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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为师回来宠你了[重生](GL)——六出

    凛冽的寒风骤然止住,不多时,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抱起,又将被子盖回她身上。
    原来是做噩梦了么。
    耳畔的女声依然冷淡,游倾卓却觉身上慢慢暖起来。
    师父在这,不会让风雪将你埋了。
    褚怀霜的声音随之转柔,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游倾卓怔了怔,旋即释然,而后有些心酸。
    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怀霜本就是这样的性子,是这样温柔的人,只是她们当初都不够坦然罢了。
    依偎在褚怀霜怀中,游倾卓悄然将眼睁开一条缝,去触碰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勾起嘴角,笑道:师父,您来了?
    那只手一颤,像是下意识要逃开,迟疑片刻,握住了她的手。
    嗯,为师来了。褚怀霜道,声音又恢复冷淡,既然已从噩梦中挣脱,不妨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游倾卓慢慢睁开眼,朝窗外一瞥。
    巳时,距离她和怀霜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时辰。
    是、是巳时。游倾卓故作小心翼翼地道,对不起,师父,我
    无需多言,知道便快些起来。褚怀霜催促完,松开手,起身就走。
    目送褚怀霜离开,游倾卓边穿衣,边盘算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事,来增进她们之间的感情。
    这个闷葫芦,好像比她熟悉的那个还要受不住撩。
    倒不如说,她的怀霜其实从一开始就容易被撩,只是迟钝而不自知,更何况上一世的她本就胆怯而单纯,只想着听话和顺从,压根没想过叩开怀霜的心扉,更不用说和怀霜成为合籍道侣前者她想不到,后者她不敢想。
    说不定,她在这个梦里一旦保持感情上的主动,便能一直主动下去。
    抓稳灵力绳,否则会掉下去。
    御剑飞行之前,褚怀霜往游倾卓手中塞了一根灵力绳,顺手在她腕部绕了几圈,而后牵着灵力绳的另一端,走到剑身前段,和她相隔甚远。
    游倾卓捞起灵力绳看了几眼,撇了撇嘴,跟着踏上灵剑。
    为了方便她行动,褚怀霜将灵剑变大了数倍。游倾卓在剑上走了走再坐下,觉得怪安心的。
    褚怀霜眼里的她是第一次乘剑,站着自然是个不安全的姿势。
    灵剑发出一声轻吟,飞离落剑平台。
    游倾卓盘膝端坐,看着那道素色背影,忍不住问:师父,您为何要习医学剑呀?
    若是旁人,面对这个问题,约莫会答:济世救人,仗剑救世。
    褚怀霜沉默片刻,道:我想找寻医治母亲伤臂的办法,至于为何习剑,只是为了强大起来,以便去更远的地方找寻罢了。
    您的母亲
    游倾卓正打算在这时就告诉她毓苓血的事情,却听褚怀霜呵斥: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休要再提!
    话被打断,游倾卓并未放弃。她凝视褚怀霜大氅上的莲纹,轻声道:哪怕那个办法远在上界,师父也要去找寻吗?
    自然。褚怀霜答得毫不犹豫,母亲是我极其重要的人。
    我虽然不清楚您的母亲受了什么伤,但我知道一个偏方,或许能帮上您。游倾卓说完,朝剑刃伸出手。
    剑刃划破她的手腕,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带着草药的清甜之味。
    游倾卓捂着腕部,起身走到她身后,托起手,笑道:我的血可以疗伤,效果非常好,内服外敷都可以的。
    她看见褚怀霜转过脸,捉住她的手腕,细嗅一阵,眸光顿时变了。
    现实中,游倾卓和褚怀霜曾为了隐瞒毓苓血,花费很多心思。但这儿是梦境,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让她们之间的感情进展变快,游倾卓就会去做。
    朝山中飞的灵剑终是转了方向,去往掌门主峰。
    你的血,可有给他人治疗过?途中,褚怀霜边为游倾卓疗伤,边急切地问。
    游倾卓摇头,眨着眼睛狡黠道:这是个只有我才知道的秘密,连爹娘我都不告诉呢!
    褚怀霜长吁一口气,顺手抚了抚她的褐色发丝,叮嘱道:日后也要对其他人保密,否则,你将有性命之忧。
    猜到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血是什么,游倾卓乖顺地点头应下。
    毓苓血起效很快,想要验证真假,也用不了多久。
    之后的事,如她所料想的一样,褚怀霜带她去见了双亲,将血的事相告,而后掌门过来亲自取了她的血,又问了她许多事,最后搭着她的脉,沉思良久,道出实情:孩子,你或许并不是人族。
    游倾卓依旧报以懵懂而茫然的目光。
    她很快被带入掌门大殿里的一处僻静之地,此后便被禁足,三餐都由褚怀霜亲自送来。
    早已预料过一切的游倾卓,将自己的演技发挥到了极限。起初她还是乖乖的,到了第二天入夜,便开始面露惊慌之色。
    褚怀霜刚放下食盒,就被她一把抱住胳膊,呜咽道:师父!师父不要走!好歹好歹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才被禁足!
    莫怕,没事的,你也没有做错什么。褚怀霜头一回遭遇这种事,忙不迭地安慰哭泣的少女,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神中已透出慌乱。
    见游倾卓一直哭,泪水快要将她的衣袖染湿了,褚怀霜心一横,索性直接将游倾卓拉近,托起她的下巴,俯下脸。
    极浅极轻的一个吻,只是蜻蜓点水一触,却几乎耗尽了她的勇气。
    为师亲自在这护着你,陪着你,你还怕什么?吻完,褚怀霜故作镇静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其实在写正文的时候就想写了。
    倘若只有倾卓一人回到过去,面对那时的褚怀霜,她又会做什么?相应的,面对主动的倾卓,褚怀霜又会有什么表态?
    双重生是对彼此的救赎,一人重生自然也是。
    希望客官们在阅读本篇番外故事的时候,能够尊重这对主cp。
    对其他角色的番外抱有期待,自是可以的,我亦高兴笔下的角色受人喜欢,但还请移步去那些角色出场较多的章节留评,在此感谢你们的理解与尊重。
    第157章 梦前尘三
    游倾卓设想过许多情况,却唯独没想到,褚怀霜竟会吻她。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莫名感觉不太真实。
    闷葫芦这就开窍了?
    但瞥见褚怀霜又恢复寡淡神情的脸,游倾卓将刚生出的念头收了回去。
    看样子只是怀霜不晓得要怎么哄她,情急之下做出的决定。
    褚怀霜实则也是忐忑,但发现怀中的少女不哭了,只是怔怔看向自己,她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哄孩子,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褚怀霜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明明游倾卓已不是孩子了。见游倾卓安静下来,她拎过桌上的食盒,打开,将饭菜一碗碗拿出。
    游倾卓瞧着她的动作,忽问:师父,我是不是病了?
    褚怀霜的手一顿。
    掌门给我搭了脉以后,我就被您带到了这里。游倾卓垂眸,低声道,先前我听爹娘说过,闹瘟疫的时候,得病的人会被隔离,十天半个月不能出来见人
    你没有得病。褚怀霜截住话,你只是
    她欲言又止,尽量将声音放柔,劝道:先吃饭罢,吃饱了,为师再告诉你。
    游倾卓见好就收,点点头,抹去眼泪,乖乖坐到桌边,看着褚怀霜揭开一个瓦罐,鲜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好香,今天有黄焖鸡?
    有。褚怀霜将一双筷子递给她,和中午一样报起菜,还有青椒炒肝,糖醋藕丝
    游倾卓边听边给自己盛了碗饭,等褚怀霜报完,她先夹了一筷子藕丝送进嘴里,扒着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她想听听掌门对毓苓血的打算,以便进一步考虑感情培养计划,吃饭的速度不由得快了几分,一吃完就目不转睛地看向褚怀霜。
    她用饭时,褚怀霜也在斟酌措辞,斟酌来斟酌去,还是实话实说:你的血的确能治疗伤势,且见效快,掌门夫人我母亲的伤已在好转了。
    游倾卓没有打断她的话,继续安静地听下去。
    只是我母亲的伤,目前世间只有一种药可救。褚怀霜与她对视,那便是赤龙族六百年一现的毓苓血。既然你的血能为母亲医治,也只有一种可能。
    师父的意思是我不是人族,而是赤龙族?!游倾卓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这、这怎么可能!
    但见褚怀霜伸出手,捏住自己颈上的玉佩,问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这枚玉佩,在游倾卓拜入褚怀霜门下后,终究又作为结缘信物,被戴到了褚怀霜颈上。
    游倾卓困惑地问:这不是我的家传玉佩吗?
    确是如此。褚怀霜点头,犹豫片刻,还是继续说下去,将你安置在此处后,我便下山拜访了你的双亲。你并非他们的亲生女儿,而是他们在浣衣河中捡来的弃儿。
    她顿了顿,至于这枚玉佩,则代表着你真正的身份你应是赤龙族的少族长
    游倾卓听着早已熟得不能再熟的话,十分配合地将惊异、慌乱、不安等等的情绪做足了戏,最后又含着眼泪道:那我是不是再也不能回爹娘身边了?我是赤龙族人,又有这么宝贵的灵血,要是留在爹娘身边,爹娘肯定会遭到牵连!
    这也是我们将你安置在此处的缘由。她注意到褚怀霜暗暗叹了口气,又听褚怀霜道,赤龙族早在十五年前就已分裂,恐怕有很多人都在四处寻你。我的母亲一旦伤势痊愈,毓苓血的消息势必会传出去,这是瞒不住的,除非停止治疗。
    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褚怀霜沉声道:母亲的伤,要治。你的性命安危,我也会想法子。你生父与我的母亲们曾是挚友,他既道消身殒,我们便要代他照顾你。
    褚怀霜还与她说了许多安慰的话,说完便拎起食盒匆匆离去。她尚是丹宗大长老,纳新大典又在进行中,还有许多事务需要由她处理。
    不久,夜深。游倾卓披着外袍,到院中闲逛。
    这座院落没有看守,由掌门亲自布置的结界笼罩,是她目前唯一能走动的地方,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不用考虑离开。
    游倾卓也不打算离开,她安静地坐在院中石凳上,数着星星打发时间。
    数星星到后半夜,游倾卓的睡意上来,打着哈欠正要回房,忽听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阁下请留步。
    游倾卓转过脸,但见院中凭空多出一名女子,乌黑短发披在素白的云纹袍服上。女子手托一面圆镜,面部戴着两只奇怪的圆框,一双赤色眼眸透过圆框朝她看来。
    打量完女子,游倾卓在心中轻咦一声。
    这身打扮,倒是和上次那位司梦神一样奇怪。
    不知为何,游倾卓觉得此人像极了话本中常提的斯文败类,一肚子坏水。
    腹诽归腹诽,她转过身,对女子行了一礼,客气地问:请问您是哪位前辈?这个院落周围有结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在下女子一顿,似是不经意地瞥了眼手中圆镜,名唤玄览,周游时碰巧看到此处天象大变,故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游倾卓隐约猜到这是句假话,但她依然问:原来如此,我两天没有离开过这里,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玄览摩挲着圆镜,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打算将阁下送回两日前。倘若阁下没将身怀毓苓血的事告诉褚怀霜,现下就不必被囚禁在此了。
    游倾卓一讶,心里想着对方的动机,嘴上故意惊异道:前辈不要诓我,怎么可能有回到从前这种事!
    阁下不是已经体验过一回了么?玄览上前一步,推了推脸上的圆框,用居高临下的目光与她对视,阁下的演技的确不错,可惜,要从头演过了。
    白衣女子的话虽没有带任何嘲讽的语气,但在游倾卓听来,却是十分刺耳。
    多谢您的好意,我不需要重新做选择。游倾卓忽然道,这里并不是囚笼,将毓苓血的事告诉怀霜,也是我自己的想法。
    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面前这位白衣女子应该也是一位神。但相比于司梦神,这位神的性子却是颇为顽劣,反正她光是听对方说话就不舒服。
    既然不舒服,她自然不会让对方如愿。
    她的话好像并没有让对方感到意外,只见玄览扬起唇角,眯起赤色眸。
    是么?回到过去的机会,仅此一次,阁下可不要逞强。
    面对她灼灼的目光,游倾卓摇头,淡淡道:劳烦您特意下来跑一趟了,神。
    玄览的笑容更盛,悠悠道了句不麻烦,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随后骤然化作许多白色光点,在院中散去。
    次日辰时,游倾卓缩在卧榻上,静候褚怀霜的到来。
    她敢选择主动坦白身份,既因为身在梦境无所畏惧,也因为相信怀霜。
    对她而言,像上辈子那样不声不响地在怀霜身边待上十年,那才是真正的囚笼生活。
    痛苦只要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无需反反复复揭伤疤。
    这回褚怀霜来得有些晚。游倾卓听见她穿过结界的声音,趴到窗边朝外面喊了声师父,见她笑容灿烂地向自己点头,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闷葫芦被胁迫了?这笑容未免太假了点。
    游倾卓坐回卧榻上,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事,让怀霜笑成这样。
    你倒是没有再赖床。拿取早饭时,褚怀霜始终在看她。
    看她眸光也含笑,游倾卓觉得心里毛毛的感觉更盛了,但还是对上褚怀霜的目光,笑道:我晓得师父一定会来救我,不知怎的,哪怕再做噩梦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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