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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娱乐圈](GL)——玄笺(265)

    秦意浓回握她,目光坚定:一天都不分离。
    她将唐若遥揉进了怀里。
    在沙发里荒唐放纵。
    情酣耳热,秦意浓在她耳畔呢喃喊她的名字,唐若遥诚实地给她回应,声音却像是很遥远,隔着另一个时空传来。
    女人眼皮下的眼球飞速转动,秦意浓猛地睁开了眼睛。
    遥遥!
    她坐了起来,环视四周,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是梦。
    是梦吗?她察觉自己身边环境的异样,挂钟、电视机、茶几、餐厅,这是在一楼客厅,她昨晚不是睡在房间的吗?
    正在这时,厨房里出来一道修长美好的身影。
    唐若遥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
    秦意浓神情怔怔的。
    她看着唐若遥,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唐若遥双颊带粉,多了一丝欢愉后的妩媚,嗔怪道:现在还是大白天,你就幸好你妈和宁宁她们都不在家。
    秦意浓糊涂起来。
    早上不是宁宁去叫我起床的吗?
    唐若遥笑起来:那是早上的事了,现在都下午了,你做完后就睡着了,忘记了?
    秦意浓望向天边西下的夕阳,迟疑道:是吗?
    是啊。唐若遥扑进她怀里,轻咬女人的下巴,道,你不信我?
    秦意浓揉揉她的脑袋,也笑道:怎么会?
    她向唐若遥确认早晨听到的话:你真的不拍那部电影了?
    唐若遥点头。
    秦意浓纵容道:那就不拍,我替你付违约金。
    唐若遥摇头:我自己付,我还有点积蓄,付得起。
    秦意浓没坚持,道:那好吧。
    唐若遥这样的态度,让秦意浓潜意识里更为相信这份真实。
    唐若遥晃了晃她的手,道:我们都在楼下呆了一天了,我想回房间。
    秦意浓允声答应,她起身牵着唐若遥的手上楼,走到卧室门口时,神情微变,道: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
    她房间里还有昨夜打开的酒,要是被唐若遥发现,少不得生气又心疼。
    唐若遥:什么?
    秦意浓闪身进去,迅速带上了门。
    酒在吧台,秦意浓直奔吧台,却没有见到那瓶开了的威士忌。
    吧台空空如也。
    秦意浓再次糊涂了。
    她的酒呢?被唐若遥提前收了吗?
    唐若遥在外面敲门:秦意浓?
    秦意浓把目光能看见的所有地方,包括衣柜都找了一遍,那瓶酒包括玻璃杯都不翼而飞了。
    秦意浓打开了门。
    唐若遥走了进来,看见她脸色发白,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秦意浓抬手覆上她抚到自己脸颊的手背,嘴唇发干道:没事。她问,你进过我房间吗?
    唐若遥说:没有啊,我从回来后就没上楼。
    秦意浓手心开始出汗。
    我妈什么时候出门的?
    早上吧。
    你看到有人进我房间吗?秦意浓往身后的吧台再看了一眼,那瓶酒又出现了,瞳孔微颤。
    她挡在唐若遥面前,拦住她的视线。
    唐若遥一无所觉,摇头道:没有。
    秦意浓双手扶着她肩膀,让她背对着吧台,自己一步一步将她带向床沿,余光盯着那瓶酒。就在这时,更诡异的事发生了,那瓶酒再次在她的目光下消失了。
    秦意浓背后出了一身的汗。
    她脸色煞白,唐若遥再也无法听信她的没事,循着她视线的方向望去。
    秦意浓忘记了呼吸。
    她看到的会是什么?
    仿佛一秒钟的时间,又仿佛漫长得过了一辈子。
    唐若遥转回了头,奇道:什么都没有,你在看什么?
    秦意浓暂时松了口气,勉强地笑了笑:没什么,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唐若遥扶她躺下,秦意浓拉着她的手,略带急切地说:你不陪我吗?
    我当然陪你。唐若遥在她身边并排躺下,秦意浓侧身过来,抱紧她,贪婪地嗅了一口属于对方身上的香气。
    昨晚是不是失眠了?唐若遥洞察道。
    秦意浓薄唇微抿,点点头。
    以后不会了。唐若遥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好听得像是深海里的海妖,蛊惑人心的咒语,我会永远陪着你。
    秦意浓在熟悉的怀抱里,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醒了过来,闭着眼睛,像一只尚未成年的幼兽,哼哼了两声,本能地去寻找依赖的体温。
    哗啦一阵金属的碰撞声,唤回了秦意浓的神智。
    秦意浓睁开眼睛,唐若遥四肢皆被缚上了冰冷的铁链,总是柔顺的长发此时乱糟糟的,遮住了半张脸,她用露出的一只眼睛,阴森地盯着她。
    遥遥。秦意浓心脏骤然一缩,忙去解禁锢住她的铁链,怒不可遏道,是谁把你绑起来的?!
    唐若遥眼神阴鸷,桀桀笑了起来。
    秦意浓毛骨悚然。
    是你啊,你忘了吗?她轻轻地说着,身体前倾,带动了身后的锁链,又是一阵哗啦声,那年我去拍电影,你把我骗了回来,然后就再也不让我出去了。
    秦意浓摇着头:我没有。
    你有。唐若遥眼神里闪过一抹淡淡的自嘲,你说你爱我,结果你把我关在你的房间里,对外宣称我退圈了,不让我去演戏,不让我去赚钱,不让我见我的朋友,只做你一个人的禁脔。
    她笑了,笑容里却充满讽刺,幽幽地说: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秦意浓喃喃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霍然惊醒,把唐若遥脸上的乱发撩开,两手温柔地捧起年轻女人的脸颊,与她额头相抵,几乎语无伦次道,你听我说,我是想过,但我绝对不会这么做,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相信我。
    你看看眼前这幅画面,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唐若遥奋力挣脱她,陡然提高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是你,是你毁了我
    唐若遥仇恨滔天,声嘶力竭:我恨你!
    秦意浓长睫剧烈地颤动着,指尖深深地陷进肉里。
    她猛然间睁开眼睛,大口地喘着气。
    卧室安静得只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和紊乱的呼吸。
    吧台的酒还在,玻璃杯也在。
    秦意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摸到满脸的冰凉。
    她拉开窗帘,天光大亮。
    原来只是一场梦。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没有被噩梦吓到,不管你们吓没吓到,秦姐姐是吓到了﹁_﹁大家都留言呀,留言明天就发糖,我保证!
    ps:不喜欢大家玩精神病/神经病的梗嗷,我觉得这是很严肃的词,不是一个能拿来开玩笑的梗。另外,我觉得我每一个角色的精神状态是根据她自身经历来设置的,并没有强行精神病,况且,秦姐姐也并不是精神病,只是前半生遭遇导致的偏执和安全感极度缺失,会好的,以上
    第193章 193
    冲去一身的冷汗,秦意浓从浴室出来,斜坐在了吧台旁的高脚椅上,一只脚懒散点地。
    她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件睡袍,唐若遥刚离开一天,星星点点的痕迹残留在光洁平滑的雪白皮肤上,还没有完全消去。
    卧室向阳,窗帘全部拉开的时候,阳光便铺洒进来。
    迎着淡金色的晨曦,秦意浓一只手端起玻璃杯,手腕微动,轻轻地晃了晃,酒液在光线折射下溢彩流光,另一只手则拿起了手机,声音清寒。
    关菡,帮我约一下王琳。
    王琳是秦意浓的心理医生,也是从她上次住院以后,秦意浓就再没去看过心理医生。世界上最管用的药就在她身边,哪里还用得着心理治疗呢?
    关菡神色剧变,以为自己听错了,近乎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遍:王医生吗?
    秦意浓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语气不耐。
    我还认识第二个叫王琳的吗?
    是。关菡不再多话,我现在就去办。
    当日下午三点,秦意浓前往王琳的心理咨询室。
    王琳道:好久不见。
    秦意浓颔首,浅笑着说:好久不见。
    王琳玩笑的口吻道:说实在的,我不是很高兴见到你。
    秦意浓回以玩笑:你当我想见你吗?每次来不是有事,就是有事。
    寒暄了两句,王琳拨了拨屋内点着的安神用的香薰。
    又睡不着了?
    嗯。
    做噩梦?
    嗯。
    王琳等了等,却见对方没有要躺下的意思,不由惊讶地抬了抬眉,难道秦意浓是打算就这么清醒着和她聊天吗?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我有一个爱人。安静了会儿,秦意浓主动开口道,我很爱她。
    现今与过去不同,那时她藏了许多沉重的心事,临渊履薄,时刻把自己绷紧成一根弦。她彼时没有一个信任的人,就算是心理医生,也无法完全破除她的防线,王琳只能在她划好的界限之外,尽量给她纾解,好让她多支撑一段时间,到下一次她撑不过去再过来,治标不治本。
    后来唐若遥把她所有的心防都打开了,阳光照了进去,畅通无阻,于是四下皆亮。她拔除了烂在她心里的毒瘤,现在长出来的是新的阴影,没有那么难以启齿。
    更为重要的是,以前她只是为了责任而活,活得好活得坏她都无所谓;现在的秦意浓有强烈的自我意志,希望自己能够早日战胜它。
    秦意浓有条不紊,把她的梦境向王琳娓娓道来。
    两个人谈了很久。
    末了,王琳问:你和你爱人说过吗?你对她有这么强的控制欲。
    秦意浓摇头苦笑。
    她怕把唐若遥吓跑了。
    再说,这个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她调整好不就行了,最好从头至尾唐若遥都没发觉。
    王琳道:但根据你的叙述,短时间内应该没办法克服这个问题,你太缺乏安全感了,她陪了你这么久,突然离开,这种不安感持续、成倍地放大,症状只会越来越严重。
    王琳:你恢复饮酒了是不是?
    秦意浓出道不久便在她这里接受心理治疗,算来认识十几年了,王琳在长时间的接触中,对她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
    秦意浓道:只喝了一点点。她只是饮酒助眠,不会放纵自己再度酗酒,除非她不想要唐若遥了。
    王琳道:但这是一个信号。她看着秦意浓,说,你失控了。
    秦意浓面色一沉。
    王琳语气自始至终都是温和的:我建议你,让你的爱人帮你分担一下。既然你能让她分担你的过去,为什么不能让她分担你的现在和将来呢?
    她起身,往秦意浓手里放了杯温水。
    或许,事情比你预料的要简单呢?
    秦意浓垂目,看着那杯水,映出她迷茫的神情。
    王琳坐在她身边:你有一个错误的认知,你知道吗?
    秦意浓抬起眼帘:什么?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王琳更像一位比她稍长一些的友人,而不是一名心理医生:人和人本来就不同,像有的人天生心大,有的人就是内心细腻,你有这样的想法非常正常,不要动不动就觉得我有病,我出问题了,她肯定不要我了。照你这么说,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是有病的,还要不要谈恋爱了啊?全打光棍算了。
    王琳往上翻了个白眼,秦意浓扯了扯唇角,捏紧了水杯。
    王琳说:我知道你没听进去。
    秦意浓挑眉。
    王琳说:这句你听进去了。
    秦意浓轻笑。
    王琳说:笑了?那我跟你讲一讲我和我丈夫的故事吧。
    世界上的情侣千千万,不出问题的情侣几乎没有,惊心动魄抑或是鸡毛蒜皮。王琳做了这么多年心理咨询,口才相当好,把一个普通的恋情故事剖析得丝丝入扣。
    秦意浓待到天黑才出来。
    王琳亲自送她出门。
    送走秦意浓,王琳也畅快地吐了口气,十几年来,她第一次能这么施展毕生所学和秦意浓大大方方地聊会天,知道她的症结,才能对症下药,让她彻底好起来。
    以前她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秦意浓铜墙铁壁一座,别说进到里边看看了,在外围都得担心会不会触到她哪个雷区,激得对方竖起全身的刺。
    一切都得感谢她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爱人,叫遥遥(音),怎么有点像女人名字?
    管ta是男是女呢,王琳冲进办公室,奋笔疾书,开始写总结笔记,这么多年了,她终于在秦意浓身上看到了曙光。
    ***
    唐若遥去了剧组,抵达的时候上午九点不到。
    北风呼啸,站在前列迎她的是位女工作人员,穿着厚厚的黑色羽绒服,个子中等,戴着兜帽,看不清她的脸。唐若遥走近了,神色间立马多了两分尊敬,快步上前,受宠若惊道:樊导。
    原来此人正是剧组的总导演,樊虹。
    樊虹揣在兜里捂得暖暖的手拿出来,亲热地握住了唐若遥的手,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瞧,满意溢于言表,不住地说:好,好啊。
    唐若遥头一回见这么热情的导演,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陪她笑笑。
    樊虹是港市人,唐若遥本来就不常露面,两人连一面之缘都没有。原先樊虹坚持要她当女主角,不惜拒绝其他人等她的档期,就让唐若遥觉得非常怪异,但穆青梧和秦意浓都点了头,她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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