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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娱乐圈](GL)——玄笺(162)

    非但如此,她还三令五申,秦露浓绝对不要跟别人说和自己是姐妹,反正国外都是用的英文名,她们俩长相虽然有几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没人会想到这方面。
    她要隐藏得好好的,永远都不要公开露面,所以国内绝大多数媒体都不知道她有个亲姐姐,就算有查到了的,秦露浓多年前就留学,久居国外,新闻无从追起。
    那是她有记忆以来,秦露浓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得泣不成声,为她的疏忽和无能为力。
    秦意浓拢了拢不知道唐若遥什么时候给她披上的外套,说:她好好地活着,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慰藉。
    可是后来她死了。唐若遥欲言又止。
    秦意浓已经跳过表姐的话题,道:那段时间我过得很痛苦,梦里都是别人在骂我。有一千个人,一万个人,一百万个人,站在山顶上,而我陷在山谷里,举目四顾,周围都是人,居高临下,用冰冷的厌恶的目光瞪着我,一人一句,都是些难听的话,还有人在说你去死吧,你快死啊,你怎么还不死?
    她的声音很平静,唐若遥偏头看她,她甚至连眼圈都没有红一下,好像只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这让唐若遥感到些些缕缕的不安。
    她不相信人心受过的伤害会痊愈,不留下痕迹,秦意浓如此无动于衷,要么是她过于隐忍,要么就是她现在所讲的远远不是全部。一个令她胆寒的念头浮上来,或许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我那时候最希望世界上有失忆药,不用很长期限,就一天,吃过了,昨天的事就忘了。我就能每天崭新地一直往前。
    秦意浓双脚抬起来,搭在沙发上,两手抱住自己的膝盖,说:唉。
    她乌黑长发因为低头垂下,柔软地遮住小半张侧脸,有点毛茸茸的感觉,唉的这一声忽然有点一本正经的可爱。
    唐若遥问:你不恨那些人吗?
    恨啊,能找到罪魁祸首的我都找了,也报了仇。比如说辉悦娱乐,杜安凯,就是我前经纪人。
    你把杜安凯怎么了?
    牢里去了,应该还没出狱吧。
    噢。唐若遥笑了笑,那她还叫穆青梧找人,想着寄个恐吓信什么的,岂不是多此一举,没想到秦意浓比她还狠。
    你笑什么?
    没什么。唐若遥敛了敛眸,道,秦老师,我问一个唐突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问。
    你唐若遥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一直不肯澄清外面那些莫须有的谣言,任凭别人造谣,是不是因为
    她咬了咬下唇,坚定地吐出一个字:怕?
    秦意浓转过脸看她,眸光深静幽邃。
    唐若遥咬牙,忍住心里的惊慌和恐惧,和她对视。
    秦意浓眯了眯眼,冷冷启唇道:连安灵问我都要遮遮掩掩,生怕触怒我,你胆子倒是很大。
    唐若遥现场给她表演了一个熊心豹子胆,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收在背后的手指一直在抖,面上却强装镇定,说:你教得好。
    秦意浓定定凝视她几秒,忽的笑了,笑意却冰冷不及眼底。
    唐若遥激灵了一下,浑身汗毛倒竖,几乎要出口认错了,却不期然从她口中听到了一句轻若蚊蝇的:是。
    唐若遥一怔。
    是。秦意浓重复了一遍,眼睛终于有了一圈不明显的红,她把自己蜷缩起来,声音闷在膝盖里,我怕,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人能真的做到无动于衷,只是她刻意避开了最能牵动她情绪的那段,让自己沉在平静的海面下,伪装出不在乎了的表象,为什么非要揭她的痛处?
    唐若遥心如刀割,轻声说:对不起。
    秦意浓本能地说:没关系。
    唐若遥把她咬在口中的虎口解救出来,握着她的手腕,望进秦意浓强忍的泪眼里,一字一字道: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她从那天晚上就理解秦意浓不愿意站到娱媒前澄清的原因,经历过那样耻辱惨痛的过去,谁会不怕呢?生活不是小说,人心更不是钢铁,她怕,是人之常情。
    秦意浓扯了扯唇角,说:我知道。她还不至于把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
    几个呼吸间,秦意浓的表情已经镇定下来,她重新坐直,道:就算我澄清了,除了给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再度狂欢消费我的机会,除了给人们多增添一项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外,还有别的意义吗?
    唐若遥哑然。
    秦意浓说:现在我身上传绯闻的价值越来越低,迟早有一天大家会看腻的,代代出新人,人们的目光会被更新鲜的事物所吸引,而我的电影会永远地流传下来。
    她说完就立刻看着唐若遥,眼底有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急切,好像是迫切希望她认同自己。
    唐若遥只是沉默。
    如果秦意浓真的像她说的那么不在乎,就不会用这种话来自欺欺人。
    唐若遥心酸不已,单手抚上她的侧脸,一下一下地用大拇指轻柔地抚过,温柔地凝视女人不安的眼睛: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秦意浓忽然打断她,她声音不高,语速也不快,态度却前所未有的坚决。她退离开,微凉的发梢擦过唐若遥的指尖。
    唐若遥明显感觉到她的防卫机制被激发了,身周的藩篱在一层一层地竖起,目光里的温度在慢慢消失,渐趋冰冷。
    唐若遥马上说:好,我们不说这件事了。
    她太着急了,刚知道点苗头便妄图劝说她,不该这么冒进的,唐若遥后悔地想道。
    秦意浓眼神陌生地盯着她。
    唐若遥两只手平举,往下按,示意女人镇定,然后再慢慢地靠近,把秦意浓重新拥进怀里,手指轻缓地梳理着她背后的长发:没事了。
    秦意浓牙关在轻微地打战,低若未闻地喃喃道:不要逼我
    唐若遥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是本能地将她搂得更紧,低头轻吻她的发顶,不停地重复同一句话:没事了没事了
    秦意浓并没有如她所愿地平静,反而抓紧她的胳膊,用力到指节发白,在她怀里轻轻地发起了抖。
    女人泪盈于睫,低低呢喃着。
    为什么
    唐若遥这次特意凑近她的嘴唇,一个字一个字地听得清楚明白,琥珀色的眼睛慢慢地涌上了一层水雾,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
    秦意浓说: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
    唐若遥双臂收紧,用尽她所有的力气,隔了一道漫长的时光长河,将眼前这个秦意浓,和十二年前的深夜躲在黑暗角落里失声痛哭的女孩一并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
    秦意浓在她怀里睡着了,一双长腿别扭地蜷缩着,睡梦里眉头都在不安地轻锁着,脸上不见泪痕。除了上回将自己推给林若寒外,唐若遥就没见秦意浓在她面前哭过,就那次还是偷偷躲起来哭的。
    唐若遥记得她方才颤抖得非常厉害,眼眶通红,明明伤心难过到了极点,却依旧隐忍到极致,连一滴眼泪都不肯掉下来。
    唐若遥细长指尖虚抵着她的眉间,想替她抚平眉头,怕吵醒她,迟迟没有落下去,望着对方不大安稳的睡颜出神。
    她到底还隐瞒了自己多少事情?会是什么?
    秦意浓俨然要一直睡下去的架势,唐若遥不得已,抬头看看卧室的方向,想将秦意浓抱过去。她一动,对方就醒了,秦意浓睁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抱紧身上的外套:怎么了?
    她身体一轻,唐若遥未经允许擅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卧室走,秦意浓条件反射地伸手环住她。
    唐若遥专心看着脚下的路:太晚了,你该睡觉了。
    林若寒这间宅子特别大,客厅里更是空旷,唐若遥的声音从胸腔发出来,传播到空气中,格外地轻柔安静,让人说不出的安心。
    秦意浓被放到雪白柔软的大床上,目光紧紧追随着唐若遥忙碌的身影,片刻不离。
    唐若遥时不时地回望一眼她,眼睛里有笑。
    唐若遥最后给她掖了掖被角,单手撑在她身侧,在对方欲言又止的眼神里,温柔地问:要我陪你吗?
    秦意浓沉默须臾,从被子里悄悄地探出了两根手指,拽了拽她的衣角。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抽66个红包~
    ps:不喜欢在文外解释过多,看到不少人有误解,还是叭叭一下,秦姐姐说的舆论手段指娱乐圈互相攻讦的造谣传谣,司空见惯地借刀杀人打击对手的方式,不是说所有的舆论都是下作的,不要偷换概念。秦姐姐的枫红反家暴基金会,就是通过互联网的正面舆论做大的,我猜很多人又不记得这个了。
    pps:其他的懒得说了,安心慢慢看吧,所有埋下的伏笔都会被挖出来,所有的坑都会填上,姐姐的清白会被证明,不然宁宁怎么上的节目捏?
    我太难了,石榴榴日常自闭(1/1)
    宁宁:我也自闭了,现在我妈咪还没见过我
    第125章 125
    唐若遥垂眼看向对方捏在自己衣角上的细白手指,在察觉到她的目光后倏忽收了回去,女人的耳根也悄悄地染上一圈浅浅的淡粉。
    唐若遥心脏被什么东西攥着捏了一把,一时发酸,又柔软得不可思议。
    秦意浓又默默地往一侧躺了躺,给她挪出宽敞的位置。
    她在床沿坐下,将拖鞋整齐摆好,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在了秦意浓身边,不等她侧身,秦意浓已经主动靠了过来,抱住了她的腰,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合上了眼睛。
    晚安。唐若遥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轻地说。
    晚安。
    唐若遥也合上了眼皮,唇角浮现满足的笑容。
    不多时便入睡,她睡得极沉,没发现黑暗里女人悄悄睁开了眼睛,指尖一寸寸地抚过她的眉毛、鼻梁、嘴唇,唐若遥发出睡梦的呓语,秦意浓将唇印在了唐若遥唇上。
    秦意浓只是情不自禁地吻了她,本意没想做什么,在接触到对方异乎寻常温热柔软的唇瓣后,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倏地断了,一发而不可收拾。
    唐若遥在黑甜乡酣睡,低低哼了一声,她眉头紧皱,猛然睁开了眼睛,重重地呼吸了下,舒缓自己肺部快要炸开的压力。
    卧室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上,从窗户里可以看到天边悬着的一轮圆白,柔柔的淡银月光铺洒在地上,从窗前一路延伸到床头。
    唐若遥低头,借着月色打量,秦意浓乖巧地窝在她怀里,睡颜恬静,气息清浅。
    唐若遥整个人有点懵,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把自己的脸颊,她刚刚是不是被鬼压床了?
    恍惚了一会儿,唐若遥等呼吸不畅的滞涩感彻底消失,轻轻地舒了口气,才重新合上了眼眸。
    秦意浓没再干坏事,老老实实地酝酿睡意。
    许是晚上讲了旧事,她便重新做起了那个久未造访的噩梦。
    噩梦的开头都大同小异,她在一片迷雾里逃命,不知道目的地,也不知道来路,后面是野兽或是举着石头的人们,喊打喊杀声不绝于耳。她只能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两条腿没了知觉,她又渴又累,遇到了一个看不清面孔的陌生人。
    她头重脚轻,梦里脚踩在实地上都是飘飘忽忽的,吃力地挪动着沉重的步伐,向对方询问: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对方不说话。
    你好?秦意浓隔着白雾,往近前看,眼前却忽然一花,跟着是瞳膜刺痛,闪光灯密集交叠的声响让她后颈猛地蹿起一阵凉意。
    日前你的父亲
    不回应吗?
    解释一下吧?!
    你当初撒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戳穿?
    你这样做对得起一直支持你的粉丝吗?
    道歉!起码要下个跪吧。
    眼前的白雾渐渐具象化出了一个个架着长枪短炮的记者,狞笑着,幸灾乐祸着,越来越多,像一张铺开的巨网,向她包围过来。
    她瞳孔骤然缩了一下,抬手挡住自己的脸,后撤了一步,拔腿就跑。
    后背全是汗,眼前也被汗水糊得看不清来路,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秦意浓跑得越来越慢,她的肺部撕裂一般地疼,喘口气嗓子里便跟风刀卷过似的,一刀一刀地在割裂她的喉咙。
    她跪跌在地,双手撑在冰冷的泥土里,迷雾散去,是一座熟悉的山谷,一道一道的声音冒了出来。
    贱人!女表子!破鞋!
    八百里以外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骚味。
    像你这种人,还是死了干净,浪费空气。
    忌日快乐。
    祝你出门被车撞,全家不得好死!
    声音反弹到山壁,空谷里产生巨大的回声。
    秦意浓神情痛苦地蹲下来,双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是梦,不听。
    不要听,很快就过去了。
    唐若遥被她忽然抬手的动作挥到了脸颊,直接惊醒了,她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迅速伸手按亮了床头灯。她拉下她捂着耳朵的其中一只手,在她耳边轻轻喊她的名字:秦意浓。
    唐若遥推搡她的肩膀,声音提高:秦意浓?
    秦意浓始终没有反应。
    唐若遥将她扶了起来,看着对方困于梦魇中苍白的脸色,下定了决心。
    秦意浓倚靠在床头,背后垫了两个枕头,双手捧着唐若遥端过来的温水,小口地抿着,嗓子还略微有些哑,眉目里透出几分歉意: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唐若遥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
    唐若遥盯着她,不说话,眼神却很倔强。
    秦意浓沉默一秒,老实交代道:就是晚上和你说过的。她顿了顿,犹豫说,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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