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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娱乐圈](GL)——玄笺(185)

    秦意浓已经不信她,就算她当时抱住对方,她会相信自己吗?
    唐若遥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秦意浓还是那只蜗牛,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躲回她的蜗牛壳。她对自己有疑问,明明可以平心静气地坐下来,两人好好谈一谈,而不是这种看似谈话,其实是用她自己的逻辑误导自己,又开始极端自毁地逼迫自己在没办法思考的时候作出决定。
    一边绝情地推远她,一边希望她靠近,这是在《本色》拍摄过程中,秦意浓数次使用的方法。唐若遥借韩子绯给她的孤勇,过五关斩六将,以为终于走进她的心了,以后只剩芳草和暖阳,却在毫无防备之下又遭遇了这一招。
    她懵了,始料未及,唯一能用的勇气也被秦意浓三言两语瓦解了,她陷入不可自拔的自我否定,她以为自己不够爱她,她以为自己是个懦夫,她在秦意浓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她自卑,她怯懦,她愧疚,于是她落荒而逃。
    是,她确实放弃过秦意浓,因为秦意浓对纪云瑶说的那些话。她曾经确实不够爱对方,但那是以前。人是会变的,感情也是会变的,以前的她不了解秦意浓,没有见过她的脆弱和无助,没有尝过她的美好与甜蜜,没有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只为博她一笑。
    她早就爱上她了,胜过世间的一切。韩子绯只是打开秦意浓心门的钥匙,往里走的自始至终只有唐若遥一个人。
    唐若遥重重地闭了闭眼。
    傅瑜君问她:什么样的勇气才够呢?
    唐若遥喃喃地说:我不知道。
    她理清了一个问题,脑子却越来越乱。
    秦意浓不相信她,她自身也没完全出戏,属于韩子绯的勇气里有多少是属于她自己的,都是未知。
    很晚了。唐若遥按亮桌面的手机屏幕,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想清楚了?傅瑜君问。
    总会想清楚的。唐若遥笑了笑,是傅瑜君见惯的沉着冷静。
    傅瑜君放心了,莞尔:那我回去了?
    唐若遥说:我送你。
    傅瑜君婉拒:楼下可是有摄像头的。
    唐若遥再次笑起来:那我送你到门口吧,到房间了给我发条消息。
    傅瑜君说:好。
    目送傅瑜君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的拐角,唐若遥带上了房门。她在空旷的房间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取出了那本未送出去的情书。
    厚厚的一大本,都是她作为唐若遥时候写的。
    一页一页地往后翻,从初遇写到《本色》杀青前一天,里面满满的只有唐若遥和秦意浓两个人。
    她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却有些湿润。
    明明她都这么努力了啊,为什么还是失败呢?
    ***
    第二天早上,405宿舍三人组上来敲唐若遥房门,唐若遥开门,文殊娴第一个冲进来:下楼吃早餐吗?言罢紧张地瞧瞧唐若遥脸色。
    唐若遥淡道:我脸上有东西?
    文殊娴嘻嘻笑道:没有。没事就好,看眼睛也不像再哭过的。
    唐若遥下巴指了指窗边的沙发,说:你们先坐,我去洗漱一下。
    文殊娴看着她转身的背影,突然啊的一声,立刻捂住嘴,等唐若遥进了盥洗室,才放下手,小声惊呼道:你们没发现唐唐本人回来了吗?
    崔佳人反应了一下,和她露出如出一辙的震惊:对啊!
    这次出戏怎么这么快?
    傅瑜君若有所思。
    她转头看了看铺得整洁,仿佛没有人睡过的床铺,还有桌上合着的笔记本电脑,在看见唐若遥洗漱过后出来,眼睛里的红血丝后得到了答案。
    你昨晚没睡?去餐厅的路上,傅瑜君有意落后两步,和唐若遥并肩而行。
    唐若遥目视前方,轻轻地嗯了声。
    失眠?
    不是,写点东西。唐若遥感情上分不清她和韩子绯,但她最大的优点是理智。包括在片场拍摄的那段时间,光有韩子绯的勇气怎么够?她能打动秦意浓,和她的冷静心细脱不了干系。
    所以唐若遥一晚上都在整理,她们之间感情进展里的每一个节点,促进每一个进展的因素是什么。最开始其实和韩子绯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进剧组以后,和秦意浓从情人变成了同事,她们之间站在了平等的位置上,所以她才决定要重新认识对方。
    后来秦意浓被传绯闻,坚持不澄清,唐若遥去问还被冷语相对。她没有放弃,即使秦意浓依旧不告诉她真相,她也学着从旁人那里了解秦意浓的绯闻真相。那是什么时候?电影刚开机,韩子绯连沈慕青的面都没见到,谈何影响?
    每一件每一桩,唐若遥都会列出来,还没有列完,她会交给秦意浓看,至于对方信不信她,唐若遥只能听天由命了。
    昨天半夜她去敲秦意浓的房门,没有人应,给秦意浓发消息也没人回,大概对方是不想理她了吧。
    这里的客人呢?唐若遥侧身让过走廊的清洁人员,直觉地回了下头,却瞧见对方径自开了秦意浓的那间房门,她折身疾步上前,沉声问道。
    保洁奇怪地望着面前的年轻女人,道:退房了啊。
    唐若遥色变道:她什么时候退的房?
    保洁说:不知道,反正我早上过来打扫的。
    唐若遥从大开的房门往里走,昨夜放在角落的行李箱不见了,衣柜和桌面都是空空如也,没有留下任何私人物品。
    她又往浴室走。
    保洁制止她道:你干什么呢?
    唐若遥不管不顾,紧抿着唇把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果然走了,走得干干净净。
    她肩膀慢慢垮下去,望着空旷的房间不出声。
    想象是一回事,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不辞而别,第二次了,她还有找她回来的机会吗?
    傅瑜君走过来,说:先吃早餐吧。
    唐若遥收拾情绪,重新挺直肩背,展颜道:好。
    几人在餐厅落座,傅瑜君的手机震了下,她滑开屏幕,过去了一整夜的消息终于有了回应。
    关菡:【有空再说吧】
    傅瑜君:【你退房了?早上看见保洁打扫你房间】
    关菡指尖顿住。
    她料定傅瑜君会和唐若遥在一起,那自己泄露的消息唐若遥肯定会知道。关菡望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咬了咬牙,打字道:【凌晨四点退的】
    傅瑜君:【赶飞机?】
    关菡:【不是,我估计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秦意浓急性胃穿孔,昨晚连夜动手术,起码要躺一个星期才能出院。
    再多的话她不能说了,只盼着傅瑜君能把她的话转达,而唐若遥能知道秦意浓其实还在这里。或者想得更多一点,猜到她现在在医院。
    关菡打住话题:【我有事,先去忙了】
    傅瑜君放下手机,两只手肘抵在桌面上,看着唐若遥慢条斯理进餐的动作,说:我在和秦的助理聊天,她说凌晨四点退的房,现在还在这座城市。
    唐若遥抬头,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地说:知道了。既然在这里,她会请求和秦意浓见一面。
    你打算怎么办?傅瑜君压低声音问道。
    让她相信我。
    你想好了?傅瑜君问。
    嗯。
    她如果不信呢?
    到她相信为止。唐若遥神情和声音都淡淡的,却透着说不出的坚定。
    傅瑜君叹了口气。
    别人谈恋爱最多是困难模式,唐若遥谈个恋爱是修罗模式。
    ***
    秦意浓终于醒了,守在床头的关菡险些喜极而泣。
    秦意浓弯起唇角,冲她笑了一下,关菡马上板起脸,面无表情地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
    秦意浓:没有。
    关菡:一点点疼也要说。
    秦意浓想了想,说:那就是胃疼吧。
    疼就是疼,什么叫那就是?关菡觉得自己最近急火攻心的次数越来越多,迟早她要辞职走人。她霍然站起来,说:我去叫医生!
    病房里还守着两个保镖,秦意浓迎着二位望过来的眼神笑了笑,睁眼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
    她的眉头一点一点地蹙了起来,眼底闪过懊恼,昨天晚上她都干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有同框,但也没有虐,两位当事人的感觉就是后悔,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姑且算糖叭
    第140章 140
    秦意浓是想好了要和唐若遥摊牌的,从知道唐若遥有入戏太深的毛病以后就在暗暗计划了。但在她的计划里,绝对不是昨夜那样极端情绪的发泄,也不会和唐若遥说那么多。
    她想象中的摊牌,就是和唐若遥聊聊天,然后给她时间回去冷静,慢慢地出戏,再重新考虑她们这段感情何去何从,应该是没有硝烟的。
    结果她说了什么?
    秦意浓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拉高了被子,把脸彻底蒙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关菡回来愣了下,将她被子拉下来,医生给她仔细检查一番,叮嘱了注意事项,秦意浓全程放空,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医生交代完就走了,关菡倒了杯水,用棉签沾了水细心地给秦意浓润了润干燥起皮的嘴唇。
    秦意浓眸子忽然剧烈地动了一下,问道:我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关菡问。
    昨晚出来的时候,沙发旁边的那个小礼品袋。
    刚做完手术呢,不要乱动!关菡按下她焦急起身的肩膀,道,我去给你拿。
    你没丢?
    我什么时候丢过你的东西?关菡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做个胃手术,又不是脑手术,她怎么连脑子都不清楚了?喝酒喝坏了?
    秦意浓讪讪地笑道:我不是着急么?口不择言,见谅。
    秦意浓因为昨夜把自己作进了医院,现在整个人都快低进尘埃里去,就为了少挨关菡两句念叨。对她偶尔的大逆不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便过去了。
    关菡从行李箱把那个深蓝色的礼品袋翻出来,拿到秦意浓眼前,扬了扬:这个?
    秦意浓眼神骤亮。
    她现在基本属于残废,关菡效劳道:我给你拆开?
    秦意浓说:好。
    关菡看她紧紧盯着自己的动作,于是给她展示拆箱视频似的,角角落落都顾及到了,最后从里面取出了一条项链,链身是通银色,中央一个水滴形的红宝石吊坠。
    关菡将项链拿起来以后,发出了一个疑惑的鼻音,说:里面还有一张卡片。
    秦意浓连忙说:你不要看!
    这是唐若遥写给她一个人的!
    但已经晚了,关菡把卡片捏在手里了,字儿暂时没看清,就看到左上角一个唇印。
    关菡:!!!
    不愧是你,遥小姐。
    啧啧啧。
    关菡默默将卡片合上,遵照秦意浓的吩咐交到了她的手上,抿去唇角不明显的笑意。
    秦意浓把卡片仔细看了一遍,脸腾地红了。
    她术后脸颊苍白,这会儿倒是红润异常,看不出身体上的抱恙了。
    秦意浓轻轻地清了下嗓子,把卡片收好,压在枕头底下,心里叹了口气,问:遥遥怎么样了?
    和她室友在一起。
    脸伤得严重吗?
    昨晚看的时候红红的,不知道今天怎么样了。
    那秦意浓左手不自觉地攥住了身下的床单,她哭得厉害么?
    秦意浓虽然被秦鸿渐和酒精刺激得不轻,但她的记忆是清晰的。她记得唐若遥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剩下哭,眼睛红红的小可怜,被欺负得委屈巴巴。
    心脏一寸寸地被揪起来,秦意浓不得不往外轻轻吐出口气。
    关菡回想了下,描述道:厉害啊,怎么不厉害,在门外守着你的时候,跟只被抛弃了的小狗似的,眼泪汪汪。
    秦意浓紧紧地抿住了唇。
    对了,她托我给你带句话。关菡面无表情地复述,不带任何情绪,我没有想就这么放弃她,我只是需要时间,这不是借口。不管她后续会怎么对我,都是我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的应有的代价,我没有怨言。
    秦意浓垂下了眼帘,沉默。
    关菡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秦意浓抬起眼睑,轻声说:手机给我。
    关菡迅捷如电地将她手机拿起来。
    秦意浓忽然想到什么,眼里的柔情慢慢褪去,变成了阴郁,她没接手机,冷声问:秦鸿渐在哪儿?
    这个名字太陌生且遥远了,陌生到连心思缜密的关大总管都反应迟钝地愣了一下,说:不知道。这人不是从秦意浓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吗?
    秦意浓眼神更冷:他昨晚给我打电话,打的是私人手机。
    要不是秦鸿渐,她也不会受刺激,不受刺激的话她就不会喝那么多酒,还伤了自己的手,导致后面一系列事件的失控!
    秦鸿渐。
    秦意浓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喊这个名字。
    关菡面色跟着严峻起来,说:我让人去查。
    秦意浓:查一查他最近在和谁联系,他一个人绝对拿不到我的号码。
    关菡应是,去打电话了。
    秦意浓把自己有可能的仇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她仇家太多了,一时竟想不到谁会利用秦鸿渐。
    但她还是逼迫着自己冷静,一个一个的捋。知道秦鸿渐的,应该不会是近年得罪的人,很可能是多年前。
    秦意浓视线移到旁边的水杯,眼神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那里面剩了半杯水,无色透明,很正常的水,但不亲口喝下去,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被动过手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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