!
    原本年轻而又好看的脸,因为眉宇间戾气横生,看上去阴沉而骇人。姜初亭明白,裴璟这话说来不是吓唬谁的。
    他从一开始来到九重天就表现出对人命的轻贱。纵然,这个人对他毫无威胁,还跟他朝夕相处两个多月,不高兴想杀就会杀。
    姜初亭用内力震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微微侧过身子,也不看他,只道:如果我不随你意,接下来你要动的人是谁?我师兄?还是九重天的弟子?你莫不是要一个一个的,杀给我看?
    裴璟逼近他道:我可以不杀他们,也不逼你,只要你能呆在我身边,不再去见别人。
    姜初亭闻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转眸看他道:只要我呆在你身边不再去见别人,这还不叫逼我?
    裴璟嘴角弧度冷硬,没接话。姜初亭情绪始终平稳,没有对他大呼小叫,咄咄逼人,只施施然转到书架边,拿出一本书,取出叠放在里面的白纸,转到木案边坐下。
    这是裴璟当日给的拜师礼,说是会给他一个许诺。
    姜初亭道:小九,师父相信你,一定还记得这个是什么对不对?
    裴璟看到他将白纸给铺展开来,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在他挽袖提笔写字前,冷笑一声:我当然记得,不过你别忘记了,师父,当时我说的是,我能做到的就会答应你。一字一字加重了语气,但,如果你要是写让我就此放过你,我绝对做不到。
    姜初亭怎不知他的性子是这般的乖张偏执,一开始就没有奢望这些。说白了,这不是谈判不是谈条件,而是单看裴璟能退到哪一步。如果裴璟什么都不肯应,他也是无计可施的。
    只提笔在纸上写下:你我之事,永远不可牵扯其他人。
    裴璟迈近盯着那行字,表情一阵变幻莫测,忽然道:你最担心的其他人,不是你师兄,不是魏加,也不是九重天的弟子,而是你昨晚去见的那个人吧?
    姜初亭知道他是轻信了林知之前的戏弄之语,搁下毛笔,轻叹一声,他跟你一样,在我这里不过孩子罢了。我情无挂碍,你真的不用诸多揣测。
    他既然这样说,裴璟断然道:好,我答应你,不牵扯其他人。话头又一转,低低的嗓音听起来有浓浓压迫之感,可是,如果以后你跟他发生什么,便是你率先毁诺。那么我今天答应的,也可以不作数了。
    裴璟之前在茶楼,对跟姜初亭那个见面的男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对林知的敌意和警觉如何都抵挡不住。
    其他的人他可以暂时不管,但是这个人,他一定要得到保证才能安心。
    姜初亭自认为绝不会跟林知那孩子发生什么,却担心裴璟借题发挥,一时间没说话。
    裴璟见状,走过去单膝蹲在他身侧,语调放缓了些,师父,只要你能保证,对你那位故人之子绝对不会产生情爱之意,也不会跟他在一起,那么,我就绝不会食言。
    烛火摇曳,姜初亭的脸颊如同暖玉般散着淡淡的光泽。他沉吟片刻,看向裴璟道:好,我向你保证。
    第20章
    姜初亭的话落音后,身侧的裴璟也不出声了,只用一双眼睛凝着他,沉寂良久,红着眼眶,轻吐一口气,唤道:师父。眼泪簌簌说掉就掉,与方才的好像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我不想逼你,你就算现在觉得突然,以后慢慢接受我可以吗?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你相信我好吗?
    姜初亭静静看他湿却着面颊,委屈一团的模样,心有点软。可面对这种事,态度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动。
    而且裴璟撒娇流泪,多半只是假装出来戳他软肋的。以前无关紧要,他可以当做不知道,可是现在不行。总不能这孩子多哭两次,他就心软改变主意接受这份不伦的情感。
    他语调低缓出言劝解道:小九,你是天之骄子,身份尊重,想要什么人得不到,何苦在我身上固执?
    可是我就想要你。晶莹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裴璟歪头想了想道:只能说,遇上我是你运气不好。如你所言,我固执,心意定了就不会变了。
    姜初亭低叹:你的心意不会变,我的也不会变,所以,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为好。
    你怎知是浪费时间?裴璟道反问:我跟你之间,总会有个结果的。否则,你认为我会罢休吗?
    姜初亭与他说不通,敛眸不再多费唇舌。
    裴璟盯着他如蝶翼般轻颤了一下的长睫,就仿佛这一颤是扫在了自己的心尖上,又痒又麻。
    裴璟现在已经完全不掩饰对他的渴望,呼吸一重,身体凑近了些,眸色泛深,哑声唤:师父
    姜初亭动作利落的起身避开他差点碰到的手,一拂衣袖,背身对他:小九,我累了,想歇息了。
    裴璟僵了僵,虽懊恼于他的疏冷,却也知道不能迫他太紧,而且他这一来一回连夜赶路,累也是正常的,于是跟着起身,也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去睡吧。
    姜初亭迈步回房,裴璟跟上去,到门口时,姜初亭倏地顿住。因为事出突然,裴璟的床榻还在他的房间里。
    姜初亭转身正要开口,裴璟却已经猜到了,一只手摁在了门框上,看着他缓声问:最多再过五六天我就要离开了,这样都要赶我走?
    姜初亭回望他一眼,没接话。
    师父,我已经答应不牵扯其他人了,转头就又想把我甩干净,不要对我这么绝情吧?裴璟面上泪痕未干,似乎是笑了一下,嗓音非常轻柔的建议道:师父,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至少给我留点念想吊着我,我才不会发疯啊。否则
    姜初亭收回短暂的目光,你是这样认为的吗?他神情淡薄,回身进屋,边走边道:那就这样吧,给你念想吊着你,横竖最后伤心的不是我。
    姜初亭洗完澡换了衣服便自若地在榻上躺下睡了。裴璟练完功盘腿坐在自己榻上,一直望着他的方向,眸中的热烈滚烫,肆无忌惮的化成了一股热浪席卷而去,灼烧着他浑身每一寸。
    裴璟的眼睛几乎就是长在,不,应该说钉在他身体里了,饶是再镇静,姜初亭还是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内心好一阵起伏不定,后颈微麻,根本睡不着,睁开眼来。
    少年人的情意太放肆太浓烈,他觉得自己有一些无法承受。
    裴璟知道是自己给他造成了困扰,轻轻眨动了下眼睛,虽然满心不舍,可身体躺下去,不再看了。
    摇曳的烛灯燃尽后灭了,屋内漆黑无光。
    姜初亭仍然睡不着,将压在枕边的手串拿出来握在手中轻轻摩挲了一下。纵然林知让他一直戴着,可避免被裴璟发现,火上浇油,他还是在回屋前取下收起来了。
    想起他说的那句我就可以变成手串时时刻刻被你带在身上,能看到你,听到你,无声弯了弯嘴角,又怅然低叹。如果真的能看到他听到他,林知应该只会想杀了他。
    手串放回去,又将木簪握在手里,闭上了眼。
    做梦梦见子阙他已经习惯了,这次梦见的是两人初始的场景,只是完全不一样了。
    当时,樊城首富之女大婚,十里红妆,万分气派,街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一小孩被挤落掉到水里,有一人与他一同跳水去救。那个人就是逃出林家没多久的子阙。
    可是梦里,跳下水的只有他,当他将溺水之人救起来,才发现浮出水面的根本不是小男孩,而是脸色惨白的子阙。
    子阙黑眸僵冷望住他,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叹息一般对他说:初亭,千万不要忘了我啊。
    好不容易跟师兄们一起吃顿饭,姜初亭手支着额头,发起了怔,盘碟里的食物都没怎么动。
    二师兄罗世明和重华对了个眼神,无声询问,小师弟这是怎么了?
    重华摇摇头,也不知道。
    姜初亭在这一辈年纪最小,被师父师兄轮番宠爱大的,说他聪明吧,的确挺聪明,剑术武学钻研的比几个师兄还好,可从小被保护太好,心性至纯,有时候就容易犯糊涂,吃亏。比如被云子阙骗,被墨林骗。
    所以,就算姜初亭现在已经三十三岁了,在众师兄们的眼里还是个孩子,怕他跟当年一样受欺负。他此时神魂不属,于是担心是有什么事瞒着大家。
    季淳直脾气,耐不住唤他一声问了,姜初亭回神,才发现师兄们都在看他,不能说自己因为昨晚的梦,也不好说裴璟的事,只回道:三师兄,我是在想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
    季淳略想了一下才记起,问道:跳楼小倌儿的那个事儿?还没进展?
    姜初亭嗯了声,一直都没有。
    罗世明插了一嘴,什么跳楼小倌儿?
    季淳大略说了,又摆摆手,对姜初亭道:世上的怪事太多,你能查已经是好的,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别想了。
    姜初亭:好。接下来认真用餐,没再走神。
    饭后,姜初亭望向重华。一般这种聚在一起的时候,重华都会惯例留他下来说说话,待其他人都走了,重华问姜初亭道:算算时间你那徒儿的毒也解了,是不是能马上离开了?
    姜初亭道:可能还要四五天。
    还要四五天?重华眉宇皱了下,道:别到最后惹出什么麻烦才好。
    这话听得姜初亭心头一跳,是啊,也不知道离开前,裴璟会不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姜初亭没有直接回木屋,而是去了长春峰的涯边。
    墨林远远望着他清瘦挺拔的身影,一袭淡青衣衫,黑发如墨,一动不动立于山雾笼罩的涯边,出尘若仙,仿佛已经入画,令人不敢惊扰。
    墨林缓步靠近站了会儿,直到姜初亭微微侧身回眸看他。
    姜初亭不知道他站在那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淡淡问道:何事?
    墨林没出声,姜初亭又问:小九让你来的?
    是我自己来的。墨林顿了顿,道:为了你好,想劝劝你,你还是接受九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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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姜初亭听了这话,不仅没生气,反而彻底转过身来,望着他笑了笑,你继续说。
    他的笑容似乎没有别的意味,但墨林心头突然就有几分不自在起来,还是恳切道:反正你喜欢的是男人,九皇子位高权重,现在对你真心,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而且,如果你一直不肯接受他,待他耐心耗尽,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墨林从想明白当年他所摒弃厌恶的不过都是自己臆想的东西,就愈发觉得往事不堪回首和有一点对不起这个曾经的师父。
    墨林跟随裴璟好几年,其实早早就察觉了裴璟对姜初亭的心思,而他这位师父却毫无所觉,每天喝茶看书练剑,逍遥自在,他差点都忍不住想提醒他了。可终归要以主子为重,主子想要的,他绝不能插手破坏。不仅不能破坏,还要助力。
    他思索了许久还是决定来劝姜初亭,一来是为主分忧,二来,确实为姜初亭考虑。
    如不出意外,九皇子以后很可能继承大统,裴璟的性子最是偏激难捉摸,加上他练那邪功的原因,会越练脾性越暴戾,到时候如果不能如愿亭,任九重天多大的门派,安个罪名,覆灭不过转念间。
    左右是个断袖,还不如就跟了九殿下,虽然因为他是男人不能给他明面上的身份,但恩宠在身也足够他过得很好了。退一万步,就算以后失去宠爱,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裴璟也不会亏待他,再怎么都比在这木屋里孤寂下半辈子的好。
    姜初亭安静听他说完,问道:墨林,你当初刺伤我,判出师门,我却没有让你去戒律堂领罚,你觉得是为什么?
    墨林不知他怎么突然问这个,犹疑着道:你并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多谢赞誉。姜初亭弯唇一笑,单手轻轻拂袖负在身后,身披淡薄雾气,缓步从容,仿佛是从山水画卷中步出一般,悠然走近,慢声道:不过,就算是圣人也会记仇的。我放过你,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你是小九的下属,九重天不想跟他结怨。
    墨林: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初亭走到离他还有四五步距离的时候顿住了,眸光清润明亮,语气温和:我是想说,如果我真的接受小九,那么我也是算是你主子了,是也不是?
    墨林面色微僵道:是。
    我既是你主子,也不怕得罪小九,那么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好好惩治你这逆徒了。姜初亭黑眸直视着他,不轻不重问道:你来劝我,是想自取灭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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