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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顺应天劫

    天门前,昭华同玉枢真人疾步赶回了九重天。
    见缪若在此,行礼等候。
    昭华见状剑眉皱了皱,玉枢行事一向谨慎小心绝不可能透露行踪,那为何缪若为在天门处提前等着他们。
    莫不是她知道仲灵现处凡间,是为栾溪渡修仙缘重回九重天。
    缪若恬恬一笑:“天君是刚从凡间回来,可臣妾等久了,也难见天君一面。”
    一番话说的很工整,却叫人察觉不出一丁点的嘘寒问暖之意,只感觉颇含深意。
    玉枢真人见昭华没有动,只得作揖上前说了两句圆场的话,可却被缪若以不守天规训斥,反倒落了一身埋怨,俯身离开了天门。
    见玉枢被训斥走,昭华不悦,抬手便甩开了缪若,声音极为冷淡的责问道:“天后是故意在等本君。”
    缪若闻言轻笑着避退下人。
    见单雪等人都相继离开,这才上前,伸手抚向了昭华,只是眸中带着怨恨。
    如若不是她派下凡的人及时传回消息,她还真难以相信昭华竟会去假扮一个凡人。
    见昭华极厌恶的甩开了自己,缪若才说道:“天君未免也太不把缪若和九重天当回事了,若要众仙知道您私下凡间,怕是天宫难安,这苍生都难安......”
    昭华出手扼住缪若,周身怒气难掩:“没有下次,不要再来试探我!”
    随后缪若滑落在地:“那我算什么,过了五百年你心里还是只有仲灵一人,为她你连天宫都能弃。”
    “哦?”昭华停住脚步,带着恨意走回到缪若身边说:“天后倒是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玉帛婚书,我不会放任你残活到现在。”
    回想起仲灵,和心口的疤痕时,他恨自己没保护好她。
    昭华抓着缪若指尖泛白。
    但又像是在隐忍什么,双眸闪烁着泪光和恨意。
    直至昭华离开缪若仍处惊恐之中。
    她从没见过昭华对自己这样,萌生杀意。
    缪若难抑心痛,狰狞着从地上爬起来追过去:“天君!天君!”
    单雪听到了喊声,及时出现,抱住了缪若,这才没让其他人见笑话。只是可怜天后,竟没天君心中那个仲灵重要。
    昭华回到大殿便传来玉枢,询问天相发生异变的数道辰时。
    还记得五百年前昭华曾查看天书,得知天劫将至,九重天祸乱,便即刻捉拿苍翼,如今看来为祸者另有他人,只怕天书已生变数。
    玉枢见昭华脸色阴沉,便知是因为天劫,恭敬道:“天君,昨日罗盘生象,怕是祸源于西方。”
    昭华挑了眉:“如果真是这样就难办了,如今未找到苍翼藏身之处,怕是这场天劫,终会变成了我的生死劫。”
    玉枢有些愕然问:“可是天君有异感?”
    看着满目星斗,昭华说:“历代天君,属我在位时间最长,平静近万年的元界,也该有所动作了,该来的终究躲不掉的。”
    随后昭华转身玉枢才看清那微变的星斗。
    未料天象至此,玉枢急道:“既是劫就该有解法,玉枢还请天君能三四,莫要用错了方法,到时天下安宁就您难成两全。”
    既是有了两全时,她又在何处。
    自那日送药,我便时常忧心,生怕晏修远会去跟栾溪告我的密。
    可这世上就独缺一面不会透风的墙,栾溪几日未能见到晏修远,便差我去打听,是不是又闯了祸,惹皇上不高兴。哪里知道是我从中作梗。
    晏修远回避,栾溪却焦急,弄得我很伤神。一面想到若是栾溪知道了此事定然会将我逐出晚晴坞去,便更伤脑筋,只得借机躲到别处,细想可以脱身的好办法。
    但我这人运势不好,才刚离开栾溪便找去晏修远府上。需知文人诚实的很可爱,脑子却不灵,几句话便漏了底,将我全盘托出,末了还捎带一句害人不浅的话:都是为你好。
    栾溪听后,险些气晕在场。
    而那时我正喂着金鲤鱼。冥帝司跑来报信,我手一抖将大半兜鱼食都撒了。
    是以我担心鲤鱼,冥帝司担心我说:“你可闯祸了,栾溪不原谅你,仙缘就没了,你也不用重筑仙身了。”
    我看着鲤鱼冒泡心里空空的,很难过,托腮问他:“那依照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叫我去撮合她跟晏修远吧!”
    冥帝司僵笑,指着死鱼:“真惨!现在你想撮合他们怕是已经晚了。”
    我心中突然萌生出了一股作孽的悲愤之情。
    晚间时我悄悄推开了晚晴坞大门,竟见早有宫女等我,说是栾溪回来之后,甚是虚弱,一直在卧房等我。
    我一脚才跨进卧房,便听栾溪微咳几声说:“你若真喜欢修远也不必瞒我,现在你们更合适。”
    我惊的不行,不曾想栾溪会误会至此。
    任谁有过我的经历,怕是都不愿再碰亏老本的情感。再者晏修远是个凡人,而我不堪也是个灵者,所以无论是那种都很不符合。
    可这一肚子话却不能讲出来,我很颓然,只能搅着衣角仰头看向卧房上的几株雕花是否落满灰尘。
    栾溪见我许久未回她话便说:“仲灵我无法不怨你,毕竟修远是我喜欢很久的人,但事已至此,我仍会将你们当成好朋友。”
    栾溪自以为这番话说的贴心。
    却不知更伤人心,我收回目光说:“诚然现在说什么你也都不会太相信,但还是要讲清楚!对于晏修远我没别的心思,只是担心你们走的太近了,会被皇上发现惹麻烦,谁知竟会让你误会成这样了,感情这事嘛,既有苦也有甜,但对于一个十足的过来人来说,就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话毕我有些佩服自己。
    有昭华这朵烂桃花在,晏修远委实不算什么。
    见栾溪呆了呆,便知她已然是被说晕了。但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只有她晕了我才不会被轰出晚晴坞。
    但我也是由此得知,晏修远是个比皇帝厉害的主,他有个风吹草动栾溪就遭殃,之后受到连累的人便是我,所以此人不能留,必须要先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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