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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崽后我被豪门霸总宠上天[穿书]——七箩

    炎琅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林沅的脸看,看得心跳加速,措辞也不自觉收敛了几分尖锐。
    说实话,炎琅有点儿后悔。他想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林沅很好看,比周围其他人好看多了。站在灯光下,就跟一只白天鹅似的。
    他打量着林沅,又觉得现在后悔还不算晚,反正小叔也要和女人结婚了,肯定不会再要林沅,那他可以勉为其难的接盘。
    炎琅的心思,林沅是不知道的,他觉得些人脑子绝对有坑,冲到他面前,就是一阵怒吼,跟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林沅本来想反怼两句,但又觉得跟一个神经病吵架没什么必要,还会引人围观。
    他侧过身准备走,被炎琅伸手拦住,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啊?
    林沅无语地睥他一眼,冷漠道:我没聋,但我不跟瞎子说话。
    你他妈竟然骂我!炎琅像个炮仗,一下就被点燃了。
    但还没等他动作,他突然看见站在面前的林沅,突然朝自己身后挥了挥手,还恬不知耻地喊了句:老公,我在这儿。
    不要脸!炎琅骂骂咧咧转过头,想看看林沅到底在喊哪个傻逼,肯定是那种腆着啤酒肚的肥胖秃头男。
    秃头男没看见,他倒是一眼就看见了身姿挺拔,站在宾客里鹤立鸡群的小叔,正大步朝这边走来。
    炎琅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后退两步,一把拽住了林沅的手。
    林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搞懵了,还没反应过来,炎霆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
    林沅张开嘴巴准备喊老公,岂料炎琅却抢在他面前开口道:小叔,祝你新婚快乐。你应该不要林沅了吧,我看他长得还行,以后就归我了。
    第96章
    炎琅的话致使林沅感到恶心极了, 他是一个人,又不是物品,跟不跟谁, 是他自己的事儿, 凭什么由别人来做主。
    这垃圾不仅脑子有坑,而且病入膏肓, 林沅眯了眯眼睛,冷着脸甩开了炎琅的手。
    他垂眸看了眼被炎琅拽皱的衣服, 心里默默思量着, 回家后一定要拿消毒液泡上一天。
    感觉到手被甩开, 炎琅诧异地回头,刚好看见林沅厌恶皱眉的动作,胸腔里瞬间火起,讥讽道:别给脸不要脸, 要不是看你长得还行, 谁会要你。
    林沅抬起眼皮,素来清澈的眸子在霎那间凝结了一层寒霜, 冷得人心肝胆颤, 与他漂亮的眉眼不太相衬。
    炎琅还没理清其中的违和感, 听见林沅凉飕飕地说:我好久没打过人了, 今天手有点儿痒。
    什么?炎琅没听清, 还低头把耳朵凑了过去。
    蹦跶的野猪自己送上了门, 林沅怎么可能会放过机会, 嘴角向上提了提, 弯出一抹惑人的弧度。
    炎琅正嘀咕以前怎么没发现林沅笑起来这么好看,脸上猝不及防挨了一拳,疼痛瞬间席卷,嘴巴因惊讶张成了O型,你竟然敢打我!
    从小娇生惯养,身为炎家少爷,炎琅没被人欺负过,却三番两次在林沅手上吃瘪,长期来憋屈在心里的火气爆发,疯狂怒吼着就要打回去。
    手臂刚一抬起,就被人钳住了。
    我日!谁啊,放开老子!炎琅骂骂咧咧,转头往身后看。
    前一秒还盛气凌人,一副谁敢碰老子谁就死的嚣张,在触及到炎霆深冷双目的瞬间,一下就萎了,声音也变得磕巴起来,小,小叔。对,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的订婚典礼上闹,我马上把林沅带出去教训,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炎霆一袭黑色西装,肃穆又深寒。他竭力在给林沅最好的,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摘下来捧到林沅面前,却没料到被他护着的宝贝儿,当着他的面被人侮辱。
    那每一个辱人的字眼,化作一把把无形的尖刀扎进炎霆的心脏。
    炎琅的话像是在提醒着炎霆,在遇见他之前,他的小孩儿就是这么被人践踏着长大的。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在无数污言秽语的欺凌里,顽强又坚韧地生活着。
    剪裁精良的黑西装衬得炎霆那张英俊的脸更添了几分威严,眉宇间浮动着浓郁的阴霾,面目深刻又冷硬,墨色的眼里凌厉裹狭着冰寒,赫人至极。
    在某一瞬间,林沅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杀意。避开他,充斥满整个空间。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了蜷,林沅脑袋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个念头。
    炎琅完了。
    彻彻底底的完了。
    也许在明年的今天,炎琅的坟头草会有两米多高。
    炎霆那双幽深黑瞳毫不掩藏的锋利,把炎琅压得浑身发疼,像被无数利刃撕裂,心脏和大脑同时被恐惧侵蚀,身体惊恐地剧烈颤抖起来。
    还未等炎霆动手,他已经扑通跪在了地上,浑身的肌肉都在颤,嘴巴张开,却一个求饶的字眼都说不出来。
    炎霆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浑身的杀气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遮天盖地的朝着炎琅压下去。
    炎琅外强中干,所有的嚣张全都建立在姓炎这个基础上,抛去炎家的背景,他什么都算不上,根本承受不住不断压迫而来的凛然杀气,不算坚硬的脊背很快被压得塌下去,像一滩烂泥般匍匐在地上,身体抖个不停。
    过来。炎霆朝站在不远处的小孩儿招招手,温柔的声音与面上的冷峻极不融洽,乍一听,像是割裂成了两个人。
    但林沅都懂,这就是他喜欢的男人。不管对外多么锋芒尖锐,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永远都是温柔的。
    炎霆用柔情蜜意编织成了一张网,将林沅罩进去,细致呵护起来,再也不用承受任何恶意,只用在他用爱意建造的城堡里,肆意放纵地生活着。
    我过来啦。林沅站在炎霆身旁,和他并肩而立。垂落在身侧的手摸索着抓住男人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林沅身上,惊讶的,打量的,艳羡的,讥讽的,不屑的所有,他都照单全收,挺直脊背站立着,大大方方地回敬过去。
    没有胆怯,没有逃避,只有坦然和淡定。站在炎霆身旁,林沅一点儿都不害怕,任凭宾客们打量着,甚至还骄傲地挺了挺胸脯,更加扣紧了炎霆的手。
    像是在无声地宣布,看,你们觊觎并且得不到的男人已经是我的了。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炎琅瘫软地趴在地上,视线中只能看见小叔的黑皮鞋。当视线中出现另一双尺码小几号的鞋子时,他的眼皮跳了跳。
    微微抬起头,顺着白色的裤子往上看,看见白色的西装,暗红色得丝绒领结,还有林沅那张精致漂亮,挂着似笑非笑表情的脸。
    炎琅像是被震惊的厉害,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几乎要弹起来,幅度大的令人无法忽视。两片唇惨白中泛出青灰色,颤个不停,瞪圆的眼珠子里布满了惊恐。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林沅见他吓得冷汗淋漓,皮笑肉不笑地翘了翘嘴角,知道我是谁吗?
    林沅抬了抬脚,又像是怕把鞋弄脏似的缩了回去,清冽的声音里不含一丝一毫的温度,来,叫句叔叔听听。
    停顿片刻,在炎琅震惊的眼神里,林沅不疾不徐地补充道:乖侄子,叫婶婶也可以,都行。
    炎琅难以置信地与林沅对视着,几秒后,艰难地仰头看向炎霆,试图想从小叔脸上辨别出林沅这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炎琅的承受力实在太弱了,还未能与炎霆对上视线,就被寒冽且不耐烦的训斥声吓得重新低下了头,让你叫,你就叫,磨蹭什么。
    在此之前,炎霆还顾念着这是大哥的儿子,是炎家的一份子,未对炎琅下狠手,只是放着他自生自灭。
    可没料到,却让林沅再次遭受到了欺辱。炎霆心里被懊悔和怒意充盈,满心满眼都是要替小孩儿撑腰,替他找回场子。
    至于血脉亲情,有时候过于比利益建立起来的交情还不如,脆弱又肮脏不堪。
    炎霆从前不喜欢拿自己的长辈身份压人,但现在他只想一脚将炎琅踩在烂泥里,让他给林沅磕头道歉。
    震怒的小叔实在太恐怖了,炎琅吓得浑身发冷,心里拔凉拔凉的,膝盖像是黏在地板上似的,恐惧压不住地翻涌而出,颤颤巍巍地叫道:婶,婶
    他磕巴着,还未喊全,林沅已经抬腿一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微微抬起的肩膀再次踩到了地板上,幽幽发话,你还是别叫了,我听着恶心。
    林沅的乖,林沅的软,林沅的甜,只会在炎霆面前展现。在欺负他的人面前,会瞬间竖起全身的刺,变得尖锐无比。
    看着他的举动,炎霆没有阻止,没有插手,如一座岿然不动的巨峰伫立在林沅身后,用强大的气场给小孩儿当靠山。
    无论小孩儿想做什么都没关系,他会收尾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开始被吸引视线时,大部分宾客都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林沅,觉得他配不上炎家三少。
    但现在,众人被林沅浑身散发出来的尖锐冰冷,还有炎霆的态度给惊到了。
    宾客们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犯了发错,无论这个少年配不配得上炎三少,都不是他们能够指手画脚的。
    这个少爷是炎三少的所有物,是他们连议论都得藏着掖着,不能随意调侃的身份。
    炎霆一个冷眼扫过去,围观的众人纷纷胆怯地挪开了视线。
    林沅后背抵着炎霆的胸膛,左脚踩在炎琅的肩膀上,正考虑着该踢他身体哪个部位的时候,一声婴儿的哭喊声突然划破死寂的气氛,破空而来,冲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只一瞬间,林沅就辨别出了这是自己儿子的哭声,奶声奶气,委委屈屈。
    他登时心疼了,收回脚侧过身体迎着哭声寻去。
    保姆抱着炎燃急急忙忙跑过来,先生,小少爷他哭个不停,怎么哄都哄不住。
    林沅哪里还能分心管还趴在地板上,差点儿吓得屁滚尿流,宛如一条死狗的炎琅,哄儿子都还来不及。
    乖,崽崽不哭,爸爸在呢。林沅从保姆手中接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略显生疏地哄着。
    炎霆让人拖走了吓得神志不清的炎琅,伸手将林沅和儿子一起圈在了怀里,薄唇动了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
    哄林沅还行,哄儿子,炎霆目前还没练就这个技能。
    见这男人靠不住,林沅眼波流转地乜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对儿子说:小兔崽子,你再哭,我就把你丢给你亲爸一起跪榴莲去。
    林沅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刚好满足了那些小声议论者的好奇心。
    看来,这孩子是炎家的血脉。无论是怎么来的,以后都会是这位少年和炎三少共同的孩子,其他人插不进去。
    宾客们很快绝了议论,不敢再探头探脑地好奇。
    林沅只不过随口一说,连跪榴莲都是随意蹦出来的,没想到还真起了作用。
    小炎燃的哭声渐止,抽噎着,竟然还咯咯笑了起来,开始长牙的嘴巴里咧着咿咿呀呀叫了几声,像是在喊爸爸。蹬着胖胖的小短腿,想去抢炎霆衣服上的胸花,
    这玩意儿是秦冕故意使坏给炎霆戴上去的,非说他戴着才像新郎,是那种十块钱一朵,俗气的塑料拉花。
    见儿子想要,炎霆刚好乐见其成,利落地摘下来,拿掉曲别针,将拉花塞进了崽手里。
    唉唉唉,你们俩别在这里腻歪了,吉时要到了,快去后台准备准备。自荐要当司仪的秦冕急急忙忙跑过来,看见林沅怀里抱着的婴儿,立马喜笑颜开道:来来来,干儿子给我,你们快去准备。
    林沅顿时觉得,秦冕不是真的想当司仪,倒是真的想抢他们儿子。
    抱着崽上台,的确也不太妥帖,林沅恋恋不舍地把儿子递到秦冕怀里。
    秦冕刚接过,就被炎霆冷眼威胁了,你要敢偷我儿子,我就把你灭了。
    不愧是夫夫,想法一模一样。
    说完,炎霆牵着林沅的手走了。
    留下秦冕抱着孩子,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无语地朝着两人翻了个白眼,气急败坏地怒吼,我什么时候要偷你儿子了,你们俩回来给我说清楚,偷个屁啊,我又不是不能生!哎,不是,呸呸呸,我家又不是没有!
    第97章
    林沅不喜欢吵吵嚷嚷, 到处是人的地方。也不想和那些满身铜臭味儿的商界人士打交道,总觉得他们连浮于表面的恭贺背后都盘算着利益的交换,看自己的眼神总带着虚假的恭维, 令人浑身都不舒服。
    订婚仪式一结束, 林沅就跑到了酒店楼上的房间,一个人猫着打游戏。
    这间套房是他和炎霆今晚的新房, 布置的喜庆又俗气,到处都洒满了带着露珠的玫瑰花瓣, 在地毯上, 被面上, 乃至所有角落里娇艳欲滴地绽放着。
    天花板上还飘着气球,气球尾部还系着五颜六色卷曲的丝带,尤其是床头的位置,还贴着一个大红的喜字。
    土到极致便是潮。
    林沅盘腿坐在床上,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喜字看了许久, 嫌弃地撇撇嘴。清澈的眸子却弯起来,亮晶晶的绽放着喜悦。
    丑是丑了点儿, 而且好像还有点儿隆重的过分了, 不过
    心里升腾起小窃喜, 林沅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摸了摸泛着红光的剪纸, 胸膛里一片滚烫。
    挺俗气的, 但有时候, 俗气还不错。
    林沅溜了, 炎霆可就跑不掉了。
    平常他都冷着一张脸, 锋利的眉眼淡漠又疏离,连朋友和他开玩笑都得掂量着点儿,怎么会放过今天这种能够借着由头好好灌他酒的机会。
    那些与炎氏集团合作的其他公司高层,轮番上阵,连续不断像接力赛似的,说一句恭喜灌炎霆一杯酒,祝一声白头偕老灌炎霆一杯酒。
    他们全都是来送祝福的,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炎霆还不能不喝,一杯又一杯,全部仰头一饮而尽,就跟喝白水似的。
    之前兴致勃勃自荐要当司仪的秦冕,这个时候早就躲到角落里看热闹去了,并不打算帮自己交情过命的兄弟,甚至还化身损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想看炎霆被灌醉后,发酒疯出洋相的画面。
    炎霆一向很克制,连关系最好的秦冕都从未见过他失态的样子,更遑论其他人。
    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炎霆收敛了一身淡漠疏离,像是从雪山之巅下了凡,染上烟火气,亲和力增加了不少,嘴角勾起的弧度一直没压下去过。
    他是真的高兴,连被灌酒都没任何不耐,一杯接一杯的和别人碰杯,愉悦地接受祝福。
    每每听到有夸林沅的话,炎霆嘴角的笑意会更加明显,深刻的眉眼里总是会露出藏不住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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