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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穿越)——狐阳(434)

    朝纵不等她说完,已经将崖古放下,趴在地上呕吐了出来,他没觉得恶心,但是那种好像骨血之中的粘稠感让他反射性的想吐。
    因为无能为了朝砚
    祖父没有了,族人也会没有,爱人也不会有,那么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为什么苟延残喘。
    崖古趴在地上叫着他的名字:落族长什么悲剧?朝纵,你不是说他飞升了么?
    没有!!!朝纵大吼一声,蓦然停歇下来跪在地上,没有,他解了我的替命咒,又经历了天雷加身,不可能活的,没可能活下来的,是我对不起他,是我
    君族长若是自愿崖古能够感觉到他已经濒临崩溃,那不是你的错。
    一刻钟到了,杀一人,云霁开口道。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魔修手起刀落,血液喷洒出来,染红一片的地面,而那魔修却似乎寻找到了极为美味的东西,竟是舔舐着那沾血的刀刃沉迷至极。
    还未到一刻,朝纵看着她喘着粗气道。
    云霁笑了一声:我知道,可是这里由我说了算,我说到了便到了,朝纵,没有人会给你拖延的时间,你有的,只能是认命。
    所有期冀的眼神都投注在了朝砚的身上,他们因为诅咒而浑身无力,口中却在说着无声的语言。
    救命,救救他们
    崖古趴在地上拽着他的衣摆:族长,我可以不要命,但是求你,救救崖回
    第242章 整整齐齐
    求求你, 求你有人呢喃。
    哇哇还有的是童稚的声音,他们还什么都不懂, 却要面临被别人决定生命的状况。
    之前告诉崖君替命咒是故意的, 朝纵到了这个时候, 不知为何脑海之中反而冷静了很多,就像是自己在天上看着这个仿徨无措的自己一样。
    自然,云霁开口道, 若不告知,他怎会那般担心,并提前找好解法。
    算计的就是之前我重伤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朝纵问道。
    云霁看着他, 目光之中有些许悲悯:人心是最脆弱的, 主子不过是算准了人心,恰到好处的安排性格争强好胜的黄列与你们一起, 恩怨总会结下,以朝砚的能力自然能够让那样的人无地自容,心境受损,若他不行, 还能换别人, 但主人估摸的准, 一下子就成功了,至于崖君,睚眦族,也都一并告诉你好了,崖君知晓替命咒, 若初见便为你换了,你未必会感激,但主子提前告知,便是料定了以你这个人的脾性,不会去承那份情,崖君自是真心,你怎又怎会无动于衷,一次提升修为便是九天雷劫,二次便是几乎粉身碎骨,崖君忍不住的,而你注定要在睚眦族和朝砚之间选一个,只要你选错了,这样的事情就会不断的上演,因为你无能,你不配!
    她也不配,但他更恨朝纵的无能,若他不无能,能够护住朝砚不被主子带去,她也不必如同现在这般日日灼心。
    同是天涯沦落人,可惜了,她虽痛苦,却会完成主子交代的事情。
    我不配朝纵捂住了脸低笑出声,我不配
    他虽笑着,却比哭还要难听,他心里知道,一旦舍弃了与朝砚之间的婚契,便是背叛的开始,分别便无法挽回,因为只要在一起,便会不断的发生这样的事情。
    族长有人在叫他。
    不要跟我说话,朝纵虚弱道,他们都在求他,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求谁。
    割舍掉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就像是硬生生挖点自己的心一样,他不能
    杀一人,云霁说道。
    不要!朝纵喊道,在那匕首锋芒下喊道,不要
    云霁看着他道:你已经做好决定了么?
    众人目光之下,朝纵竟不知该何去何从,他握住了自己的剑,架到了脖子上道:若我死了,齐冕是不是同样得不到人?
    云霁心中一惊,却故作淡定道:若你连累朝砚死了,这里的人都会为你陪葬,而崖君解你的替命咒的心血都算是白费了。
    水镜之下,朝砚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一盘乱棋,不分胜负,此情此景,他几乎可以想见朝纵的心情,可他只能坐在此处无能为力。
    怒目而视无用,挣扎不休无用,就像是云霁说的那样,他同样无能。
    身体被封禁在椅子上,面对着齐冕的靠近,朝砚几乎想要咬他一口:这才是你最终的目的?
    对,齐冕扶着他的肩膀,凑在他的耳边道,这就是没有足够力量的下场,拥有的东西被人抢走而无力反抗,澜清,力量很重要,你该懂的的。
    我懂,朝砚看着他道,但是婚契的解除要双方才行,我不同意,你以为他一个人能够决定?
    他能,齐冕就此断定,没有半分的疑虑,他的命途多舛是因为你,被遮掩所有的光芒是因为你,族人灭亡也是因为你的话,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太过于重情也是人性的弱点,只要他不再爱你,你会放下的。
    朝砚直接啐了他一口,怒极反笑:人心谋划,你真是做到了极致。
    齐冕擦过了自己的脸,笑道:多谢夸奖,人心谋划,也要他们自己有弱点才行,怎么能够全部推到我的身上来?澜清,你觉得他的抉择会是什么?他会选择你么?毕竟你那么重要。
    朝砚不知道,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放开我。
    齐冕选的这条路绝对是断掉根基的路,他与朝纵定下婚契时曾经说过此生不离不弃,但是一旦一方对另外一方有了心结,因为朝砚的存在,让朝纵变得格外的不幸的时候,那感情的根基几天像是从地下被挖掘出来了一样。
    朝砚是一个果决的人,若在这种情况下朝纵选择了放手,他不会怪他,他怕的是朝纵选择了他,然后他们的爱情就背负了无数人的性命。
    你现在能够冷静下来么?齐冕问道。
    放开我,朝砚只是这样重复道,目光笔直,其中含着对于齐冕极大的憎恶,但他最恨的应该是自己,因为他的妄自尊大,让事情到了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抱歉,齐冕拂过了他的额发,我知道这样你会很难过,可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他打了个响指,朝砚身上的禁制解开,可他却坐在椅子上未曾动弹半分,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水镜后面的画面。
    睚眦一族受诅咒影响无从反抗,云霁接了任务,自然要顺利完成,不能出什么岔子:除了这里的人,还有你的师父,你的朋友,他们通通都会为你们陪葬,而朝砚即便死了,也不会与你葬在一起,朝纵,你要怎么选?
    我选解除婚契,朝纵手中的剑落在了地上,跪在地上的腰背不再挺的笔直,就像是完全失去了其中所有的希望一样,但是你要解除他们身上的诅咒,否则,你不会想看到你的主子惊慌失措的模样的。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才是最疯狂的。
    云霁看着他道:我要你发誓。
    我要你们滚出这里!朝纵看着他,眸中一片的死寂,我不信你的主子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他笑了一下,却无一分的暖意,他看到了,朝砚也就看到了,我们说好的不离不弃,说好的绝不背叛,在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算是背叛了现在,交出诅咒的东西,滚出这里,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他选择放弃了你,齐冕啧啧了两声,好可惜,本来期待看到更有趣一些的场景的,朝砚,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朝砚的话语之中并无半分的情绪。
    呵齐冕笑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们当初结契时我未曾阻止的原因了,因为我发现一味阻止只会让你们更亲密,将他对你完全的感情牵扯到别人的身上,他亲自破坏掉你们的感情,便绝无半分回转的可能了,你这个人看着什么也不在乎,但是太骄傲,你不会怪罪他的选择,但是绝不会去挽留对不对?
    一旦朝纵对于朝砚不再重要,那么那个人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了。
    那么你可以放过睚眦族了么?朝砚转眸看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我不与他在一起,也不会是你。
    我知道,齐冕只是笑着,为了你能活着,当然要放过睚眦一族的,以免你总是牵挂惦记。
    云霁收到了消息,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个星空般的东西扔到了朝纵的脚下:这个名叫光阴,里面囊括了崖狞一族的尸体,你只需要抹去上面的印记就能够解除诅咒,诅咒只能用一次,若我骗你,你自然能够有所倚仗,我们走。
    她一招手,那些魔修虽然心有不甘,却是将手中睚眦皆是放了下去,朝纵拾起了那件仙器,直接抬手抹去了上面的印记,印记碎裂,光阴不存。
    本是趴在地上的崖古试探的动了动手脚,发现之前那种无力的状况正在减轻,他爬起身来,看着那远处的魔气滚滚道:族长,就这么放他们走么?如此羞辱,不报此仇
    让他们走,朝纵拾起剑站了起来,目光深处一抹精光闪过。
    崖古等渡劫修士只能原地打坐,恢复灵气,并检查小睚眦们的情况。
    云霁等人威势赫赫的出了睚眦族的星域,星域关闭,她本是想要命令这些人返回驻扎的地方,心神微动之时,一缕破天的光芒从她的颈侧划过,微微刺痛,虽不要命,一缕发丝却是飘散落下。
    打偏了,真是可惜,一道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即便在这星河璀璨的星空之中,他也有着别样的柔和。
    纯狐玥!云霁还是识得那张脸的。
    没想到魔主座下的云护法竟然是识得在下的,还真是荣幸,纯狐玥笑道,不过尔等今日来此做客,却是不必回去了。
    就凭你,云霁虽是这样说,心中却有不妙的预感。
    自然不是,纯狐玥笑道,本座出手,自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好将你和你的主子都埋葬在这修真界中。
    他的话音落,这片星域的四周浮现了无数强悍的气息,数百道绝对不止。
    水镜之中的场景出乎人的意料,而水镜之下,朝砚手中光芒微闪,一个卷轴模样的东西消失不见,下一刻这屋顶便似乎被什么强悍的力量击打一样震颤不休。
    哎呀,地震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逃命?朝砚唇角勾起了熟悉的笑容,侧头看向了齐冕问道,被埋在这里殉情可太不美妙了。
    齐冕本是错愕,脸色阴晴不定,此时见他笑颜,却是蓦然笑了出来:你耍我?
    没有哦,朝砚抽出了腰间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翘起二郎腿扇了扇风道,我可是新时代的良好公民,从来不耍人的。
    若是你制定的计划,朝纵不会被黄德打成那样而无动于衷,齐冕到了这紧要关头,反而不着急了,他挥袖坐在了朝砚旁边的椅柄上,好像不是质问,而是在探讨事情的经过一样。
    那自然不是我设计的,朝砚半撑着头道,你了解我,却不了解朝纵,想要让你相信,那一步是他亲自定下的计划,顺便还诓了龙族的精血和龙骨,一举两得,不过我也是真的心疼。
    那崖君呢?齐冕不理会此处的震颤,轻笑问道。
    我多年前委托无悔师父炼制了轮回转生丹,效果不错,可惜没能助祖父登仙,不过能够重修也不错,多点儿经验,下次就一番风顺了,朝砚笑的仿佛他们是极好的朋友一样。
    多年没见你笑了,好怀念,齐冕碰了一下他的脸颊道,可他换了朝纵的替命咒,又无你的气运加身,即便有轮回转生丹,也不该能够逃过才对啊。
    这个更简单了,朝砚笑道,我们家夫君最不喜欢承别人的情了,所以替命咒还在他自己身上,非本人同意,祖父想换都换不走。
    原来如此,齐冕摩挲着下巴道,倒是我漏算了,可是你们的计划我为何不知?
    或许这修真界你都畅行无阻,可以随意窥探,但是我所掌控的秘境除外,朝砚笑了一下,不过这个是猜的,后来测试了一下,发现好像真的不能被窥探,就都在里面讨论计划了,要不然被你知己知彼了,我还怎么百战百胜呢?
    上演这么一出好戏就是为了睚眦族,齐冕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么聪明,想必一早料定我拿了睚眦族的血肉有大用,可是那些被云霁杀掉的睚眦族人呢?
    我有一个手下,他会点儿傀儡之术,傀儡里面还能灌上血液,跟真人一样,朝砚半托着腮道,我都分辨不出来,睚眦族有朝纵坐镇,把渡劫以下的人换成傀儡也不怎么难,当然,不是朝纵亲自换的,你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换了就露馅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到了这个关头,怎么也要让你死个明白。
    齐冕笑了一下,当真是风华绝代:这一局是我输了,我赢了你的棋局,却输了这修真界的局,布下这么大的局,应该不仅仅拘泥于睚眦族,还有魔域。
    魔道势力太过于猖獗了,朝砚看向了他道,这么多年清净珠使用下,一旦魔道大举入侵,整个修真界都要乱了,自然是提前找到根据地,一窝端了的好。
    齐冕不言,只是看着他的面容有几分的出神,在那屋顶垮塌之前却是蓦然笑道:我就说之前你要灭睚眦半族时鸿蒙仙宗都出手了,后来朝纵要救你怎么被回绝了,这个计划不是完全完善的,有很多的地方都会有显而易见的端倪,但有你在这里,我的心神至少会被占去一半,情绪与言语引导,多年心血功亏一篑,朝砚,你这么做不怕我恼羞成怒杀了你么?
    朝砚看着他道:你会杀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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