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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娱乐圈](GL)——玄笺(2)

    少女的肌肤细致,如上好的美瓷,滑腻的触感让她有些沉迷。
    唐若遥被她的动作弄得微微发痒,想躲,却更想靠近。秦意浓身上有着奇特的香味,和她的人很不一样,不浓烈,也和她熟知的任何一种香水的味道都不同,是一种很悠远的冷香。
    随着她越来越亲近,那缕幽淡的冷香若有若无地在她鼻翼散开,非但没有降下唐若遥此时脸上的高温,反而让她的吐息都变得暖热起来。
    唐若遥喉咙滑动,睫羽轻扇,低低地喊了声:姐姐带些求饶意味。少女对待亲密之人的声音不自发变得清甜,拉长了音更像是撒娇,绵里透软。
    她试图中断这样暧昧的气氛,却不料适得其反。
    嗯?秦意浓心口被她这一句姐姐喊得热烘烘的,自她进门来,说了第一句话,虽然只是一句慵懒鼻音,带着撩人的轻笑。
    她的目光仍停留在唐若遥脸上,有如实质,饶有兴味地观赏着她,像欣赏一件匠心雕琢的精美的艺术品。
    你唐若遥艰难地保持着平静自如的表情和她交流,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在片场面对导演的各种要求,都不及她在秦意浓面前掩饰的一个小动作来得费力。
    给你发消息的时候啊。秦意浓轻声叹道,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
    她的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唐若遥心口一悸,忍不住想看看她现在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自己。她鼓起勇气,刚打算抬起眼睑,唇瓣便被温暖纤长的指尖轻柔地按住。
    唐若遥睫毛剧烈地颤了一下,如同她此刻颤抖的心。
    指腹摩擦过红润薄唇,暧昧的,轻缓的。
    今天的口红很好看。秦意浓食指点了点她饱满的下唇。
    唐若遥差点没忍住张嘴将它含进嘴里,她喉咙用力吞咽了一下,才压下这股冲动。
    唐若遥脑子里的弦将将崩断,在失控的边缘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想,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才能在秦意浓的气息中保持清醒。
    姐姐她张了张嘴,能说出来的却只有这两个字,局促的,白净耳根染上绯意,让人不忍再造次。
    身前传来一声悦耳轻笑。
    你再这样喊两声,姐姐就要亲你了。秦意浓稍稍正经了一些,意犹未尽地再次抚了抚,松开了扣着她下巴的手,开灯后往茶几的方向走,不逗你了,我从国外给你带了礼物,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温热指尖倏地远离,唐若遥心脏随之一空,望着女人窈窕背影咬了咬下唇,懊恼一闪而过。
    自己怎么就没多喊两声呢?
    唐若遥:姐姐。
    秦意浓回眸看她,笑:傻站在门口干什么?
    唐若遥:
    她真的不打算亲自己了!
    什么礼物也比不上她错过的一个吻,唐若遥兴致缺缺,磨磨蹭蹭地过去。在秦意浓看过来的时候,她脸上的沮丧顷刻间一扫而空,换上了一张好奇得恰到好处的脸:什么礼物?
    秦意浓扬了扬手里扁平的方形包装盒,上面印着某个珠宝品牌的logo。
    唐若遥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秦意浓站在她身后,指尖捏着一根细细的项链。秦意浓比她高出两公分,给她戴项链的时候,微微低头,神情温柔专注。
    唐若遥趁着这个机会,轻轻侧转过头,近距离凝视她美丽得如同罂粟的脸。
    她已经二十九岁了,皮肤看起来还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样,若不是灯光映照下细细的绒毛,泛着暖泽,几乎看不到毛孔。
    她很白,不是那种不见天日的羸弱的苍白,而是像透明花瓣那样的粉白,春天一样生机勃勃。
    唐若遥第一次见秦意浓,是在电视里。秦意浓出道的时候十八岁,她还在念小学,秦意浓出演《新封神榜》的妲己,一颦一笑,一步一生莲,美得惊心动魄,从此所有画书里的妖精都有了具象化的面孔,尤其是狐狸精。
    后来有影评人说她是本色出演,不是夸奖,而是讥讽。
    本色出演的苏妲己,让秦意浓一炮而红。坊间当年还闹出不少传闻,很多男人迷上了电视里的苏妲己,妻子们则恨得牙痒痒,甚至给有关部门写信,要求封杀秦意浓。媒体嗅觉灵敏,借题发挥,将秦意浓捧上了风口浪尖,在她身上胡编乱造了许多故事,令夫妻反目算轻的,连天灾人祸都能安到秦意浓身上。什么时代的吃瓜群众都是猎奇的,不管媒体说的有多离谱,只要能博得关注,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在娱乐圈里,漂亮是必须的。但漂亮成秦意浓这样,就成了她的原罪。
    媒体口诛笔伐,同行落井下石,群众推波助澜。秦意浓从出道起名声就奇差无比,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恶意。她越来越红,事情就越演越烈,最容易也是最能吸引群众目光的,就是女明星身上的桃色绯闻,这是千百年以来对女性明目张胆的恶意,现在还在盛行,百试不爽。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小孩子只知美丑,不知善恶,唐若遥小时候只觉得苏妲己很好看,班上的男女同学也同样认为,买她的海报,贴她的贴纸。再懂点事就从父母、同学那里知道了她不是个好人,靠潜规则上位,出卖肉体,受人鄙夷。哪怕她长大成年,考进电影学院,秦意浓的名字刻在了神坛上,崇敬她成就的同时,唐若遥从小到大被灌输的固有印象让她也对这个人的人品嗤之以鼻。
    讽刺的是,一个厌恶潜规则的人,自己最终选择了这条路,还好巧不巧的金主就是声名狼藉,号称睡遍娱乐圈的秦意浓。
    她跟了秦意浓三年,越来越看不懂,秦意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神秘,强大,美丽,危险,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就像是一个漩涡,每靠近一分,便越难抽离。
    这三年里,唐若遥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温柔陷阱里越陷越深,却生不出一丝一毫抵抗的念头。
    在想什么?女人的话音贴着耳廓响起,既柔且媚,带了一点夜晚独有的喑哑。
    项链很好看。唐若遥眼里盈着浅笑,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她望着镜中贴在一起的两张脸,一张美艳一张清冷,像极了一对璧人。
    你喜欢就好。秦意浓柔软的双臂自后拥了上来,环住唐若遥清瘦的腰肢,温热躯体紧贴着她的后背,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她的左手上戴着白金尾戒。
    唐若遥侧过脸,主动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秦意浓呼吸微沉,灼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喷在唐若遥敏感的耳谷。
    唐若遥不动,几秒钟后,她的肩膀被秦意浓轻轻扳了过去,手指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
    第三章 003
    唐若遥的眼睛里是秦意浓缓缓靠近的侧脸,细长的眉眼,氤氲在暖黄灯光下,雅致而多情。
    睫羽如蝉翼坠落,唐若遥温顺地闭上了眼睛。
    秦意浓低头,薄薄的唇瓣轻轻地抿住了少女的上唇,透着一丝凉意,和她身上的香味很相似。她的人那么热烈,唇却是微冷。
    简单的双唇相触,唐若遥心底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上次接吻还是秦意浓去国外拍戏以前。秦意浓这两年渐渐地把事业重心转到了国外,动辄好几个月不回国,唐若遥很想她,但不敢告诉她。她们这样的关系,说了只会徒添难堪。
    秦意浓碰了一下便稍稍退开,蜻蜓点水,唐若遥慢慢睁开眼睛。
    怎么了?她眼神清明,语调平和,将一闪而过的失落掩饰得高明。
    没什么。秦意浓看向她波澜不惊的眸底,若不是轻微起伏了一下的心口,连她都发觉不了。她的演技越来越精湛了,秦意浓眼角微弯,生出了一点欣慰。
    我本来是昨天的航班抵达,临时有事耽误了,所以没来得及出席颁奖礼。秦意浓两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认真凝视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解释道。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藏不住心事,被女人三两句软话一哄,心里便发堵,升起幽怨和委屈。
    唐若遥默了下,别开眼不看她,淡淡说:本来你也没有答应会来。
    今年三月,作为华语电影三大奖项之一的金桂奖公布入围名单,唐若遥第二次获得三金最佳女主角奖项提名,这次她有很大的把握会获奖,想让秦意浓坐在台下亲眼见证,甚至不切实际地奢想过她会亲自为她颁奖,即使近年她已经很少活跃在国内。
    因着那点隐秘的少女心思,唐若遥翻来覆去了一整晚,三年来第一次鼓起勇气主动和彼时正在法国拍戏的秦意浓说了这件事。她没直说要秦意浓回来,但秦意浓是听懂了的。先是恭喜了她并预祝她拿奖,然后抱歉地表示自己要在戛纳电影节担任颁奖嘉宾,闭幕式结束后才能赶回国。
    今年戛纳闭幕式正好在金桂奖颁奖典礼前两天,留给秦意浓的时间是充足的。
    但唐若遥昨夜等了一整晚,她也没有回来,连一条消息都没给自己。如果提前跟她说有事,哪怕自己心里再不好受,也会让她忙正事要紧。她现在这样事后解释算什么?
    生气了?秦意浓依旧温柔地问她。
    唐若遥绷着脸,眼圈渐渐泛红,将软弱的心情压下去。
    姐姐向你认个错,好不好?她声调微扬,含着散漫的轻笑,说的是道歉的话,却听不出来她对这件事有半点的愧疚,更像是哄家里无理取闹的小宠物。
    唐若遥抿紧了唇,望着她的眼睛,赌气地憋出一句:不好。
    道歉也不行?那你要什么?秦意浓笑着,笑意却不及凉薄的眼底。
    主人的耐心和纵容都是有限度的。
    兜头浇下一盆凉水,唐若遥被感情冲昏的头脑顷刻间冷静下来,她脸色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变了几变,眸光里闪过挣扎,最终换上了一副温顺面孔,这是她作为金丝雀的本分。
    是她犯糊涂,一时僭越了。
    唐若遥没说话,微微仰起脸,倾身过去,亲了一下秦意浓的脸颊。
    唇瓣柔软,带着少女独特的清甜芳香。
    秦意浓眸色一暗,霍然抬手攫住了唐若遥尚未来得及离开的下巴。唐若遥不躲不避,唇角一弯,在她掌中缓缓绽出一个柔媚入骨的笑容。
    姐姐她喃喃,微张红唇,发出无声的邀请。
    她是演员,还是个天分极高的演员。
    演勾人的狐狸,她信手拈来。
    越是清高的,作出这样菟丝花般攀附的娇媚姿态,就越是效果奇佳。不用看镜子,唐若遥知道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模样。
    秦意浓眼里掠过一丝惊艳。
    自己是不是有些小瞧了她?
    她捏住唐若瑶的下巴,听从自己的心意,噙住了她的薄唇。她是个调情高手,要碰不碰地轻轻啄吻着,勾得唐若遥情不自禁地靠近她。
    再用舌尖濡湿她的唇瓣,辗转深入,一点一点温柔掠夺她的呼吸,汲取她的甘甜,直到彼此的气息相融,再分不出你我。
    唐若遥感觉自己无比清醒地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跟随情感,投入到连灵魂都要随之战栗的亲吻中;另一个人则高高在上,理智地审视着她们。
    唐若遥从意乱情迷中挣得了一丝神智,慢慢睁眼,看进侧旁的穿衣镜里,唇舌纠缠、难舍难分的两个女人,眸底一片冷漠。
    她很清楚,秦意浓不爱她。
    也不能完全说不爱。
    秦意浓爱她,像爱一朵美丽的花,像爱一幅名贵的画,像爱拥有婉转歌喉的黄莺像很多,唯独不像爱一个恋人。
    秦意浓轻咬她的唇瓣,惩罚她的不专心。唐若遥眉头轻锁,泄出一丝吟哼,将纷飞的思绪收了回来。
    衣帽间温度越来越高。
    既然注定要步入深渊,不如主动跃下。
    唐若遥清浅而急促地喘息着,不满足地拉过秦意浓的手腕,却没拉动,她疑惑地再度睁眼,发出一声含混的,带着娇意的鼻音。
    秦意浓松开了她的唇,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白皙的脸颊因为情动染上绯意,呼吸紊乱,声音喑哑:阿狸
    唐若遥低低地嗯了声。
    她在心里又补了一句,秦意浓爱她,就像爱一只猫,对待宠物极尽周到与柔情。
    去洗澡吧。秦意浓搂着她,无声地亲昵了一会儿,低声说。
    话虽如此说,她迷离的双眼微阖,一直在断断续续地浅吻着唐若遥的唇角,不时地喊她的小名她亲自取的,专属于她一个人的名字。
    这大概极大地满足了她的占有欲。
    唐若遥想,耐心地等她彻底平复下来,放开捧着自己的脸颊的手,才姿态落落地往后退一步,不卑不亢道:那我先去洗澡了。
    秦意浓忍不住莞尔:好。
    唐若遥微微颔首,转身离开,微凉的发梢扬起,擦过秦意浓的脸颊又落下,修长的天鹅颈上戴着秦意浓送她的新项链,闪烁着凌凌冷光,和她淡漠的表情十分相衬。
    她一方面寄人篱下,作为被豢养的金丝雀,可以姿态研媚、极尽讨好之能;一方面也孤傲清高得像是一只高贵的黑天鹅。两种气质很奇异地融合在她身上,矛盾着,却又和谐着,每次都给秦意浓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娱乐圈里呆久了,就会知道这里有很多种人,很多张脸,很多种气质,都是会骗人的。就像是有的男星明明家境贫寒,却天生一张王子脸,影视剧里也是贵族专业户,气质浑然天成;唐若遥就是女版的王子,天生就适合当一朵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被人仰望。
    天生
    秦意浓转脸望向一旁的穿衣镜,里面映出女人深邃妩媚的五官,眼角稍微往上弯一弯,便是足以倾倒众生的风情。
    秦意浓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她讨厌这个词。
    唐若遥住的这所房子是秦意浓买的,三年前,她包下唐若遥后,这里就成了她的第二个住所。因为从小日子过得艰难,她没有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不买满车库的豪车,除了代言品牌送的外也不戴名表。
    媒体随意编排她,给她名下盖章了不少豪宅金屋藏娇,实际除此之外,她只给妈妈买了套房子,另外有两套一直没人住,以备不时之需,顺便升升值。
    秦意浓踏进主卧的时候,唐若遥刚进浴室,浴室是全透明的玻璃间,设计的时候是因为什么她忘记了,后果就是从房间里能直接看到浴室,一览无遗。
    为了情趣?秦意浓倚着桌沿,白细修长的指节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桌面,望着唐若遥的背影好心情地笑了笑。
    察觉到什么,唐若遥扭头,视线自里投过来,隔着玻璃正对上秦意浓揶揄的双眼,表情很明显地僵住,像被点了穴似的,扣在腰带的手也一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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