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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的夫君回来了(穿越)——困成熊猫(33

    霍严东比梁晓才还惨。他觉得他不光能感觉到梁晓才的体温,他还能闻到梁晓才身上的味道。他不知道梁晓才来之前去做过什么,但是身上不止是简单的汗味,还有一点像是花香?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在梁晓才的颈子上轻轻抚了一把。入手的感觉细腻又平滑,舒服极了。
    梁晓才倒是没躲,只是扭头看了霍严东一眼,低声说:大白天,别闹。
    霍严东也知道再摸下去难受的不光自己,便把手收了回去。但嘴上可没让自己觉着理亏。他说:闹也是你先闹的。
    梁晓才想想之前的触感:行吧,那就算平手。快换衣服,出去说。
    霍严东这才想起来,还说要出去买东西呢。于是赶紧三下五除二把衣裳换了,跟梁晓才一前一后出了屋子。期间两人都有意识地没有再去看对方,也不知道是怕压不住火是还是怎么。
    关彩衣打算趁着天好赶紧把衣服洗了晾上,这样明儿个肯定能干了。梁晓才看她抬水过去帮了一把,顺便问:娘,我和严哥要出去一趟,可能去营地看看。您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回来的时候给您买。
    关彩衣本想说让梁晓才买些男孩儿穿的夏季衣料子回来,那两身衣裳总换着穿都有些磨破了。但总觉着这个时候说好像不大好,便说:好像也没啥,去问问你大娘吧。
    李顺莲在外头呢。新地方,没人带着她她都不知道哪是哪,就坐在院子里晒会儿太阳。
    这院子也有两棵树,不过不是果树,是柳树。最近天暖和,各种植物都长得很快,柳树叶也是碧绿碧绿的,风一条,一条条在空中摇曳着,颇像仙女的裙摆。
    梁晓才习惯性地揪了一小段枝条咬在嘴里:大娘,我和严哥要出去,去趟营地再回来。您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顺路给您带回来。
    李顺莲笑说:没有,你们想吃啥自个儿买就成。
    梁晓才说:我和严哥出去,不过外面也有人守着,所以您不用觉着害怕。有事就叫一声就行。
    李顺莲说:知道了。好孩子,快去吧。
    梁晓才在李顺莲手上拍拍,路过关彩衣时说:娘您洗完这些就歇歇,收拾东西不着急。
    关彩笑说:知道了,这哪算个活。
    跟以往在梁家的时候比,现在简直就是过的神仙日子呢。
    梁晓才跟霍严东出去之后,霍严东便问:怎么说要去营地?不是说了去街上转转。
    梁晓才说:街上说话方便么?方便咱就去。
    霍严东想想,确实是不大方便。他现在想要和梁晓才独处,不希望再有更多的人。他太想这人了,还有太多的话想问。
    要去铁臂军军营就得出了盘海城,霍严东跟梁晓才一人一骑,出了城门之后便往营地跑。梁晓才之前就看到霍严东现在骑的马特别好,黄棕色的马,皮毛水亮,四肢矫健,四蹄上各一圈白,跑起来一点也不比夜风差。
    这马叫什么?梁晓才问。
    踏云。霍严东说,要不要看看谁快?
    输了呢?梁晓才说,没彩头我才不比。
    我输了,你随意。你输了,回答我上回问你的问题。
    你是想要找个妻子,还是想要找个夫君?
    梁晓才笑笑:行,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霍严东抚了抚踏云的棕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梁晓才呸一声吐掉嘴里的小柳条,扬鞭便从原地蹿了出去:驾!
    霍严东紧随而上,以往骑的马都跟不上夜风,这一次却不大会儿功夫就追上了。虽然想把夜风落下似乎也不大可能,但是两匹马一会儿你前我后,一会儿我前你后,追得难舍难分。霍严东跟梁晓才的目光时不时隔空交汇,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笑容和那点男人之间不可言说的胜负欲。
    一路狂奔一路驰骋,目的地却并非铁臂军军营,而是一处小林子。眼看前方就要没了路,似乎就是终点了,两人拼命跑起来。最后霍严东堪堪赢了半个马身。
    梁晓才像以前懒懒趴在马背上,只不过这次有点轻微的喘。半晌他笑说:我想找个媳妇儿啊,你要给做媒么?
    霍严东不轻不重地拿鞭柄在梁晓才撅起来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好好说话。
    梁晓才嘶一声:好好说都行。只要喜欢,都行。
    霍严东刚好对着夜风的侧身,靠在一棵大树干上:那你看我行不行?我刚好缺个媳妇儿。
    梁晓才勾勾手:你来。
    霍严东腰微一用力,离开树干:做什么?
    梁晓才笑着看了会儿霍严东,突然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第42章 教我游水
    这是种从未体验过的心情,身体好像化成了熔炉,能把一切焚烧待尽。梁晓才吻着霍严东,可不知几时他便被霍严东整个人抱下马背。他被霍严东按在树干上用力地亲吻,那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箍着他,像是焊接在他身上不可挣脱的铁锁一样。
    梁晓才出林子的时候指尖都是颤的。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强烈的刺激、兴奋,像熔岩喷发,仿佛全身都燃烧起来了。烧到最后好像被抽干了一样。然而这还并没有到最后。想到手不经意间蹭过的那一下带来的触感,梁晓才一阵头皮发麻,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他娘的,吃什么长的?
    霍严东靠在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跟上来。他的额间跟梁晓才一样,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见梁晓才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跟着就要坐过去,结果还没坐下来就被梁晓才给拦住了。
    去,离我远点儿!梁晓才把手往嫩草上蹭,脸上是还没来得及消退下去的红晕。当然这绝对不是羞的,而是热的,激动的。
    没良心的小混蛋。霍严东哼一声,话是这样说,话里却并不带半点埋怨,反倒还有点懒洋洋的餍足感。他也没有硬凑过来,在离着梁晓才大概两米远的地方坐下来说,我娘知道你不是梁绕音之后,可有说什么?这些事不方便在信里说,梁晓才就始终没提过。
    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吧。梁晓才靠上就近的树干,闭着眼睛,手背抵在额头上说,我娘说她有好几天都没睡好。不过倒应该也没有太难受,毕竟你又不是不能娶。
    你想让我娶妻?霍严东皱着眉头,大有你敢说错一个字老子就凑你的意思。
    不是我让。是她会这样想。梁晓才转头看过来,迎着光,眼睛微微眯着,你想什么呢?
    霍严东心说你小子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梁晓才也鬼使神差地想到胡闹前霍严东说的那句话来了。那你看我行不行?我刚好缺个媳妇儿。
    这是想给他当男人呢?
    梁晓才揪了个草叶子放嘴里嚼,突然呕一声:呸!什么玩意儿这么苦!
    仔细一看居然是蒲公英的叶子,怪不得了。
    霍严东笑说:你就不怕这里的东西不干净?这是林边,可能经常有人过来尿尿。
    梁晓才想都不想地薅了一棵植物带土砸过去:欠揍吧你?
    霍严东利落地避开:说得跟你真揍得过我似的。小样儿。
    梁晓才发现这关系更近了一层,霍严东说话都变个味儿了。他笑笑,又觉得有点犯愁。其实他刚才吻过去不全是一时冲动,但确实是有冲动的成分在里面。这个年纪的男人欲望总是那么清晰又直接。他就是想做点什么,也可能是想确定一些事。
    一转眼来了也有个把月,他凭什么能连着数天装成个姑娘伺候个老太太?凭什么能连日赶上千里的路去送一箱随时有可能要命的东西却毫无怨言?当真只是因为什么善心和大义?屁!这话要说出来别人信,他自己都不信。
    他是重义,他是有善心,但那是在他熟悉的环境里,对着熟悉的人。这里不是,这里大都是陌生人,有太多都只是刚刚认识。他自己都还没有稳住脚,还把脑袋别裤腰袋上去帮别人?他又不是圣母加脑残。他也自问没那么伟大。所以说来说去,多半都跟旁边这驴玩意儿有关。
    短时间内倒是好办,但是你想过以后没有?梁晓才说,你娘跟我娘那边怎么说?她们肯定接受不了咱们这样。总有一天你娘会让你娶妻,我娘会让我娶妻。
    那你会娶么?霍严东问。
    怎么可能?我娶个姑娘回来让她守活寡?作不作孽啊?
    那你不想作孽凭什么让我作?再说了,我就想要你,别人我都不稀罕。要是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都能凑和我妾室都得一堆了。
    哟,这把你能的,要点儿脸!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哼哼,有媳儿了,不得意一会儿?
    滚犊子,谁是你媳妇儿?梁晓才说完叹口气,反正这事挺难办。如果好办早先我也不跟你说我想找个家里没家人的了。那样的话起码难度减了一半,他只说服一个关彩衣就可以,哪像现在。想想都觉得愁人。是真愁人。
    霍严东也知道难,但是他更知道,依他和梁晓才的性格,要是能放下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他们之间就像有什么东西用力吸着一样,或许上辈子就是一体的?
    梁晓才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天被发现在了怎么办?
    霍严东说:走一步算一步吧。但是我霍严东认准的事,认准的人,没人能让我放下。说完起身,朝梁晓才伸手:走,带你去个地方。
    梁晓才把脖子斜仰了个异常难受的角度,见霍严东眼底没有任何说笑的成分,便把手放在了那只宽厚的大虎爪上。他顺着霍严东拉他的力道起身:去哪?
    霍严东说:去了你便知道了。
    二人翻身上马,一路往铁臂营的方向赶去。这集市看样子是真逛不了了。不过跑着跑着梁晓才发现也不是刚好往营地方向,而是有一定偏差,看样子是要往海边走。
    这个时候天气暖和,海边的人就会比之前多,有些来摸小鱼小蟹的,还有些过来拾贝壳。霍严东自然不是要做这些,他带梁晓才去了一片划出来专门给铁臂军训练的地方。
    晓才到了才知道,今天有人训练水性。
    两人远远骑在马上便看到了,大约有两百来个人正在海边。
    你会水么?霍严东问。
    应该差不多吧。他上一世肯定是会的,游得还很好呢。问题是换了个身体,不确定需要不需要重新适应。但是技巧他肯定都懂,你呢?
    不熟练。霍严东说,早先打仗的时候山地和平原居多,也没得机会去学。不过往后必定要好好练一练。不然一个守着海域的大统领水性不好,说出去岂非惹人笑话?
    走,我看看我现在游得如何,如果好,我教你。
    带着队伍来海边练习的人是牛大武和刘小六。梁晓才都好久没看到这两人了。当初他离开村子去平塘镇的时候就是在刘小六家住下的。后来一起到了虎头关,他就没再见过这两人。
    刘小六和牛大武是帮霍严东办些事情去了,所以这段时间才一直没有出现过。而且他们记住的是穿女装的梁绕音,也不是梁晓才。他们对现在的梁晓才还比较陌生。虽然到了铁臂军之后也听说了有梁教头这么个人,但是在他们看来那是尚未见过的。
    梁晓才问:他俩识水性?
    霍严东说:嗯。大武是在海边长大的,他老家就离这不远。小六那平塘镇有红沙河,他也是在河里玩儿到大。俩人水性都不错你笑什么?
    梁晓才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笑他们这种教法并不是适合所有人,学起来很慢的。
    其实并不是,只是觉得这些个小子一个个光着膀子,下身的裤子湿淋淋的样子还挺养眼的,但是这话不能说。
    霍严东露出怀疑的神色,半晌瞪了一眼:小野猫,到哪都不忘惦记鱼。
    梁晓才被他说出来也没觉着不好意思,低低地乐出声,过会儿说:走,去看看。
    刘小六跟牛大武果然不认识这个嫂嫂,就是隐约觉着有些熟悉。各别在虎头军见过梁晓才的人也跟他们差不多,因为这是头一次见梁晓才露着正脸。
    霍严东喊了声:停!
    大伙纷纷把头从水里抬起来:大统领!
    霍严东说:大伙先休息一会儿。大牛,小六,你们俩过来。
    牛大武跟刘小六忙光着脚跑过来: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霍严东说:来看看你们练得怎么样,顺便给你们介绍个人。梁晓才,往后会一直在咱们营里带人。
    梁晓才笑说:我可没这么说。
    霍严东皱眉:怎么?还说话不算数?
    梁晓才说:带人是看在你的情面上才说带的,那我也没说一直带。
    一直带他还哪有时间去赚钱?没钱拿什么买大宅子养宝马养长工!可别说什么现在宅子有了,那又不是他的。再说了,李顺莲还在呢,想也知道那宅子不可能方便他和关彩衣一直住,他需要一个自己的地方,任何意义上。
    霍严东大约也想到了,没在这件事上坚持,转头又给梁晓才介绍了一遍:刘小六,牛大武。都是跟我一块儿打过仗的。
    梁晓才抱拳:刘兄,牛兄。说完告诉霍严东:那你们先聊,我也有阵子没下过水,去适应一下看看。
    霍严东倒底不太放心,便说:别往太深了去。
    梁晓才说:知道了。
    他把鞋脱了找个地方放好,又跟其他人一样把上衣脱了放在岸上,穿着裤子下海。他没注意他这么做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包括那些原来一直在练习的。
    大哥,这人怎么瞅着有些眼熟,到底是谁啊?牛大武问。
    我的一位至交。霍严东说,他身手利落,脑子也灵活,以后你们多跟他学着没坏处。
    我怎么觉着有点像、像嫂嫂呢?刘小六说。这也是他刚刚一直没出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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