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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江湖——抽了不傻(7)

    再就看着对面打得火热的两人不知何时发展成撕衣贴身的对战方式。
    咳,咳咳,咳咳咳咳......
    正要张口想要再次解说的凌涛,意外叫鸡骨头卡住了喉咙。
    于是乎这接下来的剧情就有点微妙了。
    ......
    ......
    去看时发现那人双手各执一把环首短刀。
    夜色浓厚,看不清他的脸。依稀透过月光辨得那人身形,较之我所见过的最矮小的姑娘还要缩上一头。
    环首短刀,如此身形。
    和记忆中的一人有些相像。不过
    那人前些年因为帮着当地富户强抢民女,还犯下了收钱屠门这一十恶不赦的大罪。应是被卫子明当场掌毙,自大通峰所收弟子里除名了才是。
    我试图唤了一声:对面可是,天罡派大通峰峰主卫子明座下首席大弟子,缩地猴卫不威。
    那人惊讶,警惕拿刀指向我: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表情阴晴不定,怒喝一声:既然被你识破身份,看来是留你不得了。
    当下双刀一合,运起他成名的缩地步法,一招圆月斩以迅猛之势当头向我劈来。
    我刚要拔刀相对。又一次尴尬想起自己没带武器这件悲催事。
    不敢直面硬接,双手自顺时推动,一招化水三千,本想借住双手掌心夹住刀面,再借助推力反打出去。
    谁知他临时改招,双刀合击一分,以成十字向我砍来。
    眼神一凛,随着刀风逼近,我及时闪身避过,改拍为砍,向卫不威手腕劈去。
    卫不威嚯嚯一笑,突然脚下生风,踢踏直逼我面门。
    我心叫不妙的同时。急忙收手,避开了他脚下攻击,踉跄勉住身形。眼睫有所粘连,伸手去摸,原是额角受了些许划伤,血液滑至眼角之下。
    幸是我躲闪及时,否则还真就当面让人来了个一刀切。
    嘴中不忿出声:卑鄙。
    卫不威黑靴前,是一把闪着寒锐之光的利刃。他不以为意道:所谓公平不过都是那些名门正派说来好听的话。反正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何须再去守那些鸡毛规矩?
    他冷笑,双刀放在肩头:面对将死之人,卑鄙又如何?
    话音未落,身影一晃,转瞬就在距我头顶不过丈余的高度。双刀迎着月光,反耀着嗜人寒意。
    糟了
    没想到这卫不威身法如此迅捷,加之我未带武器傍身,现下就生出要亡魂在此的悲哀
    一道极快的身影自我身旁跃过。足尖就着屋瓦一点,一袭白衣迎风翩翩,面对卫不威的破势刀芒,竟是直接伸掌而去。
    眼见刀芒就要砍上那只白皙玉手,我看了冷汗直冒,大喊一声:小心。
    随着我话音刚落。
    就见出现的薛千轻弹刀面,外人眼中只如三两拨千金,实则内力重如泰山,卫不威手腕震荡,震惊于薛千内力深厚之余
    薛千此时借用我方才的化水三千,凌空合拍,就力扭身,直接将原先高高跃起的卫不威甩向地面。
    一出借力打力,卫不威错愕之余,自空中向地面狠狠摔去。
    我也没闲着,趁卫不威坠落之时,玄空夺步一蹭而出,在他闷哼出声两把环首刀自手中脱出、将要滚落屋顶之前及时捡了回来。
    薛千落于屋瓦时,安然平稳,无声无息。
    那卫不威一个挺身而起,冲着薛千汹汹而去,就看薛千平稳接下对方几招,卫不威完全处于下风,自知不敌,恨恨咬牙,一跺脚甩手就是一片粉末。
    薛千快速跳下了屋顶。我亦跟着跳下屋顶,避过了这片粉末。
    抬头就看卫不威一招缩地成寸,自我们这边快速蹿到了另一个屋顶,接着几个跳跃消失不见。
    薛兄,情况果然不太对......我正要对他说起方才所见之事,此时不远处一片火光闪烁,许多人影晃动。
    随着脚步小跑声渐近
    这边。
    薛千冲我比了个方向,然后就向那边飞了过去。
    我看了眼卫不威消失的方向。心中尽管疑窦未平,但看薛千似乎也有发现的样子。
    暂时放下心里的疑惑。将两把环首短刀收好后,脚下轻点,紧跟薛千身后而去。
    ☆、第十二章 无利不起早
    随着薛千来到一处隐秘的地窖处。
    站于地窖前,他表情凝重:甄姑娘。此事我已从虎子他们那里听了大概。官商勾结,草菅人命,金员外等罔顾人伦,恶贯满盈,其所作为罪不容诛。
    虎子?我一愣,随即惊喜道:难道虎子他们就在这里么。
    看他摇头,又接着道:今晚被装箱送往码头的本该是他们。幸好有三全在其中接应,给了码头上的人假消息,才及时救下虎子他们。至于其他几人都已被我打昏了。
    三全?我错愕,发觉这其中还有我大大不知的隐情在。
    难道此事薛兄你早就知情。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印证而已。那......感觉思绪清明许多:虎子他们在此帮忙,实是为了帮你找出那些消失的人的下落。
    他不否认,只道:早有怀疑。除了三全,虎子他们并不知情。
    不知怎么,有点怒气上来:虽说薛兄你是救人在前,虎子几人毕竟还只是孩子,此事危险,怎可以如此鲁莽?
    薛千面对脸色愠怒的我。不多解释,淡声道:金员外做此勾当并非一日,事到如今都未被人发现异常,其中勾扯太多,鱼龙混杂,不可不防。
    面对他那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俊容,我浑身一冷。
    却又说不出任何可以反驳或者指责他的话。
    薛千思虑颇深,比起我这个半途插入毫不知情的人来说,在某些方面他掌握先机,画局布子的原因也非宵小作为,反而是想方设法如何救人的磊落行举。
    但
    事有风险,我不知他心底把握。一想起小春他们的脸,莫名的就有股无名之火。
    绷脸跟着薛千进入地窖之中。
    一进去,一股说不上来的腐败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
    地窖挖的不算很深,软梯放下,七八节的高度。
    里面烛火常明,空气里有来自动物油脂的味道。不知是不是燃着的蜡油的原因,空气里臭的简直无法形容。
    甄姑娘,前方湿闷,不适合你进去。不如,你就在此等我吧。
    一进入地窖,就有股说不上来的阴冷感。又听薛千突然如此一句。
    或许是有点赌气在里面:不必,既然来到这里,我倒想看看这金员外究竟都做了何等龌龊之事。
    薛千叹息,没有多说什么,自怀里掏出一把绿油油的草叶递给我。
    这是醒神草,对于止吐甚有效用。
    还没细究他话里的意思。接过草药后,就看到薛千迈步向着洞口前面走去。
    地窖从上面乍看下挖得不深,下到地窖才看到里面挖出条挺长的通道。
    通道笔直,不知是通往哪里?
    随着向前走的越来越深,空气里弥漫的腐臭味道就越来越浓。
    直到......
    呕。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差点吐出来。
    薛千提醒:醒神草。
    我连忙把醒神草一把捣进嘴里,用力嚼动。直到那股清凉的草汁充斥整个口腔,感觉才渐渐好了起来。
    这个金员外,简直,简直......畜生不如。
    暂不说墙面钉钉的凄惨画面。就说地面那些个残肢破碎的血色惨状,一旁黑木长桌还放着各种审讯时的刑具。其中还有着模样怪异,唯有内蓄利芒威胁的刃具。
    薛千走到墙面被钉着的一人面前,伸手探了鼻息:还有气。说着手指闪电般的将那人双手上的乌钉往外一拔。
    随着噗噗两声,两只长钉就轻易被薛千拿在手中。
    那人被折磨的几乎奄奄一息,如此痛楚也只有嘶哑的痛呼几声。
    很快就被薛千托着安放在了地面。
    我就看他走在其他人面前,如法炮制的动作,忙走到与他救人的另一边最头上:薛兄,这边由我来。
    如此拔钉放人的动作后。不知不觉,原被钉着的人都被我俩放到了地面。
    探了鼻息。
    十几个人,活着的除了开头那人,只剩下一名像是刚被送到这的年轻汉子。
    虽说刚刚送来,身上的血痕却是深刻见骨,其他擦伤打伤不计可数。褴褛粗布下露出的躯体,其中斑驳遍布,叫人不忍睹目。
    再次暗恨怒骂那金员外几句后。就看那边薛千从怀里掏出小瓶子正在喂着刚开始救下的那人喝下。
    那人悠悠转醒,恍惚许久,随即反应过来:啊......
    我忙道:这位兄弟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啊啊啊。他张嘴,欲言不能言。
    薛千叹道:甄姑娘。他恐怕是回不了你的话了。
    我定睛一看,发现他被人断舌至舌根,难怪只会啊啊啊的张口。
    薛千将那人抱起,原本平静的眸色在灯火之中明暗不定:我们该回去了。
    我将另一名还活着的乞丐背在身后,转身看了后面死去的人一眼。
    一时怅然痛然,言语难以表也。
    薛兄。抱歉。
    薛千未答。他在前面,我跟其后,不久出了通道,上去后才发现地窖口边上还站着一个人。
    不等我惊问来者是谁?薛千开口道:三全兄弟,你表弟无事。
    一听三全。借着月光我依稀看得那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衫,一张普通方正脸,在看到我背后的人时,紧张的神情才稍微放松起来。
    他大步向我走来,旁边薛千冲我点头,我便把后面那人给了他。
    接过表弟后。三全眼眶红湿,冲着薛千深深一拜。
    若非是恩人察觉那金员外给我阿娘的药材不对,及时替我阿娘拔针寻药,否则我阿娘这条命就要被这丧尽天良的畜生给害死了。还有我这家中遭故的表弟,一时窘迫无奈才去那施粥处,谁知却被那徐总管哄骗药晕,险些被送至关外受人所猎......恩人搭救之情,我吴三全永世难忘,如有用我之处,万死不辞。
    三全兄弟。薛千温声:救人如救己。既然看到令堂受此折难,叫我如何能做到袖手旁观?更何况,此次若非是三全兄弟,恐怕事情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看那三全还有话说,我插嘴一句:薛兄,现在恐怕已经惊动了那金员外,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薛千道:此处不宜多说。三全兄弟,令堂现在正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就金员外一事还是待回去后大家共议吧。
    三全点头:好,我听恩人的。
    ......
    ......
    几人商议间。
    三全的表弟悠悠醒来。听我们几人讨论如何让金员外的恶举大白于众,还有令金员外自食恶果一事。
    三全道:那金员外在这方圆百里很有势力,且在官场勾结许多的官吏。贸然动手,只能说是以卵击石。
    我道:虽说是打草惊蛇,但那金员外毕竟是个商人。听那徐总管说过近期缺货,你这次把齐家那些人哄骗过了,难保他最近不会再对旁人动手。
    薛千道:此事缺契机,加之那金员外放线太长,几人之语怕是只会叫人当成笑谈。如此往后,金员外等众更会肆无忌惮。
    薛千话后。我和三全便愁眉紧皱了起来。
    确实。单凭口说,的确难以服众。
    再加上助纣为虐的那几人被我们五花大绑。该如何处置一事?
    还有让不知情的众人知晓金员外的真面目,并要想办法如何让那些牵扯其中的官吏都得到应有的报应。
    口说容易,但行很难。
    此时醒来的三全表弟忽道:此处是金钱镖的地界,就是金员外势力再大,面对那金钱镖钱大当家也得忌惮个几分。况且......金钱镖的大当家和当今圣上的四皇子有些交情。
    我惊喜道:此事当真?
    三全表弟点头:我曾在金钱镖做事时,就见过大当家盛情款待过一位衣饰华贵的公子。还听到大当家唤那人作四王爷。
    说到这他神情凄苦:钱大当家待人极好,镖局给的月钱也很及时,要不是后来家里出现变故,我不得不辞了那里的短工,一时窘迫也不会到金员外的施粥棚那里讨粥来喝,谁知后来......
    三全安慰他:三保,你放心。那金员外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三全表弟。也就是三保痛哭:可怜我那妹子不过个七八岁什么都不懂的娃娃,昨日听看管的人说,她为寻我进了金府,还不知现在如何了?
    三保兄弟。沉默听着的薛千开口:依我看,那金员外暂时还不会对你妹子下手。
    三保眼带希翼,抬头看着薛千,嘴唇翕动,一时未言。接着就听旁边三全道:三保,恩公思虑远在你我之上。况且你也是恩公所救,既然恩公都说了花妮现在无性命之忧,那她自然就还是安全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此时我若有所思:金钱镖大当家,钱进谦么。
    关于这位金钱镖大当家,我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并且其中,因为师父的关系,还有那么一点牵扯在。
    传闻钱进谦是一位人脉广泛,手腕了得的青年才俊。自他上任不久,就把金钱镖打理得井井有条,但凡押镖,鲜少有失镖的情况。
    对此江湖人士无不称赞。并说其势头颇有点直逼天下第一镖的天下镖局。
    再就我刚才所提及的牵扯。
    一想我那至今还不知情况如何的师父?那股熟悉的苦逼感又涌上了喉咙。
    怎么说呢?
    师父当年造的锅,怎么着也不该由徒弟继续背下去吧。
    ☆、第十三章 薛千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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