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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枭雄的女装大佬(穿越)——周家十一郎

    朝和公主不是陛下的女儿,那是谁的孩子,难不成是平亲王的孩子?
    乔盛宁像是认准了心中的想法,酒喝的多了,真情难盖,半梦半醒之间哭的格外的凄凉。
    他念他向往之人一世英勇,结果竟然因为身体抱恙,忍受如此悲痛,明知道亲弟与妃嫔有染,却只能故作大方,甚至帮他人养子,
    苍天啊,大地啊,何故如此对刘业。
    刘业一代枭雄,能文善武,你却如此待他,当真是残忍。
    难怪他中年退位再无消息,金国皇室未有他一丝血脉。
    他替刘业悲伤,替心中的伟人悲伤,提这世间的不平悲伤。
    奈何,乔盛宁心中不平又无话可说,一心只觉得悲怅,只能借着酒意大哭一场。
    最终哭的累了,挂着泪水浑浑睡去。
    贵妃于雀栖宫内花园内痛哭的消息不消半柱香的功夫就有人传到大太监福禄的耳里。
    福禄踱步在长宁宫门外,肉手不安的摩擦着拂尘的的手柄。
    方才已经因为白姑娘的事惹的陛下不快,现下贵妃的事情究竟要不要告知陛下。
    陛下是会想知道这个消息的吗?
    福禄在心中反复揣摩丈量刘业心中真实的想法,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狗儿。
    立在宫门前的小太监狗儿不知道师父福禄刚刚听人说了什么,这么难办,听到师父唤他,躬身移步。
    师父还是告诉陛下比较稳妥。狗儿得了消息,悄声道:看今日的情形,陛下对咱们贵妃娘娘态度要变呐。
    白姑娘是旧人,跟陛下混着也没个名分,陛下若是真同白姑娘有别的心思怎么会忍这么多年?
    你这崽子,说话注意点,白姑娘的身份可是贵妃娘娘比不上的。
    有什么比不上的,贵妃娘娘家中是实打实军功。白姑娘有什么,一介孤女。
    师傅可得想清楚了。狗儿道。
    开门。
    吱哑一声,长宁宫的宫门缓缓打开半扇,地面是福禄拉长的人影。
    什么事?刘业阴鸷的双眼从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中缓缓抬起。
    福禄内心狂跳不止,伴君如伴虎,刘业关心国计民生,体恤大臣,唯独对于宦官甚是苛责。
    陛下。
    已经没有打退堂鼓的机会,福禄道:刚刚雀栖宫传来消息,说贵妃娘娘哭了。
    贵妃乔娇哭了?
    贵妃乔娇出生的军中账下,是宁流血不流泪的性子,谁让她不愉快她必然十倍还回去,从小到大从未哭过。
    现在她居然哭了,甚至还哭的是凄惨。
    刘业握着奏折的手一动不动,愣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福禄。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今天罚了她。
    刘业顿感失悔,勉力缓了缓精神,将手中的看到一半的奏折放置一旁。
    陛下一句话不说,殿内的空气凝滞,就是给十个胆子给大太监福禄,此时他也不敢抬起头去看陛下的表情。
    正是大太监福禄头焦额躁,情急落汗之时,却听得案上之人平稳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关切道:贵妃是什么时候哭的,具体在何处哭的,可是有人欺负了她,来人可说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乔盛宁:嘤嘤嘤:我偶像真惨,头上绿油油还一脸淡然真不愧是我偶像包容心真强
    刘业:我惨?!!我哪里惨?!!
    乔盛宁:打死我都不会告诉别人你有疾的。
    刘业:我有疾???
    乔盛宁:你没有吗?
    刘业:你可以试一试。
    第8章 贵妃醉酒
    福禄灰白的脸上紧绷的五官舒展,脸色渐渐转还,僵直的四肢微松。
    陛下一连四问。
    狗儿这小崽子猜的不错,这天怕是要变。
    不曾有人欺负了娘娘。大太监福禄绞尽脑汁后悄悄的看了一眼刘业,摇了摇头道:贵妃回宫,与朝和公主用过饭后,让宫女们移了软榻与梧桐树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哭了。
    席间可有说什么话?
    并无,娘娘礼仪恭顺席间未语。
    什么都没发生就哭了。
    从漓江春游回来,不过睡了一夜,贵妃乔娇的性子突然大变,又是笑又是哭的,完全两个人,刘业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
    没说什么话就哭了。刘业喃喃自语,莫不是真的是因为自己。
    怎么会?
    往日里,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也不是没有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
    只是这个往来,是贵妃乔娇说十句而刘业淡淡的看一眼,她就跳脚关门罢了。
    刘业蹙眉将今日的一天的事情,不分大小,一一梳理,忽然间恍然大悟。
    自古女儿多情,能让贵妃乔娇那样性子的人落泪想必只有这一件事了。
    无妨。刘业道:待她哭过了就好了,把这件事告诉平亲王。
    等着回应的福禄听了刘业这句话,起身时,踉跄了一下。
    自己若是年轻十岁,只怕刚刚下巴都要惊掉。
    福禄卷起袖子抹干额上的冷汗,吩咐狗儿派人把消息递给平亲王。
    钟鼓台古老的钟声响彻在金国皇宫的每个角落,已经戌时天擦黑。
    刘业像是没有什么胃口,心不在焉的将晚饭用完。
    陛下的习惯,饭后要沿着长宁宫西北角绕过御花园走上一两圈消食。
    大太监福禄挥着拂尘,正着人安排。
    今日换一条路。刘业缓步的走出长宁宫外,天色似黑还亮,不经意总是让人想起许多往事。
    比如第一次见贵妃乔娇,她当初还小,怎么会想到会成为这样的性子,心里容不下人,也不喜欢与人接触,进宫后更是处处避着自己,
    或许是心有指引,或许是本就放心不下,刘业走着走着抬头就走到雀栖宫外。
    他在宫门前站定,像是在疑惑自己怎么走到了这里,又像是在犹豫该不该进去。
    已经到了门前,不进去似乎说不过去,黑色衣袍轻带,梧桐树下的阴影里,乔盛宁衣衫微l乱仰l卧在榻上,双眼轻阖,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酒红,榻上歪七竖八的落着几个酒坛。
    金国的长安酒,一坛能醉人。
    没想到数年不见,这丫头酒量渐长,不输男儿,可与自己比肩。
    若是按照她小时候的性子不变,说不定现在两个人倒是可以把酒言欢,言谈有趣。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刘业自己哑然失笑,也觉得难以置信,平日里跟她多说一句都是麻烦,现在居然想着有朝一日同她一起饮酒。
    他怕是昏了头。
    陛下。
    见惯了贵妃乔娇飞扬跋扈的样子,冷不丁的看见她乖巧的像是只慵懒的猫儿似的熟睡在榻上,三月的花朵间梧桐下,睡了这么一个醉酒的美人实在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图画。
    乔盛宁睡梦正酣,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翻了个身子,趴在榻上,青丝乱散,胸襟前的衣扣已经开了大半,露出白玉似的肌肤,胸口将露未露,嘟囔道:好你个刘业!
    此话一处,雀栖宫的宫女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暗自担忧贵妃接下来会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皇帝来的毫无预兆,进门就听了这句话,月秋壮着胆子朝着软榻走去。
    趁着贵妃还没有大放厥词之前,弄醒他,让他把衣衫穿好免得露了马脚。
    宽大的玄衣衣袖一挥,拦住了月秋的路。刘业立在梧桐树下,宽阔的背挺的笔直,黑暗中看不出他的神色。
    我辛苦来这世上走一遭,断然不会忘记了,待我回去,一定寻了治理你的方子给你烧过来,到时候你接了可不能当做是梦啊。
    治理?
    一众宦官大眼瞪小眼,贵妃娘娘这意思是要教育陛下么?
    这胆子也忒大了。
    还捎过来,谁帮她捎过来?
    大太监福禄心里悠悠发愁不敢言语。
    只听的碰的一声乔盛宁直接从榻上摔下来了,好在那软塌只有三四岁稚童的高度,地上又是茵茵绿草,摔下去并不疼。
    只是整个人软软的趴在草上。
    见没有露出平坦的胸膛,月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而乔盛宁大概是从来没有喝的这么醉过,不在帝王位不操帝王心,醉的彻底睡的死猪,竟一点转醒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趴在绿草地里,压着落花,继续做梦。
    刘业静静的看着,目光中不自觉的带了一丝宠溺,贵妃的梦话虽然听不懂,但是听语气不是什么埋怨的意思。
    皂色的龙纹靴子踩上茵茵绿草,刘业躬身将乔盛宁从绿草中打横抱起,朝着寝宫走去。
    怀中的人儿万事不知,尖尖翘翘的鼻子蹭着自己胸膛的衣料,蹭了一会像是有些不满意别过头去,哼了一声。
    寝宫内悄无声息,陛下亲自抱着娘娘送入榻上,月秋等一众宫女们都是一脸错愕的看着陛下,心砰砰的跳。
    陛下,我们娘娘今天喝多了酒,不方便伺候陛下。月秋率先跪下,道。
    无妨。
    陛下,我们贵妃今天来了好日子,着实有些不方便啊。眼见着贵妃娘娘一个翻身,好不容易掩盖衣衫像是故意似的又飞了一角,眼看就要露出那平坦的胸I膛,月秋吓的一抖,冒死阻拦道。
    雀栖宫和长宁两宫的亲近奴仆都是陛下的亲信,陛下同贵妃的关系,贵妃同平亲王的关系都是他们一同守护的秘密,现在陛下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关心未来的弟媳还是突然对贵妃有了兴趣。
    在这一天,所有人都不知道了。
    陛下
    刘业将乔盛宁放到塌上闻声转过头,他对贵妃没有半点想法,不过是见她女儿家摔在了地上抱了一把,这丫头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他心里觉得奇怪,也不言语,转身领着一众太监离开了雀栖宫。
    一梦天明,乔盛宁雀跃的心情被身下硌得肉I疼的床榻击碎的干干净净,不是说梦醒就回了梁国吗,他怎么还在金国?
    乔盛宁无语望苍天,恨不得以手锤墙壁,但是再怎么锤都没用啊。
    乔盛宁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挪了挪身子,不情不愿的下了床歪到梳妆镜前。
    娘娘,今日十五,可要穿的鲜亮一些,脂粉盖的厚些?月秋拿着一把木梳子梳妆乔盛宁的长发,别有用心的好意提醒,乔盛宁侧了侧身子 ,眉头间如罩黑云。
    哈,金国不曾回去,这还平白无故的多过了一天,昨日不是十三吗,今天就十五了?
    乔盛宁扯了扯唇角,故作镇定道:昨夜好梦,竟然想不起我昨日间做了些什么,月秋可还记的一二,与我细细说来。
    月秋摇了摇头道:娘娘昨日什么也没有做,睡了一整天,陈太医说娘娘是睡眠缺乏,又兼醉酒,让奴婢们不要叫醒娘娘,让娘娘自己消了疲惫就好,奴婢们便不敢叫醒娘娘。
    我竟然睡了一天。乔盛宁眉目紧锁,片刻间知道他是真的有些累了,梁国君王世代勤勉,即便是无事也是寅时天未亮就起,子时息。他四五岁起便按着皇储抚养,一日下来睡不到三个时辰,数年如一日,已经十七年。临位后再闲适散淡,游戏人间,也不敢睡熟,难以睡一个好觉疲累不堪对他来说的也是没错。
    真是好久没有睡这么一个安稳的长觉了。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乔盛宁问道。
    现在酉时日落,不一会陛下就要来了,娘娘可要用些膳食?
    有些什么吃的?宿醉后的头有些头疼欲裂,乔盛宁咬牙忍者疼还是得不到半点纾解。
    这时候跟在大太监福禄身边的徒弟狗儿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了,低声道:娘娘喝盏醒酒汤吧,这是陛下一早就吩咐人做的,一直用小火温着等着娘娘呢,现下娘娘喝了必然会觉得身体好些的。
    狗儿的醒酒汤是一手绝活,宫中有名,前日刘业将乔盛宁放回榻上就指了他留下了,给贵妃备汤。
    谁知这贵妃会睡的这样久,醒酒汤熬了又倒,倒了又熬,陛下三番五次差人来问,可算是醒过来了。
    乔盛宁在梁国是个多疑的性子,如今到金国反而懈怠自在,命月秋接了,一盏醒酒汤下肚,缓了片刻,果然浑身清爽了很多,头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娘娘想吃什么,奴婢就安排小厨房做什么,咱们的庖丁手脚麻利,用不了多少功夫。
    贵妃久久不醒,月秋担忧害怕,总觉得陈太医不靠谱,盘算着若是娘娘今日还不醒,就扯了那老头子的两撇八字胡来撒气。
    眼见贵妃醒了,脸上泛起喜色,又想起她一日未食,担忧他饿坏了。
    我想吃肉,八仙盘小天酥升平炙!乔盛宁一股脑的抛出自己想吃的菜名。
    八仙盘小天酥升平炙?这些菜名月秋第一次听,歪着张小脸,侧头等着乔盛宁说明。
    唉,八仙盘就是将烤的外酥里嫩烤鸭分成八样形状,这肉要不柴不老,香甜滑口,更不能有一丁点腥气。小天酥是鸡肉、鹿肉剁成碎粒后拌上米糁制成。至于升平炙就更简单了,将羊舌配鹿舌煮熟了放冷了一拌,不过这拌的料的学问就大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让庖丁自己看着办吧。
    月秋如听天书,没尝过单听都垂涎欲滴。
    吃肉?主仆二人的话全数被刘业听了去,他走进来,闷哼一声:还是喝粥吧。
    陈太医说娘娘算来睡了近两天,醒来断不能暴饮暴食沾大荤伤了肠胃,只能先以粥果腹。大太监福禄道。
    喝粥。乔盛宁失落片刻,又想起什么,瞬间又活过来:那我想喝长生粥行吗?
    月秋总算有个听懂的了。
    长生粥就是枣肉沫糊,将熟枣捣烂,放到筛子里滤去皮核,再放进锅里添水熬煮,同时把少量麦面揉碎后一同放进锅中。
    只是现在是三月哪里有什么枣子。
    大太监福禄身后端着食盒的太监一时进退两难,食盒里两菜一粥,粥是熬了一个时辰的海米粥。
    现在没有长生粥,你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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