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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霸主[重生]——糖风大作(34)

    是了。云既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我就是明知故问。
    ......纪无涯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接你下山前。云既明说。
    那你早就......纪无涯想起什么,更觉愤懑。
    我知道他是邢清章,从他施针时就知道。云既明毫无保留地说。
    纪无涯气得握紧拳,他双眸大睁,胸口不断起伏,低吼道:你也知渊儿的心思......你......你根本就没有心!
    云既明把手中已经冰凉的茶杯放下,身子微向前倾,看满面通红的纪无涯,眯起双眼,毒蛇一样狠戾,像在吐蛇信,他低声说:自从你下山的那一刻就没有后路,你以为真能逃出去?我始终明了他的心思,也知他是谁,不然我为何放着大大小小的医馆,偏要选他清安院?说着他朝后倚回去,游刃有余地说:他的心已经在我这,我活着就能保证他绝对安全,可我要死,他又怎愿独活?
    纪无涯面上的红消下去,他像是看见一只暖不热心的毒蛇,他的脸色惨白。
    所以啊,纪老,你只有站到我这里,才能保全他的命......
    竖日夜里,邢清章忙完一天,正摆好饭菜和平安等纪无涯来。
    经过昨夜的那阵雨,今日的夜没那么闷,带上几丝清凉,衬得人心里愉快,邢清章坐在椅子里等,手指忍不住来回敲桌面。
    突然响起三声敲门声,邢清章起身,平安眼疾手快的去开门,一身黑袍子走进来,他戴着帽子,瞧不见脸,平安以为是纪无涯,直接关上门拉住那人手腕朝里走,嘴里嘟囔:老师怎么才来,我和哥哥等好久啦。
    邢清章摸索着把座位拉开,让纪无涯坐下,问:今日来的要比昨夜还晚。
    黑袍没回话,他坐下,把罩在头上的袍帽取下,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暴露于油灯之下,平安递竹筷的手一松,竹筷落地的清响吓得邢清章一震,连忙问:平安,怎么回事?
    平安看着那张脸,咽了口唾沫,要哭一样,说:不,不是老师......
    不是?邢清章猛地蹙紧眉,空洞的双眼朝那个方向望去。
    来人轻笑,把竹筷捡起来,又那一副新的,往邢清章碗里夹菜,安慰说:善渊,是我。
    云既明的轻笑已经让邢清章熟悉,可此刻的邢清章听见这个声音心脏猛地滞停,平安抓住他的手臂,能感觉到其上肌肉紧绷,他的哥哥在发抖。
    你......邢清章吞口唾沫,迫使自己镇静下来,他拿起竹筷,说:你都知道了。
    这是陈述语气。
    云既明应声。
    屋里又陷入死寂之中。
    云既明以为邢清章会发怒,他已经做好准备。
    对不起......
    细弱如蚊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云既明的手一顿,他抬眼移到云既明身上,才发现这个小大夫正懊恼于对自己的欺骗,拿手指不断捏自己的耳垂。
    啧......又揉红了。
    云既明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握住,低声说:错哪了?
    他俩离得近,炙热的呼吸全喷在邢清章脸上,他也说不准,又因为无法解释眼睛红起来。
    平安看得一愣一愣的,小小的脑袋里充满大大的疑惑,但是看见他哥要哭,那忍不了,喊道:干嘛你!放开手!
    还没给人掰开,门口的钱益很有眼色地进来,一把捞起平安往外走。
    哥带你逛街去。
    平安使劲扑腾挣扎,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伸出利爪要挠钱益,大喊:放开我!他欺负我哥!我跟他拼了!!!
    钱益幸亏躲得快,否则英姿飒爽的面庞就要挂几道彩,他把人抱出去,说:没欺负,那是疼你哥呢!
    疼什么疼!看他那样就要打我哥,肯定疼啊!平安还在挣扎。
    ......钱益非常无语地把人抱到旁边街角处,刚把人放下来,平安就想着跑,被钱益一把拽住后衣领。
    你这个年纪也该懂点这事了,邢清章都不教教你吗?钱益说完又自我否定地摇头,说:算了,我看他自己也不懂。
    等邢清章回过神后,屋里只剩他们两人,邢清章想要抽出手,云既明却握得更紧。
    平安他......
    不打紧,钱益带他上街玩玩。云既明就着这个姿势,拿另一只手朝邢清章碗里夹菜,松开之前还用力捏两下,见邢清章耳垂更红,唇角无声地勾起来。
    我骗你,你也骗了我,咱俩算是扯平了。邢清章故作镇定,拿起竹筷扒拉米饭,想到什么,又说:你也该向我认错。
    云既明朝他碗里夹菜,轻笑一声,安抚似的摸上他带红潮的耳垂,不出所料,热乎乎的。
    善渊,我错了,我向你认错。
    云既明点头接受,朝左扭头躲开云既明的手,霸道生硬地命令:吃饭。
    等两人吃完,夜更深了,街上几乎没什么人。
    为何今日来的是你?邢清章想问纪无涯。
    云既明穿上披风,说:纪老今日有事,我替他来。
    邢清章半信半疑地点头。
    天色不早了,等下次得空,我和纪老一起来。
    邢清章发现云既明避开其中一些事,包括他们在做什么,老师又在忙什么......可邢清章没问,他知道就算自己问出来云既明也会用别的事搪塞过去。老师说得对,他要正式自己的心,他选择相信身前这个人。
    等一下。邢清章在云既明离开的时候喊住他,又回身摸索着去里间拿出个木盒,递给云既明。
    云既明打开,发现里面是两株干丁香,邢清章伸手拿出一株,说:另一株送给你。
    送我这个做什么?云既明挑眉问。
    邢清章似乎被这句话问住,他低下头,又开始捏耳垂,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说:送你你就收下。
    云既明轻笑,把木盒盖上,端在手里,说:好,既然善渊送给我,我就好好珍藏。
    ***
    楚心乐从炼药司回来时,发现施林玲正缠着霍刚教他练剑,施郝铭把施林玲抱起来,跟他说:你年纪还小,剑都拿不稳呢。
    施林玲严肃一张脸,脸颊肉嘟嘟的,小大人一样用奶音对施郝铭说: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霍刚听他这样说咯咯直笑,先捏捏他的脸颊肉,又曲指刮一下他的鼻尖,说:年纪轻轻懂得不少。
    施林玲鼓起腮帮,蹙起小剑眉,朝霍刚点头,自豪地说:是的。
    那林玲以后可有什么理想?楚心乐走过来,他笑着瞧施郝铭怀里的糯米团,轻声问。
    施林玲被这话问住,他撅起嘴,脸颊的肉向外嘟起,思付良久,圆圆的大眼睛看向楚心乐,说:二哥,我想中原安定,百姓安乐,路边无饿死骨,朱门无酒肉臭......他说到这又失落地垂头,喃喃道:可我现在连施府的门都走不出去。
    霍刚有些发愣,他看着施林玲眨眨眼。
    楚心乐笑着摸上他的小脑袋,毛绒细软的触感令其爱不释手,他安慰说:会的,总有一日,哥哥带你们出去。
    施郝铭看向楚心乐,又不动声色地垂眸,随后笑起来,胳膊颠一颠怀里的施林玲,说:林玲有抱负,不跟三哥哥一样没骨气。
    第47章 旱灾
    夏也一晃眼就要过去,初秋的汝南太干,已经连着两个月没下过一场雨,天天艳阳高照,地里的庄稼喝不上水,一个个病怏怏的。
    今年怎么回事?施郝铭咕噜噜喝下一碗水,发现自己依旧渴的不行,可施家现在每日供应的水都是有限的,他和施林玲没有,只能到楚心乐这来,眼看自己已经一碗水下肚,也不好意思再来一碗。
    楚心乐把剩下的水盛出来递给他。
    往年也这样?他问。
    施郝铭不好意思地接过水,润了了两口就放下说,说:往年这时候也会这样,不过时间没那么长,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回事,哥你不喝吗?
    楚心乐看一眼碗里的水,他确实很渴,不过这一院子的人要他照顾,若是他不省点,连做饭用的水都出不来。
    不了,我不渴。楚心乐摆手拒绝。
    青竹玉莲去烧菜,霍刚为了少喝点水也不练剑,去厨房帮忙,施林玲睡在自己房里。
    还好咱们汝南有挖的河道,跨孤鹜关直通安城河,据说当时修建河道时花了不少银子,施、侯两家大半银子都花在这上面了,还集了汝南其它几家和城中百姓的银两,可是咱这的命脉。
    楚心乐嗓子有些干,他连吞几口唾沫,问:连到了临安那边的安城河?
    施郝铭点头。
    那这长度,够花银子的。楚心乐喃喃道。
    主子!尘凡从外面跑进来,因为跑得太快整张脸红透,他大口地喘气,朝楚心乐行礼。
    何事?
    汝南的那条河道,干了。尘凡抬眼看向楚心乐,继续说:城中百姓已经开始躁动,本来已经心惊胆战,这条河道一干,全都沉不住气了。
    那现在是谁在安抚躁动?楚心乐没由来的心慌,这场干旱绝不是突如其来。
    尘凡沉默摇头。
    意思明确,没人要管这件事。
    施恩择不管?楚心乐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攥紧,他吞两口唾沫,声音里带些颤。
    尘凡叹气,看一眼施郝铭又朝楚心乐摇头否定:不管,不只施恩择,施甄冥和侯营囡也皆当作看不见。
    应该是河道中间堵了。楚心乐说。
    施郝铭紧张起来,他坐直身子,蹙眉看楚心乐,说:河道通不了整个汝南都会渴死,咱们施家和他们侯家也不能幸存,为何家主还不下令疏通?
    尘凡也赞同:是啊,他在想什么?
    外面已经炸开了锅,从施府里都能听见外面喧闹嘈杂之声,他们像一群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任何头绪。
    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他要是不用来试探,不就白瞎了老天爷吗?邢雁鸿从外面走进来,他手里端一碗水,没看尘凡和施郝铭,直接走到楚心乐面前,把手里的碗递给他。
    你哪来的水?楚心乐问。
    邢雁鸿没回答,命令道:喝完。
    楚心乐自然不会听话,他再问一遍:哪来的水。
    他模样看上去坚定又决绝,如果邢雁鸿不告诉他,他定不会喝下这碗水,邢雁鸿垂眸看他,叹口气,妥协说:你们施府的。
    施府?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你喝完我就告诉你。邢雁鸿一挑眉,又恢复原先轻佻模样。
    ......
    楚心乐说不过,只能听话地把一碗水喝净,饥渴的内脏得到润养,瞬间舒服很多。
    见他喝干净,邢雁鸿才说:在施恩择院子角落里有口井,不知道是通的哪,和汝南的河道不是一个。
    就是说那井里有水?施郝铭抓住重点。
    邢雁鸿默认。
    呵......楚心乐轻笑出来,他抬眼瞧邢雁鸿,邢雁鸿也在看他,两人在这一瞬间达到十足的默契,共同说出尘凡和施郝铭心中疑惑。
    他在试探。
    是了。楚心乐站起身,理一理坐得发皱的衣摆,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想不到能有这么一场大旱,他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施恩择迟迟不伸手,汝南的民心便会溃散,这时只要站出一人帮助他们,那就是得民心者,施恩择这招真是绝。
    那二哥......施郝铭猛然起身,他看向楚心乐欲言又止。
    楚心乐瞧他一眼,又看向邢雁鸿。
    邢雁鸿回他一笑,抬脚迈步出去,朝门口的凛皓喊:走了,疏通河道去。
    楚心乐双眼紧跟邢雁鸿,在人走远了,他对尘凡说:走吧,我们也去。
    施郝铭突然拉住楚心乐的手,朝他点头,说:我也去。
    不行,你留下来照顾林玲。楚心乐拒绝。
    施郝铭信念坚定,他说:这里有青竹玉莲和霍师父已经够了,二哥,我要和你一起去。
    几人出施府,朝河道走。
    河道旁围了一圈妇女,楚心乐走进,就能看见一些光着上身的壮汉正扛锄凿土,河道上游从孤鹜关进,因为天气太干,山上的巨石没有阻挡滑落下来阻断河流。
    这些石头堆积在此像山一样,铜墙铁壁难以撼动,众人推不动,只能一点点凿开。
    楚心乐没过多废话,他在众人注视下脱掉外衫,和尘凡一起下河道,加入凿石的队伍里。
    邢雁鸿比他们先来,已经扛起锄头在凿,日头猛烈,他脸上一层细密的汗,看见楚心乐下来,不自觉皱起眉,把他手中的锄头抢过来,说:上去。
    楚心乐不理他,要去夺邢雁鸿手中的锄头,邢雁鸿手臂伸长,楚心乐够不到,转身抢过旁边尘凡手中的锄头,同旁边壮汉一样开始凿石。
    尘凡看看自己空荡荡的两手,又看向邢雁鸿手中的两把锄头,朝邢雁鸿伸手。
    邢雁鸿正值气头,他无奈地看楚心乐,又朝尘凡瞪过去,虽说周身戾气越来越重,但还是把锄头还给他。
    初秋的烈日像当头一棒,他们在烘烤里感觉内脏脱水干瘪,心脏跳动逐渐变慢,两日滴水未进使他们面临随时休克昏迷乃至永不苏醒的可能,可河道的堵石若不通开,不只他们,整个汝南都将面临渴死的惨状。
    楚心乐这两日只喝了邢雁鸿递给他的那碗水,过重的负荷使其开始头脑昏沉,尘凡不知去哪里,邢雁鸿光着膀子,因为发怒使得浑身的腱子肉绷起,他扔下锄头,一把捞起楚心乐,夺过他手里的锄头扔到一旁。
    做什么!楚心乐面色铁青唇色发白,他被拽起来的那一刻毫无抵抗之力,开口的嗓子里像是要咳出血,干疼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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