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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江湖——抽了不傻(18)

    玄燕飞表情复杂:要是能销毁我早就那么做了。那玄铁水火不侵,外力根本无法将之毁坏。本想沉之湖底了事,岂料它材质特殊,沾水即浮,埋入土底,反而造成附近寸草不生,生灵震颤不安。无奈之下,只好请了华山的一阳真人出山,帮忙封印了它。
    薛千又道:连玉佩也无法毁坏么?
    玄燕飞道:这深渊冰玉与玄铁同样特殊,要是能毁,谁会留着能开启灾祸的东西引火烧身?
    最后又是长长一声叹息:大抵是天意如此,谁也避不开吧。
    正在这时。有人自楼下猛烈敲门,并传来了大喊声。
    我乃天罡派凌云峰峰主凌不飞,寻你家主人要事相谈。还请速速开门。
    凌不飞?
    师父?
    对比我和玄燕飞惊讶脸。花如尘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推窗,看清下面敲门的果真是我师父后,朝下大喊一声:向三,开门。
    ☆、第二十八章 薛千的误会
    在看清师父怀里抱着的、脸色惨白的人时。
    花如尘美目含着雾气,表情复杂又带着心疼,想伸手又不知该不该去碰他。
    这时玄燕飞急忙接了他过去,等旁边侯立的向三一番把脉后表情甚是凝重。
    在看到花如尘时。师父张嘴欲言,话至嘴边,又默默吞了下去。
    师父转头,当看到我和薛千时,表情变得十分古怪。拉我一边:你怎么会和他一起?
    一时半会牵扯颇多,我只简单几句:路上偶遇的,他失忆了,只记得自己对天罡派有点印象,所以我们便同路了。
    原来如此。师父长呼一口气。
    再看那边向三与玄燕飞夫妇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玄燕飞一把将花无期抱起,向着二楼走去。
    花如尘和向三紧随其后。
    我和薛千正犹豫要不要跟上去时?就听师父道:花美人被我封了心脉,又有七巧金针烟尘客和续命神功向氏传人在,不会有事的。老实,为师奔波一天了,快去给师父拿些吃的来。
    我依言听师父话从厨房给他找了些剩食出来。
    师父估计真如他所说,奔波一天,劳累饥饿。眼睛见了我手里的冷硬馒头还有一碟干炒素白菜就亮光大冒。
    看他那边狼吞虎咽,我又自厨房拿来一坛酒放他面前。
    师父,你和花师叔一起,他怎么会受伤的?
    师父掀掉酒布,举坛大灌一口。
    咂咂嘴:碰到个老对头。没认出我,倒是认出了花美人。
    老对头?
    师父又灌下一口,擦了嘴:怎么?玄老头没和你们说起他那个老姘头?
    玄老头?老姘头?这几个词足以证明师父和玄盟主之间关系匪浅。
    我于是小心问道:师父,难道你指的是......元沁?
    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
    师父看着我身边的薛千,笑容意味深长:还见了个熟人。要让千奚知道,哼,事情有的看了。
    听师父说起熟人。这让我想起在金纬仁那处所碰到的卫不威:师父,卫不威没死。
    咦?师父表情严肃起来:此话当真。
    前不久因为一点事起了冲突,因为他那两把环首刀我才认出是他。我道:卫不威听了我是你弟子,就一副仇深似海的样子,还说要为念生报仇。看了一眼旁边静立沉默的薛千:若非是薛兄相助,否则我现在就见不到师父你了。
    哎。师父又想再灌一口,在想到什么后把酒坛子放到桌上:老实,还有你旁边的薛......额你现在叫什么?
    薛千拱手道:回前辈,晚辈薛千。
    师父拍拍桌子:你们两个坐下,我有话要说。
    见我两个坐下。师父这才道:很多事。就算是我,也只刚刚才想明白罢了。
    呼了口气,道:老实,你外表尽管粗犷憨实,在几个师兄弟中,也便就属你心思最细腻了。
    不知为何师父竟会一脸认真说这个话题。
    这令我听了不免臊红脸,瞅了眼薛千,几分扭捏感:师父,好端端的,你说这个作什么?
    凡事莫太认真。有时候太重感情,并非是一件好事。这时离近,才看得师父眼底的那抹藏得极深的悲哀,他表面故作没事状继续道:需端需放下,要是舍不得......就藏紧了,对谁都好。
    师父......意识到哪里不对时,师父眸色恢复如常,连表情也恢复到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
    怎么样?这句金句不错吧,哎呀呀,连为师都差点被自己感动了。
    敢情这是旧态复萌,耍我来着?
    正当我以愤怒脸怒瞪他时,师父咳咳两声:你刚刚提到卫不威来着是吧?
    他这时不再拿着寻常开玩笑的嘴脸。真正认真的同我讲了其中一件隐藏许久的大大事。
    那就是......
    ......
    什么?四师弟是卫不威的儿子念生。等等,师父你刚才说四师弟十岁了!!!
    想着我四师弟模样怎么看都是个粉雕玉琢的三岁娃娃貌。
    我由于太过震惊,说话都结巴起来:他,样,样子怎......怎么会这样?
    卫不威的样子你不是也看了?师父不以为意道:我初碰凌涛那小子时,那小子就利用样貌骗我半只鸡去。不过嘛,十年前我把他托给竹叶青时,竹叶青就说他早产两月,与足月出的婴孩不大一样。现在看来,大概是自他父亲卫不威那出的问题。
    竹叶青?不就是那个在江湖上人人喊打的脚不沾地一溜烟的神偷竹叶青吗?
    没想到师父的过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丰富复杂。
    这次对于玄燕飞口中所说的、师父曾经是个绝顶高手一事,貌似可信度又多了那么几分。
    接着听师父讲起他和卫不威的渊源。
    那时我刚任峰主不久,对别人说的卫不威一事则听人讲了个大概。虽觉得这话语前后矛盾至极,但有证人作证,就这么定了他十恶不赦的大罪。谁知......
    师父神情悠远,连声音都轻了许多:你四师弟的生母找了来,哭求着要我帮她为卫不威求情。
    ......她是卫子明的亲生女儿,正当我心里疑窦丛生时,卫子明就赶来了。
    一番争执下,她动气早产。当时曾任过盘月峰峰主、号称回天圣手的明潼潼负责引产。出来时明潼潼就说胎儿在腹内憋气许久,早已成了死胎。
    说到这师父冷笑一声:明潼潼开口,那卫不威自然是信了,连胎儿如何都没看,强自叫旁边的两名大通峰弟子带了人回去。再后来就听她为了卫不威自裁而死。明潼潼与我合计此事蹊跷,放在天罡派怕不安全,正好竹叶青那小子欠我一命,这孩子就暂且放他身边了。
    薛千开口:前辈,那卫不威之所以没死,是否就有明前辈的缘故?
    师父道:卫不威现在之所以还能活着?要有她掺和其中,也不无这个可能。
    薛千又道:那明前辈现在可在天罡派?
    师父摇头,一叹:她那时就已近百岁的高龄,辈分比千奚他爹还大得大,旁人见她,自是恭恭敬敬的称之明曾师祖。人已于五年前圆寂了。
    这下卫不威自己为何还活着,恐怕就只有他自个儿心里清楚了。
    我道:那卫不威说要为念生报仇,梁子恐怕就在那时结下的。
    师父嗯了一声,依旧不以为然的。
    起身后,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老实,为师奔波许久,吃了乏了,你房间何处?
    待我说了房间大体位置。他便晃晃悠悠上楼去了。
    留下我和薛千面面相觑。相看苦笑脸。
    这下好了。薛千房间叫明夕两人占了,我房间被师父霸占。
    一时困意未起,再加上中途所经历的的事情,倒是有许多话要问,可惜当事人都不在。
    再看那边薛千面对我,好像颇是拘谨的样子。我自取两个酒碗来,给两人满上后:这些事事的,搁在头里繁累得很?薛兄你要不介意,咱们就闲话短话的,随便唠唠吧。
    薛千道了声好。看我一碗干了,再低头看酒,很是不知所措的样子。
    薛兄。我疑惑看他:你怎么不喝?
    我......他犹豫一丝,还是道了:我好像不太会喝酒。
    是不能喝?还是酒量不好?
    在烛火映照下,看他眸子里浮现茫然的样子,我挠挠头:那就不强人所难了。将他酒碗的酒给自己碗里倒了,再就自厨房为他换了新碗,里面盛了自水缸里舀出的水。
    将碗放薛千面前:以水代酒,不介意吧?看他摇头,我于是坐下,将碗举起:干了。
    他将碗同样举起,学我口气:干了。
    两人对视一笑。各自仰头喝了一口。
    有酒下喉,许多压在心里面的话也就好说了。
    薛兄,其实......哎。我正就现在两人相处的大好时机而略有些欣喜。
    正思考着如何开口?才能更委婉更适宜,且令我不那么难为情对方又能接受的程度上,把我其实是个汉子身一事说的风轻云淡呢?
    酝酿许久,我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薛千没想到我开口问的是这个。表情一怔,俊脸很快又染了层绯色,罕见听他结巴道:甄,甄姑娘,你问......这个作什么?
    没察觉到他的古怪。原因自是我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讲清我是个汉子身一事。
    其实一路行来,我是深知薛兄你的为人的,额......有些话藏在心里太久了,再这么隐瞒着貌似不太好。更何况你也见过我师父了。
    所以我......被师父坑害,其实是个汉子身啊。
    等下。没想到他反应颇大,语气急促,呼吸还重了几分。怎么放我眼里,他脸色比起方才还更红了几分。
    我知道甄姑娘你很好。非常好。
    不懂他说这个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还没等我再开口,又听薛千道:只是以我现在的状态,要是轻易允诺下来,那就是对姑娘十分的不负责。
    负责。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那个薛兄啊,我真的不......是女人啊。
    薛千慌慌张张的起身:夜深了,姑娘还请早点休息吧。说完就朝着二楼处飞了上去。
    我:......
    他真的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么?不对,允诺?负责?等等,他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啊......只留下后面的我仰天无泪。
    天啊。给我个机会让我说清我是男人吧。
    误会什么的,我受够了啊啊啊???
    ☆、第二十九章 出发去紫铜谷
    总之。
    想解释昨天的误会。还有师父这个不怀好意的罪魁祸首在。
    正当我拉着薛千眼瞅无人想解释清楚时
    某人一把将我推开,拉住薛千的手。
    此时师父是早早卸下女装打扮,恢复平时的样子来:掌......咳咳薛千啊,我家老实平时蒙你照顾了。你不要看他外表糙得很,其实你要知道一个人的内在,单从外表是完全看不出来的。所以把老实托付给你,我终于可以死而瞑.......哦不对,是终于可以放心了啊。
    此时我将师父推开,急忙解释:薛兄,你不要听我师父胡说,其实我是......男人啊。此时再被推开。
    来人换了不知打哪冒出的花如尘。
    花无期那边情况好转。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就听到了来自我们这边的声响。
    抱着看热闹就要瞎搅合的心态在。花如尘道:时秋,你要知道我当年和你玄伯伯也是经历许多事情才在一起的。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自己心意如何才是最重要的。
    薛千俊脸绯红一片,垂眸轻声道:花前辈教诲,晚辈知道了。
    所以啊时秋......
    不等花如尘再说,我十分不客气的把她拉开:薛兄你不要听他们乱说,我是个男......
    什么事啊这么热闹?
    此次是路过的路人角色刘奇,同样一副看好戏脸。后面还有刚从房间走出的大师兄和明夕。
    再看玄燕飞和向三听到动静出了房门。
    那边师父一副豁得出面子你说啊的不怀好意挑衅脸。
    我:......简直欲哭无泪中。
    ......
    ......
    花无期醒来。看到玄燕飞夫妇二人自然十分惊讶。随后就是惊喜的喊道:爹,娘。
    玄燕飞欣慰的点头。花如尘美目含泪,坐在床榻上,心疼的两手紧握着花无期的手。
    看他欲起身,花如尘连忙把他按回去:虽然有续命神功为你修复心脉,还有我的七巧金针帮你排了瘀血,你还是需要静养一番,不宜多动。
    花无期点头,透过玄燕飞看了他身后一眼,随即问:爹,和我一起的那个姑娘呢?
    姑娘?玄燕飞和花如尘面面相觑,脸色各自怪异。
    花无期有些羞赧道:她,她叫菊花,是儿子想娶的人。
    玄燕飞一听。手指攥的咯吱咯吱响,面容开始扭曲起来:好孩子,你不要怕,告诉爹,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花无期有些奇怪玄燕飞的反应,还是乖乖回道:没有,是儿子......说这话还挺不好意思的:对她做了些大不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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