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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唐一张(46)

    靳久夜茫然,主子?
    贺珏别扭地将头埋在靳久夜颈窝,靳久夜更不解了,拍了拍贺珏的肩膀,贺珏干脆转过身,往床另一侧钻了过去。
    怎么了,主子?靳久夜跟上去,靠着贺珏的后背,轻声问,不继续吗?
    问了几遍,贺珏终于吞吞吐吐地开口:朕憋坏了,用不了了。
    靳久夜霎时明白了,难以言喻地沉默了片刻。
    主子是喝多了酒吧。他小声说道。
    贺珏却不听,抽抽噎噎的,一个劲儿将自己的脸埋得更深,最后都钻进了被子,拱成了一个球形。
    靳久夜拍拍他露在外面的头发,没事,下次再来。
    不知过了多久,贺珏没了声音,靳久夜便偷偷掀开那边的被角,见人睡熟了,便小心翼翼地将人挪出来,放平,套上里衣,再好好地盖上被子,让对方睡得舒服些。
    做完这一切,他也穿好里衣,躺下继续睡觉。
    一夜无梦。
    第49章 思君念君。
    贺珏从睡梦中醒来, 宿醉使得头疼厉害,无意识往靳久夜身边凑,想亲近男人, 夜哥儿, 朕头疼 , 额头, 后脑勺都疼。
    说完话没一会儿, 一双温润的唇就覆在了他唇上, 低冷的声音响起,亲亲就不疼了。
    贺珏兀地睁开眼, 迷糊的睡意瞬间就清醒了,他床上莫不是爬上来一个小妖精,怎么会这么勾搭人?还是他夜哥儿被谁穿了魂?什么妖魔鬼怪敢犯他的影卫大人?
    可仔细一瞧,如假包换的靳久夜, 那双沉黑而冷冽的双眸依然平淡无波地望着他, 即便在接吻的时候。
    贺珏顿时懵了,脑子也跟着短路了, 只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靳久夜见他不说话,想了想,又道:还是要伸舌头才能好吗?
    那语气一本正经, 好像跟许久前说李王刺杀案的杀手抓住了, 如出一辙。
    说完这话, 那男人就当真吻住他的唇,用舌头探进了他的齿间。靳久夜何曾有过这么主动的时候?贺珏头脑瞬间一热, 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平日里亲亲摸摸哪次不是他厚脸皮纠缠?这送上门的哪能不吃?遂反客为主, 搂住男人脖颈就开始一番攻城略地。
    胸腔里的空气都消失了,好半晌才分开,屋外头的宫人们噤声候着,贺珏却满脑子黄色废料。
    看着靳久夜,想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那句话,可不就成了真?这会儿还上什么朝,他只想窝在被子里同心爱的夜哥儿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想想都激动,心里冒粉红泡泡,又忍不住将人搂过来亲了好几口。
    夜哥儿,你是不是成了精啊?这般撩人,朕是把持不住的。贺珏叹息道,禁锢着对方不让人起身,没等人说话,又含住了对方的耳朵。
    靳久夜有些敏感地颤了颤,主子该上早朝了。
    别咬我耳朵。
    贺珏喉咙里带着笑意,轻轻说道:朕尝尝。
    亲了一会儿,竟是开心地说:哎,是甜的。
    靳久夜无语:不可能的。
    贺珏偏偏认定了,朕说是便是,你自己又没尝过,你不知道你全身上下都是甜的。
    拿脸凑在男人的脸上摩擦,跟个小动物似的,声音幽幽的,你是个小甜心。
    靳久夜: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主子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酸了,真、真是受不了。
    主子,你好像能用了。靳久夜眨了眨眼,看向贺珏。
    贺珏当然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与男人这般亲密,对方没感受到才怪。夜哥儿故意撩他,他还憋了许久忍着没吃,怎么可能不起反应?但什么叫好像能用了?朕之前还有不能用的时候?
    贺珏黑了脸,惩罚地咬了一下靳久夜的唇,不许胡说八道。
    可很快脑子里一股电流通过,他突然醒过神来,从靳久夜平静的眉眼间突然联想到昨日酒醉后的一些片段,当即脸色僵硬。
    偏偏靳久夜还补了一句:主子没有憋坏。
    这话犹如公开处刑,贺珏的脸腾一下全都红了,连耳根儿都在发烧,实在无颜面对眼前的男人,以后的威严何在,他还如何重整雄风?
    啊啊啊!他只想埋在被子里,太太太丢脸了,他竟然还哭?
    靳久夜居然看到他哭了,为了那么点破事,不对,也不是破事唉,不管怎样,他在靳久夜心目中的形象,恐怕已经崩塌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真是酒醉误事,昨夜明明可以趁机将夜哥儿这样那样,偏偏小兄弟不给力等等,夜哥儿答应跟他那个了?
    贺珏从无数尴尬的片段与话语中,找到了最为重要的一句,他几乎像根弹簧一样,整个人都差点儿弹起来,兴奋地问:哥,你你今天还给我睡么?
    激动得连自称都忘了。
    靳久夜像是看见个傻子,是主子一直不做的。
    这话背后的意思,贺珏不敢想,生怕一多想到手的人儿就飞走了,他赶紧抱紧靳久夜,将人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那今日早朝,朕不去了,我们便把昨晚没继续的,继续做完好不好?说到最后,贺珏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他能忍到这么久,实属不容易。
    其实早在发觉自己心思的时候,他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只不过担心夜哥儿会恶心他,才一直压抑着也不敢明言。
    他甚至不确定,靳久夜嘴上说着愿意,心里到底清不清楚他想要的是哪种。不过昨晚上借着酒醉,他都要过最后一关了,靳久夜仍然顺从着,今晨起来也不为他的行为恼怒,可见他是明白的,且是乐意的。
    贺珏思及此,心里甜如蜜,又见靳久夜点头嗯了一声,他开心得快要飞起来。
    朕去吩咐一声。贺珏连忙爬起来,套上一件外衣,便赤脚往外头走,靳久夜想叫他穿鞋,他也当没听见,紧赶几步去了门口。
    这个时辰,屋外的宫人们已经候着了,若陛下再过一两刻钟还不起,张福便会寻机进来叫起,以免误了上朝的时辰。
    张福。门被拉开一条缝,贺珏在里头探出脑袋,颇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
    奴才在。张福垂首,看见了陛下赤足而来,忽然心里有个预感。
    果然,陛下道:通知太极殿,今日早朝免了,顺便再送些热水来。
    说完这句话,那房门就嘭地一声关了,张福半晌没回话,应了声是,将手底下那些小宫人遣走,去去去,叫烧火处的抬热水来,约莫一个时辰吧,应该够了吧?
    他想陛下生龙活虎,但也素来自持勤勉,不可能赖在屋里太久,否则教外头人怎么看。
    没等小宫人们都散开去,内奏事房的小官人就急匆匆跑了进来,不得了,张宫人,赶紧叫陛下起吧,玉石关出事了。
    张福想了想贺珏方才那欲求不满的神情,略有些犹豫,什么事?不能先禀到内阁吗?
    内阁去人了,齐阁老多半听了也要往勤政殿来。小官人急得口干舌燥,传令兵连夜送进奏事房的急报,才将将拆了外封条,只怕天大的事也比不得此刻。
    不是军报么?张福多问了一句,脚下步子往贺珏的寝室去。
    小官人道:不是,若是军报吾等怎敢擅自拆开?可比军报还要急。
    这么一说,张福也顾不得搅扰了贺珏的好事,当即叩了门,陛下,边关急报!
    贺珏刚将人抱在怀里,还没凑上嘴,听到张福的声音顿时怒上心头,这节骨眼还来打扰朕?可听到急报二字,他便敛了怒气,流连地看了一眼靳久夜,叹了口气,起身套好衣衫。
    再一回头,靳久夜竟穿得比他还快,这会儿下了床,已经在穿鞋袜了。
    所谓情动,仿佛从未有过,套上玄衣司的黑衣,就是杀伐果断的影卫大人。
    而贺珏自己还有点转不过劲儿来,靳久夜就上手帮人套鞋子,贺珏摸了摸男人的脸,男人静静地开口:别让大臣们久等。
    贺珏一口气闷胸口,别扭地道:不用提醒,朕不是昏君。
    穿戴好衣衫,贺珏扬声:进来吧。
    勤政殿的一众小宫人,在张福的带领下进了门,内奏事房的小官人跟着也进了门,宫人们熟练地替陛下洗漱,小官人则禀告:陛下,边关急报,玉石关出事了。
    玉石关不是已经打回来了吗?贺珏纳闷,这才不到一个月,难道又被北齐占了去?按齐乐之的本事,不至于的。
    小官人道:不是玉石关,是小齐大人小齐大人失踪了。
    什么?贺珏赫然站立,靳久夜也动容。
    正在这时候,齐阁老也奔了过来,进了勤政殿,追着暖阁来,急得要见贺珏。
    陛下,陛下啊!贺珏赶紧让宫人们将他简单梳洗,换上常服,然后出门迎了齐阁老,将人请到了勤政殿上。
    齐阁老哪里坐得住,连忙朝贺珏一行礼,陛下,乐之他
    贺珏安抚住齐阁老,朕也很担心,但为今之计,我们远在西京不了解情况,还是要派人前去玉石关。齐阁老可有人选?
    齐阁老到底是历经三朝,尽管为儿子担心,可也思虑了许多。
    如今朝中武将凋零,去玉石关必然要面对狼烟骑,北齐一旦知道我军主帅失踪,必然大举来犯。这人选,一来要稳定军心,能够抵御外敌,二来要谨慎心细,必要寻到乐之的踪迹,恐怕一般人是不行的。而眼下这时候,又是临近年关齐阁老想起世家那些弯弯绕绕,叹了口气,然后道,陛下,不若让老臣亲往吧。
    齐阁老已经上了年纪,冬日严寒还要去边关之地,身子骨怎么受得了,如若有什么万一,便是一门双不幸,贺珏如何对得起齐家祖辈?更何况,他也实在于心不忍。
    这不妥。贺珏拒绝道,您老还是在京中等待消息,朝中还有许多事需要您主持大局。
    可是齐阁老还想说什么,但见贺珏眉头紧锁,不忍再施加压力,心里也就罢了,还请陛下务必今日内做出决断,否则边关将士等不及。
    贺珏点点头,朕知道,乐之的事,朕一定会尽全力。
    齐阁老俯首行礼,告退。
    贺珏在殿内静立了许久,待靳久夜进了屋也没有发觉,那人不善言辞,素来寡言,只能充当一个陪伴的角色。等贺珏回过神来,才看到身旁的靳久夜,他拉过那人的手握住,夜哥儿,还好有你在身边。
    靳久夜问道:主子很担心齐公子?
    是。贺珏承认,小时候一块长大的,如何能不担心?只盼着乐之没有什么危险,还等着朕去救他,细下想来兴许是北齐的手段,想要拿他做人质吧。
    若是北齐威胁主子,主子会答应吗?
    贺珏摇了摇头,朕不知道,或许真到了那种两难境地,只能做个恶人。
    靳久夜反握住贺珏,主子不要做恶人。
    贺珏看他,为何?
    靳久夜想了想,恶人也难做的。
    贺珏问:那你自己是个恶人吗?
    靳久夜道:是。
    不,你不是。贺珏否认,叹息道,你是朕这辈子遇到最好的人,是从天而降的小仙子。
    靳久夜无言以对,实在想不到主子好好说着话,怎么又开始扯那些肉麻的称呼?可看看贺珏的神情,竟是那样的认真。每次他说小仙子的时候,都不是在调笑,而是一字一句,格外地郑重。
    也许小仙子对主子来说,是特别的存在吧。靳久夜心里暗暗想。
    两人又静默片刻,靳久夜突然开口:主子,属下去玉石关。
    贺珏也想过这个问题,脑子里无数次闪现过这个念头,可到最后都犹豫了。如果只是寻人,那是玄衣司暗侍卫的强项,但此次去玉石关,不光是找齐乐之,还要面临北齐的随时来袭。
    贺珏不想把压力与重担扛在靳久夜的身上,他知道这个人的性格,只要答应了,必然会做到。
    他害怕哪一日收到的军报告诉自己,靳久夜已然战死在玉石关的城墙之上,他恐怕会疯,光想想都觉得呼吸压抑,整个心脏都受不了地疼。他宁愿自己去,至少他若死了,以这小子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性子,大约是不会太难过的。
    不要。贺珏果然拒绝,你伤还没养好。
    靳久夜道:早就养好了,主子今晨不是看过了么。
    贺珏语噎,瞪了男人一眼,你小子这会儿倒是牙尖嘴利。
    靳久夜不置一词,过了会儿又道:主子担心齐公子,属下一定会将齐公子带回来,请主子放心。
    贺珏自己都不敢向齐阁老保证齐乐之一定能回来,只能说尽力而为,靳久夜却如此坚决,听这话音,贺珏便知道男人是当真义无反顾,他不许也没用了。
    朕不愿你年节时不在朕身边。贺珏看着靳久夜道,朕不想你再出去奔走了。
    靳久夜看见了贺珏眼中涌动的情绪,却只是淡淡道:潜伏追击,探听厮杀,是影卫的专长。齐公子乃一军主帅,离奇失踪,旁人怕不能破了这案子,只有属下能将齐公子带回来。更何况,若属下不能出去奔走了,那对主子还有什么用?
    最后一句,最致命。
    这个男人往往知道如何才能戳中贺珏的要害,贺珏心里隐隐作痛,可若是你也着了道呢?
    靳久夜摇了摇头,似是自信又似是承诺地回答:主子还活着,属下不敢死。
    若死了,谁来保护你?
    贺珏恍惚间想起崇明二十三年,他背着年幼的自己穿过闹饥荒的州县,那里连树皮都被人啃光了,他们饿得半死不活,自己更是几近昏迷。而只有靳久夜,他的步子从未停过,他留着最后一块饼,最后一口水,都塞给了自己。
    一千三百里,他们徒步走回了西京,贺珏也曾拒绝过靳久夜,他知道那是他们唯一的干粮。可那时候靳久夜说了什么呢,好像说了跟现在一模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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