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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娱乐圈](GL)——玄笺(56)

    不只是通告,陆陆续续的,他代言的品牌都以尤名轩在合约期内爆出重大丑闻,违约为由要求中止合作。李霞尽力争取,已经是回天乏术。
    尤名轩颓然跪地。
    从天堂到地狱,不过一步行差踏错的距离。
    尤名轩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背后招惹的到底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踢走炮灰,七夕快乐呀~
    以下请填空(答对即可梦想成真):
    唐唐不要跑车,要空间特别大特别宽敞的SUV,是因为______
    第五十二章 052
    叔叔。尤名轩慌不择路,直接坐电梯上顶楼,冲到他叔叔的办公室。却被穿着商务西服的男秘书伸臂拦在门前:尤总现在不在。
    那他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尤名轩张皇道。
    尤总出去谈事情了,并未提前告知。言外之意就是他也不知道。
    尤名轩看看一脸职业笑容的秘书,和始终紧闭房门的副总办公室门,忽然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叔叔!叔叔救我!
    秘书显然没料到他这么一个大男人能豁出脸不要来这么一出,霎时愣住。就趁他这一愣神的功夫,尤名轩一矮身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门前,直接打开了办公室门。
    尤副总放下钢笔,面沉如水地看过来。
    尤名轩眼圈倏然红了,哽咽道:叔叔。
    秘书才冲过来,讪讪道:对不起尤总
    尤副总摆摆手,秘书看看尤名轩,向后退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尤副总一看尤名轩那副眼眶红红可怜兮兮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斥道:大老爷们成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给我滚过来!
    尤名轩滚过去了,直愣愣杵在他办公桌前。
    尤副总:滚沙发上去!
    尤名轩坐到沙发上。
    尤副总拿起电话,叫秘书泡了两杯茶进来,他坐在尤名轩对面。
    两杯茶上来,尤副总端起茶杯,吹了吹茶面的热气,尤名轩不敢说话,只用眼神偷偷地瞄他,看他铁青的脸色慢慢缓和,才试探着开口:叔叔。
    尤副总眼皮都不抬,冷哼说:叫你胡闹,出事了吧?现在谁也保不了你。
    尤名轩脸上的血色刷的褪去,他没想到亲叔叔第一句话就断了他的后路。
    您也没办法吗?他颤抖着声音问。
    尤副总抬眼,认真地凝视他的眼睛,然后摇头。
    尤名轩浑身脱力,像一瘫烂泥似的歪在沙发里,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娱乐圈生涯,就这么完了吗?别人好歹有个下坡路走,可他呢?上来就是悬崖。
    不知道何时尤名轩满脸的眼泪,他抹了把眼睛,恨声道:叔叔,至少也要让我知道搞我的人究竟是谁吧?
    尤副总把茶杯往几上不轻不重地一搁,轻喝道: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早跟你说过,圈子里卧虎藏龙,背景深沉的不计其数,不能因为别人表面上看着好欺负,你就欺负到人家头上去。做人不能太嚣张,谁知道哪天就在阴沟里翻了船。尤副总说,我要是像你一样目中无人,能坐到副总的位置上吗?
    我知道错了,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尤名轩哽了哽喉咙,说,反正我在圈里都混不下去了,我连得罪了谁都不能知道吗?
    尤副总眼神幽深:知道了你又能怎么样?我都不能动的人,你能动?
    尤名轩:我
    尤副总:人家点了名不想在你在圈子里出现,你先避避风头。这段时间,你就在家里闭门思过吧,再让我发现你出去胡天胡地,我就真不管你了。
    尤名轩眼睛蓦地一亮:叔叔!
    尤副总摆手:出去吧。
    尤名轩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尤副总面前用力地抱了他一下:谢谢叔叔!
    ***
    尤名轩现在估计一脑门官司了,光那些品牌代言的违约金就够他喝一壶的了。至于通告,最近应该没人敢请他了。安灵打电话过来汇报进度。
    辛苦了。
    不辛苦。安灵调侃道,都是为了你的遥遥。
    秦意浓笑笑。
    安灵换了只手拿电话:我发现做这事儿还挺有意思的,你看你,平时都不怎么公关,公司里其他人不关我事,我再不练练手,这手艺都要生疏了。言讫,她语气自然地试探道,我看她事儿出得挺多,要不等她合约到期你签到我们公司来?
    她合约还有三年。秦意浓脱口道。
    不长嘛,三年后她也才二十五岁,还是花朵一样的年纪,能挣不少钱。安灵心想,知道得这么清楚,难不成她事先就盘算过?
    到时候她会自己开工作室的。秦意浓淡淡地说。
    可惜了呀。安灵拖长了音叹道。
    没什么可惜的,咱工作室也拘不住她。
    你对她评价够高的啊。
    秦意浓耐心告罄,冷淡道:能不提唐若遥吗?你我就只剩下这个话题了?
    秦意浓不喜欢他人过多干预自己的私事,无论那个人是谁。偶尔揶揄两句不妨事,过了线就别怪她不顾忌朋友情面。
    安灵识趣地跳过,问:你那个电影项目筹备得怎么样了?
    资金到位了,导演人选我在考虑请林国安,差不多定了,挑个时间,我和林导签合同。上回秦意浓和林国安聊得趣味相投,他们俩也是合作过的,知根知底。让秦意浓唯一犹豫的,就是选角。不过她已经有了应对的策略,林国安这人耳根子软,性子也没那么刚直,她以制片人的身份施压,让他不要选唐若遥就是了。
    她绝不和唐若遥演情侣。
    打算什么时候开机?
    林国安现在在拍戏,等他这部杀青,演员起码也要挑上一两个月,唔,明年初吧。秦意浓想了想,说,对了,你对一对工作室那几个艺人的档期,有机会的话我带他们上戏。
    行。安灵应下。
    秦意浓挂了电话,手机在掌中转了几圈,指尖点开屏幕中央的绿色图标,退出,再点进,反反复复,按捺下亲自给唐若遥报喜的冲动。
    她此刻非常庆幸自己的微信里没加唐若遥的好友,否则按她现在每天想念唐若遥的次数,恐怕忍不住要给对方发个三五七八十条消息。
    秦意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分作三口慢慢地吐出来,渐渐地平复着自己激荡的心绪。
    秦姐。关菡敲敲门,手里按着手机的麦克风,石骁的电话。石骁是秦意浓建立的反家暴公益组织明面的负责人。
    秦意浓接过来:是我,说吧。
    石骁在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关菡就见秦意浓原本舒展的眉头紧锁。
    怎么会这样?
    好,我亲自过去一趟,我们在机场汇合。
    通话结束后,秦意浓神情肃淡:订两张飞X地的机票,现在就走。她停顿两秒,眼神里似有怒火熊熊燃烧,两年前建的一所小学是豆腐渣工程,那边刚遭遇一场地震,房子塌了。
    关菡愣了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筹备起来。
    半小时后,秦意浓在机场候机大厅见到了石骁,石骁一见她,马上恭敬地站了起来,秦意浓赶在他出声招呼之前,手掌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单刀直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石骁给她看现场传过来的照片,照片里的学生楼一半矗立在风里,另一半则坍塌成了废墟,废土和砖块堆积在一起。
    秦意浓越看神色越冷峻,吐出来的字都带了冰渣似的:有人员伤亡吗?
    不幸中的万幸是地震是在放学后,大部分学生都离开了学校,陷进去的只有几个在教室自习的学生,和跑到教室里救学生却被一起埋在废墟里的一位老师。
    人都救出来了,有一个孩子伤得比较严重,现在还躺在监护病房里,其他的都是轻伤。
    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包工头呢?秦意浓问。
    连夜跑了,我们在找。石骁惭愧地低下了头。
    偷工减料问责的是施工方,而施工方是当地的人找的,秦意浓只负责出钱,按理说这事和他们没有关系。但石骁知道,秦意浓不是那种置身事外的人,如果她认定建完这些小学就万事大吉,和自己没关系的话,不会在每次落成后都给校长留下联系方式,就是为了负责到底。
    山区交通不便,秦意浓中途换了几次交通工具,最后坐的驴车。出事小学的校长是个瘦老头,坐在她对面,看着秦意浓身上光鲜亮丽的衣着,和此地格格不入。校长黑黑的脸上臊得慌,一个劲地说不好意思,时间匆忙,唯一的一辆三轮车进城了,没法儿给她调来。
    秦意浓泰然自若地摆手,面含浅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校长先带她去嘉宁希望小学,秦意浓站在废墟前,伫立许久,抬腿要往前迈去,石骁和关菡一人拉住她一条胳膊。
    关菡:秦姐。
    校长说:小心有余震。
    秦意浓将迈出去的步伐收了回来,最后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嘉宁二字,叹了口气:那些受伤的孩子老师,都给补偿了么?
    校长面对她的疑问,用沉默作答。
    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哪里有那么完善的补偿机制,政府补偿了一点,但杯水车薪,分到各家手上的就更少了。施工队跑了,也没法儿追责。
    秦意浓偏了偏头,沉声道:石骁。
    石骁上前一步,宽慰道:您放心,我们会做好善后工作。
    校长什么都没说,只是朝秦意浓深深鞠下一躬,久久不起。
    秦意浓在此地呆了两天,晚上睡在乡民家里,这里有电视机的人都少,不认识荧幕里风风光光的大明星秦意浓。秦意浓换了身当地的衣服,校长把那些伤员的家长召集过来,和大家一起开会讨论补偿方案。
    秦意浓不清楚这里的物价水平,也不了解乡民的生活方式,全程只安静地听,其实听也费劲,因为他们讲的不是普通话,是当地方言,还得校长给她现场翻译。石骁在一旁给她兼职保镖。关菡则在村子里唯一的高地找着时有时无的手机信号,以免错过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秦意浓捏了把谷子,在院子里替老乡喂鸡,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眼盯住站在场中央的秦意浓,两眼冒火。
    秦意浓本能察觉到不对,喊了声:石骁!
    石骁在另一间小屋子给乡亲拉磨,他长得人高马大,一身好力气,被秦意浓派去干活了,当住宿费。有句老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地方太偏僻了,秦意浓这样的长相、身份和地位,石骁生怕她有什么意外,心里一直绷着根弦,听到传唤立马冲了出来。
    一见院中场景,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那个当地女人抄起墙角的一把扫把,朝正中央的秦意浓挥了过去,嘴里还喊了句什么,看她满脸盛怒,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秦意浓机警,躲开了这一下,扫把在地上扬起喧嚣的尘土,迷得她眯了下眼睛,呛声咳嗽起来。
    石骁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制服了女人,将她双手反剪,抵在墙上。
    秦意浓揉了揉自己方才不小心被扫柄扫到的手腕,皱了皱眉,说:我去找校长。
    石骁不赞同道:不,你别去,随便找个别人去。刚出这档事,他不能再让秦意浓离开他眼皮子底下。
    这户人家有个小孩子,学校塌了他不用上学,一直躲在窗户后面看,当即怯怯地走了出来,自告奋勇地小声道:我去叫吧。
    秦意浓点头,摸了摸兜,什么都没摸到,她去屋里从关菡的口袋里熟门熟路地摸出一颗糖,递给小朋友。小朋友腼腆地笑笑,飞快地跑走了。
    校长过来,一见这妇人,立马露出头大的表情。
    秦意浓这才知道,这妇人是那个重伤学生的母亲,小孩子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施工方找不到人,听说来了个帮忙善后的,一问发现是捐款建小学的人,自然而然迁怒到了秦意浓身上。
    如果不建这个小学,她小孩至多没有书读,现在连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妇人边说边捶地痛哭,不时用仇视的眼神盯着秦意浓。秦意浓没有上前安慰。她虽然愿意担责,但不代表她是圣母,面对指摘可以毫无芥蒂地大度原谅。她能理解,但仅此而已。
    关菡从外面回来,见满屋子乱象,听了个大概后,后颈蹿起一股凉气,汗毛集体倒竖,把秦意浓牢牢地护在身后。院子外面还站着七八个西装革履的大汉,都是关菡电话叫来的保镖。
    秦意浓好笑。
    因为这妇人的突然出现,秦意浓在关菡和石骁的劝说下提前离开了村落,乔装改扮后去县城医院看望了重伤的孩子。
    等她处理好善后事宜,已经是三天以后了,施工方被逮了个正着,接下来的事就按照法定程序走了,石骁叫了个律师过来跟进。
    三人一道回京。
    秦意浓本来就有轻度的神经衰弱,在村子里没有酒,没有极度安静的环境,安眠药不敢吃,更是没休息好过。倒换交通工具颠簸回来,飞机落地,她唇色煞白,脸更白,直像个女鬼,对着镜子临时补了个妆,看起来总算正常了点。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秦意浓脚步发飘,眼前的画面都是重叠的,不知道走到哪一段,她膝盖一软,一阵天旋地转,拼着最后的意识没有向前栽倒,而是往旁边歪去。
    她身边时刻站着关菡。
    关菡不出意料地扶住了她,继而低声喊石骁:搭把手。她毕竟是个女人,秦意浓比她高出小半头,全身重量都倚靠在她身上,她支撑不了多久。
    石骁愣了下,继而面露纠结。
    秦意浓是他老板,还是个女的,他傻呆呆地问了句:扶哪儿啊?
    关菡看他磨磨唧唧的样子,断然喝道:肩膀!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东想西想。
    秦意浓没有完全陷入昏迷,只是浑身无力动不了。她能听到外界模糊的声音,能看到外界的景象,虽然也是朦朦胧胧的,但乍一看过去,还像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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