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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东月西沉

    第257章 东月西沉
    “东月东月……”郑天仪喃喃自语。
    “小姐!小姐!”嘉盈大喊,追了上来。
    “小姐!你快看那边!”颜墨青指着垂柳后面隐约可见的一抹绛紫色。
    “东月!”郑天仪大喊一声,跑了过去。
    这段路更长,似乎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才到达。
    “东月!”
    东月安静的坐在树下,双眸紧闭,面色惨白,嘴角渗血,已没了呼吸。
    “东月!东月!东月——”郑天仪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呜咽。
    “我还是把你弄丢了。”郑天仪仰头望天把眼泪逼回去。
    “小姐,节哀。你可不能倒下,不然东月姐的后事怎么办?”嘉盈含着泪劝慰道。
    “是啊小姐,还有悦心苑那边,不知道会不会找麻烦……
    “我知道。”郑天仪说着扶起东月,这时一团红色飘落在地。
    嘉盈捡起,是刚刚还在绣的红底白莲,翻过来,有六字:不念,不伤,不离。
    郑天仪看了强忍住悲恸,把她背在身上,“东月,我来接你了,我们暂去连理阁。”
    说着吃力的往前走,东月的身子已经冷硬,她很难抓住,嘉盈试图帮忙,郑天仪制止出声道:”别动我的东月,她胆量小,我怕你们吓着她。”
    “小姐,但是你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颜墨青看她一步挪四指远,开口道。
    “你们可以先回去。”郑天仪答,又紧了紧手中的手臂。
    “不急,什么时候回去都行。”嘉盈心情沉痛。
    她服毒自尽了,忠心侍主,当真不易,难得。
    现在想想她说的话,真的是临终遗言,可惜领悟得太晚。
    这段路比往常长太多,太多,回来时天已经黑了,空中只剩一缕霞还久久不愿散去。
    到院中,嘉盈急忙点亮灯笼,郑天仪把东月放到桂花树下,说:“墨青去打点热水。”
    “嘉盈,你去把厨房所有的木柴找来。”
    “小姐……”嘉盈想不明白。
    “快去。”
    这时颜墨青端来了热水,“小姐。”同样的不明所以。
    郑天仪接过热水放下,拿出锦帕打湿了给东月擦脸,擦手,又给她整整衣襟,“东月,一路走好。”
    “小姐。”嘉盈搬来一大堆木柴,真心看不懂小姐的举动。
    “快,你们两个快把木柴铺平。”
    “哦哦。”
    嘉盈和颜墨青依言照做,她回到房中搬来了软榻,把东月放上面,然后又放到铺平的木柴上。
    “小姐,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看到这里嘉盈和颜墨青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去把连理阁所有的酒都拿来。”郑天仪没有回答,又吩咐道。
    “好。”嘉盈流泪应着,转身走,颜墨青也一起过去。
    搬来一坛,郑天仪打开泼在木柴上、软榻上,当然也泼到了东月的身上,再搬来一坛也是如此。
    如此反复多次,郑天仪拿起灯笼丢进去,很快火苗把她淹没。
    “东月,我欠你的只有来生再还了。”
    “东月姐……”颜墨青啼哭不止。
    “东月你放心吧,你交代我的我都记下了。”嘉盈背过身去,泣不成声。
    火慢慢的就熄了,只剩下一堆灰烬,郑天仪找来一方素白锦帕,一点不剩的把灰烬包起来,然后放进一个干净的瓷坛中。
    “墨青,把你熬的汤热一下,我饿了。”郑天仪怀抱瓷坛,平静的说道,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好。”颜墨青哭着朝厨房走。
    “小姐,你打算把东月姐安葬在何处?”嘉盈抽泣道。
    “嘉盈你去打些水来,把这里清洗一下。”郑天仪指着刚才生火的地方。
    “小姐……”嘉盈实在想不明白,却也照做。
    郑天仪看着她把生火的地方清洗干净,这才回房关门时交代,“没事了,你们吃吃先睡吧,我自个会去厨房的。”
    “小姐……”
    门咯吱一声关上,嘉盈的话说了一半,当然了说与不说其实没什么分别。
    郑天仪怀抱瓷坛坐在窗前,今晚月明星稀,桂花犹香,偶尔有受惊的鸟儿扑扑鲁鲁飞起。
    银白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地上映出一个影子,房间里漆黑一片。
    “东月,这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看月光了,我欠了你那么多,来生记得找我。”玉颜与月光一色,泪珠静静的滑落。
    “东月,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大,也很亮,月光可亮了,去哪里都能看见,一点都不黑。”她抚摸着怀中的瓷坛,就像抚摸东月的发丝。
    坐,静坐,四周死寂。
    月上中天,月落西山,只剩一弯残缺挂在树梢。
    “东月,月落西山,天要亮了,我得把你藏好。”她起身往里走。
    “东月,你替我承受了屈辱,你把我受的伤讨了回来,而我却只能把你藏起来。”说着,听闻悉悉率率的声音。
    ”东月委屈你了,待过些时日我定会把再把你葬,让你入土为安。”
    她说完,便再无话,直到嗵嗵的声音传来,外面火光冲天。
    她点亮烛火,走出房间,“小姐,我这就去开门。”嘉盈边走边系腰间的带子。
    “我去吧,嘉盈你去睡吧。”她说,往前大门走。
    “我怎么睡得着啊。”嘉盈顶着黑眼圈急急追上来。
    哗!门被拉开,门外是皇宫守卫,他们举着火把,中间站着的是杨韶弘,他的神情很不自然。
    “天仪……”想说点什么却又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
    “东月呢?”
    “她死了。”
    “我是说她的尸首。”
    杨韶弘也不想这样,下午天仪把东月的尸首好不容易背回来,府中人尽皆知。
    原本东月已死,孰是孰非就这样算了,但是父皇却不依不饶,即使是死人也不放过。
    “你要东月的尸首做什么,死者为大,还是别打扰的好。”
    “话虽如此,但父皇很疼爱安安,如今他死于非命,父皇龙颜震怒。”杨韶弘也劝阻过,但无济于事。
    “圣上海纳百川,虚怀若谷,岂会为难一个死人。”
    “天仪,你以为是我要打扰东月的安息吗?”杨韶弘的心情也不好,毕竟是亲骨肉。
    “是谁都一样。”
    “东月的尸首在哪儿?如果你不肯说,只能带你走。”杨韶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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