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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威胁

    “这里没有外人,坐下说话吧!”慕容鹉指了指那板凳,突然笑道:“你方才在澡堂里说这伙贼人是事出有因,到底有什么原因呢?”
    “这个——”
    慕容鹉看那药商欲言又止,笑道:“你我现在也是患难之交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绝不会怪罪你!”
    “是,是!”那药商小心的斟酌了一会语气,答道:“照小人看,这伙贼人之所以占据燕子矶,炮轰城门,应该和前些天金山卫的事情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贼人炮轰留都是为了报复朝廷?”慕容鹉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贼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不是报复,而是威胁,毕竟朝廷还没有真的对金山卫动手,如果真的朝廷对金山卫动手的话,恐怕就不只是几下炮击而已了!”
    慕容鹉错愕的看了那商人一眼,旋即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不错,方才江面上停泊着的贼船上无不装载着许多铳炮,如果贼人要真的攻城的话,只需将船上的铳炮搬到城门前一起施放,早就将观音门打下来了,又怎么会只用拖了两门炮有一下没一下的,拖到现在?
    “这些贼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慕容鹉正想询问,却听到帐篷外传来士兵的口令声,知道是贼首来了,赶忙低下头去,装出一副恐惧的样子。
    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了,周可成的目光扫过帐篷里的两个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虽然两人的衣着打扮很相似,但后面那个男人的脖子和面部裸露出来的皮肤要白皙柔嫩的多,与前面那个皮肤黝黑粗糙的中年男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完全不像是终年在外奔走的药材商人的样子,这应该是打探自己虚实的朝廷探子吧?
    “都起来吧?”周可成笑了笑:“留都的老爷们有什么事情要你们说的吗?”
    那药材商人磕了个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慕容鹉一眼,方才小心的答道:“这位头领,城里的老爷想要问,若要停止打炮,需要奉上多少银两?”
    “呵呵!”周可成笑了起来:“看来在大老爷们的眼里,我们兰芳社是拦路的强盗呀?”
    “观音门的参将老爷说了,只要停止炮击,有什么条件尽可提出来,成与不成两说!”药材商人小心翼翼的答道:“小人定将条件一字不漏的传过去!”
    “说出来他就做的了主吗?”周可成笑了笑:“想必守军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你们探探我有多少人、多少炮、多少船吧?”
    “哪有的事情!”药材商人被说中了心思,吓得浑身颤抖起来:“小人只是来带个口信的,并无其他事情,还请首领明鉴!”
    “无妨!”周可成笑道:“是也罢,不是也罢都好。反正我都是要借你们这双眼睛,这张嘴巴一用的!”
    慕容鹉小心的抬起头来,他的心跳的仿佛擂鼓。听说话的口气这个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应该就是贼人的大首领,自己要不要猛地扑上去,夺过对方腰间的佩刀,将其一刀砍杀呢?
    “你,就是你,站起来!”
    慕容鹉的身体僵硬了,莫不是方才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他暗自后悔,自己当真是失心疯了,虽说是世代锦衣卫出身,可自从曾祖开始自家就过的是太平日子,这不碰刀枪的日子过了快一百年了,哪里是这贼人的对手?
    “听好了,我周可成这次炮轰留都不是为了别的,而是要让胡大人知道:他能够让金山卫玉石俱焚,我就能将这留都烧成一片白地。今天是炮击观音门,明天就是炮击龙江关码头(即今天的南京下关码头),后天便是上新河关,只要是大江两岸临江之处,都在我的炮口之下。他纵然有百万之众,在这江海之上,只怕也没有用武之地!”
    慕容鹉偷偷抬起头来,与周可成目光相接,只觉得对方目光如电,直入自己的心底,赶忙低下头去,连声道:“小人知道了!”
    “来人!”
    “在!”门口的护卫应道。
    “你将他送回城去!”周可成指了指那个药材商人:“你记得将我方才说的话转告给城里的老爷们,知道吗?”
    “是,是!”那药材商人赶忙应道,他刚走出一步,却发现慕容鹉被拦住了没有跟上来,又停住了脚步问道:“那我这位同伴他——”
    “你放心,他在我这里留上两天,让他亲眼看看炮击的情况,知道我并非虚言恐吓!”周可成笑道:“有些东西还是让他亲眼看看好些!”
    “是,是!”那药材商人没奈何,只得向慕容鹉道:“你家里人还等着你,要不写封信让我带回去,免得挂念?”
    慕容鹉知道那商人害怕只有一个人回去,会被锦衣卫报复,便点了点头,讨来纸笔随手写了几句话,说自己在这里一切都好,家中无需挂念,又用自己特有的暗记画了押。那药材商人拿了这信方才松了口气,方才在士兵的护送下回城去了。
    慕容鹉在帐篷里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宿,天还蒙蒙亮便被人叫醒了带上了船。只见数条狭长的快船升帆,在晨风的吹拂下很快离开码头,向下游驶去。江面上的雾气还很浓,一片灰暗中依稀闪烁着几点昏黄的光。
    这可真不是一个适合出门的天气!慕容鹉心中暗想:如果贼船撞上礁石就好了,不过自己的游泳技术好像并不怎么样!他禁不住暗自担心起来。
    仿佛上天听到了慕容鹉的忧虑,随着时间的流逝,江面上的风渐渐大了起来,早晨的雾气渐渐散去,东边的地平线上现出一缕鱼肚白色来。慕容鹉听到主桅顶部传来的尖利的叫喊声,甲板上顿时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发生什么事情了?慕容鹉惊讶的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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