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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星际直播养崽(穿越)——为喵作伥(99

    家里有几个懂事的大孩子,还是有好处的。
    朔寒勉强满意地点点头。
    嘉宾们都体贴地四下散去,找地方睡去了。
    顾与眠把吃完火锅剩下的木柴、锅碗整理好,在小河边洗了手,打了点水兜回来,看见朔寒一个人背靠着大树走神。
    干什么呢?顾与眠问他。
    朔寒看他一眼。
    沉默一下,淡淡道:
    在吃醋。
    很熟练地行使了这项,顾与眠赋予他的合法权利。
    顾与眠:
    朔寒:你喜欢我吗?
    怎么顾与眠那么冷静。
    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明明朔寒已经变得都不像朔寒了。
    没有的时候渴望拥有,而拥有了之后又患得患失。
    顾与眠:嗯,你觉得呢?
    他想了想,握着朔寒的手,在古地球盛夏的月色里认认真真地看了他一会儿。
    从眼角到唇畔。
    朔寒在顾与眠面前永远很好懂,皱着眉是什么意思,懒洋洋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想牵手想接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顾与眠在感情方面很慢热,因为天性如此。
    但不代表他不会心动。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你要不要听一下我的心跳?
    朔寒的手被顾与眠带着,放在心脏的部位。
    温热的,急促的
    砰砰砰砰。
    每一次跳动都在说。
    你很重要。
    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朔寒唇角抿紧了些,眸色变暗。
    树影摇曳。
    顾与眠弯了弯眼睛,伸手搂着朔寒的颈侧让他低下头来,稍稍仰头。
    吻他。
    不知道朔寒是什么时候反客为主的。
    反正唇分之时,顾与眠已经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朔寒拥着他,在顾与眠的唇角到下颌、锁骨、颈侧辗转地吻着
    一边亲还一边很得寸进尺地提要求。
    以后每天都要跟我在一起。
    好。
    每天早上醒来前要亲,晚上也要。最好还要咳,这个不能急。
    好。
    还有,综艺结束之后跟我回一趟上城区,见一下其他皇室成员。
    虽然很不想见到那群蠢货,但皇室订婚一定要见过其他成员才行,所以无论如何,要先把顾与眠拐回去,打上属于朔寒的标签才行。
    好
    顾与眠:
    嗯?
    等等。
    皇室?
    第92章 喵喵喵喵
    顾与眠:你说的皇室是什么意思?
    朔寒:
    一时得意忘形, 说漏嘴了。
    半个小时后。
    古地球的月光温柔。
    所有嘉宾分散在几个树洞里,离顾与眠他们最近的是十二锅他们的树洞显然这几个大孩子小孩子今晚因为终于遇见了顾与眠, 都很兴奋, 时不时还有小声讨论和笑声传过来。
    这之后,则是隔得稍远一点的考拉树洞,已经有均匀的鼾声了。
    垂耳兔和丹顶鹤两个女士敷着面膜酝酿睡意。
    唯独靠近河边的、顾与眠与朔寒的这棵大树底下
    顾与眠叹了口气。
    自己一定会把这一天记住一辈子的, 顾与眠想,这一天实在是发生太多事情了。
    遇见了锅家的小朋友们。
    人生第一次谈恋爱了。
    还是跨物种恋爱。
    而在最后的最后,还有惊喜。
    恋爱对象是帝国皇帝。
    那个传说中精神力SSS级的,二十岁即位带兵上前线,七年击溃虫族, 一年肃清内政的铁血君主。
    争议与战功一样赫赫有名,言论如此自由的星际时代, 在星网上都没有人敢提起他的名字、敢私下传播关于他的哪怕一张照片。
    这样一位传奇性的君主, 是他的男朋友。
    被他养了这么久,肚皮爪子也揉过了,好吃好喝供着,平时除了醋精还真看不出哪里暴戾凶狠。
    顾与眠伸手在清凉的小溪里鞠了一捧水:我想静静。
    朔寒臭着脸:静静是谁?
    顾与眠:
    这个梗实在太老套了, 现在讲出来已经会觉得后背冒冷汗了。
    总而言之,我
    顾与眠说到一半, 忽然声音一点点变小。
    他侧头看了朔寒一会儿, 手背贴上男人的额头,想了想,轻声问:
    你在害怕吗?
    朔寒表现得其实很平静。
    至少远没有之前, 伪装幼崽被揭穿的那次那么紧张。他叙述自己身份的时候,口吻都很平淡,像在讲一个陌生人的事情。
    只是灰蓝色的眸子一直紧紧注视着顾与眠,不想错过他任何的细微表情。
    朔寒沉默了一下,把他的手握下来扣住,矢口否认道:
    没有。
    大部分议员和大臣都觉得,他们的陛下也许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如何。
    带兵上阵的那七年里,宁愿花二十个小时不眠不休来布置战术,都懒得花一分钟来管一管当时首都星满天飞的皇室丑闻。
    朔寒以前的确不在乎。
    无关紧要的人,对自己发表一些无关紧要的意见,根本不值一提。
    他足够强大,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名声多么好的君主。
    弑父,暴戾,贪婪,血统不纯、来历不明,离经叛道
    朔寒就像趴在无数金银财宝上懒洋洋睡觉的恶龙,身上有很多丑陋恐怖的疤痕,被很多人所畏惧害怕着。
    在遇见顾与眠之前,甚至还觉得那些疤痕、那些畏惧的眼神,是某种奇怪又值得炫耀的事情。
    他们都惧怕他。
    真可笑。
    后来恶龙开始意识到,皮肤上的丑陋丑陋,也许会吓到自己所爱的人类。别人恐惧的眼神也像是潮水,会这样一步一步把恶龙推到更远更寒冷的地方去,而它的人类永远不应该在那里。
    但它已经是这样的了,它永远也不可能变成被所有人喜欢的、谦恭温和的、乐于助人的样子了。
    恶龙笨手笨脚、技巧拙劣地披上一层虚假漂亮的外衣,一直背着沉甸甸的负担这么活着。
    朔寒能够给顾与眠很多东西。
    能把全星际最柔软的织物堆积在他脚下,能在首都星最繁华的地方为他连放许多夜的烟花,能够送他许多个资源丰富景色迷人的星系,能让他的名字一直到很久以后、还被所有人记得。
    朔寒几乎无所不能。
    但他永远也不能成为一个街坊邻里交口称赞的男人,一个善良好名声的恋人,一个最普通平凡不过,却足以配得上顾与眠的、与他同样温柔的人。
    很多人都怕他。
    那顾与眠呢?
    顾与眠会不会也怕他。
    就像一个被戳穿虚伪美丽外表的假冒伪劣产品,虽然已经被眼神不好的恋人买回家里了,还时时提心吊胆着被退货。
    无所不能的君主,从来不知道害怕这种情绪。
    顶多是喉咙干涩。
    脊背紧绷。
    每一个指关节都僵硬起来。
    朔寒看了顾与眠一会儿,淡淡道:
    没有害怕。害怕什么?
    顾与眠眉梢扬了扬,侧头看他一会儿,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然后
    那我可以骑你吗?
    顾与眠问。
    嘭地一声。
    朔寒手底下没收住,一个用力,把结实的树干给按断了。
    关于生命与爱情的所有严肃沉思,突然不翼而飞。
    顾与眠:??
    朔寒咳了咳,整个耳根子都通红的,上下看了顾与眠一遍:
    哪种骑?
    他喜欢这样的姿势吗。
    在这里?野外?
    他并不反对,甚至
    顾与眠:
    顾与眠也是怔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差点咳嗽起来。
    刚刚不是在讲正经的事情吗?怎么会想到那上面去?
    真想进朔寒大脑里看看,本来那么好端端软萌的一个崽崽,脑子里是怎么长出那么多颜色废料的。
    一个小时后。
    威风凛凛的大雪豹四蹄踏空,背上载着顾与眠,翱翔于星河之间。
    大雪豹整个就是小雪豹长大之后的样子,比顾与眠想象的还要帅气上好多倍。
    银色光滑漂亮又华丽的皮毛,点缀着斑纹,修长又结实有力的躯体,眼睛颜色比幼崽时要更浅了,瞳仁里是一种淡漠又慑人的浅银灰。
    体型比顾与眠见过的所有大型猫科动物都要大。
    超帅。
    超酷。
    还很听话。
    顾与眠抱着它的脖颈,摸了摸毛绒绒的大脑袋。
    大雪豹偏头安静地看他一眼,冷冷的眼睛软了一点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
    这绝对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无法体验到的事情。
    不久之前,大雪豹带着顾与眠从小小的溪边腾空而起,直到把整个夜色里温柔安静的蓝星尽收眼底,然后一层透明的屏障笼罩在他们周身,一直到穿过大气层,来到浩瀚无垠的宇宙
    猎户座左旋臂周围,有着许多个星球。
    繁华的,灯火通明的,荒凉无人问津的。
    所有闪烁的星星一起交织成言语难以形容的灿烂星河,来自宇宙深处的,吹彻上亿年的风轻轻掠起顾与眠的额发。
    会给别人骑吗?
    大雪豹半眯着眼看他一会儿,嗤笑一声,眼睛里懒散又傲慢的样子。意思是谁敢?
    想把顾与眠叼回被窝里。
    但如果他喜欢这样,也可以。
    拥有他,独占他,半跪下来亲吻他。
    只臣服于他。
    好了好了。
    顾与眠笑着挠了挠它毛绒绒的下巴。
    即使是在星际时代,朔寒所能做的事情也超出了顾与眠想象的范畴在宇宙中高速的、自由地穿行,能够凭空为脆弱的人类制造出一个含氧并且温度适宜的空间,当遇见陨石时甚至不需要做任何事,在靠近他们的时候就会自行碎裂成粉末。
    旅途不长,他们途经了七个星球。
    有的星球正是日暮时分,他们在集市上买了当地人的斗篷,遮起朔寒引人瞩目的银发蓝瞳,肩并着肩走过古朴又热闹的街道;
    还有像古地球一样完全没有生物居住的未开发星球,枯木与长风遍布整个凹凸不平的地表;
    还有的星球盘踞着没有灵智却凶恶的生物。
    耳朵可以留着吗?
    这一次变成人的时候,朔寒听顾与眠的话,留下了毛绒绒的耳朵。
    头发也变长了,漂亮的银发一直垂落到腰间,低着头让顾与眠用帮他束起来。配着他的军服,有种格外矜贵高傲的冷淡俊美,还有仅针对顾与眠的纵容温柔。
    这颗星球没有人居住,只有绵延万里的沙丘,暗处窸窣作响。
    顾与眠稍稍抬手,帮朔寒整理了一下衣领和头发,朔寒别扭地低下头来,一对耳朵出奇乖巧地耷拉着。
    也就是在这时,顾与眠身后的沙丘里,一个眼神贪婪的庞然大物悄悄接近
    顾与眠只能听见一声巨响,然后眼睛被朔寒捂住了,视线一片漆黑。
    鼻尖闻到血腥的味道。
    顾与眠:朔寒?
    朔寒眉心蹙起来,灰蓝色的眸子浅浅漾着无机质的光。
    这种生物早就该灭绝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古地球周围的荒废星球?
    朔寒:是虫族的派生种,已经死了。
    别怕。
    这似乎是朔寒第一次在顾与眠面前杀死某个生灵。
    杀戮对朔寒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他甚至不需要动手,眼睛和气息里也不会有杀意,连呼吸都是平稳的。
    但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很不好看。
    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二十年前的边缘星际,朔寒在虫族的包围下只身救出一个星球。
    在战争结束时才匆匆赶来增援的副官与士兵们,已经被虫族完全寄生而脑死亡了,马上就要变成新的感染源,朔寒于是和杀虫族时一样杀死了他们。
    当时,所有被救下了的百姓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好像面无表情着大开杀戒、颊侧沾着不属于自己的鲜血、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朔寒,要比面目狰狞凶恶的虫族还让人恶心害怕几分。
    猜不透他的想法,看不出他的情绪。
    恐惧,恶心。
    那对着虫族的粒子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转过来对着我们。
    反正生命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廉价吧。
    朔寒厌恶拍照,厌恶留下自己的影像。
    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
    因为他是个异类,因为大家都怕他,当然他也并不喜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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