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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玉玺丢了?——福泥先森(72)

    快点滚吧,阿束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锦锐宝贵着怀中的罐子,在一众侍卫的护拥下去了后殿。
    叶秋白不再追逐吵闹,早就想明白了,锦锐的目的一直是赖御,叶秋白只是想亲自确认,赖御已经回了大都。
    小子,跟我回去。叶宏图见叶秋白清净下,拎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提起来。
    叶秋白任由叶宏图提着,满脸的颓丧。
    叶宏图望着叶秋白,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赖御当年流放时毫无眷恋的厌世脸。
    ☆、暗流涌动105
    药劲儿太大,赖御依旧未醒过来。
    锦锐抚摸着赖御的脸颊,怎么看都看不够。
    阿束终于只属于他一人了。
    你跟他说了吗?暗室中,巩翊的声音传来。
    听闻,锦锐瞬间变了脸,望着怀中的赖御不再回话。
    没说啊,哈哈,怪不得赖御不喜欢你呢,一个想要取他心的骗子,赖御最讨厌的就是隐瞒。巩翊的笑声接连不断的从暗室中传来。
    你闭嘴!锦锐甩进暗室一个茶碗。
    巩翊却越发猖狂:换心可是有很大的风险,你说你喜欢赖御,却想吃他的心来取得长生,还真是自私自利。
    那你呢?锦锐已然恼怒,站在暗道口,骂道,你想吃了阿束,难道就不自私吗?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不许拿我和你比!一股黑气从暗室中冒出,巩翊的脸狰狞着爬了出来。
    锦锐赶紧掏出袖中的黑珠子狠狠一捏。
    巩翊瞬间缩回到阴暗的室中,留下一声哀嚎:我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利伤害他,你这个混蛋,要是换心失败,那我就吃了你!
    等你能出来再说吧。锦锐忙不迭的关上了门,喘着粗重的气息,久久未能缓过来。
    榻上,赖御丝毫不知。
    阿束,我不会让你出事的。锦锐慌张地扑倒在赖御身旁,脸颊在他的手心摩挲着,你不会有事的,我要和你一起长生。
    叶府
    姥爷,少爷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进一点饭水也不说话。管家小心翼翼与叶宏图回道。
    自两人进了府,管家便觉得不太对劲儿。
    上次吵架之后,叶秋白直接走了,没多久叶宏图也离了府,这好不容易都回来了,叶秋白却跟傻了似的不说话了,叶宏图也是连连唉声叹气。
    我该拿这倔小子怎么办!叶宏图摊手与管家道,紧接着又在一旁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老爷,你喝口茶顺顺气。管家给叶宏图倒了一杯热茶,紧接着劝道,少爷也不是小孩儿了,做事该有他的分寸,上次老爷不是还说不管他了吗,你就放开手让他去干,看看他是成是败,成不成气候。
    唉~叶宏图摇头叹道,我若是放手,他定是一事无成还妄赔上性命,也罢,谁让他是我儿子,为父的再帮他一把。
    拿笔墨来!叶宏图朝管家要道。
    好嘞,这就给你取。管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觉得有转机,便兴高采烈的去取来笔墨。
    叶宏图挥笔写下一封书信,交由管家手中:你去把这个送给御前侍卫闫四郎,直接报我的大名。
    管家接信,快马加鞭的送去了内宫。
    叶宏图在府中嘬茶等待,比谁都急。
    叶秋白回来大半天了,听下人说没了个生气,跟死了似的,叶宏图怎么可能不心疼,可又嘴硬,心里安慰的话说不出口。
    叶宏图只能从根儿上帮叶秋白一把了,不是想要赖御吗?那便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去取。
    不稍一会儿,管家疾步赶回。
    老爷,闫四郎说,今晚子时之后,有一个时辰的空隙,可以放少爷进去。
    叶宏图听闻,不知是喜是忧,沉默着向叶秋白房中走去。
    管家没有再给上,去后厨嘱咐一声,做一些叶秋白爱吃的菜肴。
    秋白,我进去了。叶宏图在外头敲门。
    果然,屋里一点儿回应都没有,叶宏图直接推门进屋。
    叶秋白正半卧在床上,双目无光,面如土灰。
    你看看你,为了一个赖御把自己搞成这样。叶宏图又忍不住的怼了一句,说完又后悔了。
    叶秋白眼珠转了一转,将脸埋进了被窝,连回怼的力气都没有了。
    唉。叶宏图叹了口气,找了处椅子坐下,厉声道,赖御又不是死的连灰都不剩了,他还好好的在宫里,你怎么当他死了似的在这儿哭丧。
    听闻,叶秋白终于有了反应,猛然抬头望向叶宏图。
    我的儿子怎么能这么懦弱,若是真的喜欢,就想尽办法去争取,哪怕是死也比郁郁寡欢一生要好。叶宏图一步步醍醐灌顶,掏心窝子的话不觉说了出来,说了又后悔了,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去死呢。
    唉,做一个父亲太难了。
    叶秋白已经坐了起来:父亲说的对,阿束还在宫中,我应该还有机会。
    说着,叶秋白起身找夜行衣,弄得一团糟。
    先别找了,等会儿去吃个饭,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叶宏图拦下叶秋白,可不是吗,这一年的奔波,叶秋白快瘦没了。
    叶秋白未停下翻找,回道:我不饿,你先去吃吧,等我找好东西,随便去厨房吃点。
    你这小子!叶宏图刚想发火,又憋了回去,我已经给你打点好了,今晚子时,阮颜殿放行一个时辰,到时候看你有没有本事救出赖御了。
    叶秋白停下翻找,望着叶宏图愣在原地,不加掩饰的感激。
    看什么,快来吃饭!叶宏图嚇了一声,急匆匆的离开叶秋白的房间。
    从未见过叶秋白如此,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定是赖御那小子教的!
    叶秋白终于肯放下手中的箱子,跟在叶宏图后面来了大堂。
    有一年了,两人没好好坐下吃一顿饭。
    也是快二十年了,两人才吃了一顿像样的家常饭。
    如往常一样,吃完晚饭便散了,各忙各的。
    到了子时,叶秋白一袭黑衣窜上瓦房,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叶宏图房中的灯一直未灭,打开窗户瞧了瞧外头,依旧静悄悄的。
    老爷,要是少爷这次失败了,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管家在一旁侍候,可是着急。
    叶宏图今夜多喝了一壶酒,还未尽兴,问道: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管家一头雾水:老爷是指?
    帮锦锐收集四象血,助他炼制长生药。叶宏图脑子混乱的很,想了会儿叶秋白,又不觉牵引到此事上,好像一切皆由此起。
    老爷,要是不害人性命的事,你都会顺遂皇上的。管家也不知叶宏图在想什么,只将他能体会到的全说出来。
    不害人性命。叶宏图捂着脑袋,头隐隐痛了起来,与管家继续道,在雪国取玄武兽血的时候,我遇着和赖御一道的老阮颜,他与我说了许多奇怪的话,说是锦锐炼制长生药会引得四洲覆灭,当年的天灾便是先帝炼药造成的。
    当年可是死了半数人,老无所依,幼无所养,家无完家,国无安宁,你说这替先帝取过四象血的阮颜也未曾伤过人的性命,为何他却愧疚的改头换面,苦苦劝着我说要赎罪呢?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说毕,叶宏图望向管家求问。
    管家已是惊愕的说不出话,两只手颤抖不已。
    老爷!忽而,管家两行浊泪流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叶宏图身前,老爷,你可得赶紧阻止啊,当年那场灾害,我在乡下的一众亲友可是全数死尽,不能重蹈覆辙啊。
    叶宏图听毕,全身已无气力。
    他为三朝元老,尽心竭力数十载,为的便是一方安宁,如今却全然颠覆以往。
    君不像君,为这一己私利陷百姓与水火之中,他还有何颜面稳坐在高堂之上。叶宏图登时清醒,管家,你去叫来兵部礼部侍郎,我要与他们夜谈!
    是。管家领命,这一日不得闲,又找了几家门庭。
    叶府的灯火自此夜起再未熄过。
    ☆、七星连珠,天灾将至106
    阮颜殿
    大门依旧紧闭,一行守夜的侍卫自南端缓缓而来,交替夜巡。
    一会儿跟着我走,进了大殿你就随意行动,记住,一个时辰后在门口汇合,不要贪恋于此。闫四郎小声与身后的叶秋白嘀咕。
    嗯。叶秋白着一身侍卫衣袍,谨慎跟在闫四郎身后,打探周遭。
    已经来过一次,前殿没有人,那便全在后宫中。
    走至一处隐蔽的拐角处,闫四郎放人,叶秋白窜上瓦房,直奔后宫。
    果然,虽是子时,后宫依旧灯火通明,原先的蒸汽全笼罩在后宫中,怪不得在外头看没了动静。
    主殿外头侍候了几个宫女,应该是谢香梅的卧房。
    叶秋白毫无兴趣,转身欲离开,忽而出现了熟悉的面孔。
    锦锐进了谢香梅的房间。
    叶秋白迅速跳了上房去,解开瓦砖向下方探去。
    谢香梅坐在床榻上抹着眼泪伤心不已,已经哭了一些时候,眼眶都红肿了。
    香梅,你怎么哭了?锦锐上前来,坐在谢香梅身旁给她擦眼泪。
    谢香梅偏转身子,不理会锦锐。
    怎么了?锦锐不放,又摆正谢香梅的身子,与她对视,你有什么委屈都跟我说。
    谢香梅哭的更加狠厉,脸色也严肃起来,质问道锦锐:你怎么没跟我说,长生药还需另一味药材!
    锦锐听此恍然大悟,也严了脸问道:你去过我的房间,跟那头怪物聊过?
    这不是重点,你快说,长生药是不是还需要黄龙心做引子!谢香梅向锦锐确认,哭声渐小,责问愈发凶悍。
    是,需要黄龙心!锦锐被逼的道出实话,他也不想再隐瞒了。
    七星马上要连珠,不该知道的也会都知道了。
    瓦上的叶秋白听毕,惊诧的瞪大眼睛,犹如底下的谢香梅一般,惊愕了许久。
    他可是我们的赖哥哥,我原以为你是喜欢他才将他困在这儿。谢香梅全然收敛了哭声,语态强硬起来,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人,其他就罢了,我依顺着你,帮你炼药,但是如今你却想伤害赖哥哥,我绝不允许你这样做!
    说毕,谢香梅扯去头上的饰物,褪去身上的华袍,疾步向外走去。
    香梅,你听我说。锦锐急忙抱住谢香梅,我不会伤害阿束的,我已经找了一个厉害的医师,他说他可以换心,阿束死不了,只是换一下心,到时候长生药炼制出来,我们三人一起长生,这样不好吗?
    换心?谢香梅停住脚步,转身疑惑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医术。
    可以的,真的可以。锦锐向谢香梅猛点头。
    小锐,我们这样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长生呢!谢香梅依旧不信,强硬道,我不可能拿赖哥哥的命做赌注,这长生药我不会再炼下去了。
    话音未落,谢香梅便倒在锦锐怀中,空气中飘了一股迷药香。
    香梅,我也不想拿阿束做赌注。锦锐紧抱着昏倒的谢香梅,肯定道,但阿束一定没事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赌注。
    说着,锦锐抱谢香梅上了床。
    梁上,瓦片已经盖上,叶秋白又飞奔着消失在夜空中。
    摸到锦锐房中,叶秋白再也等不及了,直接翻了进去。
    房间里没掌灯,只能皆着月光看清个大概。
    叶秋白竖起耳朵仔细去听,静悄悄的没一丝声响。
    谨慎的思索了会儿,也没个头绪,叶秋白干脆直接向床上找去。
    就一个时辰,哪儿还管的了这么多。
    先去床榻的一侧探了探,小里间更暗,床榻简直跟个黑洞一样,叶秋白将阿束剑向后一别,伸手向床上摸索过去。
    软软的床榻摸得叶秋白更不是滋味,想起了在火岩岛巩翊的幻境中,赖御与那只雀鸟的纠缠。
    在这儿还挺享受。叶秋白嘟囔了一句,腿搭上床榻,向更里面摸去。
    触到叠起的被褥,叶秋白停下摸索,与赖御同床共枕久了,同一片空气呼吸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叶秋白放下心来,朝那床褥子扑了过去。
    阿束!叶秋白喊了一小声,身下却扑了个空,人呢?
    在找我吗?锁链声唦唦响起,叶秋白身上压上一个熟悉的气息。
    赖御紧贴叶秋白的身后,将他压倒在床上,舌尖轻舔耳垂,弄得叶秋白身子一阵酥麻。
    阿束。叶秋白轻推身后,别闹了,快跟我走。
    赖御岿然不动,叶秋白向后望去,借光瞧清了赖御满目的波动。
    时间不多了,你还想这个!叶秋白又气又急,猛力要推开赖御带他走。
    奈何被人压着,受人牵制,气力小了一半,叶秋白根本搬不动赖御。
    赖御的手又
    阿束,你别闹了。叶秋白还剩下仅存的一丝理智,阻止住赖御。
    赖御反倒
    怕惊扰了外头,叶秋白不敢
    赖御则毫不顾忌,低沉的声音伴随着
    噔噔噔忽而,房间中多了第三层声音,叶秋白警觉道,阿束,有人!
    赖御深吐了一口气,亲吻着叶秋白的蝴蝶谷,宽慰道:没事,是困在暗室里的巩翊,他出不来。
    巩翊?!叶秋白惊呼,急忙制止住赖御还想继续的动作,羞得双颊绯红,责怪道,他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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