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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离婚[穿书]——孺江(18)

    姜秋摸着笛身上那深深的刀痕,不禁抿唇一笑:确实很有意义,这还是个见义勇为的笛子呢。
    这大概就叫柳暗花明又一村,虽然试卷被氧化了,然而被刻上岁月痕迹的笛子却出现在了他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姜秋:不好意思,这笛子也是我跟老攻的羁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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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林父费尽唇舌说了一堆的想当年,把自己都说得口干舌燥,然而他却发现姜秋非但没有半点沮丧,反而还听得津津有味,不由得正视起姜秋来,觉得这人还真是深藏不露,以前自己都是小看他了。
    而自家那个失忆之后就变得格外粘姜秋的儿子,也让林父很是头疼。刚说到长笛,林言就找过来了,姜秋朝林言一招手,这傻儿子就屁颠颠地跑了过去:这是什么呀?
    听说是你小时候吹过的笛子。姜秋脸上带着点怀念的笑容,拿起那管笛子,你还记得上面的刻痕是怎么来的吗?
    林言一脸茫然:不知道啊,我都忘记了。
    林言这失忆症其实已经慢慢在恢复了,能想起爸爸妈妈,也认得出管家来,对齐修泽也有一定程度的熟悉感,但神奇的是他就是想不起易子坤来。
    这可把易姓总裁给弄得火冒三丈,然而他还没法拿林言怎么样,有火都没处发,还得想办法重新追求他。
    不过林言现在也只能认得出人来,要他想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还是有些难度。
    姜秋摸摸他的头:没事,我估计齐先生当年也没跟你说过,想不起来也正常。只是这笛子我有点用处,能不能用一支新的来跟你换?
    不用不用,你想要就拿去吧,我不喜欢吹笛子了。林言摆了摆手,不光笛子免费赠送,还想把自己的画也当成赠品让姜秋带走,可惜被姜秋婉拒了。
    家里的厕所也是有限的。
    林父在后面看得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又暗暗把姜秋的危险程度往上拔高了一个台阶,对他充满了警惕。
    别墅只参观了不到一半,齐修泽那头就打完电话回来了,很自然地握住姜秋的手往自己的大衣口袋里一揣,边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对林父说:我跟易子坤谈妥了,以后他不会用那栋大楼打广告,也不会做出让林言困扰的事。
    林父很惊喜,他没想到事情解决得如此轻松,他前晌跟易子坤打电话警告他,那小子还跩得二五八万似的,完全没把未来老丈人放在眼里,齐修泽是怎么办到的?
    就连林言也忍不住好奇地看过来。
    这事你们还得感谢小秋。齐修泽侧头看着姜秋温柔一笑,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父,我跟易子坤说,林言现在最依赖的人就是小秋,把他逼急了,又会吵着要搬回来跟我们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追求林言,和在这里按部就班地接近他,可想而知易子坤会怎么选。
    这个时候对面的林氏父子才看见齐修泽的动作,两双眼睛都愣愣地看着那个鼓起来的口袋。
    被人这么看着,就算是姜秋也会有点不好意思,他轻轻捏了下齐修泽的手,小声说:这是在室内,我的手不冷,你可以不用帮我暖的。
    但是我的手冷,想让你帮我暖暖。齐修泽睁着眼睛说瞎话。
    姜秋无语了,这人的手比他还温暖,热乎乎跟个火炉似的,两人的手握久了还有点出汗。
    林父的注意力被这突如其来的狗粮给打断了,只来得及听到齐修泽前面的那一段话,既然知道结果是好的,他就忽略了易子坤还有可能用其他方式来追求林言的话。
    林父看着眼前这个对姜秋格外体贴和依赖的齐修泽,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完全超出了林父的认知。
    他以为齐修泽对自己儿子是很好的,好到足以让他怀疑齐修泽是不是对林言有什么想法。在林父看来,自家儿子肯定是天底下最优秀的孩子,追求者众多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而齐修泽跟林言又是青梅竹马,会喜欢上林言那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所以林父当初看齐修泽结婚结得如此草率,连蜜月都没有,就跟赶鸭子上架似的,就总觉得齐修泽结婚是带着赌气的成分,大概是被儿子拒绝之后心灰意冷了吧。
    结果今天一看,林父对于自己当初深信不疑的推测首次产生了怀疑。
    他开始慢慢观察这对夫夫的相处。
    这不看不知道,看了才发现,什么叫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和对姜秋的贴心周到比起来,齐修泽以往对待林言,那可以说就是像对充话费送的一样随便。
    就好比吃饭时,齐修泽会想办法伸长手臂帮姜秋夹比较远的菜,自己没吃几口,好吃的全都堆到了姜秋的碗里。碰到好吃的菜摆在林言的面前时,齐修泽还会用眼神示意林言,自家儿子仿佛在齐家被养成了习惯,立马把自己面前的菜往姜秋那边推了推,反应可迅速了。
    林父:他怎么养出了这么没出息的孩子。
    而姜秋发现,他还真的就跟两人出门前商量的那样,他只管吃就行了。来到林家以后,不需要他谈判,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还意外得到了在梦里出现过的东西,他边吃边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只顾着吃自己碗里的东西,结果一不小心吃得有点多。
    嗝吃到最后一道甜点时,姜秋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齐修泽见姜秋出现餍足后的困倦,主动把他刚吃了两口的蛋糕拿过来,丝毫不嫌弃上面有姜秋的口水,一口一口地吃完了这块蛋糕。
    本来是挺甜的蛋糕,林父吃着吃着,只觉得牙酸。
    饭后,姜秋让林管家帮忙用木盒装上那支长笛送到齐修泽的车上,他也先一步上车等着,而齐修泽则留下来跟林父又说了几句话。
    其实齐修泽早就看出了林父的意图,也是故意等到临走前才单独跟他说的:林叔,我敬您是长辈,所以有些话没有跟您明说,我想以前您对我大概是有所误会。
    林父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就算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是言言跟你没有缘分。
    齐修泽轻笑了下:从小到大我有很多后悔的事,但跟小秋结婚是唯一一件我绝不可能后悔的事,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在说到姜秋的时候,齐修泽眼里都是满满的对幸福的憧憬,林父恍惚了一下,他想起了当年娶林言母亲时的自己。
    那时候林父是个标准的富二代,而林母却是个毫无背景的普通姑娘,两人的结合遭到了绝大多数亲友的不理解与反对,可林父还是坚持抗下了所有的压力,张开羽翼,将他的妻儿牢牢地护在身后。
    所以失忆前的林言被养得有些娇气任性,也跟林父的全方位保护脱不开关系。
    眼前的齐修泽跟曾经年轻的自己重叠在一起,林父最后颓然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做出为难小姜的事情。今天的事,你帮我跟他说声道歉吧。
    齐修泽唇角的笑意不减:不要紧,他不会在意的。
    从姜秋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并未受到林父的影响,事实上姜秋全程都在担心齐修泽会被人占便宜,并没有想过自己。
    只要想到这点,齐修泽心里就柔软成一片。
    姜秋离开时还问他:所以林叔为什么要非要让我也过来一趟?我觉得好像今天都在陪他们父子俩聊天,难道他就是为了让我来安抚林言的情绪的?
    齐修泽说是,还用一种无奈的语气道:这些溺爱孩子的父母的想法,你不懂。
    的确,姜秋想起以前看的社会新闻,比林父做得更过分的父母都有,林父只是爱炫耀了一点,就当做是满足一下长辈的虚荣心。
    姜秋从林父又很自然地想到了他原本的父母,脑子里正闪过类似我爸妈应该是不怎么溺爱孩子的那类父母的想法,却突然顿了一下。
    姜秋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的安全带,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父母的样子了。
    也许是因为多年不见,他对父母的印象变得模糊,但姜秋总觉得不大对。一个人就算离家多年,他也不至于把父母的特征都忘得一干二净,又不是脑袋被撞坏了的林言。
    难道是当初跟家里出柜时和父母大吵一架,闹得不欢而散,所以潜意识里为了保护自己的情绪,选择性地模糊了对他们的印象?
    齐修泽注意到姜秋隔了许久都没说话,还以为刚才那句话戳到了姜秋的痛处,连忙把车停在路边,将姜秋紧握着的手一根根掰开:人是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的,岳父岳母对你造成的伤害,不应该由你来承担。而且林叔那样的父母也不见得就好,你是没见过失忆前的林言被宠坏到什么程度,也就易子坤那样的变态受得了他。
    姜秋回过神,忍不住扑哧一笑:我没事,也不是在羡慕林言有那样的父母。
    齐修泽挑了挑眉,显然是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毕竟姜秋刚才脸都白了。
    姜秋摇摇头,没有明说自己的苦恼,而是反问对方:对了,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的父母?
    他们很早就去世了,一场疾病带走了父亲,母亲因为太想念他,后脚也跟着他离开,从小家里就只有我和爷爷。齐修泽说话时语气尽量显得平静,但姜秋还是听出了他的怀念、怅然乃至不甘与怨恨的。
    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被迫独立,祖父再怎么疼爱他,也无法代替父母的那份爱。
    姜秋觉得心口沉甸甸的,他忍不住攥紧了齐修泽的手指,用更加轻缓的声音安慰道:不要紧,你还有我。跟你说个秘密吧,我怀疑自己可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姜秋:我们是两颗小白菜。
    齐修泽:不对,你是白菜,我是拱白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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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新的一周,冷空气席卷了全国各地,就连南方人都不得不翻出压箱底的羽绒服穿上。
    姜秋也怕冷,外出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到了孙医生的诊所后才脱掉帽子、围巾、外套,留下穿在里面的羽绒背心。脱下来的衣物都快把孙医生那根挂衣帽的杆子给挂满了。
    孙医生看得十分新奇:过年的时候更冷,你打算怎么办?
    过年的时候我的身体素质应该比现在强多了,实在不行我就往身上贴十个八个的暖宝宝。姜秋往手心里哈了一口气,搓了搓,今天可以不做题吗?我有点事情想拜托你帮忙。
    孙医生更加稀奇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里还泛着笑意:行啊,我还以为你要等到过完年才会想起来,我还是个心理医生呢!有什么烦恼只管跟我说,把我当成树洞就行。
    这种好像早就料到他会主动找上门的口吻,这让姜秋不由皱了下眉,他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孙医生,我可以相信你吗?
    其实姜秋之前也没想着要把这疑似不太专业的医生留到过完年的,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现在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找不到比孙医生更合适的人选了。
    瞧你这话说的。孙医生抱着手臂,啧啧两声,既然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去找齐修泽?
    要是齐修泽愿意告诉他树洞里挖出来的到底是不是那张卷子,他也不用来找孙医生了。姜秋轻咳一声:齐先生这么忙,我不想耽误他工作,而且
    孙医生好奇地把耳朵凑过去:而且?
    而且我觉得交了昂贵的诊金,却只用来做些无聊的题目,这钱也未免挣得太容易了吧?姜秋斜睨他一眼。
    孙医生差点没从椅子上栽下来,只好灰溜溜地摸摸鼻子,把准备好的题目默默收起来: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说话时,孙医生悄悄地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隔壁就站着那位传说中工作繁忙的齐先生。
    姜秋从口袋里摸出一瓶大约30毫升的二锅头,攥在手心里:等会儿我要是喝醉了,你就让我在这里睡一觉。
    孙医生眨了眨眼:大白天的,你要在这里灌醉自己?
    如果我在失去意识时说梦话,或者有梦□□为的话,记得在我醒来的时候告诉我。姜秋目光严肃,认真地盯着孙医生,直到对方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才收回目光。
    虽然姜秋考虑过通过做无氧运动来满足进入梦境的条件,可事后想想,又觉得有些危险。
    涉及精神层面的实验,只要没有十足的把握,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姜秋以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思考问题比较光棍,往往不给自己留什么后路,因为他总觉得这是小说里的世界,而他总有一天是要回去的。
    就好比完完全全得罪了易子坤的事,又比如在处理谭女士的问题上。
    考虑到那是原主亲妈,姜秋直接把人恐吓跑再把锅丢给齐修泽和姜家人也就完了,要是让姜秋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的话,他铁定还要想办法把那笔钱要回来的。
    只有穷过的人才知道,每一分钱都得来不易,姜秋在原本的世界里还穷到了要卖房子的地步呢!
    这笔钱怎么说也有好几万,被谭女士拿去买奢侈品无异于都打了水漂,姜秋想想都觉得肉疼。
    当然现在谭女士的问题翻篇了,再追究也没有意义,而姜秋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光棍了,他现在心里有了顾忌。
    当他越来越贪恋齐修泽对他的温柔时,姜秋就愈发珍惜留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天,为了可持续发展,他也变得惜命起来了。
    所以姜秋开始变得保守。搁在从前,拿到那支长笛后就能基本证明梦境与现实是一个世界,他早就该迫不及待地去验证下一个猜想,不管它中间还有多少没解开的疑惑。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姜秋决定还是再尝试进入梦境,多收集一些细节再说。
    他现在求的不是快,而是稳。
    如今那个世界里唯一牵绊着姜秋的,恐怕就只有那家来不及开业的健身房了。这两天他努力回忆自己的父母、亲人、朋友却发现,他们在他的印象里变得非常模糊,姜秋甚至想不起他们的模样和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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