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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宠爱[重生]——sherry_c(18)

    一晚上的比赛下来他的手完全失去了知觉,连着四场比赛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最后完全是强撑着一口气才回到了这里。
    看着对方浑身是血的狼狈模样,龙哥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却猛地一惊。他是知道这小子在地下赌场打拳赚钱这件事没错,但是他真的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真的为了攒够十万块把自己弄成了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真TM是个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钱给你了,你之前说过的话给我记好,要是敢搞什么小动作,你不会想知道我会做什么。
    行吧,这钱我就收下了,李荣强在我这欠的债一笔勾销。
    那就好。林锦阳缓缓起身,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口浊气终于如释重负,转身就准备离开。
    龙哥坐在包厢的沙发上,手里夹着一直快要燃尽的烟。也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把烟从左手换到右手,开口叫住了即将消失在视线里的人。
    喂小子,你喜欢李荣强他儿子对吧。
    林锦阳的脚步微微一顿,扭头的瞬间,那双溢满锋利寒光的眼睛蓦然亮起了诡谲恐怖的猩红血色。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又没说错什么。龙哥慢悠悠地抽了口烟,你和李荣强半毛钱关系没有,居然会为了替他还钱把自己搞成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说你不是对他那便宜儿子有意思谁信啊。
    不过这我也能理解,毕竟我也见过那闸种的便宜儿子,长得的确漂亮
    闭嘴!他抬头厉声打断了对方的话。
    别说不该说的话,既然收下了钱就给我闭嘴!
    他不知道他对陆清竹到底是什么情感,他只知道,现在不管谁在他面前用这种轻浮的语气谈起陆清竹他都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揍一顿。
    呵,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啊。
    那一瞬间的姿态就像是被惹怒的野兽,明明浑身是伤满脸狼狈,可那双眼睛里的神情却可怕得瘆人。他只是稍稍提了一下李荣强那个便宜儿子,这小子就被彻底激怒,目呲欲裂地像是下一秒就会冲上来狠狠咬断他的喉咙。
    真他妈是个不要命的怪物。
    被这种人喜欢上,还真是不幸啊。
    我既然把钱收下了就不会再找他麻烦。龙哥掐灭了手里的烟,小子,我说到做到,你可以走了。
    只是有一句话,作为过来人,我还是提早告诉你比较好。
    踉跄着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头顶的天空阴云密布,没有星辰,没有月光。
    望着头顶静谧浓重的夜色,林锦阳慢慢松开了手,手背上血肉外翻的伤口滴滴答答往下淌着鲜血。
    这夜色太静了,静得他张不开口。
    小子,你要是真心喜欢李荣强那个便宜儿子,就趁早离他远远的。
    这个世道,两个男人搞在一起会招来什么你最好趁早想清楚,除非你想害死你喜欢的人,不然就早点离开他。
    这个世道容不下你们这种异类。
    陆清竹是被一阵透骨的寒意给惊醒的。
    他的房间玻璃早就碎了,一直没人来修,所以一到刮风天就会有风漏进房间。
    他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之前草草处理过的手一阵灼热的刺痛,开灯一看,果不其然已经有了发炎的迹象。
    家里的玻璃杯是路边摊上买的便宜货,碎渣嵌进肉里很难自己取出来,他之前处理的时候把一部分碎渣取了出来,但是现在看来肉里似乎还留着不少碎渣,不去医院处理很有可能会感染发烧。
    看来只能去趟医院了。陆清竹踉跄着起身穿好衣服。
    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刮起了大风,黎明未至的夜空寂寂流淌着浓郁的黝黑,游离在空气中的水雾窜入肺叶是隐隐作痛的冰冷。
    他看见了河水,永夜一般漆黑的颜色,在这个冰冷的深夜覆过他走过的每一条路。
    他站在昏暗稀薄的路灯下,那些浓郁阴翳凝成的河水就这么从他身畔流过。
    离开灯光没入粘稠墨色,冰冷的河水将他包裹。
    那些冷到彻骨的寒意无声淹没在伤痕累累的脚踝,遮住他流泪的瞳孔,刺痛的掌心被剥离出稀薄的血色,最后连痛觉和触感也被悉数剥夺,只剩下一具空壳,漫无目的地走在这个暴雨来临前的夜晚。
    医院离老城区不远,走上十几分钟就能到。
    在医院前台挂号缴费,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急诊室里隐约传来医生的斥责。
    我说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回事!一个星期前我明明跟你说过要好好养伤不能再打拳了,这旧伤还没好有弄了两手的新伤,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下去这双手很有可能会残废!
    坐在医院急诊室的椅子上,面前年过五十的医生按着他的手喋喋不休地数落。
    看看这些伤口,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当了二十多年医生就没见过伤得这么重的情况,你这个年轻人是真的不想要自己的手是不是!
    林锦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背上的伤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顺着指尖滴滴答答往下淌着鲜血。
    他当然知道这对他的身体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应该会变成残废吧。
    林锦阳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
    身旁的医生还在喋喋不休地唠叨,酒精棉按在伤口上是一阵阵烧灼的痛。
    他沉默着望向窗外他当时看到手背上的伤,早就猜想到了这双手有可能会留下治不好的旧伤。
    无所谓了。
    等到他处理好伤口离开医院的时候,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堪堪指向凌晨两点。
    拆开烟盒慢慢地抖出一支烟,他的手疼得厉害,不断发抖的手指夹了好几次才勉勉强强把烟拿起来含在唇间。
    他站在路灯照射不到的地方,打火机微微泛黄的灯光映亮他眼底漆黑的暗色。
    手背上刚包扎好的伤大概是崩裂了,医生在他临走前反复叮嘱他不要抽烟不要弯曲手指,可他一出医院就把所有嘱咐都抛在了脑后。
    反正没有人会在乎他的。林锦阳一脸满不在乎地抽了口烟,烟草苦涩的味道在唇间肆意蔓延。
    谁会在乎他有没有受伤呢。
    像他这种人,还是早点死比较好。
    没人会在乎的。
    林锦阳!一道熟悉的温柔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有人急匆匆的从医院跑到他面前,过分苍白的脸色,微微拔高的语调糅杂着急促的喘息。
    林锦阳微微愣神,抬眸猝不及防地与那双漆黑温润的眼睛对视。刹那间的触感像是一下子被拖曳进那片温澜柔软的水色,陆清竹的声音在他的世界里无限放大,那像是四月烟雨般温柔干净的嗓音,一下一下震颤着他的耳膜。
    手里的烟突然从指尖落下,微微泛红的烟蒂在冰冷的地面上滚了两圈,最后悄无声息地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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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
    你是我辗转反侧的梦,我是你如梦山河的故人。
    歌曲《写给黄淮》
    陆清竹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进急诊室的时候两个医生之间的帘子拉着所以他没能看到旁边坐着的是谁,直到旁边的医生说完一长串嘱咐开好处方单,旁边的人拿了单子开口应了一声,他才猛然惊觉这个熟悉的声音究竟是谁。
    没等医生说完话,他在取药处拿上药就急匆匆地赶了出来,结果一出医院就看见了站在路灯旁抽烟的林锦阳。
    究竟该怎么形容,那一瞬间他心里的错愕和惶恐。
    他从来没见过林锦阳这么狼狈的模样,两手缠着厚厚的绷带不说,就连脸上都带着青紫的淤伤。
    怎么会这样
    他双手发抖,没等大脑反应过来就已经脱口而出对方的名字。
    那人的视线猛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满脸的错愕。
    陆清竹愣了愣,刚缠好绷带的手一阵撕裂的痛,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猛地转身想要离开。
    他该逃跑的。
    他不该再和林锦阳扯上任何关系了,他不能再贪心了。
    可对方的视线却随着他的声音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一刹那的目光就把想要逃跑的他定在原地,脚下生根深入地底,整个深夜的冰冷雾气凝成一杯酸涩苦酒穿肠过肚。
    这座终年被潮湿雨雾笼罩的江南小城,此时此刻却寂静得像是被浸没入深海,在那片被漆黑和冰冷包裹的寂静中,无论是泪水滴落的轻响还是极力隐忍的喘息都被湮没,徒留下掌心一阵阵缠绵的钝痛,顺着血液的流动蔓延至心口。
    陆清竹!对方开口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从来没有听过对方这样的声音,猛然拔高的语调是濒临破碎的声嘶力竭,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都被游离的风撕扯成凌乱的碎片。
    那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做那种事!
    对不起
    林锦阳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抬起头,那双锋锐的眼睛褪尽戾气敛去锋芒,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都伴随着急促的喘息。
    这个一身凛冽锋芒从不向任何人低头的人,此时此刻却这么卑微脆弱地求他停下脚步。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所以你别走好不好
    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一瞬间的沉默。
    铅块般的阴云随着夜色坠落,翻腾的狂风宣告着暴雨的降临。
    陆清竹颤抖着站在黑暗中,冰冷的阴翳在他身旁流淌而过。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那种难以言说的痛楚渗入骨骼融入血液,疼得他撕心裂肺。
    他一直以为自己很能忍疼,长达十年的痛苦欺凌早就教会了他隐忍和缄默,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不会再因为伤痛流泪,可事到如今,对方一个远远的眼神就轻而易举地让他崩溃落泪。
    像是渴望光明的飞蛾展开双翼拥抱燃烧的火焰,他低头拭去泪水,转身踉跄着冲进光中抱住了那个满身是伤的少年。
    他大概是哭了吧,不然苍白的脸颊上为什么会有潮湿的水痕落下,寒风吹过,刀刮般的刺痛。
    耳畔的风声喧嚣依旧,暴雨将至,冰冷的夜风中浸透冷意,可周身的寒意却骤然散去。
    雾气般粘稠的黑暗中有雨水落下,冰冷地落在他的唇间。林锦阳感觉自己就像是坠入了一片温暖的海水里,萦纡胸口的风中骤然蔓延开栀子花清冽温柔的香气,盛夏烟霞般的柔软,仿佛蕴着无边温柔水色,就这么温暖地将他包裹。
    冻得泛红的耳畔,一阵阵轻柔的热意温柔洒落。眉眼温柔的少年牵起他的手,清亮的眼里泪水滂沱,声音是熟悉的温柔嘶哑。
    我不走。
    林锦阳,你让我怎么舍得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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