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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快穿之永不后悔
    作者:火棘子
    文案:
    钟蔚的快穿任务:拯救上一辈子后悔的人。
    钟蔚心得:救不了的,就埋了吧。
    钟蔚穿梭于不同的世界,救人如砍瓜切菜,穿后即焚。不过,他发现,有一个人像飓风中的沙雕一样,哪哪都有他系统出BUG了?
    受:佛系拯救,救得了的救,救不了的埋。
    攻:可霸可软,可总裁,可小狼,易燃易爆炸。
    注①:1V1,主受:钟蔚。
    注②:每个世界都是同一个攻!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钟蔚 ┃ 配角: ┃ 其它:
    ☆、原始部落【一】
    【开篇】
    时间疾行。
    划过浩瀚的林海。
    钟蔚睁开眼,他在岔路口,路口立了一老头。
    老头抬起草帽主动地打招呼:「小子,你已经死了。」
    果然如此。
    明明像现实却又不真实,草木茂盛,高过人头,更远处是山岚与朝阳,许多条路伸向不同的方向。
    老头指着一条条路,一一说:「那边有狼人,有吸血鬼。」「那边有机甲,有超能战队。」「正西方,是当下最流行的直播网红世界,万物可直播。」
    钟蔚:死后这么精彩?
    老头笑眯眯地说:「虽然死了,你的精神力可以继续遨游在虚拟的世界。」
    钟蔚:感觉死了是赚了?
    老头伸出手:「你还没给问路费呢。」
    钟蔚:= =||我压根儿没开口。
    老头一副不给誓不罢休的架势。钟蔚瞅瞅直通通的白衣,连口袋都没有,手指在发间一抹抹出一只霜色寒钩,全是本能,感觉很值钱就是了。老头满意地将寒钩收进手里:「原来如此,那你别无选择了。」
    钟蔚:所以刚才那些天花乱坠的都是卖家秀咯?一下单就剩一个选择?
    老头大笑:「别的都满员了。」
    钟蔚第一次开口:「我能去哪?」
    老头沉思片刻:「审判系统无人问津,其实也很不错的。」
    一听无人问津。
    就知道是坑。
    恶人直接走进地狱,不需要被拯救。渴望被拯救的,只有因为无知、冲动、蒙蔽而犯下错且终生为之煎熬的人。悔恨在他们心中化成利刃,反复刺痛心脏,让人直到临终时还在祈祷奢望当初没有犯下那些错。
    「审判系统」收集了许多悔恨者的经历和心愿。
    派出拯救者,解救他们。
    「审判系统」系统模拟出真实的世界。
    钟蔚需要穿梭在或古、或今、或奇、或幻的世界里,被系统安排为后悔者们的家人、朋友、恋人、敌人等等。他需要拯救着一个个迷路者,而又必须分寸有度,否则引起蝴蝶效应,越救越糟糕,就失去拯救者的意义了。
    老头笑着说:「就像在另一个世界重活一遍,你会不枉此行的。」
    「但愿吧。」
    「救人者即自救,祝你好远!」
    哗啦!
    「审判系统」的海浪再一次翻涌!
    每一次醒来都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海洋,海浪温和地抚过手背。这是第几次凝视《审判系统》,钟蔚已记不清。他收起最初的回忆,轻呼一口气:
    下一个世界。
    ※※※※※※※※※
    九萨,是一个早已灭亡的原始部落。
    九萨之名,早已湮没,遍阅古代典籍,只寥寥三句:九萨,其君木久,助帝伐九萨。这段不完整的记载被认为是野史,毕竟,哪个国君会帮助他人讨伐自己的国家呢?而其中的「帝」是曼帝,华夕部落的首领,组建了部落联盟,一统天下,肇造文明。
    钟蔚关掉随身智脑,环视他来到的这个世界:九萨部落。
    他的被拯救者:木久。
    「审判系统」记载着木久苦涩的记忆:木久,十九岁,爱上了华夕部落首领,即后来的曼帝。当年,木久继位,明知曼帝是敌人,还是拱手让出九萨部落的防御机密,致使三年后九萨部落被灭。木氏一族在血战中全部覆亡,木久终生都活在悔恨与痛苦之中。
    平心而论,就算没有木久,九萨部落也会被曼帝收拾了。木久错在不该在一致反对中出卖九萨部落,背弃兄弟族人,以图换取曼帝的爱情,远比因战败而降更可耻何况,曼帝对他只有利用。
    钟蔚救过无数可怜又可恨的人,这个木久算是可恨到极点了。这种为爱卖国的家伙,恨不能立刻几十鞭子抽醒他呢!
    确定要救他吗?既然是任务,应该有完成的意义吧。
    也许,木久本质纯良呢。
    钟蔚无意改变历史,也不能改变历史,否则这个世界就会坍塌了。钟蔚可以抽取几根积木,比如:阻止木久与曼帝的相遇。历史之轮即使无法阻挡,他日战败,木久顶多是落败的部落首领,而非可耻的国族罪人。
    夕阳之下,秋色斑斓。
    九萨部落的男子们三三两两上山砍葛藤,女子们成群结队在河中浣洗葛布。
    一名男子离开众人,由缓坡而上,朝一块高石走去。他披一身绮丽霞光,姿容不俗。葛裳素净,奇特地斜裁一道领口,腰间结了一根长腰带,显得腰细挺拔。不得不说,比其他人的直通通的葛裳精神得多,部落的女子纷纷舍弃了原来的粗糙制法,学着裁成这种样式。
    他就是钟蔚。
    原身是木久的堂弟,这堂弟自幼痴傻,说话时如咬着石头一样不利索。今年春末,他忽然不见了踪影。全族人遍寻各处,忽然听见几声奇异的狼嚎,循声找过去,不远处一道金光劈下,一头高大的狼飞奔离去。众人举着木棍过去,只见他捂着汩汩流血的脖子,吐字清晰:这是哪里?
    钟蔚,附在了他身上。
    他不仅狼口余生,且奇迹般变聪明了,崇拜狼的九萨人不以为异,反而认为是狼神的点化恩赐。祭司做了一场大法以酬谢狼神,给他的脖子糊了一块黑土止血,美名其曰「圣土」。钟蔚无语,连夜捂着脖子挣扎着采了草药,清理伤口,敷上,再用一片厚实的叶子护住,系紧了麻绳。
    次日,他找上了外表温和的木久:大哥,我原来的名字不好听,我要改名叫木钟蔚。钟蔚的音同「中沩」,九萨语中是「狼神的贤佐」的意思。
    好啊,你如今开窍了,是跟以前不同。木久笑吟吟。
    多谢大哥。
    你把祭司的圣土弄没了?赶紧再去求一块去,不然会死的!狼神点化就点化,还故意在你脖子上留一个神痕干什么?莫非神明威武的狼神对你干了什么?木久忍俊不禁,钟蔚这模样太滑稽了,看上去就跟叶子托着脑袋一样,几道绿汁流下来。
    怎么可能钟蔚扶着脖子,无力。
    过了半个月,钟蔚的脖子好了,连半道疤痕都没留。部落的女子纷纷来问他覆的是什么药草,钟蔚经不住缠,教她们辨识各种滋养容颜的药草,不久,女子一个赛一个的出挑。钟蔚脱了那股痴傻,模样俊挺,男子们也爱亲近他。一起去打猎,总有人护在身旁生怕他被野兽叼了。钟蔚却矫健过人,只拿一根削尖的长棍就猎了十几只猎物,众人对他更加刮目相看。
    很快就有人想要结亲,钟蔚断然拒绝,说狼神给他托梦,二十五岁以后才能结亲,一抬出狼神大家都没话了。
    不知不觉半年了。
    钟蔚仰头,只见那块高石上,木久正在极目远眺:此时,没有遇上曼帝,他还天真,有些小聪明但没有害人之心,并不让人讨厌,后来怎么就成那样了呢?上一世,他和曼帝将在明年春天的这块石上相遇,孽缘的开始,不得不警惕。
    大哥离远一点,石头不稳,掉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传说,狼神就是在这里蜕去狼身,化神而去,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木久踩了踩石头,笑意吟吟,双目流情,他早察觉钟蔚经常注视自己,他倒不意外,因为木久自信自己又聪明又出众,被另眼相看也很自然。
    原始部落,人与人的等级不森严,没那么多繁缛礼节和规矩。甚至除了国君和祭司,大家都直呼其名。而对于性关系,也很随意,对上眼就睡了,有孩子就生下来,部落一同抚养。只是为了避免纠纷,此时已有结亲一说,但不严格。
    钟蔚,你为何不愿意结亲,真是狼神的旨意吗?
    哥哥又为何不娶亲?钟蔚反问。
    我是国君之子,要结亲也是部落首领的女儿,我还没遇上喜欢的。木久忽然神秘一笑,指着前方,夕阳落处暮雾蔼蔼,知道吗,华夕部落曼氏,有三个女儿,个个跟天仙一样漂亮,我就等木格央把她们掠回来了!
    曼氏还有一个英俊的儿子,灭了你一族,要不要?钟蔚意味深长:无论如何,十九岁不是能肆意妄为的年龄,哥哥背负着九萨国有数千族人的命运。
    木久讶然:什么意思?
    不能剧透的意思,钟蔚再没有说下去。
    这个时代,部落林立,弱肉强食。吞并了数个小部落后,九萨部落的首领自信心膨胀,觉得「部落」不够威严,遂大言不惭改为九萨国,自称为国君。相邻的华夕部落跟九萨实力相当,不甘示弱,也自称为国。
    彼时,有的部落仍强者为主,有的部落开始世袭,九萨是后者。不出意外的话,老国君死后,木久将继承君位。一方面,因为他是长子,聪颖过人;另一方面,他的弟弟木格央很强。
    木格央一直在外打仗,那些部落都是他收拾的,堪称九萨的战神。木格央没有争夺君位的想法,除开他很爱戴哥哥外,这时候都是土墙陋衣、食物寡淡、发展受限,一国之君也没有太优待,君位不像后来那么抢手。
    目前看来,一切都在钟蔚掌握中。
    除了,这种时候:
    钟蔚咬了一口鹿肉,嚼了几口,寡淡生白,没有盐巴的肉,真难吃啊。
    钟蔚很少开挂改变穿越世界的自然科技,据多次经验,要么,他会被当成怪物,要么,那些技术总会莫名其妙被遗忘被埋没,世界依照固有的年轮前行。可实在受不了连盐都没有的肉,钟蔚启动智脑搜寻,一直往西,在华夕与九萨交界之地,有一处荒山盛产水晶状的砂石盐。
    山石盐也是盐,有就不错了。
    第二天,钟蔚背上水袋,带上长棍,跟木久说他打猎去,得十几天后回来。他一路披荆斩棘,徒步走过荒蛮,这算是钟蔚穿越的最落后的世界了,交通基本靠走,方向全靠日头,智脑时时提醒左边多远有熊、右边多远有豪猪,前边多远有虎豹豺狼分分钟在鬼门关转十圈。
    开挂,效果就是惊人。
    费劲抵达后,钟蔚连挑带拣,拾了半袋子晶莹的盐石。
    除了盛产盐石,这山有一处天然的温泉。钟蔚泡在温泉中,舒适地伸直了腿:来到这个破世界,罪遭大了,脖子被咬了一个大血窟窿不说,被祭司用土糊住了伤口,害得几天做梦,脖子都透风。而像这样全身心放空、血脉舒展,更是一次都没有过。
    好容易泡够了,钟蔚起身,穿上被烤干了的葛布裳。秋风一吹,浑身发冷。看来得赶紧回去,不然,因为冻死而任务失败就太可笑了。
    钟蔚正系着腰带,身后呼的一声。
    眼前一黑,钟蔚被扑倒在地。还来不及反应,一个人影压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腰带一抽,葛布裳一扯,嘶啦一声,衣裳被撕成了碎片。动作之迅,等钟蔚反应过来,半身已裸。钟蔚挣扎了两下,怎奈这人异常强悍,钟蔚的两条腿被他一个膝盖就压得动不了。
    钟蔚动弹不得,大骂:你个禽兽!也不看看是男是女!
    这人一愣,手往下一摸。
    钟蔚以为他要松手。
    却没想到,那人牙一咬,一手压住钟蔚的胸膛,径直去剥他的裤子,钟蔚毛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叫,这人也不惧,任他喊。这时,忽然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木格央吗?有事吗?
    这人头也不抬,大声回喊:没有事!逮着一个人,你别过来!
    木格央?
    钟蔚狠狠一踹:你个牲口!我是你堂弟!
    ☆、原始部落【二】
    【第二章】
    这个时候规矩少,客套少,大家大多都直呼其名,只国君和祭司例外。真得庆幸,那个人喊的是「木格央」,而不是「木将军」「首领」之类。
    一路默默回到营地,有个小兵颠颠地问钟蔚怎么找过来的,钟蔚说:打猎迷的哪里能睡觉?
    睡我的床好了。这人高兴了。
    一直以手撑额、遮了半张脸的木格央抬起头,皮笑肉不笑:领哪儿去呢?睡我那里去。
    果然是头头,待遇还是挺优待的。单独的一个小草棚,地上,木板铺着干草,干草上边有一块野猪皮当席子。钟蔚睡在上边,回想这荒诞的遭遇,虽然趁木格央发蒙时狠狠踹了几脚,还是不解气,这简直是畜生啊,随便一个人就上了,就饥渴成那样吗?
    禽兽啊禽兽!
    前一世,木格央誓死不降,战死在河边以后他就血流成河,钟蔚也绝对不搭一下手!
    木格央踩着矫健的步子进来,他人高马大,差一点就顶到棚顶了。钟蔚噌的起身,警觉地瞪着他。木格央尴尬地用手刮着眉头:阿保奴里哈,你跟以前大不一样,刚才我没认出来。阿保奴里哈,是原身的名字。
    钟蔚没好气:换一个人就能了?
    木格央理直气壮:这是华夕国的领地,既然是华夕的人我当然不客气了。
    华夕还有猪狗牛羊呢,你上啊!
    能一样吗?规矩就是这样,俘虏就得随我们处置啊。木格央小声地说,蹲下来,年轻的脸庞还挺不好意思的,你踢也踢了踹也踹了,还没消气啊?我听最近过来的几个人说了,你脑子开窍了,还改了名字?
    改成什么了?什么佐?木佐?木格央灿烂一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在木格央的催促下,钟蔚无语地说:木钟蔚,叫钟蔚就行。
    好听!怎么写?
    木格央拿出一块石头,让钟蔚蘸着新鲜的兔血写下名字。钟蔚心说这两字还没创造出来呢,盛情难却,费劲地写下两个端正的字:钟蔚。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钟蔚才从祭司那里得知:石头上写下血字就有了灵气,可以护佑名字的主人。再见那块石头,因为混合了各种动物和人血,那两个字泛着浓郁的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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