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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是不屑的,可是在观到朝砚的样貌时心中又是愤怒的,他看似年轻,可是突破开光期之前已然到了命数的尽头,只是奋力一搏才能达成今日成就,可是这青年小小年龄竟然已经到了筑基中期,这份天资与气运,即便是比那公输迟也不输半分,若是再假以时日,只怕突破开光不过转瞬之间的事情。
    真是让人惜才又觉得嫉妒啊。
    难怪他儿子让他来,想来是打着废了这年轻人的主意。
    “按规则来,岂敢怪罪,”朝砚合上了折扇,在谢礼眯起了眼睛的时候朝着天空之中喊道,“鹤前辈,还请您为我护法一二。”
    他一声呐喊,谢成毅等人纷纷朝着天空那边看了过去,在见到一位中年男人从天而降时齐齐变色。
    可鹤家人在见到此人时却欣喜异常,鹤凌更是起身跑了过去,满脸都是兴奋:“爹,爹你怎么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鹤城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笑呵呵的道:“前几日就醒了,正在进阶就没有来看你们,长大了啊。”
    “鹤延年,”谢礼看向了鹤城主,在察觉其修为时心绪更是起伏不定,因为鹤延年的修为并非是筑基中期,也不是筑基后期,而是切切实实的开光期。
    这怎么可能?!
    “谢城主好久不见,老朽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不能见你一面了,可惜可惜,”鹤延年笑得慈眉善目,只是这说出来的话却能把人噎死。
    谢礼脸色着实不算好看,谢成毅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咬牙笑道:“原来前几日的天象异变并非是燕小公子在突破,而是鹤前辈在突破,真是晚辈眼拙了。”
    “有这个自知之明挺好,突破开光期和炼气期都分不清,是该治治眼睛了,”鹤延年的话可是分毫不给面子。
    谢成毅猜测成真却不敢反驳分毫,一张脸上的笑整个都僵住了。
    岭佑城尚且还好,可是刘家却是整个都开始手脚发凉,尤其是刘丰,在对上鹤延年若有似无扫过来的眼神时,更是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上。
    鹤延年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所以只能让他死了,他咬了咬牙,看向了谢礼道:“谢前辈何须畏惧于他,鹤前辈刚刚突破开光期,想来境界不稳,哪里就是您的对手。”
    谢礼扫他一眼,自然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只不过刘丰说的对,虽然都是开光初期,可是开光初期也是能分个高下出来的。
    “鹤兄别急,等老夫解决了跟小娃娃的之间比斗,一定也让你稳固一下境界,”谢礼看向了朝砚道,“原来这便是你的倚仗?”
    “非也非也,”朝砚打开了扇子迎了上去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哼,故弄玄虚,”谢礼一招并不留手,直接朝着朝砚轰了过去。
    鹤延年坐在了长老们腾开的位置之上,对着朝砚说道:“小友不用担心,老夫自然时时盯着。”
    朝砚此时却没有空搭理他了,因为开光期与筑基中期之间的差距着实大了些,只是威压就能让他的动作每每滞涩一分。
    天舞龙神功在体内运转,每每抵挡住那种滞涩之感,转瞬之间已然交手数十招,朝砚略觉滞涩,谢礼却心中震惊。
    这个人,不能留!
    朝砚后退,退出那谢礼的灵气范围,沧澜第二式如清风一般抚了出去。
    波光粼粼!
    “父亲小心他这一招,”谢成毅深知这一招的厉害,“他这乃是借力打力的打法。”
    谢礼灵气拂过,空气之中宛如声声筝鸣,却宛如大刀阔斧一般,生生的敲碎了那平静的海面,支离破碎,所有的暗劲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朝砚拂过灵气,化解了那气流涌动,眉宇之间却略有深思。
    第二式还不行,就只能换第三式了,要是还不行,他就得洗洗睡了。
    空气之中,那灵气的碎片还在四处飘荡,谢礼的攻势也在朝着朝砚攻来,朝砚再出第二式,在那波光被震碎以后,折扇打开到了极致。
    沧澜第三式:百川归海。
    以全部灵气作为赌注,以周围灵气化作力量,百川而归,自然重压如海。
    谢礼本能察觉不对,可是还不等他退去,就觉周身重压而下,原本踩在脚底的飞剑不断的震颤,竟直直的将他压到了比斗台上。
    飞剑再无力起,连他挺直的膝盖似乎都在往下弯。
    若是在一个筑基修士面前跪下,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谢礼强行撑住,周身灵气运转到了极致,他虽未跪,可是底下的石台却在不断的飙升着裂缝,分秒之间崩如深谷,直到那脚面深深陷入其中。
    周围的气氛一触即发,鹤略长老手捂胸口已然不适,眼睛之中全是震撼:“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难怪当初燕公子不愿意让鹤霆试第三式,若是试了,只怕周身筋骨寸断。
    筑基期已然感到不适,鹤家这边有鹤延年张开禁制替他们挡住那威势,可是对面的刘家和岭佑城却无人能挡。
    刘丰与谢成毅保住自身免受冲击已然不易,更别说去护住旁人了。
    不仅谢成毅眼中杀气涌现,谢礼血红的双眼看着朝砚更是宛如一只凶兽。
    如此天赋,竟让他一个开光修士都沦落到如此地步,不能留,绝对不能够让他成长起来!
    “啊啊啊!!!”一声怒吼,那堪称能够抵挡开光修士全力一击的锻刚石台整个破碎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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