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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穿越)——狐阳(36)

    那妖兽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被拎起来的时候两个前爪颇有不好意思的摩挲道:嗨,那不是之前为娘还不懂的干净么,现在作为一个女孩子,娘保证把那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让你入住好不好?
    不想住山洞,就要我的竹屋,朝纵显然对于那个山洞没有什么好感。
    那这竹屋是谁做的,娘让那个人再原模原样的给你做一个好了,那妖兽商量着道,十分具有宠儿子的风范,虽然体型不大对,声音也不大对,样子更是十分的不对。
    朝纵的目光瞥向了一旁的朝砚,那妖兽的目光也看向了朝砚,朝砚累了一晚上,正在躺椅上睡得人事不知。
    那妖兽磨着爪子跃跃欲试,却被朝纵一把拉住了尾巴道:不行,他太累了,你自己做的,你自己解决。
    妖兽:
    这孩子胳膊肘怎么尽往外拐呢。
    只是作为一个疼儿子的母亲,它只能变大了以后,努力的用自己的爪子抬起一根又一根的竹子想要拼凑成原来的模样。
    可是做竹屋是多么细致的活计啊,那爪子好不容易将那些竹子七零八落的搭了上去,晃晃悠悠的,结果就剩最后一根搭上去的时候,全部又都散架了。
    朝砚被这仿佛放鞭炮的声音震了一下,在那妖兽十足怒气冲天又垂头丧气的目光中睡得十分的香甜。
    儿子,就不能换个其他法子么?那妖兽罚了好多次,失败了好多次以后趴在了原地不干了。
    这就跟狗搭积木是一个道理,怎么可能搭的成么?
    朝纵看着那七零八落的竹屋,也知道除了朝砚是没办法搭成原来的模样了,即使搭成了原来的模样,也不是原来朝砚送他时候的那一个了。
    强求也没有用。
    朝纵从地上站了起来,仰头看着这巨大的妖兽道:你先变小再说话。
    那妖兽如约变小,直接跃身跳进了朝纵的怀里,仰头道:儿子,你想让娘给你做什么?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时候模样么?朝纵用小手摸了摸妖兽的头道。
    那妖兽摇了摇头道:说什么呢,你是娘生的,一把屎一把尿,好吧,就是喂奶喂大的么再打娘娘生气了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孝顺,都被人教坏了都。
    妖兽当然记得刚刚见到小家伙时候的模样,惨兮兮的浑身没有一块儿好的地方,出气多进气少的,眼看就没有了生机,却偏偏那双眼睛亮的很,特别想要活下来。
    它那个时候还浑浑噩噩,刚刚失了孩子,就把那还带着稚嫩气息的小家伙给带了回去。
    我是被人丢进这里的,朝纵的手指攥紧,朝砚不喜欢杀人,所以即使修为突破,也没有将王家赶尽杀绝,他也不想让他的手上沾染上血腥。
    仅凭他自己的力量,没办法灭了王家以后还全身而退,可是他好恨,每一天每一天都活在憎恨里面,别人看不出来,可是那样的黑水却一天天的腐蚀着他的心肝脾胃,让他痛不欲生。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那妖兽舔了舔朝纵的脸颊问道。
    我想去灭了那家人,朝纵低头轻声说道,你能不能陪我去?
    他们很厉害么?妖兽问道。
    朝纵摇了摇头道:不,只是凡人。
    那为什么他没有陪你去?妖兽看了看一旁呼呼大睡的朝砚问道。
    朝纵抱紧了那看起来极为娇小的妖兽道:因为王家背后的力量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会惹来麻烦。
    没有万全的力量之前,贸然出击就是以卵击石。
    他不知道王家背后的力量有多大,可是他知道朝砚所说的天选城之内开光期已然是高手,若是之前这妖兽浑然不知时,他自然不会找它来做后盾,可是这妖兽开了智,还突破了,即便灭了王家,那些人也无可奈何。
    你们一开始就打着这主意才给我喂开慧丹的么?妖兽问道,眸中似有一道光芒闪过。
    朝纵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对。
    我帮你的忙,那妖兽在朝纵的怀里依偎了一下。
    它虽救了这孩子,可那百般的折腾也差点儿要了他的命,而且在它浑浑噩噩痛苦的时候,也是这孩子的出现让它从丧子之痛里面走了出来。
    他们的协议短暂达成,一旁沉睡的朝砚翻了个身,抓了抓身上驱散了嗡嗡嗡的蚊子,睡的正香。
    王家的消息传到了岭佑城,一名炼气六层修士的损失,即使对于岭佑城这样的仙城,都算得上是极大的。
    朝砚会有这样的本事?一名修士坐在正庭之上,收到的信纸拍在了桌子上面,散落成了齑粉,而他的身旁,那薄衣轻纱的女子正低眉顺眼的给他垂着腿,然后被那修士一把捏起了她的下巴问道,问你话呢。
    夫君,这次委实是妾身的不是,万万没想到那朝砚的本事竟那样的大,贸然出手是妾身莽撞了,柳妙音轻声细语娓娓道来,眉宇之间却有一丝的不解,按理来说炼气六层的修士收拾一个凡人不过挥手之间的事情,即便那朝砚的身上有再多的法宝,顶多也就是防御之用,怎么可能在灭了那炼气修士以后,连她的姐夫都一并收拾了。
    于理不合,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最为荒谬又合乎情理的想法就是那朝砚并未丧失修为。
    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姓朝,跟天选城是什么关系?那修士松开了她的下巴问道,你若是给我惹上了天选城那样的麻烦,可别怪我救不了你。
    柳妙音心里也是一个咯噔,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白,却在修士推开她时依偎的更深了些:妾身怎会是那样不知道分寸的人,或许是那朝砚真有什么让人费解的地方,现在他杀了我们岭佑城中的修士,夫君想要报仇,自然要先查清楚他的来历,妾身已然派了人去了天选城中查明情况,不日即归,若他真是天选城中人,妾身便是舍了一己之身,也要让他出气泄愤,平了他的怒气,让他不对岭佑城生怨,可若不是,该付出的代价,他自然也得付出来。
    柳妙音说到此时声音已然危险至极,她虽看似跟姐姐不亲,可是骨肉亲情,给她招惹了麻烦还杀了她姐姐唯一幸福的来源,一夜白发,那该是怎样的痛才会让人如此,那个朝砚,委实可恨。
    第52章 重回潮庄
    那就依你所言, 若是再办事不利,这正室的位置可就要换人做了, 那修士站起了身来,负手朝外走去,只留下柳妙音捏紧了粉拳,咬紧了嘴唇。
    即便再柔情蜜意, 一旦时间过了些,男人的柔情总会消失, 依靠男人的情义自然是靠不住的,唯一的也就是修为了。
    吴德虽重要, 可她同样是炼气六层的修士,便是离了那个男人,照样能过的逍遥自在,这就是她跟姐姐之间的不同。
    王家的人愈发的少了,自从王家老爷的葬礼以后,这里的家仆几乎就是能跑的跑,能辞的辞, 甚至有的连月钱都不要了,只想离开那块儿阴森森的地方。
    只因那昔日金碧辉煌的地方, 如今却是灰扑扑黏腻腻, 雕廊画柱之上也不知道沾染了什么, 腥臭无比还招惹苍蝇,白日看起来已然阴森森的,到了夜间, 更是比那鬼庄还不如,隐隐约约的不知道从哪里还能传些哭声过来,使得这里更加的人烟凋零,连打更的都不敢从这家门前经过。
    好好的灵仙镇怎么就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了,灵仙镇中越来越稀少的人家偶尔碰见议论道。
    还不是那个王家,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么,这就是,能走就赶紧走吧,招惹这么个倒霉的,也是咱们灵仙镇的祸事啊,柱着拐杖的老人说道,报应这回事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可那些死了的姑娘到底无辜啊,那过路之人感慨道。
    风月坊中不知道多少男人流连,多少家里家破人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可叹可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王家一事,造的人心惶惶,连带着家仆失踪,更是让灵仙镇中人感慨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而就在人们惶惶入睡的一天晚上,本是乌云阵阵,连日来的火气被遮了一些,却又闷闷的让人睡不安稳,可就在后半夜的时候,一股子干燥之意突然袭来,却是引的人睡的更沉了。
    王家宅院,一片大火,不管是多么金光璀璨的东西,都在这火焰的吞吐中化为了一片的乌有,连带着那些人,都成了火焰之中的牺牲品。
    正庭之中,仆人们纷纷找水想要扑灭大火,只有王夫人坐在那梳妆台前,一根一根的往白色的发间插着珠钗,金步摇随着热浪一晃一晃的,在门从她的身后打开时,她甚至是带着悠闲转身的。
    我就知道你会来,王夫人看着那站在门口的朝纵,涂抹了胭脂的唇红艳艳的吓人,笑起来更是瘆人的厉害,恨我恨的不得了吧我也恨你恨的不得了。
    你的死期到了,朝纵抱着怀里的妖兽说道,那火在他的背后燃烧,对于普通的人,连带着呼吸的空间都会焚烧殆尽,可是对于朝纵来讲,凡火一时半会对他造不成影响。
    他曾经惧怕炉中的炭火,因为只要他曾经敢反抗,就会被人威胁用热碳烧他的嘴,现在的火焰勾起了曾经的回忆,让他痛恨厌恶,却也意识到力量对于一个人有多么的重要。
    我本来就没想活,夫君都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呢,王夫人的目光有些出神,只不过你小小年纪也太狠心了,那些家仆又没有对不起你,连他们也杀,不怕遭报应么?
    他们是怎么对我的,不肖你来说,朝纵抚摸着怀里的妖兽,火浪卷起了他的衣摆,映衬在那双眸中的火光就像是在那眼睛中灼烧一样,使那瞳孔红的发黑,我现在只管你的死活。
    只有你一个人来,那个小子没来?王夫人朝他的背后看了看,舔了舔有些鲜艳过头的红唇道。
    朝纵的眸中闪过一抹厌恶:不需要他来,我一个人也就足够了。
    你倒是胆子大的很,王夫人从梳妆台前起身,缓缓的朝着朝纵走了过去,目光之中带着盈盈的笑意,我可以死,但是你也得给我陪葬,知道我为什么憎恨厌恶你么?如果不是你娘的存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娘死了,我当然要在你这个小杂种的身上出气,可你说你被丢弃的时候直接死了多好,干嘛又要活着受罪,让我家破人亡呢!!!
    她的话说到最后已经一片的狰狞,眼睛之中竟有血泪掉落了出来:我只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到底哪里做错了呢?我哪里做错了?
    你错在没有本事,只会空想,自作孽不可活,朝纵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过去,你说你没错,那我娘又错在了哪里,我又错在了哪里?
    他身影虽小,却不可忽略,直问的王夫人竟有几分的哑口无言。
    你们的存在就是错误,你娘不想死可以啊,她哪里的路不好走,偏偏到灵仙镇来!这就是她的错!王夫人一甩衣袖,红色的衣摆上好像都沾染着血液,她的身形朝着朝纵冲了过去,她是贱人,你自然是贱种,不该留存在这个世上!!!
    她冲了过来,一举一动却颇有章法,原本红艳艳的指甲更是宛如野兽的爪子带着锋芒,若是被抓上一下,只怕寻常都要掉下半块肉来。
    凑近的呼吸之间带着点点腥气,朝纵退了几步拉开距离,再看王夫人的样子,猩红的舌头舔着嘴唇,火茬掉在她的衣服上面,她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个女人
    她已经不是人类了,朝纵怀里的妖兽抽了抽鼻子道,她身上有尸体的味道。
    人类可以修真,灵魂一类存在,怨气滋生,死了的可以化作僵尸,凡尘的道士或是修士都可驱逐,活着的那一类若是怨气极深,又得了莫名的力量,便是化作活尸也不是没有可能。
    嘿嘿,你这抱的狗倒是鼻子灵敏,王夫人的舌头舔过牙齿,我已经死了,可是我觉得比活着的时候更加畅快,想杀谁就杀谁,想吃谁就吃谁,嘻嘻嘻
    她笑的形同鬼魅,那妖兽却哼了一声十分不满:恶心的女人,你才是狗呢,就你这副样子还想吃谁就吃谁,左不过是吃了一个炼气六层修士的血肉,又吃了不少活人的精血,还不够姑奶奶我一脚蹬的。
    你不是她的对手,留在这儿,那妖兽从朝纵怀里窜了出去,直接对上了王夫人,朝纵连忙往后退去,在遇到一些在火焰之中打滚的人时,直接一脚将他们踹的更深了些。
    王家的家仆人人身上沾染着他人的血液,死不足惜。
    惨叫声在火海之中不断响起,而在那房屋之中,一道红色的身影跳上了房顶,白发飘扬宛如狗啃,衣袖更是破破烂烂的露出了里面的皮肤来,若说是脸上的皮肤还算正常,那么她裸露出来的皮肤已然是青紫一片,宛如干柴了。
    那妖兽也越上了屋顶,蹲身下去优雅的舔了舔自己的前爪道:跑跑跑,就知道跑,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
    它口气之中颇为不屑,可王夫人哪里还有之前的一分淡定,口中甚至不发人音,而是一声又一声受到威胁时的嘶吼出声。
    让她跑,只要找到一个人,她想跑也跑不了了,朝纵推开了一间屋舍,在里面张往了一下,没有找到踪迹的时候探头出来,漆黑发红的眸子之中泛着宛如深渊一样的邪恶,你帮我闻闻,这庄子里面应该有一个孩子的味道,找到那个孩子,就不愁抓不到她。
    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可是对于那个孩子却似乎在说一个死物一般。
    那妖兽自然没有对于普通人类的怜悯,抽了抽鼻子道:倒是有点儿味道,这火太大了,人应该不在这里。
    那应该是逃走了,朝纵仰着粉嫩的小脸,看起来一片的天真,你快把她抓起来,我们好去找她的儿子。
    把她杀了再找她的儿子不行么?那妖兽不明所以。
    不行哦,朝纵眉宇间都带了恶意,她当着我娘的面将我带走,险些杀了我,我当然要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儿子,让她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当然,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跪在我的面前自尽,我就留你儿子一个全尸,免了他万箭穿心之苦,你自己选。
    后面的话,却是对着王夫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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