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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死而复生的白月光(重生 修真)——六

    若是真如白鸽所说,殷长俞这么久以来,一直在寻找当初杀死自己的人林初不敢细想。
    他从未怀疑过殷长俞对他的感情,但有时,他更希望殷长俞将他忘记,也好过这两百年来活在痛苦与仇恨中。
    梧桐树看出林初最近心情不佳,想开解开解他:小红啊,最近有心事?
    林初无奈道:梧桐爷爷,我不叫小红,我叫阿初。
    噢,阿初啊。
    梧桐树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听过的名字也太多,干脆只按自己的方式来叫人,林初耳尖有一截红色的毛发,于是叫他小红。
    这几天怎么愁眉苦脸的,和父母吵架了吧?以前有小狐狸不开心,大都是这原因,梧桐树十分有经验。
    林初抖了抖耳朵,犹豫道:算是吧。
    梧桐树一下找到了话题,语重心长道:父母都是为了自己的崽好,生过气也就罢了,平时莫要调皮惹事,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林初摇头:我没有惹事。
    看林初也不像调皮捣蛋的小狐狸,梧桐树用树叶拂了拂林初的头,柔声问起:那是怎么回事?
    有人可以倾诉,林初便叹道:我想去外面。
    外面?梧桐树的声线突然拔高,外面太危险了,不可不可,绝对不可!
    林初差点被树枝甩下来,连忙稳住身型,正巧白鸽往这边飞来。
    梧桐树叫住白鸽,语气不善:你这鸽子精,天天讲什么外面的事,小红定是被你给迷惑了,要不然怎么会想着出去!
    白鸽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东西?
    林初从树上跳下,再次纠正道:梧桐爷爷,我叫阿初。
    他有些抱歉地看向白鸽:不是这样的,我
    白鸽翅膀僵在半空,直直摔在草地上。
    林初话还未说完,看见白鸽掉下去心里一惊,跳过去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白鸽:您、您怎么了?
    不会是因为梧桐树刚刚说的话吧?林初正茫然,白鸽蹬了蹬腿,慢慢站了起来。
    它像个雕塑一样,黑豆眼一动不动对着林初,林初不知这是什么情况,也僵在原地,一狐一鸽大眼瞪小眼。
    过了半晌,白鸽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有些干涩道:你你叫阿初?
    林初晃晃尾巴:是呀,我叫林初。
    实际上大狐狸给他取的名字是灵初,小时候还曾写给他看过,但因念起来一样,他在心中还是认作林初。
    这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他是林初,也是灵初。
    白鸽两眼一翻,又倒了下去。
    林初这回真被吓到了,化形将白鸽捧起来,向它渡了一些灵气: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他见白鸽呼吸正常,也没有其他异状,有些困惑和怪异感。
    白鸽躺在他手心,愣愣地望着天。
    林初也不敢轻举妄动,回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梧桐树,梧桐树中气十足喊道:好端端的怎么晕过去了?小红不必管它,把它放在太阳底下晒晒就好。
    闻言白鸽歪了歪头,低声道:真是巧啊
    白鸽庆幸自己现下是原形,厚厚的羽毛盖着,也没人知道自己脸色有多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
    第8章
    林初没有听清它在说什么,手上一轻,白鸽已恢复过来,飞到一旁的石块上站定。
    白鸽看着眼前面容陌生,法力尚且不足露出耳朵和尾巴的小狐狸,心中有了一个极为疯狂的猜想。
    你想出青丘,不会想找殷长俞吧。
    它说完,自己又觉得荒谬,这小狐狸只不过是先前提了一句妖王,对他好奇罢了。世间生灵众多,名字相同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林初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他心中的怪异感愈发强烈,只觉得白鸽的言行哪里都不对劲。
    眼看白鸽又僵成一座雕塑,林初张口几次,最终还是问道:您认识殷长俞?
    或许白鸽还认识以前的他?林初的记忆中没有见过这白鸽,但它的反应实在可疑。
    白鸽动了动,却没有回答,转身逃也似的飞走了。
    林初看着它一瞬飞出数十米的速度,目瞪口呆。
    梧桐树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依旧在意林初说要去外面的事:青丘多好,为什么总是想着去外面呢。
    作为一棵千百年从不挪动的树,梧桐很是不解。
    林初这段时间对殷长俞的思念加剧,此时忍不住找人倾诉,也不管梧桐树信不信,叹道:您相信今生前世吗?
    梧桐连这四个字都不太懂,茫然道:什么?
    林初化为原形跳上树干,自言自语道:我得去找我前世爱的人。
    梧桐更加茫然,只听见林初说:他对我特别好,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分别了很久很久。
    从前殷长俞有时也会外出处理一些事务,但很快就会回来,最长的一次,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他外出从来不带林初,林初也不曾多问,他知道殷长俞身份尊贵,不是普通的妖族。
    平日里,林初被宠得像个几岁的孩童,用饭时也有殷长俞夹菜倒水,就差喂至嘴边了。
    林初身为毫无修炼能力的凡人,一开始不是没有担心过,他或许只是殷长俞一时兴起的小玩意,看腻了也就丢了。
    但时间一久,殷长俞对他越来越好,即使林初有时闹点小脾气,殷长俞也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阙音殿十分广阔,偏殿众多,林初曾迷路过一次。
    有几天,殷长俞总是让他喝非常苦的药,还说蜜饯之类会影响药效,不准他吃。
    林初喝过一次,怎么灌水都冲不淡口中的苦涩,后来就说什么也不喝了。
    殷长俞哄了半天,也不见林初松口,只好将药碗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药他也尝过,并不是完全不能忍受,且这药是为了林初特意熬制的。
    林初的确不是因为药苦,他那段时间经常胡思乱想,总觉得殷长俞是不是会突然不要他了。
    他偏过头,余光扫到殷长俞坐在一旁没有动,心里暗想,看吧,只要我一不听话,就会丢了我吧。
    阿初,你若不想喝药,就
    殷长俞原是想,林初实在不想喝,也就算了,他找人试试能否制成药丸,这样能减少苦味,也方便许多。
    林初猛然抬头,打断他的话:我就是不想喝!
    说完他转身向外走去,到门口时偏头道:你不准跟着我!
    殷长俞正好起身想拉住他,闻言果然站在原地没有动。
    林初快步走出去,埋头不知穿过了哪些长廊,才轻喘着气停下来。
    身后也不见伺候的小妖,也许是跟丢了,也或许是殷长俞根本没有叫人跟着。
    周围的宫殿看上去都差不多,林初只能隐隐辨出方向,但似乎越走越偏僻。
    他走得有些累了,在一处石阶坐下,靠在柱子上休息。
    仔细想想,林初又有些后悔。
    为什么要对殷长俞发脾气呢,做个乖巧听话的玩具不好么。
    或许自己连玩具都算不上,这么久以来,他与殷长俞也只是亲吻过而已。
    现在殷长俞肯定生气了,他可能会直接离开,不再回来,让自己在这宫殿里自生自灭。
    林初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低头看着地上的石砖花纹,眼前开始被水雾模糊。
    他坐了一会儿,身上开始发冷,打了两个喷嚏。
    阿初。
    身后传来殷长俞的声音,林初还未转头,人已被拥住,殷长俞将他抱起来,摸摸他发凉的手心,怎么跑了这么远?
    殷长俞微微弯腰,拉过林初的手放进自己的颈窝,蹭着他泛红的鼻尖:冷不冷?
    林初被冻回去的泪光又涌起来,殷长俞以为他还是因喝药的事不高兴,哄道:那药不喝就算了,我们先回去。
    此时又开始飘雪,林初慢慢缩进殷长俞的怀里,由着他将自己抱回去。
    回到寝殿,殷长俞果然叫人把药倒了,亲亲林初的唇间: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林初抿了抿嘴:你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吗?
    殷长俞伸手召来一壶热茶,倒了一杯喂给林初:你可以无理取闹。
    他的神情太过自然,林初鼓起勇气问道: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是偶然的露水情缘,还是一时新鲜的宠物?
    殷长俞手中一顿,似乎有些惊讶林初会问这个问题。
    他接过林初手中的茶杯放回原位,将林初抱在腿上,指背抚弄着他光滑的面颊。
    是我的珍宝。
    虽然他们之间,终究会有终点,即使林初现在的身体撑得下去,以后也会有生老病死。
    但自那以后,林初没有再多想,他与殷长俞也从不谈论未来这类话题,都像是在刻意回避。
    林初望着视线尽头的青丘,认真道:我现在可以活很久了,也没有那么容易死,我得找到他。
    白鸽去而又返,回来便刚好听到这一句话。
    它飞到林初身旁的树枝上:阿初。
    林初还沉浸在回忆中,转头看向白鸽,还有些发愣。
    白鸽昂了昂头,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声音平静道:我带你去找殷长俞。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T皿T
    昨天作话的颜文字被扭曲了,今天多发一个
    (●●) (=^ェ^=)
    第9章
    天色已晚,林初溜进院子,轻手轻脚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没走几步,才看见大狐狸蹲坐在他房门前,明显正在等他。
    母亲。
    林初埋着头乖乖过去,大狐狸用尾巴拂了拂林初的背,温和道:去哪里玩儿了?
    去了山脚那边,林初老老实实答道,就是梧桐树那里。
    大狐狸和他一起走进屋内,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脸上的神色:我看你最近回来的都这么晚,是有新认识的小妖?
    白鸽也算是新搬来青丘,林初点头:是的,是一只一位很神秘的前辈。
    那天白鸽说带他去殷长俞,林初着实被惊住了。
    回过神后,他追问白鸽是怎么认识殷长俞的,殷长俞现在在哪里,它是否也认识前世的自己。
    一连串的问题让白鸽不知从哪里说起,最后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反正我不会害你,你放心吧。
    然后就什么也不肯说了。
    林初只好问它,什么时候带他去找殷长俞。
    白鸽用翅尖挠了挠脖子:我尽快,下次来时跟你说。
    林初听它这么说,又觉得不靠谱,但白鸽看起来确实是认识殷长俞的样子,他半信半疑道:你不会骗我吧。
    白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骗谁也不会骗你。
    林初无言以对,靠在树枝上偷偷瞥着白鸽。
    看上去十分平凡,又非常神秘的一只鸽子。
    白鸽不知道自己在林初心中已升至另一种境界,又重复了一遍开始的话:我不会害你,阿初。
    在它飞走后,梧桐树恍然大悟:你前世就认识这只白鸽?
    林初也很迷惑:不知道。
    白鸽飞回了它临时找的洞府,落地化作一名面容清俊的青年。
    青年在袖中翻找半天,只找出一个低阶传信法器,不能存音存容,只能传信件。
    凑合用吧。青年喃喃道,又拿出纸笔,用左手在纸上写字。
    殷长俞,我在青丘。林初也在这里。
    一行字写得歪歪扭扭,十分不雅,青年毫不在意,在落款处写下白羽二字。
    信纸被卷好放进法器中,白羽思索片刻,将送往目标定为阙音殿,随后注入灵气。
    阙音殿中,应当有能联系到殷长俞的人,现在就看殷长俞离得远不远了。
    白羽正准备使用法器,又顿住,拿出里面的信纸撕毁,重新写了一份。
    这回写的是,我在阙音殿等你。
    以殷长俞现在的脾性,若是让他一个不如意,怕是会踏平青丘。
    牵连到旁人可不好,白羽重新放好信纸,催使着法器飞向扶桑。
    一个月后,有小狐狸听说,妖王回来了。
    林初听见消息,差点从树上跌下来,急急忙忙想去找白鸽,跑了几步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白鸽住哪里。
    这段时间,白鸽只是让他再等等,其余什么也不解释。
    就在林初再次怀疑白鸽所说的真实性时,殷长俞真的出现了。
    一时无法找到白鸽,林初便先回了洞府。
    两只大狐狸都不在,不知去了哪里,林初趴在院前,思考着如何与大狐狸说。
    即使大狐狸还是不同意,他也一定要去找殷长俞。
    他的父母回来时,看见林初趴在院中十分惊讶:阿初?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林初站起身来,垂着尾巴:父亲,母亲。
    他有些反常,白狐狸推了推红狐狸:你先进去吧。
    红狐狸不明所以,还是独自进了屋内。
    白狐狸化作一身白衣的秀美女子,将林初抱起放在膝头,轻轻顺着他的背毛。
    阿初,最近有心事吧,是想离开青丘?白狐狸柔声问道,语气中没有一丝责备。
    林初心思被猜到,也不再多言:嗯。
    他内心忐忑,也不敢看白狐狸,更不敢说出想离开青丘的原因,大狐狸怕是会觉得他魔怔了。
    白狐狸轻叹一声,沉默下来。
    林初本就不奢望大狐狸能同意,也不吱声了,耷拉着耳朵。
    若你想去,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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