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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在拍卖会之时我并非有意嘲讽,”叶问心急道。
    “我知,我知,你别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乐意听的,”孔宿看着他道。
    叶问心微微一愣,却是避过了他的视线道:“是,是么?那我便陪你解闷吧,只是若有说的不中听的地方,你多多包含。”
    “好,”孔宿注意到他视线的躲避,知他虽是感动,只怕此时心中还无法放下朝砚,虽是心中酸涩,却是只能苦往自己肚子里面咽。
    他们二人难得这样轻声细语好好坐下来说话,也是未曾注意叶问玥与孔擎的离开。
    孔家在万剑城中亦有住宅,此处眺望而去,层层屋舍之上夕阳洒下一片的火光,宛如江河湖面之上,却添了几分的静谧,倒是漂亮非常。
    叶问玥微微扶着那雕琢精致的栏杆,开口道:“我此次来乃是想询问一事。”
    “何事?”孔擎立于他的身边问道。
    他能猜出来的事,想必叶问玥也能够察觉几分。
    “孔公子醒了,你似乎对追查伤他之人并不着急,”叶问玥淡笑开口道。
    孔擎也笑,夕阳之下凤眸之中仿佛有火焰跳动一般:“自然是因为那些人皆已经伏诛,自然不必再追查。”
    叶问玥没有看他:“此话说来我是不信的,我只问你,此次事情之中可否有他的手笔?”
    叶家与孔家的侍从皆站在远处,他们之间的对话不曾被外人听到,孔擎本想着若他没有猜出便不打算主动点破,但叶问玥这人,从来不输他一分一毫。
    孔擎道:“开始有他的计划,但是替命那里没有,他是真心的。”
    作为大哥来讲,他自然要讲事情的真相以及有利的一面袒露出来。
    “若非他替命,我断然会阻止问心再来,”叶问玥瞥了他一眼道,“替命不算,此事他一人也做不到如此圆满,若无他的牵头,问心未必不会落入那般险境之中,看他一片诚心,此类事情日后若是再有发生,叶家与孔家也便形同陌路了。”
    “叶小公子需要从朝砚那个漩涡之中挣脱需要契机,我可以保证他日后绝对不会再犯,只是之后的事情便不要再追究了,”孔擎说道。
    “有不利之处?”叶问玥略有思索,能与孔宿合作却有仇怨之人,心思又如此的缜密,他只能想到一人,朝砚。
    可朝砚此人并非表里不一之人,说不在意便是真的不在意,断然没有如此行事的道理,便是排除在外了。
    叶问玥也不希望是朝家人,毕竟叶问心要是知道了,只怕又要伤心。
    叶问心无事,孔宿这个受了重伤九死一生之人说了不追究,有时有些事情便也不必事事放在心上了,修真界中纷纷扰扰,若是事事放在心上,只怕累也要累死了。
    有时间叶问玥也会羡慕朝砚的那种生活方式与态度,只可惜他注定是做不到的。
    “可以,只此一点,日后不管成与否,孔宿都需将此事告知问心,”叶问玥松手离开,“我宁愿他为此再伤一次心,也想让他活的明明白白。”
    “自然,”孔擎在他的身后答应道。
    此时终究是心结,若是不解开,缠成了疙瘩,会成为他们一生的劫。
    感情之时最忌讳他人他人插手,是缘是劫都需要他们自己去解。
    而在此时,朝砚也听到了朝纵所谓的八卦,夹着的小肉丸子都差点儿从筷子上面掉下去,他送了一口进嘴,一边脸颊鼓的跟仓鼠似的,托着腮道:“崽儿……”
    “嗯?”朝纵坐在他的身旁垂目,似乎并没有因为他听到这样的八卦而所有触动,只有那捏着剑谱的手因为微微用力而发白。
    朝砚呼撸了一下他的头发道:“下次别这样了。”
    朝纵一怔,握住他的手转头道:“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么?”
    孔宿几番为难,若非朝砚处处避让,若非他们实力不断精进,他可会轻易放过他们?修士以凡人为蝼蚁,孔宿也曾视他们的命如草芥……然而在朝砚的目光之下,朝纵低下了头道:“我知道错了。”
    “你错哪儿?”朝砚趴在椅柄上从下方看他。
    朝纵视线别过,却是不敢看他:“错在草菅人命。”
    他心中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孔宿的几番为难只是放在朝砚这里看似轻描淡写的化解好像不难,可若是换个人,便是未必如此了。
    朝纵极想要了孔宿的命,若非没有叶问心那个难解决的,他必然不会留手,帮了孔宿达成他想要的目的,自然是垂死效果最好,只可惜他人皆是不明白,叶问心他的确想杀,却不会动手,孔宿不明白无所谓,朝砚他……也不明白。
    “我何时说你错了?”朝砚笑着抬起了头道,“我只是担心你,仇怨不是个好东西,伤人也伤己,与其想着怎么报仇雪恨一类的,不如多想想我?”
    朝纵抬头看他:“我已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了。”
    朝砚收起扇子轻轻敲他脑袋:“你这孩子怎么一张嘴就是情话?”
    “你不觉得我错么?”朝纵深深的看着他道。
    “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朝砚摸着他的头道,“你只要觉得无愧于心就好。”
    不管是将王家满门屠尽也好,还是屠戮魔修也好,又或者此次差点要命的计划也好,王家罪有应得,魔修滥杀无数,此次孔宿既是策划者,又是心甘情愿者,还是最后的受益者,错误自然不该全部归于朝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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