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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娱乐圈](GL)——玄笺(258)

    你等一下哦。秦意浓说,从床头柜把手机拿过来,登录了自己的邮箱,给唐若遥看自己和那位国外的珠宝设计师的邮件往来。
    唐若遥察看最早一封的日期,眼眸睁大,再次看向秦意浓。
    她又要哭了。
    原来秦意浓那么早、那么早的时候,就想要娶她为妻了,甚至都没有正式在一起。
    年轻女人眼里包着泪,秦意浓虽然乐于见她感动,但却不愿意她频繁为自己落泪,于是她赶在眼泪落下来之前,非常小心地吻去了。
    唐若遥含泪笑了。
    秦意浓。她重新窝进女人怀里,脸颊贴得紧紧的,听得见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嗯?
    我爱你。
    话音刚落,唐若遥主动吻住了她。
    刚戴上的戒指暂时摘了下来,免得刮伤细嫩的皮肤。
    天边出了太阳,玻璃窗的雪花渐渐融化,形成一小股一小股的水流,往低矮处流。房间里的温度一层一层地升高,充满了冬日的暖意。
    秦唐两人赖到中午才起床,大家都默契地没有来打扰她们。
    刚下楼便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饥肠辘辘的两人互视一眼,皆笑了。
    宁宁在屋子里玩滑轮鞋,转弯后,一个漂亮的急停,刚刚好站在二人面前:妈妈、妈咪,中午好。
    唐若遥:中午好。
    秦意浓:中午好。
    宁宁一溜烟滑走了。
    秦意浓去厨房看了看饭菜,快好了,遂出来在沙发上坐着,保存体力。晚上加白天,消耗太大了,她都快有点吃不消了。
    宁宁滑回来,再次到了秦意浓身边,奶音道:妈妈,我早上收到了圣诞老人的礼物。
    秦意浓佯作惊奇的样子:是吗?是什么?
    宁宁说:一个八音盒,Elsa的魔法城堡。还有一张纸条,送给我一个圣诞愿望,让我向你许愿,说不管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真的吗?
    秦意浓说:真的,你想要什么?
    宁宁点点下巴,歪着脑袋说: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再和你说吧。
    她再次滑远了。
    除她之外,每个人都有圣诞礼物。
    唐斐收到了一双限量款球鞋。
    芳姨收到了一件羊绒衫。
    纪书兰是一件手工旗袍。
    秦意浓则收获了所有人的笑容,她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而起床后的唐若遥,也从唐斐那里得知,秦意浓给所有人都准备了礼物,除了她自己。秦意浓是无所求,但她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圣诞节过去了大半天,她晚上还有个通告要出席,下午就得出门。别说准备礼物来不及,就算来得及,这么短的时间,她也没办法准备出什么别出心裁的礼物。
    出发去广电中心前,她和秦意浓说悄悄话:晚上去那边。
    那边指的是两人住的小窝。
    秦意浓回了她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
    唐若遥匆匆出门了,秦意浓晚上在家用完饭,找了个借口也溜了。
    她到的比唐若遥早许多,客厅放着纪录片的背景音乐,秦意浓一个人洗了盘水果,耐心细致地切了做成果盘,拍了个照,给唐若遥发了过去:【好不好看?】
    十几分钟后,收到回复:【好看】
    唐若遥回过来张录制现场。
    秦意浓:【摸摸】
    唐若遥去参加某卫视一台元旦晚会节目的录制,像她这样除了演戏基本没什么特长的明星,一般都是唱歌,唐若遥嗓子先天条件还行,比卡拉OK强不少,在一众业余里算得上出彩。
    节目安排在中间部分,别看她年纪小,气质却沉稳得很,多大的场合都不会露怯,她录了一遍就过了,和几位演艺圈的同仁,以及节目主办方道别后,便离开了广电中心。
    秦意浓等到十一点,房门传来电子锁的滴声。
    穿着白色长款羽绒服的唐若遥站在了玄关门口,晚上又下了雪,到家的时候变成了鹅毛大小。她从下车到进门这条路沾上了不少雪花,北方的雪干而冷,没有化,头上还有一片闪着光的细白。
    秦意浓抬手,把她发上的雪花轻轻拂去。
    唐若遥突然从身后变出了一束花。
    圣诞快乐。年轻女人说,表情有一点严肃地绷着。
    谢谢。秦意浓两手接过来,低头嗅闻了下,说,很香。
    唐若遥一路拿着这束花的指节僵硬,道:我其实有点紧张,你发现了吗?
    秦意浓说:我也是。
    唐若遥说:我第一次送人花。
    秦意浓说:我也是第一次收到你送的花。
    好啊。唐若遥想,那就是有别人送你花喽?
    醋味占据了上风,唐若遥完全不紧张了,她把羽绒服挂在门边的衣架上,佯怒道:给我从实招来,还有谁送过你花?
    秦意浓目光飘忽,说:就品牌方什么的,你应该也收到过的。
    唐若遥两手箍住女人的腰,将她按在了沙发上,危险地眯眼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秦意浓好奇:我要是抗拒呢?
    抗拒的后果哼哼。唐若遥出其不意地挠向她咯吱窝。
    秦意浓没有防备,笑得直接钻进她怀里。
    唐若遥继续挠她痒痒肉。她们俩都坦诚相见过了,还有哪里是对彼此不了解的?她一边挠一边没完没了地道:还抗拒吗?还抗拒吗?
    我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救命啊
    秦意浓笑得差点背过气。
    我错了!秦意浓识时务者为俊杰,蜷缩着身子举起双手投降。
    唐若遥把她抱起来,问道:都有谁?
    秦意浓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她,就是调皮一下,谁知道要受如此酷刑,她指背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道:以前的一些追求者,收完就丢了;还有我们公司的年轻艺人,过节的时候有人会给全公司员工买花;品牌方、合作客户,其他没什么了,我没放在心上过。
    唐若遥顺杆爬道:那只有我是你放在心上的了?
    秦意浓嗯了声,很干脆。
    唐若遥忽而柔下声音,道:宝宝。
    秦意浓看向她。
    唐若遥在南方出生长大,不是很怕冷,尤其是到了北方以后。她羽绒服里面只穿了件黑色的紧身毛衣,毛衣没什么特别的,关键是紧身的,曲线勾勒得分明。
    秦意浓悄悄咽了咽口水。
    唐若遥贴上了她的唇。
    吻了许久,两人渐渐情热。秦意浓环着她的腰,在唇分的间隙中,呢喃道:我们回房间。
    唐若遥不依不饶地追过去,在对方行将起身时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牢牢禁锢在原地。
    时针跨过十二点,圣诞的钟声远去,秦意浓得到了属于她的那份礼物。
    唐若遥坐在沙发里慢慢平复,心口轻微地起伏着,有点不好意思。秦意浓看出了她的害羞,体贴地没有再去调笑她,她走到客厅落地窗前,双臂往外一展,将窗帘拉开了。
    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迷蒙。
    女人披一件白色睡袍,身前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腰上一紧,唐若遥自后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女人的肩膀上,秦意浓偏头,蹭了蹭她柔滑的脸颊。
    几分钟后,两人并肩坐在窗前的地毯上,手牵着手。
    唐若遥说:我忽然有点舍不得这里。
    她们的新房子已经买好了,秦意浓除了在感情问题上,其他时候都是雷厉风行,她选了几个有意向的楼盘后,便征询唐若遥的意见,拍板定案。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装修好就能住进去了。那个房子比这里离秦宅近一些,面积也大许多。
    秦意浓静了一会儿,说:我也是。
    人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只因为换了心境,那些不愉悦的乃至记忆深处反感的事物都成了美好的回忆。这个记录了她们生活一点一滴的地方,到处都是回忆。
    但人不可能永远生活在一个地方。
    这个房子就留着吧,偶尔还能来。秦意浓环视了一圈,说,我们以后在别处,还会有新的回忆。
    唐若遥说:嗯。
    睡觉吧。秦意浓先起身,再拉着唐若遥站起来。
    客厅的灯熄灭,卧室的灯亮起来,屋内的动静久久方歇。
    下了整夜的雪,翌日天地一白,小区里的树木皆银装素裹,两人安安分分地在暖和的被窝里赖到了十来点。尔后秦意浓送唐若遥回家,她自己转头去公司。
    日子一旦过起来,不是一分钟,一小时,而是一天天、一月月地过。
    春节近在眼前了。
    添新衣、备年货、走亲访友,后一项往年没有,今年要添上。腊月二十九,秦意浓终于放假了,一年的工作告一段落。
    芳姨的女儿接她回去过年,二十八就离开了。秦意浓失算,多算了一口人,实际只有七口人,但比以前也是热闹多了。
    年关这几日天气都不好,阴沉沉的,北风刺骨。
    秦意浓进了家门,看见饭厅桌上摆着几对春联,有一副摊开了,唐若遥一只手拿着胶水,在往上涂有几个卫视台邀请她去需要直播的春节联欢晚会,她都没答应,比秦意浓工作要轻松些。
    唐若遥想开了,反正她这辈子是绝对挣不过秦意浓的,与其为了多挣俩嫁妆钱,天南海北地跑通告,两人聚少离多,还不如少挣两个钱,多留一些在一起的时间。
    她佛系起来,她的粉丝简直哭了,尤其是事业粉。
    唐若遥自从《本色》杀青后疯狂营业,事业心爆棚,哪怕公开恋情养小鲜肉也没耽误她到处跑通告,粉丝欣慰至极,这次春晚,年年都不缺席的唐若遥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各台节目单都放出来了,证实她们的爱豆确实在家抠脚。
    【唐唐,你怎么了?】
    【姐,在吗?出来营业一下吧?[卑微]】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求一个在线营业】
    【都快过年了,你反而没有动静了是咋回事儿呢?】
    唐若遥目光专注,没注意比平时早到家的秦意浓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后。
    遥遥。秦意浓突然出声。
    唐若遥吓了一跳,胶水挤多了,她忙给铺开,免得纸张都泡软了。她呼出口气,这才回头,似嗔非嗔瞧她一眼。
    秦意浓笑吟吟地亲她一下,唐若遥立时眉开眼笑。
    秦意浓问道:贴春联啊?
    唐若遥低头:不然?
    秦意浓看了会儿,说:要帮忙吗?
    唐若遥说:要。
    她涂好胶水,两个人都穿好厚厚的羽绒服,两人走到了门口,唐若遥踩上了折叠梯子,把去年的春联撕下来,弯腰朝秦意浓伸手。
    秦意浓给她递上去,又站远了点,看她贴得正不正。
    歪了。秦意浓说,左边一点。
    唐若遥竖起耳朵,往左。
    现在是太靠左了,右边一点。
    外边风大,唐若遥戴着羽绒服的兜帽防风,这会儿听不清,她索性将帽子摘了下来,长发乱飞。
    往右。
    唐若遥听清了,在秦意浓的指挥下贴好了上联。
    等她从梯子上下来,脸颊冻得通红,两只手则跟冰窖里捞出来似的。秦意浓看她这样心疼得不行,立马把她塞进了门里,大门一关,说:太冷了,不要出去了。
    唐若遥笑道:刚贴了一副的一半。她朝餐桌抬了抬下巴,还有下联和横批,其他几处门口也得贴。
    秦意浓坚决不同意,说要么我来。
    唐若遥更不肯答应了。
    两人僵持片刻,达成了一致让唐斐贴。
    男孩子火力旺,吹两下风就当锻炼身体了。
    唐斐陪纪书兰和宁宁从超市回来,两只手都挂满了年货,俨然一个男子汉模样了。一听她姐喊他,把年货放门口,鞋不穿就跑过来了。
    什么事?
    姐弟就是这样,唐若遥使唤起唐斐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说:对联还没有贴。
    唐斐二话不说:在哪儿?
    唐若遥指了指餐桌。
    唐斐一挽胳膊:好嘞。
    以前在家也是姐弟俩贴春联的,唐斐个子矮的时候负责涂胶水拿对联,唐若遥负责贴,现在刚好反过来。秦意浓想过去看,被唐若遥强行给她围了围巾,戴了手套,还有大毛边的帽子,才被准许观看。
    宁宁也想看,秦意浓用戴着毛线手套的双手给她捂着脸。
    唐斐顿觉压力。
    不就是贴个春联么?为什么要有观众啊?
    唐若遥两手插兜,轻松自在:左边一点。
    唐斐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手指都冻僵了。
    宁宁在风中大喊:舅舅加油!
    唐斐立刻干劲十足。
    三下五除二把所有需要贴春联的地方都贴了,门口还挂了两盏红灯笼。唐斐回去捧着纪书兰倒的热茶瑟瑟发抖了一会儿,片刻后满血复活,到处找活干,根本闲不下来。
    除夕当天下午,秦意浓亲自去接韩玉平夫妇过来,一起吃团圆饭。
    纪书兰对二人是有耳闻但没见过面,这阵子商议婚礼细节也多是通过电话,她知道这两个人对秦意浓的重要性,早就盼着了。
    韩玉平和梁菽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东西,纪书兰一见便道:破费了,人来了就好,怎么还带这么多礼物。
    梁菽握住她的手,说一番应该的云云,再夸一夸她教的好女儿。
    家长式的寒暄。
    在三位六十多岁的老人面前,秦意浓也是个小孩儿,没有插嘴的份。她去找唐若遥,唐若遥在楼上书房打电话,见到她进来,眼角浅浅地往上弯了一下。
    秦意浓乖觉地不出声,等她挂断电话,问: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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