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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娱乐圈](GL)——玄笺(110)

    唐若遥淡道:你不是要当万能助理么趁机敲打了辛倩一番,顺便给她打了针鸡血。
    辛倩果真吃这套,握了握拳,满脸视死如归的壮烈,道:我去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
    唐若遥打断她,点头,肯定的语气道:你会平安回来的。
    辛倩笑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她收拾家伙上楼泼水,临走前回头道:对了,唐唐,你是不是跟秦影后搞对象呢?
    唐若遥唔了声,笑道:还没有,我在追她。
    辛倩朝她竖起大拇指,赞赏道:有魄力!
    唐若遥笑笑:我也这么觉得。
    被单晾在二楼的玻璃房里,外面下雨也淋不到里面,唐若遥为了保险起见,在辛倩上楼后也跟了上去,她没去玻璃房,而是在走廊里,自己的房间门口站着,主要防备的是神出鬼没的关菡。
    辛倩从玻璃房那边出来,看见唐若遥,冲她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轻手轻脚地过来。
    唐若遥迅速拉她进房。
    泼完了?她低声问道。
    泼完了!辛倩说,我怕晚些时候万一出太阳给晒干了,所以多泼了点儿。
    唐若遥欣慰地拍拍她肩膀。
    辛倩忽然皱眉,疑道:唐唐,你是晾了两床被单吗?
    没有啊,怎么这么说?
    外面晾了两床。
    唐若遥想了想,道:有一套是秦意浓的,她的被单也脏了。
    辛倩心里啧啧,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们够激烈的。片刻,她抬起头,惴惴道:我把那床也给泼了,应该没关系吧?
    唐若遥表情空白,失声叫道: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秦姐姐和唐唐都没有干净的被单,于是今夜迫不得己抛弃被子,滚床单到天明
    第八十九章 089
    辛倩看她神情就知道很有关系了,补救道:我现在去买!
    唐若遥快被她气昏过去,扶了一把墙缓了缓,幽幽地说:现买的床单难道就不要洗了吗?
    辛倩低下了头,小声道:那现在怎么办?
    唐若遥道:你不是有现成的被子吗?
    你要征用吗?辛倩抬头,没二话道,行,但是我被子和你的床大小不匹配啊。她楼下的床是一米五宽的,唐若遥睡的可是两米的。
    先这么说着吧,晚上再看。唐若遥心累地摆手。
    哎。辛倩低声应道。
    她瞧瞧唐若遥,道:我现在出趟门吧,去给你买新的备上,万一下回再
    唐若遥颔首。
    辛倩将功补过去了。
    唐若遥去玻璃房瞧了瞧,试图抢救一下,不得不说辛倩的工作做得十分到位,正正好把水泼到了就算重洗一遍甩干也比现在干不了多少的境界,技能点全点歪了。
    唐若遥对着被单长叹了口气。
    傍晚,关菡去玻璃房收被单,探手摸了摸,潮湿冰凉,眉头轻缓地皱了起来,在玻璃房四处察看了一圈,若有所思地回房了。
    秦意浓身旁正要人伺候,关菡给她倒了杯茶放下,道:遥小姐的被套还没干。
    嗯?秦意浓手里的书翻过一页,头也未抬,她没有备用的么?
    秦意浓房里的床上用品已经从头到脚全部换了一套新的了,身为万能助理,关菡是不会让盖被芯这种事出现的,亦不会让秦意浓委屈地用她的被褥。
    至于昨晚上秦意浓为什么没有叫醒她起来换被单,而是和唐若遥共睡一床,关菡自然会往她希望的方向脑补,不必追问。
    关菡语气平淡道:方才我路过她门口看了一眼,好像是没有。
    秦意浓放下书,轻轻地叹了口气。
    关菡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了一句话: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
    秦意浓问:她想不到她助理也想不到么?
    关菡低声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八成是谈恋爱谈得失去生活常识。
    秦意浓像是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声:那她今晚怎么办?
    关菡在心里嘿嘿了两声,自然是再与您同床共枕一回了。但她面上淡定,一声不吭,等秦意浓给她吩咐。
    秦意浓:我们还剩几套床单被罩?
    关菡比了一个三。
    秦意浓盯着她的手势,良久,唇角挑出一缕玩味的弧度,哼笑了声,低头将书重新拿在手里,懒懒道:先这样吧,晚上再说。
    她倒要看看唐若遥今晚又有什么花招。
    对了秦姐。关菡心里添上了一丝惴惴,她无法预计秦意浓的反应,但她必须得说,我发现一件事。
    说。
    今天晾在玻璃房的被单是遥小姐的助理往上泼了水,所以才迟迟不干。关菡从玻璃房回来后,总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秉承着求真求实的工作态度问了楼下守着的保镖,一个保镖说,他在楼下亲眼目睹有人往被单上泼水,不是唐若遥,那就只可能是她助理了。
    秦意浓一窒: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关菡说。
    秦意浓磨牙。
    ***
    唐若遥看剧本看累了,在楼下沙发里有气无力地瘫着。
    今天中午,秦意浓的某个助理亲自过来送了午餐,秦意浓干脆连楼都没下,到现在她已经有六个小时没有见到对方了。去敲门又怕对方在午休,打扰她睡觉,昨晚上本来就没睡好,是得好好补补。
    唐若遥翻了个身,面冲沙发里,叹气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秦意浓听了个正着,她心念一转,放轻了脚步。
    唐若遥陷入自己的情绪不可自拔,没听到身后的动静。
    秦意浓蹑手蹑脚地靠近,唐若遥忽然不叹气了,她正疑惑,对方念经一般碎碎念叨着:秦意浓秦意浓秦意浓秦意浓
    不是多么有感情的语调,只是在机械性的重复,秦意浓心脏却被她一个一个名字不轻不重地砸出来小坑,连跳动都比先前沉而有力。
    秦意浓放弃了上前的打算,亦没有折身回去,而是在手旁的单人沙发里坐下,看窗外风景,顺便看看唐若遥什么时候能发现她。
    唐若遥再翻了个身,脸冲下,埋进沙发,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秦意浓:
    这种睡姿对心脏不好,秦意浓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她,却听到一句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唐若遥脸下传了出来:我喜欢你,秦意浓。
    秦意浓呼吸猛地一紧,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立刻朝唐若遥的方向看了一眼,喜悦有之,震惊有之,惊慌失措占据大多数,她指甲用力掐进掌心,赶在唐若遥醒过来之前落荒而逃。
    耳旁的脚步声较远,自楼梯上消失不见。
    唐若遥坐了起来,双手抱住膝盖,望向空无一人的楼梯口,抿了抿唇。
    ***
    秦姐?关菡轻轻地出声道。
    秦意浓从怔忪间猛的回神,指尖微颤了下:什么?
    晚饭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不吃了。秦意浓摆手。
    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秦意浓唇色苍白,两手捧住杯子抿了口热茶,道,我只是有点冷。
    我去给您拿件外套。
    好。
    秦意浓披上了厚外套,关菡去关窗,她在窗口感受了下,道:有雨丝飘进来,晚上可能还要下雨,您今晚状况怎么样?
    秦意浓苦笑:恐怕不太好。
    关菡默了下,欲言又止。
    秦意浓说:不要给遥遥新的床单被罩了,让她再蹭一天。她的药也是她,毒也是她,只盼着今晚能平安无事吧。
    关菡:好的。
    当夜八点,唐若遥做好心理建设,若无其事地跑来敲门,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向秦意浓倾诉道:秦老师,我的被单还没干,所以
    不等她说完,秦意浓让道:进来吧。
    唐若遥愣在原地,才紧赶慢赶地追上秦意浓的脚步。先被里面的新床套震惊了一番,原来她还有备用的,自己白操心了
    洗澡了吗?秦意浓又问。
    还没。唐若遥慢半拍地反应道。
    秦意浓拿来拖鞋,放在浴室门口:去拿睡衣。
    唐若遥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照做,等换完衣服占据了半边床,身边女人的气息幽微但始终萦绕鼻翼,她心脏才从云端飘回到实处,但脑子还是糊里糊涂的。
    秦意浓怎么忽然这么好说话了?开窍了?
    在楼下还躲自己躲得跟什么似的,现在怎么就顺其自然了呢?
    秦老师。她单手撑在床榻中间那条看不见的界限内,朝秦意浓的方向凑了凑,好奇道,你在看什么书?
    秦意浓将书脊竖起来,让她瞧见封皮。
    唐若遥:儿童心理学?她笑笑,您对这方面研究感兴趣啊?
    秦意浓亦冲她笑笑:我有个孩子。
    唐若遥根本不信:哈哈哈。
    秦意浓似笑非笑道:我真的有个孩子。
    唐若遥心里轻轻地咯噔了一下,笑容凝固在脸上,唇角无法维持上扬的弧度,声音里细微的颤抖:你说真的?
    秦意浓眼底神色不明,伸手过来,怜悯地摸摸唐若遥的脑袋,说:假的。
    唐若遥双目噙泪,难得大逆不道哽咽控诉道:骗我好玩吗?
    秦意浓说:不好玩。她揽过唐若遥,将她的眼睛按在自己肩膀上,柔声道,我错了,对不起。
    肩头的布料被眼泪润湿一小片,秦意浓心里发堵得厉害,眼圈亦微微泛红,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唐若遥从她怀里退出来,说: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秦意浓沉默。
    唐若遥被不祥的预感围绕,急切地直呼她名字:秦意浓。
    秦意浓方轻轻地嗯了一声。
    但唐若遥心头的那缕直觉却越来越强烈了。
    唐若遥是个聪明人,只要给她一点点蛛丝马迹,她便能顺藤摸瓜猜个八九不离十。这点唐若遥自己一直引以为傲,她想不到有朝一日,秦意浓会反过来利用它。
    唐若遥控制不住地回想秦意浓方才的神情,分析每一个疑点,以图从迷雾中寻找到真相。
    她从来没想过秦意浓屡次拒绝她不敢回应她的感情会是因为这个。她已经结婚生子了,一个普通却极其不普通的理由,却又如此地令人信服,无刺可挑。
    真相就是这样吗?
    明明没有任何证据,也许只是她的一句玩笑,为什么自己就跟确定了一样呢?
    唐若遥心知肚明,但眼泪还是不听话地从眼角滑下来,洇进枕头里。
    唐若遥背对着秦意浓躺着,一动不动,背脊僵硬。秦意浓的手已经快碰到她的肩膀,指尖动了动,最终没有落下去。
    唐若遥慢慢地调节好情绪,攥紧枕巾的五指松开,肩线舒展。
    她转过来看秦意浓,秦意浓对上她的视线,扬了扬手里的电影剧本,淡道:时间还早,要对戏么?
    唐若遥轻轻嗯了声,坐起来,问:哪一场?
    床戏。秦意浓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啻于平地乍起一声雷。
    唐若遥愣住了。
    有现成的床,正好连景都不用搭了。秦意浓笑容亦是淡淡。
    换在往日,抑或是这句话换成她来提,唐若遥都会喜不自胜,但今天,她感觉不到任何喜悦,只有虚无缥缈的空洞。
    好啊。但她没拒绝。
    要剧本么?秦意浓问。
    不用,早背熟了。
    了不起。秦意浓笑道。
    你也是。面对秦意浓的夸奖,唐若遥也只是礼节性地弯了弯唇。
    没有导演,没有打板,没有镜头,两个人在房里演起这幕戏来。
    唐若遥侧身抱着秦意浓,单手捧起她的脸颊,细长手指抚着她小巧的耳廓,看到它泛起异样的绯色才凑上前,轻轻地吻上了秦意浓的唇。
    像是一场无声的默片,连呼吸都被克制。
    一再的克制,迎来的是疾风骤雨般的爆发。
    秦意浓一只手被唐若遥紧紧扣住压在枕头上,就像她从前对她做的那样,是安抚,也是情难自抑。她在她耳旁低低地喘着气,却一个字都不说,不说情话,甚至不喊她今日十分钟爱的全名。
    她咬她的耳朵,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太聪明了。
    秦意浓情迷意乱,用仅存的一丝清明感慨道。
    唐若遥抱着她许久一动不动,稍微平静了一些,才松开她,反手从另一边的床头柜抽了张纸巾。比剧本里的多演了一小段,却又没有演到底。
    秦意浓觉得惋惜,同时又莫名的升起一缕庆幸。
    然后就这么睡了过去。
    没做噩梦,也没有美梦,是一个很难得的宁静夜晚。
    第二天早上是在唐若遥的怀里醒来的,唐若遥用一种强势的姿态直接抱住了她,以至于秦意浓对手脚温暖的感觉如此陌生。
    早安。她一动唐若遥便醒了,含混地问候了一句,低头自然地在女人额头落下一个吻。
    !!!
    秦意浓全身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小兔崽子!
    唐若遥视线落到她的唇瓣上,看起来跃跃欲试,秦意浓喝道:下去。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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