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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娱乐圈](GL)——玄笺(281)

    唐若遥稳稳当当地坐好了,少年胳膊一直不放,紧紧绷着,唐若遥手伸到少年耳朵,轻轻揉了揉,少年慢慢松了手,背对着她出去了。
    文殊娴等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茶叶、米粒撒往轿顶,炮仗声响。
    林若寒拖长了音,喜气洋洋道:新娘子起轿
    轿夫施力,八抬而起。
    乐声奏起。
    花轿从后门出,嫁妆随行,绕着偌大的院宅外走一圈,从正门进。
    文殊娴等人去前院观礼,唐斐则要跟着花轿走,中途再返,谓之送轿。
    ***
    前院。
    秦意浓比坐在花轿里的唐若遥好不到哪儿去。她今日着一身嫁衣,如天边红霞,长发尽数盘起,用红丝带作发绳,墨发红绸,艳绝无双,天地为之失色。
    那乐声仿佛近在耳边,又仿佛远在天边,一直听得到,却迟迟不见花轿的踪影。
    叔叔。秦意浓压低声音,凑近韩玉平,忧心忡忡道,你确定轿夫不会迷路吗?
    把她的新娘子弄丢了怎么办?
    韩玉平:
    就绕个圈走还能迷路!这得是什么样的人才!
    梁菽和韩玉平站一块儿,听到了,忍着没有笑出声,道:放心吧,不会丢的。
    秦意浓站直了,依旧向门口张望,眉眼间按捺不住的急切。
    她此刻哪像个从容有余的国际影后,完全就是初入爱河的毛头小子。
    宾朋有见者,皆暗自发笑。
    迟来的405寝室的三位,见到秦意浓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由生出欣慰,松了口气。她越这样,说明对唐唐越上心,排场大不大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颗真心。
    隐隐约约的乐声逐渐清晰,门口出现了悬着红灯笼开路的队伍,秦意浓伸长了脖子。
    林若寒人未至,声先闻:花轿进门喽
    秦意浓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烟花迎轿,十里红妆。
    花轿停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红毯上,唐若遥垂目望着因为落轿被风轻微拂动的轿帘,用力攥紧了手里的苹果,屏住呼吸,心跳慢慢加速。
    盛装打扮的宁宁出列。
    她回头看了眼秦意浓,秦意浓把视线从花轿上收回来,向她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宁宁深吸一口气,蹭了蹭自己汗湿的手掌心,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那顶花轿。
    盖头下的光线骤亮,宁宁撩开了轿帘,望着眼前遮住脸的女人,踌躇了两秒,小声地喊了句:妈咪?
    唐若遥紧张地嗯了声。
    宁宁再次小小声说:秦意浓要娶你了。
    唐若遥人还坐在轿子里,心已经抛上天炸成了烟花。
    宁宁绝不会直呼她妈妈的名字,她会这么说,只可能是秦意浓亲自交代的。
    宁宁牵住她的衣袖,微微地拉了三下。
    唐若遥深吸一口气,在林若寒的搀扶下,弯腰出了轿门。
    赞礼者江老高声唱道:奉天之作,承地之合,顺父母之意,从新人之愿。新人秦意浓、唐若遥,今日行婚姻大礼,结为妻妻,合为一家。
    告曰:秦、唐联姻,盟誓发愿,永不离分。毕生恩爱,相敬如宾。同心同德,比翼连枝。天地其佑,祖先其知,告于四方宾朋。
    四方宾朋十分捧场,当即大声喝彩:好!
    文殊娴手掌都快拍烂了。
    乐声再起。
    秦意浓手里拿着彩球绸带,从红毯的这一端走到唐若遥面前,站定。真近在眼前了,她的心反而奇异地平静下来,只是望着唐若遥的眼神格外的亮。
    她伸手递过去红绸带的一端,唐若遥把苹果交给了宁宁,修长白净的手指接过绸带,悄然握紧。
    秦意浓忽然做了一个让众人大跌眼镜的动作。
    她出其不意地弯下腰,和盖头下的唐若遥对上了眼神。
    唐若遥:!!!
    唐若遥:
    秦意浓重新站直,精神抖擞,唇角控制不住地咧开。
    是她的新娘子,没有错。
    琢磨出她这番举动意思的众人纷纷掩面,须臾,又笑声不断。
    唐若遥面前放着一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马鞍上放着一个苹果,寓意平平安安。
    两人要共同跨过这个马鞍,秦意浓怕唐若遥跌倒,空出一只手去牵她,唐若遥刚好也来寻她。
    两只潮湿的手掌握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自己都想结婚了orz,明天继续~
    前排VIP观礼的大家,今天都啊啊啊啊啊了吗
    第203章 203
    手掌交握,因着出汗的缘故,有点打滑,但两人都第一时间握紧了,更是有一丝细微的颤抖。
    秦意浓偏头瞧向红盖头,低声道:别怕。
    话一说完她就想割了自己的舌头,说的什么胡话,难道唐若遥还怕嫁给她吗?
    岂料唐若遥和她一样脑子宕机,回她一句:你也是。
    她也是什么?
    别怕娶她吗?
    哈哈哈哈。
    两个人都笑了,唐若遥有盖头遮掩,秦意浓没有,但她方才就笑得够灿烂了,如今瞧来不过是更傻了一点。
    身着红锦袍的司仪拖长了音,高声道:一块檀香木,雕成玉马鞍,新人跨过去,步步保平安。
    抬脚。秦意浓牵着唐若遥,仔细地瞧着前路提醒。
    顺利跨过去了。
    再是跨火盆,火是烧着的,两人并肩迈过去,秦意浓松了口气,连背上都出汗了。
    还好吗?她问唐若遥。
    唐若遥点点头。
    旁人是听不见她们说什么,但能看到口型和动作。
    观礼的人群里,文殊娴就看热闹不嫌事大,出声打趣道:哇!没拜堂就说悄悄话了吗?司仪大哥,这个是可以的吗?不犯规吗?
    婚礼就是要热闹才好,礼节反而不那么严苛,司仪当即道:当然可以,说明新人恩爱。
    文殊娴:哈哈哈哈哈。
    她笑起来特别有感染力,在场不少人跟着她一起笑,傅瑜君也溢出了几声笑,摇了摇头,一脸拿文殊娴没办法的无奈。
    余光却瞥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关菡站在她左侧大约两个身位格的地方,在满场的喜气洋洋里颇为违和,除了在方才花轿出来的时候她弯了下眼睛外,其余时候都没有任何波动。
    傅瑜君视线往下,看她垂在身侧不自觉握成拳头的手,眸底闪过一丝好笑。
    她收回目光。
    关菡眼睛看着婚礼,又像是不在看着婚礼。她的灵魂出窍,高高地飘在了天上,从云端观赏着这场婚礼,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扭得像一根天津大麻花。
    呜呜呜她的cp终于结婚了,还是这么盛大的场面。
    场上笑声不断,把两对新人闹了个大红脸,依旧只有秦意浓一个人被看到。
    这脸面怕是没法要了。
    她有些无可奈何,轻轻地笑着叹了口气。
    察觉到唐若遥忽然攥紧的手指,她意识到自己这口气叹得多么不合时宜,忙凑近再解释道:我不是我就是太开心了,他们都在笑我。
    唐若遥想:他们都在笑你,和你太开心有什么关联?
    不过她倒是信了秦意浓的开心,开心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傻不愣登。
    唐若遥心里柔软得很,忍不住用指腹蹭了蹭秦意浓光滑的手背,秦意浓动了动指节,也回以同样的柔情。
    列文虎克本人文殊娴又大惊小怪道:摸小手了摸小手了!
    唐若遥:
    秦意浓刚打算与唐若遥十指相扣的手指僵在了原地。
    傅瑜君抬手,屈指弹了下文殊娴的脑门,低声劝阻道:可以了。
    司仪忍笑,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请大家一同前往内宅,准备观正婚礼。
    升喜堂。
    宾客一进门便见到正对门的墙上贴着一个金红色的囍字,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龙凤烛成对燃烧。
    高堂之上,韩玉平、梁菽和纪书兰端坐在前。
    虽说婚宴只请了三桌客人,但是加上抬轿的轿夫、挑嫁妆的挑夫、礼乐队、放烟花的、接客的、扫地看院的等等,除去烧火做饭的,其余人都蜂拥而至来观礼,门口守着迎客的门童也溜了一个进来,场面蔚为壮观。
    众人交头接耳。
    司仪提醒:婚姻神圣庄重,请大家在正婚礼期间保持安静。
    宾朋满座,高堂就位。
    唯有新人不见影踪。
    众人左顾右盼,却不再发出声音。
    须臾,赞礼者江老唱:吉时已到,行正婚礼
    众人纷纷看向门口,目不转睛。
    江老唱:新人登堂。
    门口出现秦唐二人的身影,同样的大红嫁衣,肩披霞帔,绣着的金红凤凰在屋内灯光的映衬下栩栩如生,流光溢彩。
    秦意浓原本就明艳的容貌,在嫁衣的衬托下如同盛放的桃花般昳丽,灼灼绝艳,容色逼人,叫人几乎不敢直视。唐若遥盖着红盖头,只能瞧见盖头轻微拂动之下,露出的白皙圆润的下巴,宛如无暇的美玉,反而更添了一丝神秘的美好。
    就连文殊娴几位看过的伴娘,都不由喉咙吞咽,想再一睹新娘的真容。
    两人皆肩背挺直,徐徐迈步,相扶跨过门槛,步入喜堂。
    进来后,秦意浓居左,唐若遥居右,两人各牵彩球绸带的一端。
    江老手执一封红色书帖,展开,宣读婚书: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注]
    江老朗声道:也请诸位宾朋见证。
    诸位宾朋用力鼓掌。
    秦意浓看向唐若遥,虽然她看不到唐若遥的表情,但她知道唐若遥也一定在看她。
    江老合上婚书,高声唱:行礼,奏乐
    乐声起。
    秦意浓往中间走,唐若遥在林若寒的搀扶下也走向了中间,两人面朝门口,并肩而立,隔开两步距离。
    两方的伴娘各自拿来一个崭新的蒲团,置于二人身前。秦意浓先扶着唐若遥跪好,自己再在她身边跪下。
    江老:一拜天地
    秦唐二人同时叩首,拜下。
    江老: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秦唐二人依言叩拜。
    江老唱:兴,平身,复位。
    秦唐二人起身,秦意浓先起,再扶唐若遥起。
    江老唱:二拜高堂
    秦唐二人转身,面向高堂,端端正正跪好。
    韩玉平因为秦意浓结婚,高兴了好些日子,包括筹办婚礼这段时间他都是喜气洋洋,晚上做梦都能笑醒,没少被梁菽笑话。此刻见堂下一双新人,尤其是秦意浓抬起头,用那双黑亮的眸子感恩地望着他的时候,韩玉平突然鼻酸了,眼眶也跟着发红。
    梁菽更不用说了,早就用手绢抹泪了。
    纪书兰也是强忍着眼泪。
    江老:叩首
    秦唐二人同时俯身叩拜。
    江老刻意放缓了声音,叹道:再叩首,三叩首
    《礼记郊特牲》曰:昏礼不贺,人之序也。序便是代的意思,人之代,是指人世的新陈代谢,婚礼之时,子女成立,父母衰颓,是以不贺。
    今日父母之年已逝,从此大家为轻,小家为重,焉有不伤感之理。
    三叩首后,久久不起。
    韩玉平咬着嘴唇,眼眶里已是蓄满泪水。
    梁菽低低地抽泣着。
    纪书兰用手掌捂住了嘴。
    江老唱:兴,平身,复位。
    秦意浓站起来,眼角微红,将唐若遥扶了起来。
    蒲团撤去。
    秦唐两人相对而立。
    满座屏息,等待着重头戏。
    终于,江老气沉丹田,唱道:妻妻交拜
    握着彩球绸带两端的两位新人紧张得心跳到喉咙口,耳膜里都是鼓噪声,呼吸,深呼吸,吞咽,好让自己的耳朵恢复清明,不错漏关键的声音。
    随着江老一声:拜
    两人面对面,躬身拜下。
    兴。
    二人直起身,隔着一块红盖头对视。
    再拜
    兴。
    三拜
    兴,平身。
    秦意浓握着绸带的手已经发麻了,她脑子里也是恍恍惚惚的,脚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心脏狂跳,迫不及待想去牵唐若遥的手。
    江老窥见她动作,连忙将后一句唱出来:答谢宾朋
    还没完呢!
    秦意浓一个激灵回神,紧了紧那只汗湿的手,和唐若遥一起转向宾朋。
    江老:拜,兴,再拜,兴,平身。
    秦唐二人按照口令拜完。
    秦意浓看着他。
    江老:
    不是把程序背得滚瓜烂熟么?这会儿想着新媳妇儿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老既无奈又好笑,面色依旧如常,唱道:送入洞房
    这个秦意浓记得,她终于能靠近唐若遥,拉住了她的手。
    肌肤相触,两人心弦同时被拨动。
    唐若遥反手握紧了她,人也不明显地微微依偎进她怀里,秦意浓忍住了直接将她用力揉进怀里的冲动。
    有几人持红灯笼,走到新人前,替她们引路。伴娘们包括林若寒需要走到新人后,和她们一道去新房,继续后面的礼节。
    新人就位了,伴娘那里出了点小岔子。文殊娴哭得稀里哗啦,几近虚脱,坐在座位里起不来。最后傅瑜君和崔佳人合力把她搀起来,跟在了秦唐二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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