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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懒癌福音——吃肉能瘦(6)

    朴嘉言却镇定自若,自顾自斟茶,抿了一口。
    回味悠长,可以清心,好茶。
    房老太爷冷哼一声,不客气地嘲讽:我还当你骨肉硬,天也跪不得,君也跪不得。没想到是因为你面前少匹马。看着聪颖优秀的外孙,他有点怒其不争:该跪的时候怎的不跪?要是当初给你爹服个软,哪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朴嘉言哼哼。
    哪副样子?房老太爷阴沉地看着他。
    他爹的丑事,朴嘉言能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可老狐狸语气饱含威胁,他识趣地不接话,打哈哈。
    不就帮一小子上马,想恁般多
    房老太爷:最好是这样。
    第6章 农家子不想科举5
    这天,朴嘉言如往常将姚晨送回家。
    待下车,姚晨道:你先别走,我回去取点东西。
    朴嘉言有些惊讶,这还是姚晨第一次留他。
    心里七上八下,慌慌的,有点忐忑,又有点期待。
    等了片刻,便见姚晨从村中跑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坛子,看着似有数斤重。
    慢慢走,慌急慌忙的,被那些书呆子看到了肯定又要笑你。
    姚晨:说句小心别摔倒了很难吗?
    不过他还是看到了小狼狗眼中的担忧与关切,想想忍了。
    家中简陋,人口也多,不方便招待你。我家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这坛蜜饯拿去吃。
    姚晨将坛子放在车上,因为是小跑过来额头鼻尖已经冒出细细的汗珠,他自己还不觉得,朴嘉言却已经拿出绢帕给他擦汗了,纤长有力的手指蹭到皮肤,麻麻痒痒的。
    姚晨:哼,趁机占我便宜。
    朴嘉言问:用的什么果子?
    青梅,我亲手采摘回来自己做的。当季的梅子,三个月前放在井底藏着,慢慢腌制入味。
    朴嘉言目露古怪之色:三个月前我们还不认得。你给谁做的?
    姚晨莫名get到了他未尽之言,有些无语。
    原就是做来自己吃的,只有两坛,分你一坛。亲自挑的肉厚的青梅,买糖还用上了自己的全部积蓄。
    哦,可我不爱吃太甜的东西。虽然不爱吃,但为了你还是会把它全部吃完,是不是很感动?
    爱吃不吃!
    姚晨要气死了。
    想想这算是他这段时间的车资,不能收回来,而且刚才抱坛子出来的时候家人都知道,总不能原样抱回去。
    姚晨只得解释道:先滚盐腌制去酸水,又开水煮过,裹了薄薄一层糖,不会很甜的。
    哦,那我尝尝看。
    朴嘉言:怎么说都是小兔子的心意,我会吃干净哒!
    送了青梅,姚晨又道:这些日子劳你接送,以后便不用麻烦了。
    朴嘉言愣住了,眨了眨眼睛,显得有点傻乎乎的。似乎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
    接着,他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来,脸色难看。
    他勉强维持住声音的平静,强笑道:不用我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以后不能亲亲抱抱了?!
    嗯,姚晨点头,似是在为难,家中有些变化。
    什么变化?你不去城中上学了吗?朴嘉言几乎要疯,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呀!我们这般亲近,怎的还把我当外人瞒着!
    姚晨:当然是外人了,还没晋位成内人呢
    莫急,姚晨道,也算是好事,炊饼的买卖做得不错,家中打算在城里盘个铺子,我晚上就暂时住那儿,不用回家。
    原来如此,那等你安置好了,将地方告诉我。朴嘉言恹恹道。
    姚晨气顺了,朴嘉言心情却不那么美妙。
    他觉得小兔子在捉弄自己。
    胆大包天,果然恃宠而骄是存在的,近则不逊远则怨。太难养了!
    而且,他非常介意寻铺子的事,姚晨找的别人帮忙,即便知道牛家是地头蛇,熟悉市井,适合办这差事,可朴嘉言就是介意。
    小兔子不应该只听自己的,只依赖自己一人吗?
    要不要冷一冷他?
    他看着那坛子青梅,陷入沉思。
    少爷,是否把它收起来?
    仆人见他盯了坛子许久,表情看不出喜怒,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先下去。
    他不耐地挥退仆从,取了小刀,用刀背敲掉坛子上的泥封,那坛子密封得极用心,除了泥,还有厚厚的油纸和细绳,扎得很紧。
    掀开油纸,就闻到一股梅子的清香,其中带夹着一丝奇怪的味道,有点像薄荷,又有点辛辣,他仔细看了,发现青梅中间偶尔夹了几片紫色的叶子,分辨了一下,似是紫苏。
    紫苏的味道有人不喜,朴嘉言倒是觉得还好,而且姚晨放的本就不多,味道极淡,却恰到好处地凸显出梅子的清甜可口。
    他先捡了一个尝尝,上面有细小的裂缝,应是为了腌制入味特意弄的,口子不大,不影响外观,入口酸甜,果然如小兔子所说不甜不腻,刚刚好。
    拿个小碟子,盛了几个,准备把坛子重新装回去。
    姚晨用了好几层油纸,层层油纸间还夹着什么,朴嘉言才发现。
    是一张小笺,许是不小心混进去的。
    上面写了一行隽秀的小字: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朴嘉言:梅子好甜。
    都弄青梅了,还冷什么冷。
    之前欲冷落小兔子的念头早没影儿了。
    翌日,朴嘉言仍然早起当司机。
    姚家刚把事情定下,赁铺子筹备生意,这一切弄好也要费些时日,这段时间,他估计姚晨还是得忙活。
    果然,他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对方也看到了他,愣了愣,紧接着露出惊喜的目光。朴嘉言的嘴角不觉慢慢弯起,明明是昨晚吃的梅子,他现在还是觉得嘴里甜甜的。
    学堂。
    姚晨与牛小丁商议租铺子的事情,朴嘉言在一边帮忙参详。
    前日坊间那铺子你家瞧着如何?牛小丁问道。
    我阿爷和大伯去看了,地段没话说,人多热闹,过节还有夜市,就是租金比预期高出了两成。姚晨有些无奈。
    姚家只是一般人家,农户里家资尚可,可一次性拿出多年积蓄,来城里冒险做生意,实在是太困难了。
    农家重田地,什么都以农事为先,朝廷出兵打仗也要避开农时。古来的农民起义,归根结底其实都是为了土地,为了那一口吃的。
    姚晨知道现在的粮种低产,他打听过,这里没有像花生、番薯与玉米这些动辄每亩上千斤的高产粮食作物。两亩土地产出的粮食大概只能养活一个青壮,姚家有四十亩良田,听着好像挺多,但他家人口也多啊,还要算上苛捐杂税。也是这几年赶上好年景,家里才有积余。
    其实这回是由给朴家送礼之事引出,姚家阿爷心里压着这件事,沉默地抽了半天烟,才决意给家里寻找出路。
    那中人是靠得住的,主人家也不是黑心,只那铺子门脸八成新,你家收拾收拾就能用,而且这个价格,要在差不多的地段找,怕是不易。牛小丁不是不理解姚家的难处,他家也出了大力,那铺子确实不赖,断不会坑了姚晨。
    我再想想罢,过两日回你。
    朴嘉言在一旁默默听着。
    姚家还没商量好,牛小丁兴冲冲地跑来。
    好消息,那铺子主人松口了,大概是跑得急了,他喝了口水缓缓,才接着说道,也不知怎的,他突然和那中人说头三月愿意再降两成租金,银钱不够可以用黍米抵,就按着当前的粮价,三月后租金恢复原价,每月初一交一次租金。
    这恰好符合姚家的底线。
    姚家不缺黍米,缺少银钱,现在粮价低,折换银钱过程会有差价,损失不少,因为商品经济不发达,市面上流通的银子很少,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将粮食换成银钱的。
    虽说三月后会租金会涨,到那时姚家的生意应该能做起来了,流动资金也足够支付下个月的租金,不差这两成。退一万步来说,若是生意做失败了,亏也可以少亏一些。
    我这就回家去和阿爷说,多谢你了。姚晨感激道。
    客气啥。牛小丁乐呵呵。
    租铺子的事就这么定下来,双方在中人的牵线下会面,又请了当地耄耋做担保,立了字据,在衙门备了案。
    姚家很是高兴,兴奋中有点忐忑,但总体还是充满了希望,主要是对自家的手艺有信心。最近姚晨卖炊饼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到了城门没一会儿就会被人哄抢一空,他也一直在和熟客宣传。
    过五日我家铺子就开张啦,请大家多关照关照。离这不远,沿着街直走,到酒楼那里右拐再两百步就到。
    众人都非常给面子,纷纷恭喜,说早该开铺子了,每日百来个真不够分。像严队正那种大客户,也是爽快答应,说必定去捧场。
    姚家遂收拾了东西,租了牛车往城里去。因着东西多,车上再坐不下,人只能两条腿走路过去。
    这次进城的是姚晨爹娘和李氏,做吃食的技术主要由周氏和李氏掌握着,手艺熟练精湛,完全应付得来。可姚家阿爷怕只有女眷立不住,就派出了姚二郎在外面照应。
    家里有二老和大伯在地里干活,勉强忙得过来,到了农时要么叫姚晨他爹回去,要么把田佃出去,也都使得。虽说会亏损些,但总不会荒了田地。
    姚曼被留在家里做家务,除了家里实在需要人手,还有个重要原因是女孩子终有一天会嫁出去,家里总是避讳着,不让她知道方子。
    姚星虽然很想去,还闹了几次,但还是被留下了,他性子没定,有些淘气,大人们是去做生意的,怕是难分出心思去管他。
    紧接着就是一通忙碌,又是打扫擦洗收拾,又是采买炊具食材薪火,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连姚晨下学了也没时间与朴嘉言黏糊,帮忙准备开张事宜。
    与此同时,银钱哗啦啦流出去,这几日比以往一年花得都多,让周氏心疼得直抽气,私底下不知道担了多少心。
    姚家炊饼铺就这么开张了。
    蒸笼冒着腾腾热气,羊肉炊饼发出诱人的香气,随着清晨的凉风散开。有人闻着味儿寻来,问炊饼怎么卖。
    姚二郎不会吆喝,只笑脸迎人,有些笨拙地说了价格。有嫌贵走开的,也有痛快掏钱的。
    闻着真香,我买两个。
    好嘞!姚二郎麻利地收钱,将炊饼包好递过去。还道:今天小店新开张,买满十文送一碗浆饮,今早豆子现磨的,可以在这儿吃,要是自己拿碗来,就可以多盛一点。
    乳白色的豆浆,虽然没有放糖,但有豆子天然的香味和清甜,在锅里煮着,咕噜咕噜冒着腾腾热气。早上来一大碗,配着鲜香的炊饼,一口肉,一口豆浆,实在是件美事。
    有住得近的,特地回家取大碗来打豆浆,姚二郎也无抱怨,说送一碗就一碗,打得满满的,还嘱咐小心烫别撒了。
    别人看他实在也很有好感,手头稍微宽裕些的会买来尝尝。尝完也是连赞好吃,又买了几个,带回家给妻子。
    因好评率高,引了不少人看热闹,买了的埋头苦吃,啧啧称赞,没吃的闻着味儿,好奇是否真的那么好吃。
    陆陆续续的,又有熟客上门,店门前就更热闹了。
    你便是姚二郎罢,我先前常去你家晨哥儿那买炊饼,在这儿给你们道喜了,开张大吉。这显然是老客户了,寒暄了几句,还说吉利话,姚二郎感激他照应儿子,特地挑了几个大的。
    给我来六个。
    我要三个。
    啊,卖完了?下一笼要等多久?
    一早上,姚家三人基本没时间休息,李氏周氏在后厨埋头苦干,一笼蒸出来,不一会儿就卖完了。待日头上来,人才渐渐少去。
    到了晚上一合计,竟挣了几百文,这可把姚家人乐坏了。
    姚晨比较理智:头几天大家觉得新鲜,生意会火爆些,后面会渐渐降下来,约莫原来一半吧。
    那也有不少了。大家都很满足。
    转眼月余过去,姚家生意已经步入正轨,姚二郎等人已经习惯了做买卖的节奏,早上繁忙没得喘息,午后就会闲下来,他们就会收拾东西,为次日买卖做准备。铺子后面是个小院,晚上就在后边休息,之前赶着铺子开张手忙脚乱,现在终于有时间好好拾掇拾掇。
    院子还挺宽敞,不但房间多,上位租客还开垦了一小片菜地,这可把姚二郎开心坏了,种了大白菜和萝卜,每天有空就浇水侍弄。做买卖虽然挣得多,但不如种地踏实,能让他安心。
    李氏周氏把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遍,洒了石灰石,甚至还熏艾去味。
    姚晨也终于有了自己的独立房间,这是东边朝向最好的一间,采光极好,方便看书习字,其他人的房间在另一边,又远离主街,极为清净。
    他终于有机会引狼入室了。
    休沐日,朴嘉言应邀携乔迁礼登门。
    先见过姚晨爹娘,一声伯父伯母叫得人眉开颜笑,表现得非常亲切,一点儿也不疏离。
    姚晨:他大概更想叫岳父岳母。
    朴嘉言送的也是实惠好用的香料,说是海运贩来的,姚家店里用得上,博得许多好感。姚二郎和周氏第一次见他,均误以为是世家温雅谦逊的好郎君。
    姚晨:哟,这小子有两幅面孔。
    大人们还要忙,姚晨便领了朴嘉言进了后院。
    朴嘉言边走边打量。
    这院子干净整洁,一目了然,围墙上爬着绿萝,种上的时日不久,还有些稀疏。墙边种了些蔬菜,还有些物什摆在角落,杂而不乱,比先前多了几分人气。
    其实朴嘉言已经来过一次,看过觉得不错,才让人暗暗说动了主人家,给些贴补,让他将铺子连带小院租给姚家。
    姚晨将他引到自己房间,倒了杯茶,自己又去外面搬凳子。
    屋里摆设简单,家具是本来就有的,一床一柜一桌一椅,仅能满足基本需求。
    桌子靠着窗,十分亮堂,方便姚晨平时看书写字。
    朴嘉言坐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透过窗,他能很清楚地看到姚晨忙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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