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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霸主[重生]——糖风大作(29)

    马蹄声震动胸腔,九原的马强壮有力,邢雁鸿看见行在最前面的邢烟平,他没穿铠甲,灰白的发挽成高髻,穿一身和邢雁鸿相似的黑色劲装,两人很像,只是望过来就就让人感受压迫的眼神如出一辙。
    而在邢烟平后面,便是邢雁鸿的二姐邢凌君,她模样不像邢烟平,倒像她母亲,朴素自然的面庞上是遮盖不住的英气,她比一年前见的时候要黑一些,要更瘦,原本的秀气被飒爽的英姿取代,令中原敬佩的九原女鹰,气势丝毫不输邢烟平。
    邢烟平一双凌厉的鹰眼看过来,邢雁鸿站得笔直同邢烟平对视,两人耳边震响的马蹄消失,代替的是邢雁鸿儿时与邢烟平在一起的欢笑,他们越过人山人海对视,一年的时间,不长却不短,一些东西变了,可很多东西依然和往常一样。
    第39章 表白
    与当年琴川的春日宴不同,没人知道施恩择脑袋里在打什么主意,他们各个心事重重,可还是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肉的吃肉。
    楚心乐第一次见邢烟平和邢凌君,不得不说,邢雁鸿完全继承了邢烟平的体格气魄,甚至要青出于蓝,而邢凌君在一旁却显得稍微逊色,也许是模样没他想象的那样糙,倒是英气中透出清秀。
    他站在施甄冥身旁,成为这庞大宴席上一个靓丽的闪光点。
    邢雁鸿也在邢烟平旁边,楚心乐看着邢烟平同自家小儿子说笑,又瞧见邢凌君塞给邢雁鸿一块点心,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神。
    施甄冥走过去,手拿杯酒,去敬邢烟平。
    尘凡见自家主子一副不自在模样,在旁边小声问:主子?
    楚心乐摇头,移开的眼神没再移回去,话语里倒像是透出几分失落与羡慕:好多人啊。
    尘凡没明白楚心乐的意思,便没再回话。
    宴也到时候了,这里看来也用不到咱们。楚心乐转回身,对尘凡说:走吧,回去了。
    邢雁鸿见手里端酒,见该站在施恩泽一旁的人没了踪影,眼神不自觉暗下几分。
    鸿儿。邢烟平看出端倪,顺他的眼神看过去,却没看见人影,见施甄冥没有要走的打算,便装模作样地问:在汝南这一年里,学到些什么?
    邢家主,您和邢三好不容易才见一面,今儿个人人都欢喜,不说这些事儿!施甄冥在一旁劝。
    邢雁鸿收回眼神,和施甄冥一起笑,接过施甄冥的话茬说:说得对,一年才见一面,见了不虚寒问暖还......
    伯鸾!邢凌君听邢雁鸿越说越过火,朝人低吼一声。
    施甄冥被她这一吼抖了个机灵,邢烟平抬手制止邢凌君,邢雁鸿朝邢凌君一个挑眉,笑说:二姐,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又要揍我?
    周围依旧是酒杯碰撞和欢声笑语,可在众人没注意的这里,邢家三人剑拔弩张。
    施甄冥没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笑着要说两句缓解气氛,谁知道还没张口,被邢凌君一个眼神瞪过来,他自然的闭嘴。
    邢凌君不论怎样善战也是个女子,可施甄冥自己都不知道,他对于这个女人的恐惧竟仅是一个眼神,便油然而生。
    施甄冥拍拍邢雁鸿的肩膀,将饮尽的酒杯放下,机灵地躲开这股子压迫,往薛蛮那边走去。
    在这待多久。几人表面上依旧是僵持不下的硬气,邢雁鸿面无表情地问。
    邢凌君就这样瞪他,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说:今夜就回。
    邢雁鸿面上的神色出现一丝裂缝,他重新给邢凌君倒上酒,问:这么快?
    多待一晚都是漏洞,九原如今内外都不太平。邢烟平小声说,面上自始至终没放松过。
    邢雁鸿没再多问。
    他们三人在外人看来像是三个不算亲近的陌生人一样,但隔墙有耳,此时是在汝南,不方便多说。
    云家除去琴氏和云庭柯,云既明和云段目都到了,他们看上去也算有说有笑,和外界传出的流言有所不同。
    薛蛮本来一直盯着楚心乐,可自楚心乐走后,便一直埋头吃菜喝酒,施甄冥过来时也只是和他象征性地捧杯,并没想要过度深谈的模样。
    倒是暮家,只来了当家暮怀雨一人,穆怀雨不善交谈,而如今中原五大世家中又属暮家最无威胁,自然也没人愿意上前巴结。
    施恩择自宴席开始就心不在焉,一人独坐高台喝酒,左手撑腮,全然没有东道主的热情。
    这顿宴席像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直到结束,也没有世家明了施恩择办春日宴的目的。
    各大世家拜别后便出了城门,没人愿意再次多待一宿。
    邢烟平和邢凌君离开的时候,邢雁鸿没去送,而是自己回了院,坐在屋顶上对月饮酒。
    他瞧上去什么都不在乎,可周围的低气压又显得人闷闷不乐。
    他已经喝醉了,血液里渐渐窜上来热潮,连夜风都吹不下却。
    他急于要寻找一个出口发泄。
    怎么不去送送?清亮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抚去邢雁鸿没由来的烦。
    他垂眸,看一身青衣衫正直挺着身子抬眸看他,月光全部映进他那双含情眼里,眼下的小痣一瞬间跳进邢雁鸿心里。
    邢雁鸿没动,又喝了口酒,活像个纨绔登徒子,歪嘴一笑,说:又走不了,没用。
    下次见面可就不知道何时了。楚心乐叹气一般地说,今夜的他看上去柔和许多,伪善的笑收起来,露出几分落寞的沉静。
    邢雁鸿把剩下的酒一口闷了,他从屋顶上跳下去,落到楚心乐身前,遮住洒下来的月光,两人对视,谁也没说话。
    你今日见过我老爹和二姐了。邢雁鸿突然说。
    楚心乐一怔,颔首微笑,问:所以呢?
    除了大哥,我家里人,你都见过了。邢雁鸿收起轻浮的笑,习惯了他逗姐儿喝酒的不正经,突然的正经让楚心乐招架不住。
    唇上的笑意没减,似乎更深,他又问一遍:所以呢?
    邢雁鸿被他问得恼,却强忍着怒沉住气,喝过酒的声音沙哑,他们离得近,一张口,楚心乐就能闻到他身上醇郁的酒香,熏得他也醉。
    你喝我的血,见我的家人,同睡一张床,楚易安,咱们分不开了。他说的霸道,那双眸子闪出的光几乎要把眼前的人拆吞入腹。
    今夜是个难得的晴夜,月亮格外圆,月色朦胧皎洁,笼罩住院中的二人,撇下那些残忍的深仇血恨,他们如同一对神仙眷侣。
    连楚心乐几乎都要信了,他完美的脸上出现一丝隐忍,眨眼又消失,连邢雁鸿都没捕捉到,嘴角的弧度依旧,他垂眸,浓密眼睫遮挡住眸中的自嘲。
    邢伯鸾,你喝太多酒,醉了。他说。
    我没醉,你三哥哥我千杯不醉。邢雁鸿反驳。
    你怕鬼不敢熄灯,我陪你睡,你肩上的担子沉,我和你一块背。他说的慢,一字一句全是诚恳,从小放荡不羁的九原鹰崽头一回这般真诚,他沦陷了,他承认这是他驯服不了的猎物,从一开始,被驯服的就是他。
    楚心乐嘴角的笑逐渐消失,他依旧垂眸,邢雁鸿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易安啊,你要对我负责。邢雁鸿在恳求。
    听到易安两字,楚心乐闪光的眸子暗下去,他抬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说:三公子,我从一开始就没说过我是楚易安,你心里的是谁,你自己该想清楚。
    说罢他转身要走,手腕却被扯住,邢雁鸿一用力把他箍进自己怀里,浓重的酒香一瞬间包围住他。
    阿乐,你真的忘了吗,十年前的那夜,在楚府后院......邢雁鸿明显发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这个无意间的动作让邢雁鸿感到愉悦。
    他记得,他一定记得。
    邢伯鸾......楚心乐并没挣扎,就这样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发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你什么都记得。邢雁鸿肯定说:为什么不承认,阿乐?
    夜深了,周围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响,连虫鸣在这一刻都消失殆尽,他们的呼吸相缠,没人肯打破这般看似美妙的寂静。
    楚心乐舍不得松开他,他的双手似乎抓得更紧,他抬头,直视邢雁鸿:承认什么?是承认我是楚心乐,还是承认那晚救你的人是我?
    这两个,你都要承认。邢雁鸿搂住他的手更紧,酒味带上热潮,直扑楚心乐的面颊。
    楚心乐摇头,勾起的眸子含情,说:这两个我只承认一个,你想听哪一个?
    你想承认哪一个?邢雁鸿反问。
    楚心乐笑而不语,伸臂搂上邢雁鸿的脖颈,他昂头,这个动作使他纤细的脖颈伸长,露出上面圈着的颈链,凤凰依旧是那展翅高飞的模样,红宝石和那双含情眼一样勾人,仿佛叫嚣着邀请他来品尝。
    楚心乐垫脚靠近,贪婪地呼吸着邢雁鸿身上的味道,耳语一般用气声说:你猜。
    邢雁鸿要将他揉进怀里,他们此刻亲密无间。
    我不猜。邢雁鸿说。
    邢伯鸾,你我不是相同的人,你不该栽在这里。楚心乐回应他,这让邢雁鸿更加放肆。
    阿乐,我栽你这了。邢雁鸿贴在他耳边,酒劲上来,他有些急:栽到你这,我心甘情愿,以前我不肯正视自己,可有些东西就算回避也于事无补,十年前的那场春日宴,我就已经栽到你这了。
    他听见怀里的人传出一声叹息,那是真挚又哀愁的叹息,邢雁鸿能从里面感觉到楚心乐的难受,无奈,甚至是后悔,他在挣扎,可他不想离开邢雁鸿的怀抱,楚心乐与他离开些距离。
    月光打在他脸上,明艳秾丽的眉眼是往常一贯的笑意,可又有什么已经变了。
    邢雁鸿顾不得那么多,他沉下去了,他愿意沉得更深。
    楚心乐笑了:邢伯鸾,抱我进去。
    第40章 省略号在微薄
    炙热一瞬间席卷全身,狂野猛兽般叫嚣着冲出封闭的枷锁,邢雁鸿弯腰想把人扛起来,摸到楚心乐的膝窝似乎想到什么,另一手从腰摸上肩,把人打横抱起来,踹开自己的房门,把人抱进去又旋腿踹上。
    看似静谧无人的院子从左右假山后出来两人,尘凡和凛皓大眼瞪小眼,作为主子们的近卫,他们必须要随时待在主子身边,方才的情话听得自然一清二楚。
    尘凡年纪虽然不大,但从艳香楼出来,该懂的都懂,院子里的热潮全被邢雁鸿席卷进屋,吝啬地不肯留下一点,如今院子里的气氛降至冰点,冻得两人有些哆嗦。
    兄弟,我告诉你。尘凡不甘示弱地冒出自己身上的刺,说:我主子肯定在上。
    .........呵。
    凛皓看他半晌没说话,回给他一声从鼻腔里挤出来的冷笑,不屑一顾把尘凡的自信打击个粉碎。
    你和十年前变好多......楚心乐按住那只摩挲在自己颈上的手,喃喃地低喘。
    顿了顿后,他叹出一口气,垂下眼眸又抬起来,沉沦于欲的含情眼看邢雁鸿,笑起来,说:我不后悔。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邢雁鸿那时候根本来不及细想。
    楚心乐的不后悔到底指什么呢......他不后悔救自己?还是不后悔被自己捅死?还是说......他不后悔把自己交给他......
    阿乐,疼就咬我。
    楚心乐在混沌里听见邢雁鸿这句话。
    邢雁鸿松开楚心乐的后颈,在他耳边吹气:你说慢就慢,说快就快,哪有这么好的道理?
    这个认知让邢雁鸿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双手撑在楚心乐头两侧,认真又执着地问:我是谁。
    楚心乐头晕目眩,他没时间去思考,此时的身心全部属于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他回答:邢伯鸾......
    待在我身边,就在我身边,楚易安,别再想着做坏事。
    楚心乐没说话,他失神的眸子在此刻聚焦,双手搂上邢雁鸿的脖颈,用力把人拽下来,唇碰唇,是一个不含杂质的吻,他问:邢伯鸾,你喜欢我吗?可问完似乎又觉得不对,重复道:你真的喜欢阿乐吗?
    他抚去楚心乐面上被汗浸湿粘贴的发丝,邢雁鸿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发愣,他看向那双眼,半晌后点点头,把人搂进怀里,在耳边轻说:嗯,我喜欢你,喜欢阿乐。
    在邢雁鸿看不见的地方,楚心乐唇角勾起,他闭上眼,眼角的泪珠没入鬓角,那是个满足的笑,他没说话,抬手回抱住邢雁鸿。
    楚心乐忽然看见自己搂在邢雁鸿脖颈上的手腕,清秀分明的腕骨泛出水盈盈的白,可总是缺些什么,楚心乐有些晕,却在昏过去的那一刻喃喃道:我以前这里有个玉镯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完整
    省略号去哪看都知道吧
    第41章 沦陷
    竖日一早,等邢雁鸿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昨夜的温存似乎被楚心乐一并带走,邢雁鸿除了肩上被抓被咬的痕迹,察觉不到别的什么。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样,该有的温热与滋润统统不属于他们。
    等他收拾好出门,凛皓已经等在门口。
    今儿个看样子要下雨。邢雁鸿没头没脑地说一句话,凛皓只得抬头看天,又点头应声。
    邢雁鸿突然看向他,昨夜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不真实的感觉在他认真看向凛皓的那一刻清明起来。
    主子......
    我知道你总给老爹传信。邢雁鸿说:不该写的,就别写了。
    凛皓懂他的意思,垂眸没说话。
    他什么时候走的?邢雁鸿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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