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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霸主[重生]——糖风大作(39)

    楚心乐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白,他看上去楚楚可怜,一双眼睛是红的,像晕开两抹胭脂,漫到人心里去,他张开双臂:我这些时日都在榻上病着,哪有时间去藏暗器呢?谁知刚说完,身子骨突感酥麻,他伸手扶上一旁木桌,顿时天旋地转,一股股热潮毒蛇一般爬遍全身。
    那杯茶里果真有药!
    侯营囡见药效起,抬手一挥,离楚心乐最近的二人收剑,他们侯府暗卫皆穿一身黑色劲装,面遮黑巾,两人听令收剑,一人架起一只胳膊,把人朝里屋抬。
    其余暗卫收剑挺立在此听命,施甄冥放下茶杯站起来很拽住要走的侯营囡,因为恼怒手背上青筋凸起,他磨吮后牙,低声吼道:你疯了!你可知现在......
    侯营囡没说话,施甄冥还未说完便觉头晕目眩,不只楚心乐的茶里,就连施甄冥的茶里也被下药!
    对不住了施大公子,本公子现在要享受云雨之乐,怕你搅兴。侯营囡嘴上说得客气,扯出自己的手按住施甄冥肩膀把人重重往后一推,浑身散劲的施甄冥被轻易地推倒在地,后脑勺毫无遮挡地磕碰在坚硬的地面,伴随一生沉闷的重响,他终于再无意识的昏过去。
    楚心乐被粗暴地扔上塌,两人退出去守在门前,屋里的人迷乱地磨蹭,他挣扎着要起身,但迷蒙的意识打败他惯有的清醒,头脑不受控制地晕眩,可他依然能感觉到是谁推门进来,走到榻边弯腰打量他的身子。
    侯营囡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因为肥,所以呼吸发出的呼噜声异常清醒,这让楚心乐感到反胃,粗糙的手指碰上他的脸颊,像是一层层刀刃在刮。
    屋里的气味并不算好闻,这股子熏香让人头疼。
    你终于落我手里了,我管你是楚心乐还是施葭铭呢。侯营囡伏低臃肿的身子,他近乎贪.婪地呼吸楚心乐脖颈间的香气,虎口扣住楚心乐的下颚,贴在耳边说:你日日拿你那双眸子勾我,就该在我身.下浪.出水,我又怎么会不满足你?
    屋子突然暗下去,太阳被厚重的云层遮住,没多久又亮堂起来,刺.激着人的视线。
    侯营囡尽情地享受楚心乐散发出的香气,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一条题,那腿细又长,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里面紧实的皮肉,可只是隔衣触碰不亚于隔靴搔痒,侯营囡迫不及待地把手向上移,扯上楚心乐腰间玉带,他一把要拽开,可惜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
    满足我?侯公子,你还不够格呢?
    那声音清醒,不掺杂半点迷幻,声音冰冷语调却轻盈,他们靠的近,侯营囡听见楚心乐低沉的笑。
    被耍了!
    侯营囡意识到时便要起身,可他肥胖的身子完全阻碍他的动作,楚心乐勾腿屈膝猛击其侧腰,两人一瞬间倒换位置,还未等侯营囡细看,只见一把冰凉的如狂抵在其肥厚的脖子上,已经划出一道血印。
    你根本没......侯营囡挣扎着要起,他力气不小,可被楚心乐束缚后才发现,这人原本没他想得那样脆弱易碎,他浑身都是力道。
    是啊,我根本就没喝到那茶,不装得像一点,疑心重重的侯公子能上套吗?楚心乐反扣起他两只肥胖的手臂,把人从榻上拉起来,刀子又抵进几分。
    你们侯家卖血丹的那条线另一头是谁?楚心乐开门见山地问,完全不给侯营囡任何反应机会。
    侯营囡挣扎的身子一僵,连身上的肉都跟着顿住,他装疯卖傻: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楚心乐手上力道更大,那如狂已经割破侯营囡脖子上厚重的肉皮,鲜血顺着他惨白的肉流下来,濡湿一片前襟。
    汝南的河道为何水流会小?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事,照理说安城河自高处流入临安,该是水流极大的河,而汝南的河道连同安城河根本不该出现水流小的情况。楚心乐明显感觉到侯营囡被汗浸湿的后背,后来出现喘鸣病,刘愧说得不错,那确实不是什么疫病,而是由于吸进不干净的东西中毒而导致的喘鸣,可他有一件事想错了,病发来源并不是什么从东吹来的风,而是从东流过来的河道里的水,河道根本不是连通安城河,而是离汝南不远,通琅马道的琅河,那河水流本就不大,分支出来会变得更小,而我去琅琊时见过满地的尸体腐肉,琅河从中通过来,里面沾着不知道多少污秽,又因堵塞全部堆在河道上游,等百姓凿开石头时已经筋疲力尽,又是深夜,谁都看不清水里有什么,也顾不上水里有何古怪异味,只顾埋头抢水喝,有些顾家的甚至抢到水直接跑回家去给妻儿喝,这才是他们病倒的原因。
    侯营囡突然笑起来,因为动作过大,脖颈间的血流得更多,他喘着粗气:所以呢?你可什么证据也没有。
    楚心乐不理会他,双眸微眯,接着说:侯林昌死得太快了。
    侯营囡面色突然沉下去,他又开始挣扎,楚心乐有些按不住,抬腿超其后腰就是一脚,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骨头间的撕裂声使侯营囡发出痛呼,他老实一些,楚心乐才说:他把所有罪都揽到自己身上,就是怕施恩择或者施甄冥再去往深了查,他怕你们侯府背地里那条商线断了,也怕施家知道那条河道的事。
    侯营囡的手剧烈抖动,他在恐惧与挣扎的边缘,残存的理智致使他还有冷静下来的魄力。
    侯林昌和你都任炼药办,想要偷药出来简直轻而易举,把这些血丹运送给这条线另一头的那个人,他能给你们侯家足够的银子,而修河道时搜刮百姓们的那些银两,在河道修完后应该用掉连一半都没有,侯营囡,你们侯家可真是实打实的富啊。你说这要是让疑神疑鬼的施恩择知道,你们侯家还有活路吗?
    残存的理智尚要丢失,侯营囡不顾脖颈上的疼撕心裂肺地吼:你知道又有屁用!我告诉你,这里是侯府,是我侯营囡的地界!你今日就算插翅也难逃,你就算拿我做人质也没用,出去这个门,外面那层层暗卫就会将你乱箭射死!
    他听见楚心乐笑,呼吸渐渐逼近,那声音带有惯常的蛊惑,但不同于以往,那是深冬湖水里刺骨的冰:咱试试,是你侯家唯一的少爷命值钱,还是我这个施家庶子的命值钱。
    第54章 台牛
    明媚的天阴下去,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处处透露杀机。
    楚心乐挟持侯营囡出房间,不出所料,房外被密密麻麻的暗卫包围,他们前方两排手拿长剑,后方几排全部架弓预备,最先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见侯营囡被挟持出来,立刻拔剑相向。
    侯营囡走得缓慢,楚心乐推着他朝前走,他胸前的血异常鲜艳,周围暗卫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齐刷刷向后退,最前方的两个暗卫推的步子大,他们眼睁睁地看楚心乐挟持自家主子往前走,等推到暗卫群里,他们对视一眼,瞬间杀机四起,转身挥剑看向身后暗卫。
    那些暗卫将所有注意力放到楚心乐身上,被砍了个措不及防,弓箭手还未拉弓便被掀翻在地,那两人功夫极好,护在楚心乐左右杀红眼。
    侯营囡在两人反叛时瞳孔倏得瞪大,但察觉什么又眯起,愤怒地攥紧手。
    楚心乐还在他耳边调侃:想不到吗,我可送给你一份大礼。
    这人也太多啦!咋不让俺那些弟兄们来呢!一人挥刀,转身朝另一人大喊,又觉得脸上那玩意碍事,直接扒拉开,露出张憨气的脸。
    另一人朝他喊:把你那玩意带上!
    带上有啥用,呼吸都困难!刘台牛大声反驳。
    尘凡索性也摘下来。
    侯营囡看到那张脸足足愣了几瞬,他开始拼命挣扎,嘶声叫喊:怎么可能?你明明就该死了!
    尘凡一个后踢踹倒身后扑过来的人,挥剑旋身将另一个准备偷袭的暗卫刺死,还不忘朝侯营囡大喊:那是小爷我身手矫捷福大命大,你那一百个暗卫还不够我练手!
    我呸!刘台牛横剑挡住砍下来的刀,凭借蛮力把三个暗卫全部震开,转首反驳尘凡:要不是哥哥我赶去的及时!你他娘的能回来吗!
    要不是主子让你去就你那磨蹭劲能去那么快吗!尘凡不甘示弱,又骂回去。
    暗卫乌泱泱的如黑潮一般将几人旋住,暗卫身着的铁甲弓箭无法穿透,尘凡和刘台牛根本不怕,而侯营囡庞大肥沃的身躯足够楚心乐两个身子大,把人挡得严实,弓箭手根本无从下手。
    可单凭他们三人再拖一个笨重如牛的侯营囡,想跑也是不可能。
    暗卫自然发现这一点,他们源源不断地包围前涌,就是要把几人耗死!
    刚开始尘凡打的还起劲,可他连夜赶回来眼都没闭一下,就算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样熬,他疲得很快,方才一剑封喉的气势暗淡下去,反应也不足,只能被迫防守。
    刘台牛的块头大,在施家军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领头不是白当的,他也有些时日没合眼,平常在永宜山和自己那些兵没日没夜的训练,接到楚心乐的命令去找尘凡,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可精神依然旺盛,体力像是用不完,眼见尘凡身后有人偷袭,他立马把剑刺过去给尘凡挡住一击,尘凡看向刘台牛,刘台牛正朝他傻不愣登地嘿嘿一笑,尘凡神色突然狰狞,他执剑朝刘台牛扑去,在刘台牛怔愣时在他身前挥剑将从左边偷袭的暗卫封喉。
    在人倒下时又顺势将他手中的剑躲过来,扔给刘台牛。
    刘台牛接剑,便侧身躲闪边试剑,满意地朝尘凡喊:谢啦!
    谁知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后突然冲出一人,他速度极快,持剑攻击猛烈,比起这些暗卫,更像是个不顾性命的死侍,刘台牛被其打个措手不及,只能拿剑挡,毫无招架之力,那人面色阴沉,没遮黑布,穿着身法和侯家的暗卫不同。
    楚心乐看清那人模样,心中大叫不好。
    阿雷的剑锋利无比,他几乎不按套路出招,却又招招正中刘台牛下怀,刘台牛手臂背与腰间全被砍数刀,但因为有暗卫兵甲在身,索性并未受重伤,只是鲜血从伤口处流出,将黑色兵甲染深几分,他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头上厉风被劈开,他抬眸,冰冷的剑光闪过眼,他在强光中本该闭上眼,但却本能地瞪大,骤然缩紧的瞳孔里是近在咫尺的利刃
    剑刃依然就要劈上刘台牛的鼻尖,只差分毫,森冷的剑气逼近,刘台牛心脏骤停,在这一刻身旁的厮打声被嗡鸣与铁剑劈风的戾气代替,刀刃已碰上他鼻尖,冰凉夹杂温热的粘稠液体流下,刘台牛本能地闭眼,预期的剧痛并没来,鼻尖的凉消失,等他睁开眼,却发现阿雷手中的剑飞出去,楚心乐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旁,另一只手仍持如狂抵在侯营囡脖颈上。
    还想要你们主子活命,就统统给我住手!楚心乐毫不犹豫地砍了侯营囡一只手,鲜血骤然喷出,那只肥胖血肉模糊的手软塌塌地掉落在地,手指竟还有意识地弹两下。
    啊!!!!侯营囡浑身的肥肉都在颤,他哆嗦着被冷汗浸湿。
    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谁能想到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翩翩公子能有一把砍掉比他壮太多的壮年手腕!
    暗卫当即停手,互相对视,不敢轻易上前,尘凡见状立刻护在楚心乐身边,可阿雷并不归侯家管,他活动脖颈手腕,抬腿想要赤手空拳冲过去。
    够了!身后不远处突然的命令喝止住他,施甄冥看模样刚醒没多久,看来还有些晕,眯着双眼走过来,看见侯营囡的落魄样嘲讽地冷哼一声,眼神又越过他去看后面的楚心乐,说:楚家的暗器术果真名不虚传,四两拨千斤,好。
    楚心乐同他对视,尘凡将刘台牛扶起来,他们看上去就像被包围住的困兽,绝无半点能够逃生的可能。
    强劲的风在他们停手的那一刻全部静止,静谧之中,微弱的声音都让人汗毛倒立,树叶簌簌,楚心□□过层层上翘的屋檐瞧不见今日的太阳,侯府像一座走不出去的迷宫,缠得他们筋疲力尽。
    醒了呀。楚心乐突然笑起来,唇红齿白的少年模样纯真烂漫,仿佛刚才下刀不眨眼的人不是他一样,然而明明是天真模样,周围的人神情却更加阴霾。
    你以为今日还能出去?施甄冥开门见山说。
    楚心乐拖住虚弱无力的侯营囡,大概是人太重,他身子有些吃不消,喘着粗气,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人生在世,就该拼一把。
    施甄冥森然道:我看你是想再死一次。
    楚心乐点头,说:是了,毕竟上次大哥害我落水不就是认定了我会死吗?
    施甄冥咬紧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我可不是你大哥。
    从半圆石门冲进一群施家军,楚心乐见过前面那人,他在凿河道时还扭断了人的胳膊。
    以卵击石,不自量力。施甄冥冷脸不耐,他复又看向哆嗦的侯营囡,说:你可真是头猪,肥得像头猪,蠢得像头猪!
    侯营囡在强烈剧痛中竟然还能听清施甄冥说了什么,他贱兮兮地朝人笑,低声下气地求:救救我......施大公子......
    救你?楚心乐帮施甄冥说出心里话:他现在恨不得把你杀人灭口呢。
    侯营囡听此脸色大变,他的游刃有余随那只被砍掉的手消失的一干二净,身后那人在他眼里如同恶魔。
    我问你,楚心乐从后贴在他耳上,用气声说:告诉我你把那些银子藏到哪了,你们侯家另一头的人是谁,爷兴许一高兴,就带你走了。
    侯营囡抽搐着唇朝地上吐口唾沫,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他娘的,自身都难保,还有脸说,这种大话!
    楚心乐没理他,抬眼估计院子里外的人,若是只有侯府暗卫还好说,可施甄冥醒得太快,又太难缠,刘台牛和尘凡如今体力不支,而自己手上的侯营囡虽说是个救命稻草,但拖着他走实在耗费体力,现在别说逃,就是寸步都难行。
    你给云家二公子传信又是意欲何为?施甄冥又问。
    尘凡突然抬眸瞪向他,施甄冥自然瞧见,不过没理他,笑说:先前那人告诉我是尘凡时却把你给摘出来,将所有的传信全都推到你这位亲信手里,我还真信了,在他回来的半路派人去劫杀,谁能想到要得手时杀出来个叛徒,他说着转眸瞪向刘台牛,森然道:叛徒就该死。
    施甄冥没给他反抗机会,他才不管侯营囡的死活,抬手一挥,施家军直接拔剑冲上去,尘凡摸了把溅上脸的血,冲过去,刘台牛扯块布包上手臂的伤,也冲入厮斗中。
    阿雷从死人手里拿一把剑,直冲刘台牛而去,意思明显,施甄冥就是想要刘台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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