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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主角?[穿书]——落日云歌(14)

    苏家宝拉住撸着袖子想要上前讨论的卢大有,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龟公,笑着问:可能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
    那龟公见了银子立马换上谄媚的笑容把苏家宝二人迎进一间厢房就退出去找怡春院的妈妈了。
    过了一会,一个身材略胖,浓妆艳抹,浑身脂粉味呛人的妇人捏着一粉色手帕进来了。
    那艳红的大嘴唇吐出的却是软绵绵甜的腻人的声音,苏家宝和卢大有浑身鸡皮疙瘩直起,也不想多扯皮了,苏家宝直接说了来的目的。
    苏家宝想把这怡春院买了,他直接让这老鸨开价,老鸨闻言,立马放下了脸上的笑意,挥挥手帕直言不卖,送客。
    苏家宝拉住她,直接掏了三张银票放在桌子上。
    老鸨见了银子挪不动脚了,坐了下来,苏家宝见状上去跟她深刻剖析了这楼卖与不卖的厉害之处。
    老鸨也是个精明人,不会轻易被忽悠了去,但苏家宝的一些话确实打动她了。
    之前因灾民逃难的事,这楼里几近三个月没生意,楼里的姑娘全指望着她拿老本养着,可她也不是笨的,自然没拿出多少钱,所以这楼里姑娘虽饥一顿饱一顿的活了下来,可也是面黄肌瘦,那皮肤干的呦,想来就是有大客户上门也被吓跑了。
    这些还算幸运,可惜的就是那些生了病的,熬不住直接去了。
    往日里死了人让人悄悄埋了就好,反正这烟柳之地死人也是正常的,可这一下子死了十几个,消息也有些传了出去,如今竟有人说她这怡春院有了晦气,也不知灾事解决后楼里依旧没生意是因为那些个客官没缓过神来还是听信了这谣言。
    总之就是这怡春院不比当初了。
    老鸨自个想了好多,苏家宝也在旁边添柴加火,终于决定卖了。
    二人商议好价格,刚要让人去写了契约去,一旁的卢大有说他也要参进来,苏家宝想了想,同意了。
    最终苏家宝和老鸨一份约定,老鸨继续留在楼里替他做事,月钱不低,老鸨得了大笔银子又把手里烫手山芋扔了出去,如今还有了容身之处,依旧管着人,心里直乐呵。
    然后苏家宝和卢大有也一份约定,卢大有只入股收钱,东家还是苏家宝。
    苏家宝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艳芬芬听。
    艳芬芬是老鸨的名字,刚开始介绍她自己名字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如今被苏家宝芬芬姐,芬芬姐的叫着,她好似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不做皮肉生意,只卖艺,这......艳芬芬有些不赞同苏家宝的说法,她觉得这小公子可能不了解行情。
    她仔细解释了一番,苏家宝依旧坚持他的想法。
    艳芬芬无话说了,毕竟她现在就是一个做工的。
    她按照苏家宝的意思,接下来的两天和楼里姑娘们说换了东家的事情,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可以各自从楼里领十辆银子走,总之是不做皮肉生意了。
    隔几日,苏家宝又让人送来了一份改造图,艳芬芬寻来了师傅按照图式一一改造了,因大体没多大改动,所以所花时间粗略估计下来不算太久。
    这改造期间,艳芬芬还按着苏家宝的意思,换了好些碎银子到城里那些乞丐聚集之地撒了,让他们把怡春院换东家,改造,加上楼里姑娘只卖艺不卖身的消息传播了去,一夕之间,好似整个燕北府城都知道了怡春院换样的事情。
    酒楼里,茶馆里每个人都在谈论,再加上有人见着几个楼里的姑娘感激的跪在怡春院门前磕头拜谢的,然后背着包袱离开,他们对这怡春院的兴趣就越发大了,只等着开楼那一日,见识一下是何等的新式模样。
    可苏家宝等不到怡春院开门的那一天,在燕北府待了半个月之后,苏尉来信,让他回去,他只能拜托卢大有待在这帮他再寻个地方做酒楼。
    苏家宝对卢大有很有信心,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苏家宝知道,卢大有不是笨,他只是对读书不感兴趣,因清江楼一事让他尝到了自己赚钱的乐趣,他现在对做生意很上心,并且从小受卢老爷的影响,卢大有对商机很是敏感,从他只思虑一会会就要参与怡春院的事情就能看出来了。
    苏家宝隐约猜到苏尉让他回去的原因了,应该是那山洞里的事有了大进展。
    他带着两个侍卫一路疾驰,行了一天,却因拉车的马儿脚掌踩了一根铁钉,被迫息在一处树林旁。
    一个侍卫听见草丛里有小动物的声音,便想着去打些野味来吃,另一侍卫刚想去旁边打点水来,就听咻的一声,一支箭射中了拉车的马儿。
    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只射到了马的屁股上面,马受了惊直接就扬起蹄子拽着马车超前跑去,嘶鸣不断。
    打猎去的侍卫听见动静急忙往回赶,却在半道被从密林中钻出来的几个扛刀大汉截住。
    离马车近的侍卫反应及时,可发了疯的马速度太快他追不上,急的面红耳赤,只能大声吼道:公子跳下来。
    话只说了一句,啊的一声惨叫,他跪在了地上,腿上插着一支箭。
    马车里,苏家宝被撞得头昏眼花,站都站不起来,又是一个大的撞击,他的脑门狠狠地磕在了车壁上,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紧接着陷入了黑暗。
    马儿继续嘶鸣着,像是发了疯一般,速度一点没有停下的迹象,也不知转弯,直直的向着山上跑去。
    离此不远处,萧奕听见动静,抓着剑站起身,得了夏渊的同意后,运气朝着声响处掠去。
    几个呼吸间,萧奕立在一棵树上,看到了那匹发疯的马,马拽着马车一直向上跑,山势越来越陡,马车沉重,拽着发疯的马渐渐向后滑去。
    萧奕看马车重量猜到了里面有人,他把手放在嘴边,发了一声暗号,半响远处传来了类似的声音。
    得到指令的萧奕脚下一踏,身形就朝着已经向下滑落的马车飞去。
    夏渊安静的在火堆旁烤着火,身后脚步声响起,萧奕背着一个人走近。
    主子,救下来了。萧奕把苏家宝放在一旁回禀道。
    夏渊漫不经心的扫一眼,觉得此人身形有些熟悉,用手里的木棍把背对着他的苏家宝翻了个身。
    苏家宝?夏渊轻声出口,面上露出疑惑。
    他在青州城待过,自是知道那苏尉对这唯一儿子的宝贝程度,那苏家宝为何这个时候出现在远离青州的这里,还身处那险境。
    夏渊放下手中木棍,上前想要扶起苏家宝,萧奕快一步道:主子,我来。
    无事。
    夏渊把苏家宝扶起,看清到了他头上,手上,脚上的伤痕,他把苏家宝倚在他的身上,环着苏家宝靠近了火堆一点。
    去寻个山洞。夏渊对萧奕说。
    他与萧奕本只是停下暂时休息一下,就没找山洞,但此刻多了个伤痕累累的人,就需要山洞了。
    山洞里,夏渊找了个风儿吹不到拐角处,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观那紫金瓶子上的雕镂花纹便知此物价格不菲了。
    立在一旁的萧奕见此,皱起了眉头,看着躺在一堆枯叶上的苏家宝,心里疑惑。
    主子为何对这人这般好?他的记忆中,主子因是没见过此人的,若说是他在燕北军营时,主子认识此人的,但也就那些日子,主子为何能用太虚膏呢?
    太虚膏的珍贵,太医院一年也就只能配出三瓶而已,真正算得上是一瓶万金了。
    夏渊上前想要解开苏家宝的衣服,手伸到领口又停了下来,视线停留在苏家宝鼻侧的红痣上轻皱起眉头。
    萧奕上前道:主子,我来。
    岂料,夏渊看着他道:出去,守着洞口,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见萧奕退出了洞内,夏渊才继续解衣服的动作。
    苏家宝本就娇生惯养,浑身皮肤光滑雪白,如今却是遭了他前小半生最大的罪了,雪白的皮肤上布满了淤青,在火光忽明忽暗的映射下显得尤其可怖。
    夏渊微皱的眉头一直未松开,他伸出手指毫不心疼的从紫金瓶中挖出一大块药膏,仔细的抹在苏家宝的伤处。
    因着这太虚膏效用若是见了风就会大打折扣,所以夏渊移动了身子,蹲在了苏家宝外侧。
    药膏涂抹完毕,夏渊本打算帮苏家宝把衣服穿上,刚穿上一层,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娘,疼,我好疼。轻微的声音从苏家宝口中呢喃而出,鼻子轻轻抽着,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夏渊拿开苏家宝的手,继续穿另一件衣服。
    别痛,疼。苏家宝继续无意识的抓住夏渊的手,两滴眼泪也终于顺着眼角流下。
    在夏渊的印象中,眼前的少年应是浑身灵动,朝气蓬勃,眼里时不时透着一丝狡黠的人,如这般的脆弱可怜他倒是没想到。
    心里轻叹口气,他向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也不愿与人多加触碰,可他确实对眼前这人很有兴趣,从苏家宝帮助苏尉安抚青州的灾民,亲自带着他们打猎,捕鱼,还有一开始便说服青州几个富商捐财赈灾来看,他很是欣赏眼前这人。
    这夏启朝他欣赏的人着实不多,偏偏眼前这年仅十三岁的小少年就占了一个。
    这般想着,夏渊又解开了刚帮苏家宝穿上的两件衣服,双手按在苏家宝身上的淤青处,用上内力揉着。
    啊......啊,疼......好疼,你走开。苏家宝哭出了声,却依旧没有醒来。
    洞口的萧奕听见苏家宝的哭叫声面色一僵,悄悄把身子慢慢向外面挪了几步。
    不管里面发生什么事,总之他是确定了,里面那小公子在主子眼中定然不比寻常人。要知道在此之前,这泱泱夏启也就仅两人能得主子另眼相看,如今又要多个人了。
    苏家宝的手又抓了上来。
    夏渊抚开苏家宝的手说道:疼就忍着,淤血推开好的快一点。不然,明日这人恐会叫的更惨些了。
    夏渊把膏药一点点的揉进苏家宝的伤处,然后帮他把衣服穿了起来。
    苏家宝也停住了哀嚎。
    夜深,柴火崩裂声中,山洞拐角处一个身影动了。
    苏家宝摇了摇头,回过神来,看了眼身处的环境一脸疑惑,刚想起身就诶呦一声跌坐了回去。
    扒拉开手上和腿上的衣服,借着火光他看到了大片大片的青紫,苏家宝惊住了,他只不过是落水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就这样了。
    环顾四周,看到一个身着墨色衣袍的男子靠在墙壁上睡着,苏家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下,他悄悄的起身,咬着牙忍着痛,慢慢的靠着墙壁向外走去。
    没走几步,就又见一个人抱着剑靠在墙壁上。
    萧奕翻了个身。
    苏家宝被吓得腿一软,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墙壁上,额头冒着冷汗。
    果然自己是被绑架了,苏家宝这样想着。
    嘿苏家宝小声的叫唤一声,见那抱剑的那人没有反应,才大着胆子继续朝洞口走去。
    走了几步,见外面黑的吓人,苏家宝又返了回来,靠近萧奕,继续小声的唤了几句,萧奕依旧没有反应。
    就这样还绑架小爷,哼。苏家宝不屑地吐出一句,然后双手摸上了萧奕的胸口,从他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一个火折子,脚上扣着的匕首也拿了去,临走时又把萧奕挂在腰间的玉佩拽了去。
    外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午夜寒风吹着,苏家宝打着颤,借着打开的火折子,一步一步的远离山洞。
    他被坏人劫持了,被当做人质威胁他爹和他娘想要讹他家银子,他得快些走,不然等那两人醒来就坏了。苏家宝觉得他猜测的很对。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
    他记得他明明是洛青俞起了争执,然后没了意识,按理说他应该在苏府的床上醒来,不想他睁开眼却是在陌生的山洞里,而且还浑身是伤。
    脑袋还有些晕,苏家宝停下脚步靠着树休息,刚闭上眼睛,就有一些陌生的记忆出现他的脑海里。
    记忆是一段一段的,不连贯,记忆中他做过一些事,奇怪的是,他竟然觉得那些事很陌生。
    苏家宝忽的睁开眼睛,就见一张人脸出现在他眼前,他尖叫一声,却听来人说。
    你跑什么?
    第22章
    啊!!!鬼啊!!!苏家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扇了过去。
    萧奕抱着剑淡定后退避开。
    小公子,你跑什么?萧奕一脸疑惑,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也不怕遇着野兽。
    你谁啊?苏家宝壮着胆子问,眼睛里满是惊慌。
    你是谁?萧奕没说话,一直站在暗处的夏渊走了出来,冷声问道。
    都是习武之人,山洞里苏家宝刚起身,夏渊和萧奕就知道了,夏渊本以为苏家宝是要解手,为避免他尴尬,就继续闭着眼睛没做反应,同时给了萧奕一个暗中看护的指示。
    却没想到,这人像是被他们挟持一般,一路软着脚走出洞外,还大着胆子摸走了萧奕身上的东西。
    夏渊疑惑,继续不动,等着看苏家宝接下来的动作。
    苏家宝走后,夏渊二人跟在后面,隐隐听见远处的狼嚎声,才现身出现在苏家宝面前。
    见眼前之人不回话,夏渊又问:你是苏家宝?
    夏渊之前站在暗处,看了眼前之人好半响,眼前这个苏家宝同他在青州城遇到的那个少年除了容貌相同,其余的相差甚大。
    这人眼神不是以往的灵动狡黠,身上也不是那自信淡然的气质。
    苏家宝见那问话之人一口道出他的身份,也不隐瞒了,攥紧拳头道:是又怎样?你识相的赶快把小爷放了,不然我爹不会绕了你的。
    苏家宝嘴里这般气势的说着,身子却是一点点的后退。
    你不认识我。夏渊没有发问,只是沉下了声音陈述着。
    萧奕虽满心疑惑此刻也不敢多问,只提着苏家宝跟在夏渊身后回到了山洞。
    苏家宝被扔在之前拐角处的枯叶堆上,夏渊坐在他的对面,冷漠的眼神盯着他。
    苏家宝被看的打了个哆嗦,也不逞强了,颤巍巍的问:你们是谁?
    他好像有些看出来了,眼前这两人应该是认错人了,不是绑架。
    你们应该是认错人了,我叫苏家宝,青州知县苏尉是我爹,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苏家宝缩着手臂伸手指了一下夏渊,又立马收回:我也不认识你。
    夏渊没有说话只盯着苏家宝鼻侧的红痣看,他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相同的两个人,就算是孪生兄弟也不可能一模一样。
    更奇怪的是两人名字相同,身份相同,但他认为这两人确实不像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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