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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永不后悔——火棘子(20)

    没必要了。管家早已洞悉了一切,夏佐,终究心软,所有的阴郁都留给了自己。
    预知结果令看比赛也无趣至极。钟蔚漫不经心,连追踪比赛的直播屏都不看,已不重要,反正柯里和宁格汀都是祝一诚的人,怎么都行,除非他们能搓出一个第三名。
    管家轻声地说:现在看来,宁格汀潜力爆发了,跟得很紧
    没必要跟我说。
    可是
    给他一张三百万的卡,赛车也好,做什么都行,足够他活到十八岁。我只是履行合约而已。并不认为,纵容道德卑劣者会有什么好处。钟蔚压抑着胸口的情绪。原主夏佐因为悲愤又来争夺意志力,在崩溃的边缘,钟蔚不想再发生什么不确定的事。毁约还付三百万,算是很仁慈了。
    是!管家离开了。
    追踪比赛的直升飞机声音很大。临近结束,钟蔚扫了一眼直播屏,宁格汀果然爆发了潜力,一直在逼近,甚至有超越的可能。而且,他在挑战规则的边缘。
    不择手段吗?
    Raphael意味深沉地笑了:宁格汀若是违规,也是夏佐你输了。不过,哎呀呀,他一直在挑战边缘却从没有突破,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柯里也很不解,夏佐说过,无论输赢宁格汀都得离开「奥尔顿之星」,小伙伴是疯了吗?
    最后一段路是平地。
    终点在即。
    两辆车并驾飞驰,啊,宁格汀在前边。忽然,宁格汀的赛车猛然一打方向盘,竟然要变线。柯里大惊失色,连忙避开,因为动作太急,空中翻滚数圈后,赛车侧滑出数十米砰的一声,高速行驶的赛车顿时面目全非,变速箱都被扯出来了!碎片漫天纷飞!
    天呐!人们纷纷远离。
    柯里忏悔者这个世界的基石。
    钟蔚扔下烟奔过去,大声呼唤:柯里,柯里!
    率先冲过终点的宁格汀下了车,心一下子被扯空了,就像柯里破烂的赛车一样。明明,就算不耍诈,也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赢,但为了到达百分百,还是,用了卑鄙的诡计。并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急切想赢的心情,在这一刻被粉碎。
    柯里被送进医院。
    你赢了。Raphael笑容灿烂。
    不,宁格汀违背了赛车规则,我愿赌服输。钟蔚飞快地写着支票,看见旧日恋人两颗灼灼的泪滑落。钟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这毁灭一切的战场。
    十月的雨非常冷。
    宁格汀蹲在雨坑中,削瘦的身体缩成一团。幸福像泡沫,眨眼间破了。回想起最后相关的一刻,管家把他送到学校,递出了一张卡:「这里有一点钱,够你花一阵子,不要再来夏家或者奥尔顿之星了,夏先生,不容许任何背叛。」
    卡中的钱不多
    亲生父母在半年前就已去世
    学校中的伙伴那么陌生,仿佛都在嘲笑着他
    他想去求夏佐,可惜被管家告知:夏佐让他永远别再来打扰
    他求祝一诚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惜正跟妻子争最后一笔巨大赌金而打离婚官司的祝一诚将他拒之门外
    冷冷的雨砸在他身上。
    绝望!好想死去!
    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变了,仰慕的人变成了冷酷的魔鬼!
    不!那人抛弃了自己!就这样被随意丢弃了!即使哀求、哭泣都没有用!就像不再喜欢的玩物一样无情!就像祝一诚所说的:「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就是一条狗,供他们开心。狗追逐毛绒球,我们,开着赛车」「不要奢望他们把我们当成朋友,不,我们只是施舍的对象,满足他们的虚荣心」「他们,一时兴起将我们捡起来,然后随意玩弄,随意丢弃。」
    浑身很热,浑身很冷,很悲伤,很愤怒,想回去,像他那样变成魔鬼!
    天,为什么黑了?
    你醒了?
    Raphael先生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谢。我救你不是出于善良,我会索取回报。我的死亡赛车缺少一名出色的赛车手,你正好合适。我想,你别无选择。Raphael扔下一纸为期四年的合约。
    死亡赛车就跟地下拳击一样,没有规则束缚,一切以赢为目的,死亡率非常高,所以被称为死亡赛车。又像赛马,有人下赌,赢者可以带来巨大的金钱利益,是逐利的亡命之徒热衷的死亡的赛车。
    以死亡换取庇护吗?
    夏家。
    钟蔚望着老座钟。
    这是一个威尼斯风格的老座钟,雕饰华丽,钟壳和底座镶嵌着紫水晶与蓝宝石。黄金表盘,白金指针。只是,时针和分钟不动,只有秒针走动,因为,它代表的不是时间它,代表任务的完成度。
    系统根据目前进展,预测着所剩的时间。柯里和宁格汀的比赛之后,座钟开始真正地走动,分钟在一刻钟时停下。一圈走完,钟蔚就该离开了。一圈12个小时,只走了15分钟。
    未来还有这么长吗?
    去年,赌局之后,夏佐的意志力再度复苏,折腾得特别厉害,钟蔚连赛车都不敢碰,唯恐一个不慎就激发身体的记忆。反反复复,不止晚上,白天也不能松懈,钟蔚都神经衰弱了,一连几个月都不能出门。
    老管家也辞职了,新来的管家推荐了一名心理医生,并预约了定期治疗。延续了近半年的分裂症状,终于好转起来。
    钟蔚收回了「奥尔顿之星」的管理权。
    如有天神护佑,那次比赛,柯里竟捡回一条小命,痊愈出院。他曾担心会不会被逐出「奥尔顿之星」。没想到钟蔚不计前嫌。柯里感动之余,渐渐将感恩之情转到真正的恩人身上。
    「忏悔者」与「夏佐」的恩慢慢地被扭转过来。
    这一切都在钟蔚的掌握中。
    秋季初临。
    钟蔚从邻市的某赛车俱乐部五十周年庆典中回来,「高速因事故而封闭一小时」,汽车长龙排出千余米之外。等待,是最佳的选择,因为另一条路很偏僻凶险,折腾的时间都不够,只是,钟蔚莫名地想走一走那条路。
    开到一半时。
    却被一个刀疤脸的交警拦下,「前方维修,请转另一条路,任何一条路都比这条要好。」
    钟蔚轻笑,指着交警胸前的徽章:手势不对也就算了。每个系统都有独特的徽章,你戴错了,伪交警先生。
    伪交警大笑:前方在举行死亡赛车,也就两支烟的功夫。
    野外的空气清新冷冽。吸入肺部,血脉都变得清冽,钟蔚的心也变得清冽。刀疤脸假交警滔滔不绝地描述着死亡赛车,亡命之徒喜欢的游戏,冷酷的有钱人用金钱搭起血的赛道。
    刀疤脸说,每一年都会死人,每场比赛都有伤者。被金钱诱惑的人只有死亡来临一刻才会清醒,但后悔已迟。
    钟蔚深有体会。
    这时刀疤脸接了个电话,神情忽然肃穆,做了一个放行的姿势:请吧,路况畅通了。
    出事了?钟蔚敏锐地察觉。
    是啊,才16岁的孩子,车翻了,伤到了这里刀疤脸比划了一下颈椎叹息说,听说很严重,大概是没救了,这种事情我见多了。你也小心点,夏佐先生,哈,我早认出你来了,人帅,赛车更帅!
    谢谢,我很惜命。
    听到那样的消息,心口很闷,钟蔚驶到一个弯道时,见好几个围着一辆燃烧的赛车在忙活。有人骂骂咧咧,该死的赛车手害他们连家底都输完了,干脆死了算了。钟蔚心口一疼,缓缓停在路边,说不出的憋闷。
    这时手机响了。
    夏先生,林教练打过电话来说锻炼器械忽然出了意外,柯里被砸伤了,刚送去医院。
    知道了。
    还有您让我注意那面钟,它忽然大加速了。管家的声音变得惶惑,秒针都快飞出来,带得分钟、时针一起转,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现在已经到了五点、五点半!而且,还没有停下来!您听声音!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指针如逃命般飞快。
    难道柯里受了致命伤?
    任务失败?
    太滑稽了吧,人祸就算了这种从天而降的无名之灾谁能防得住?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柯里,你还年轻怎么能轻易死去啊!虽然已厌倦与夏佐争夺意志力的主导权,冥冥之中,还有什么没有完成。
    钟蔚抓紧了手机,心如潮涌,手不停地颤抖。
    它们停了!管家忽然惊呼。
    停了?座钟恢复了正常?这个任务还将继续吗?钟蔚的声音变得虚弱无比:真的停了吗?
    分钟和时针都停了。
    钟蔚长长舒了一口气,垂下手臂,手心竟全是虚汗。他望向前方,赛车的火焰渐渐灭了,围观者稀稀拉拉地散开。赛车手早被送去医院,16岁,多么年轻的生命,无论怎么样一定要坚强地活下来。默念许多遍之后,钟蔚才离开。
    第二天,钟蔚让助手找到了赛车手的下落,听说被抢救回来才放心,又送去了一笔匿名款,算是路缘吧。
    ☆、赛车【六】
    【赛车篇第6章】
    有必要考虑「身后事」了。以免,又出现时针飞奔之类的情形。钟蔚叫来律师安排遗嘱的事。作为夏家仅剩的继承人,他不能夺去夏佐的身体后又撂下一堆烂摊子。毕竟,他离开了,世界依然转动着,就像之前的九萨部落一样。
    赛车,是可能引发间接性人格分裂的诱因之一,一旦血脉飙升,钟爱赛车的夏佐就蠢蠢欲动。因此,不得不跟比赛说再见。
    不久钟蔚宣布退役,消息震惊了赛车界,质疑声惋惜声此起彼伏。
    系统记录,夏佐也是很年轻就退役了。原因不同,两世的结果一致。他从此深居简出,在幕后经营着新建的「奥尔顿俱乐部」,偶尔,也因爱好而涉足赛车设计的。
    他不知道,某张病床上。
    少年宁格汀死死地盯住屏幕:为什么要退役,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比你更强,你等着,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深恨屏幕上的这个人,轻易把自己抛弃了。然而,却又无法克制地什么都要学他的样子:开车、点烟、像绅士一样地生活,深铭于脑海。
    四年合约那么漫长,一定是上天对自己几乎害死同伴的惩罚吧。
    宁格汀曾偷偷回去偷窥过,伙伴们都已成为「奥尔顿俱乐部」的成员,柯里跟钟蔚尤其亲近,钟蔚对柯里似乎也很关照。宁格汀嫉妒不已,又不能去质问,只能远远地看着、跟着,一直跟到了一个心理诊所。
    难道他的病还没有好?
    以前,有一次,偶尔听到钟蔚对管家吩咐「晚上绝不要进我的房子」,他按捺不住好奇,偷了钥匙悄悄进去,看见钟蔚被锁链锁住了,身体像虾一样弓着,手臂垂下,手腕上的银链拖在地上。后来跟踪过几次,宁格汀就怀疑夏佐有双重人格,一到晚上会失控,可惜,之后再没见他半夜出门过。
    难怪,比以前苍白了。
    宁格汀抱住了头:明明想要恨的,为什么会心疼?算了,回去吧,下一轮死亡赛车马上就要开始了。要不是赛车事故,住院疗伤,他根本没机会像这样蹲在夏家门口,怨念地注视。
    哒、哒、哒!
    一双皮鞋停在跟前,宁格汀仰起头,竟梦寐以求的人:冷峻的、想亲近的、即使被那样对待也还莫名留恋的人。
    为什么跟着我?钟蔚居高临下。
    我
    回去告诉祝一诚,他要是再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我就不客气了!等哪一天没有一个俱乐部会收容他时,他就等着哭吧!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钟蔚转身离开,笔直的后背冷峻无情。
    什么?他没认出自己?这个打击真是够了,宁格汀按着脸上的一块又一块的纱布,沮丧不已。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一年多。
    18岁的柯里拿到了第一个冠军,他将感谢送给资助了他六年的钟蔚,眼中满含热泪。钟蔚欣然接受,他不是夏佐,他对「狼崽子」的敌意少,恰恰相反,他对被拯救者/忏悔者们倒一向抱有悲悯的态度,只要有好的结局,过程都可以释怀。
    而且,钟蔚很喜欢柯里直率天真的性格。
    一起吃了一顿午餐。
    闲聊中,柯里说起在贫民窟中的往事。他从小就学习修车,若不是被「奥尔顿之星」选中,一生都不会知道赛车冠军是什么滋味。说着说着,十八岁的小伙子竟然失声哭了起来。钟蔚又尴尬又感动,安慰地拍了拍柯里的肩膀。柯里猛的将他拥抱住,止不住热泪盈眶。
    喂熟了的小狗:热情、可爱、忠诚。
    钟蔚很欣慰。
    两人出了餐厅,车忽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车窗竟然被人砸碎了。柯里愤怒地要到了监控视频,只见一个高瘦的男子对着车窗一顿乱砸后就跑了,监控不太清晰,不像熟人:混蛋!别被我逮住!逮住非要揍扁他不可!
    他俩不知道,那名男子一口气跑到没人的角落,愤怒地朝墙狠砸了几拳,指头流血了也不管。
    一辆车停在路边,副座是妖冶的Raphael:嗨,宁格汀,上车。
    宁格汀面无表情。
    Raphael微笑地说:我本来担心,死亡赛车的年度冠军会因太兴奋而酗酒,没想到竟然做出砸车这种事,哈哈太让人意外了,砸得开心吗?我认为泼汽油会更解气哟!
    我买你泼!
    哼,我才不做这种赔本买卖。你明明恨夏佐,为什么不砸他的车,反而砸了竹马小伙伴的车?
    啰嗦!
    不说就算了,哼,小破孩。Raphael忽然吹了一声口哨,后面的车不就是夏佐吗,哟,开慢一点,让他追上来。宁格汀,脸转向外面,让驾驶座上的他看个清楚,你才是他应该珍视的冠军!
    闭嘴!
    然而,宁格汀却不由自主地转向右边:看到自己的脸,对方一定会吓一跳吧。
    正好是红灯,两车并排停下。
    钟蔚察觉到炽热的视线,他向后,朝发热源看去: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年轻人,五官棱角分明,鼻子高挺,死死地咬着嘴唇,死盯着自己。陌生,但又有一股不可言说的熟悉,略一对视,钟蔚收回目光,看向红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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