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牡丹霸主[重生]

>牡丹霸主[重生]——糖风大作(20)

    薛蛮搭在桌上的手指蜷紧,他微眯起眼,心里对这位施家二公子,有种莫名其妙的烦躁。
    他没乘马车,觉得走路要比癫晃的车舒服,不过他住的酒楼离薛府不算近,照他这溜达的速度,回去差不多该用晚膳了。
    尘凡跟在身后,按楚心乐的步伐走。
    你先回去,给施家来的那些人说声,今晚都别浪,早点歇着,明儿一早够他们忙活的。楚心乐吩咐说。
    尘凡有些迟疑,问道:那主子一人......
    不打紧,我慢慢走,不急。楚心乐朝他摆手,示意他去办事。
    尘凡得令不再犹豫,加快步伐,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人群里,连个影都找不见。
    冷风不像汝南那般窒息,吹在脸上,倒还有几分清爽,今日是个大阴天,没太阳,灰蒙蒙的,该是日上三更的时候,却阴沉的像落了太阳一样。
    咕噜肚子不争气地叫两声,楚心乐才发觉自己是时候吃饭,伸手去掏身上的钱袋,才发现钱袋放在尘凡那里,自己身无分文。
    绝望地看不远处的面摊,滚滚白烟混杂肉沫香传过来,可惜他连买面的铜钱也没有。
    叹口气又接着朝前走,心里把邢雁鸿骂了千遍。
    方才还说要一起脏的人,缺银子的时候倒瞧不见踪影了。
    楚心乐收回眼神,刚抬脚没几步,便被几人拦住去路。
    来人身材高大,看楚心乐的眼神像是要将人吞了。
    美人,一个人去哪啊?几人让开,闪出来个男子,不比楚心乐高,不过模样还算能看,穿着比那些人富贵的多,应该是哪个富贵家的纨绔少爷。
    谁能想到,出门散个步,身上没银子,还有人要劫色呢。
    第26章 咬一口
    方才的闲情雅致被眼前这人打了个烟消云散,街上周遭人不少,但该躲得躲,该瞧不见的,那眼绝不往这边瞟。
    楚心乐朝人拱手,说:这位公子不分青红皂白挡我去路,这可不道德,在下有的,公子可都有。
    他话说得轻,丝毫不急躁,像是开玩笑,不过听到周围人耳朵里,面上憋得笑明显,来人一听这不是拐弯抹角地骂他蠢吗,于是怒意更盛,抬手示意下人把楚心乐围住,朝他吼:少废话,我堂堂琅琊何家大公子,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人,抓回去!老子慢慢教训。
    何家乃燕琅琊中第二世家,何家主听命于薛家,除去楚家如今中原只剩下五大世家,何家因权小未能名列六大世家之中,被薛家压制,楚心乐对何家了解不算多,毕竟一个小世家,他也没放眼里,不过最近倒是听到有传言说何家与薛家明里交好,暗地里有要脱离薛家之兆,挤入五大世家之中,代替楚家成为第六世家,同薛家平起平坐。
    也不怪这个何家大公子不知道眼前他所谓的这个没人是施家二公子,毕竟施葭铭从前被关在施府里,看模样是第一次出汝南。
    楚心乐没想到这个色胚脾气如此冲,话都没说两句就要开打,以前楚松存教过他一些防身术,如今也有暗器在身自然是不怕,不过那些招式依然多年没练过,自己的暗器也不过是磨细的铜针,眼前冲来的人各个五大三粗,那皮肉厚实的也不像自己的细针能扎进去,再说施葭铭这病怏怏的身子,胸口的灼烧依旧闷在其中下不去,手脚被冻得有些僵,身上的厚袄大氅穿得多,移动起来也是不方便。
    眼看周围没一个要上前帮忙,楚心乐只好硬着头皮迎战。
    自从楚家消失以后,暗器术几乎也跟随那场大火而泯灭,中原七洲中模仿的人不在少数,可成功的又寥寥无几,楚心乐不敢贸然使用自己指间的铜针暗器,薛蛮对他的恨已经蔓延到无法收回,以至于勒令琅琊不许用他楚心乐的招数,而自己身在琅琊,是他薛蛮的地盘,而薛蛮对楚心乐的了解同楚心乐对薛蛮的了解同样多,若是被有心人看见告诉薛蛮,不管他是不是楚心乐,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啧......真棘手,楚心乐还在想法,四人已经朝他挥拳砸过来,无奈他抬手接拳要挡,可一试力道,才发现这些人的力道要比他想象中还要刚猛,拳砸手心震得他筋骨酸痛,整个手臂以至于半身发麻,于此便不再贸然接拳,来回闪躲,如鱼般自四人手臂间游动。
    冬风自这一刻停止,可周围更冰了,明明露在外面的皮肉被呼啸的毫无知觉,可胸膛内的火更旺,楚心乐口干舌燥,瞧上扑过来几人露在外的脖颈,目光阴暗,不自觉地咽口唾沫。
    他在渴望,却又不知道渴望什么,因为得不到而变得暴躁不安,清明的思绪缠作一团,野兽般最原始的欲使他四肢僵硬。
    砰
    只听一声闷响,楚心乐双腿刺痛,无力在躲闪,径直跪下去,踢中他膝窝的那人眼疾手快,迅速擒住他两只手臂反扣在后,将他束缚在地。
    血液流动声夹带嗡鸣在耳边放肆作响,他头脑发热,无力挣扎。
    那位坐一旁喝茶看热闹的何大少爷瞧见美人被制住,似乎意料之中,将拼了几口的碧螺春放下,自怀里拿出手帕仔细擦干净手,边擦边朝楚心乐走过来,动作缓慢又细致,蹲下瞧跪在地上的美人,将楚心乐因打斗而散落在鬓间的碎发温柔地别到耳后,顺势轻拍楚心乐的面颊,似乎因为那意想不到的柔软而感到愉悦,说:美人就该藏在闺房里让人疼,打打杀杀,就浪费了。
    楚心乐听他的话有些模糊,但看他脖颈上的血管却异常清晰。
    这个认知让他茅塞顿开,那瓶血丹,他没吃,谁能想到好死不死的居然现在发作!
    他又连续吞咽几口唾沫,尽量克制住咬人的冲动。
    天上开始飘雪,落在楚心乐鼻梁上,瞬间化为一滴水,顺挺拔的鼻梁往下滑。
    面摊的肉沫香还在蔓延,周遭嘈杂的声音在打斗停止的那一刻又回来了,他们好似看了场不花银子的戏,反正没人来管他。
    带回去,本公子好生伺候伺候他。何作舟起身,走在前面。
    楚心乐被两个大汉架起胳膊朝前走,掐的他手臂酸麻,指间的铜针掉落在地,被他们一脚踩进土里,寻不着踪迹。
    风雪愈加暴烈,不似汝南的缓,而是冲,眨眼的功夫地面就结起一层白霜,身上的大氅在打斗时松落掉地,风自他脖颈往里钻,要将他冻硬才罢休,可胸腔里的热也不停,外冷内热,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使楚心乐卸掉劲,只能认命地被架走。
    并未走出多远,行在最后的两个壮汉被打跪在地,惨叫声引起前面人注意,驾住楚心乐的两个壮汉还未来得及回头,只觉膝窝刺痛,双腿发软,纷纷松开楚心乐,跪趴在地上哀吼。
    没有支撑,楚心乐倒在地,冰冷的触感终于使他回神,迷糊地想爬起来,可被打过的双腿酥麻,只能认命地坐在地上朝打出石子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醉醺醺的老头坐在方才走过的面摊里,桌上的面一口没动,只抓住手里的酒壶来喝,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冻的。
    何作舟转身,看向面摊那,瞧见那老头之后,不怒反笑,走上前想要将楚心乐扶起来,谁知道还没走一步,一块石子如利刃般飞冲至他身前,在他脚尖处砸出一个黑深的小洞,可见此人力道猛劲。
    霍老,您这是做什么?何作舟不明所以地问道。
    霍刚起身,摇晃着朝两人走过来,还不忘灌几口酒,伸指隔空点点何作舟,笑道:你小子,明知故问。
    何作舟也笑,一人站楚心乐一旁插科打诨,看样子似乎相识,并且关系甚密。
    霍老,您这不搅徒弟的兴吗?何作舟弯腰拽起楚心乐一只胳膊,要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霍刚见状抓住楚心乐另一条胳膊拽,两人的力道不清,楚心乐夹在里面似要从中间撕裂开。
    别,师父这称呼就免了,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徒弟。霍刚手上跟何作舟较劲,面上笑得利索。
    ......楚心乐被拽的喘不过气,喘着粗气朝两人说:二位,你们两人的事,可否先将我放开,在下身子弱,经不起你们这样折磨。
    闭嘴!两人齐刷刷朝他吼,这模样,一致的跟父子似的。
    ......
    楚心乐简直动也不得,坐也不得,二人要拉不拉,倒弄得他狼狈不堪。
    眼看僵持不下,霍刚掷出一枚石子,速度之快,离他如此近的楚心乐都未看清他是哪只手,从哪里拿出来的石子,只听一声击打骨头声,何作舟侧腰受击,松开楚心乐,朝后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楚心乐被霍刚拽过去,霍刚还未稳住身形,便陡然伸出只手臂将人自他手中顺走,速度竟出乎他意料,来人罩衣黑色斗篷,面上遮得严实,还未等霍刚细看,只见那人拖住楚心乐翻身上马绝尘离去。
    这人不知道何时骑马过来,也许是周围喧闹声太大,根本无人注意,路人也都纷纷给他让开条道,就目瞪口呆地看这身黑衣将人从大街上,从眼皮子底下劫走。
    雪下的急又烈,赤霄的蹄子上带着邢雁鸿专门打造的蹄铁,铁面带刺摩擦力强,就算是冰面也照样前奔。
    楚心乐被邢雁鸿固在怀里,用他宽大的披风护住,他后背贴在邢雁鸿的胸膛上,炙热如毒蛇自脊椎骨爬入心脏,头皮竟生出一种可怕的麻。
    我这才离开几个时辰。邢雁鸿一手策马,一手将袍子护在楚心乐身上,妨着风。
    赤霄四肢肌肉强劲,奔出去便带出一阵风,将罩在两人身上的袍子吹得鼓起。
    快些回去。楚心乐那压下去的热被邢雁鸿激起来,他身上那种草原的香气使得楚心乐对他的血更加渴望甚至迷恋。
    邢雁鸿不知道他怀里这人满脑子想得都是些什么,低头贴近楚心乐耳边,问一句:累了?还是冷?
    热气伴着潮扑打在楚心乐耳廓上,他下意识地躲,侧首直视邢雁鸿的眼睛,因为离得近,鼻尖与鼻尖相碰,邢雁鸿呼出的热气皆被楚心乐贪婪地吸进腹里,他们在人声嘈杂的大街上奔腾,在大雪里忘我纠.缠。
    邢雁鸿将楚心乐打横抱进屋,他身上的衣裳因为在地上滚了几个来回,已经占满脏泥,反正邢雁鸿是绝地不会把这个泥人放榻上。
    给他将衣裳扒完,只剩一套里衣,本来想给他都脱掉扔木桶里洗个澡,谁知手刚碰上,就被楚心乐抓住。
    他手凉,邢雁鸿却像个火炉,激得他一个哆嗦,只想放开手,谁知手指刚松开,便被邢雁鸿反握住,攥紧往更热的胸膛上放。
    易安啊,离开我一会都不行,你拿铜钗磨的那些针呢?邢雁鸿将他的模样明显看在眼里,一手撑在他脑袋旁,自上而下俯视楚心乐,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狡猾聪明的狐狸在鹰爪中不知所措,更能让他血脉喷张。
    楚心乐面颊泛红,含情眼带水,看上去迷朦,不过他瞧邢雁鸿脖颈上的血管时眼神倒亮得吓人。
    没办法啊,我可什么都没做。楚心乐笑说。
    邢雁鸿见他依然游刃有余的模样,面上方才的笑淡下去,说:是啊,你什么都没做,可就是站在那都勾人呢。
    因外面风大,小二一早打扫房间时把窗关上,就烧起火炉,此时没有光透进来,倒显得像夜里一样,微弱细小的尘埃自几缕光中飘散,在黑暗中嚣张跋扈。
    邢伯鸾,你和他们的心思一样。楚心乐并没用问句,而是确定的陈述这样一件事,说完自己又笑,笑里似乎有些摸不清的隐忍和妒忌,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他:施葭铭这样貌到底有多丽,让你们一个个的都想去碰几下。
    邢雁鸿攥住他的手松开,替他拂去眼角沁出的泪,面色又沉下几分:别拿你三公子跟那些人比,我和他们的心思不一样。
    楚心乐吞下几口唾沫,可只是徒劳,心中的火又烧上来些许:既然不一样,那三公子,让我咬一口吧。
    第27章 惜命呢
    你三公子可不是吃亏的人,想咬也不是不行,也该让我知道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邢雁鸿虎口掐住楚心乐瘦削的下巴,迫使他只能仰头直视自己的双眼。
    胸腔里的震动愈加猛烈,心中的渴望犹如搁浅的鱼要重回大海一般强烈。
    施家生来就有嗜血症,施葭铭往前一直服血丹压制,我,我没吃。楚心乐额间的汗珠滑落隐入墨染般的鬓间,他说得急又慢,字里行间充满渴望。
    邢雁鸿剑眉紧蹙,两只眼珠漆黑到瞧不见亮光:天生?
    是......楚心乐抓住邢雁鸿掐在自己下颚的手腕,一下下感受起伏的脉搏。
    他能感受里面流淌的血是炙热滚烫,能想象到那血的滑腻腥甜,他渴望咬开附在其上的皮肉,尽情享受。
    邢雁鸿没再问什么,也不会任由这人去要自己的脖子,他抽出膝间匕首,将食指划破,鲜血瞬间涌出,濡湿他的指腹,紧接着便伸向楚心乐面前,示意他赶快。
    渴求的欲就在眼前,饶是楚心乐自制力再强,也绝没可能忍住,他咬住便不再松口,像孩童喝奶一样吃起来。
    指腹的酸胀使邢雁鸿有些愣神,他依旧保持那副撑起的姿势,双眸一刻也没从楚心乐面上移开,手臂已经撑麻,手指上青筋爆出,不知多久,邢雁鸿回神,将手指无情地收回,无视楚心乐还未满足的可怜巴巴模样。
    他站起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将指尖的口水擦干净,那帕子上绣着牡丹,针线精密细腻,一瞧便不是俗物,待他擦净,便将帕子收回怀中。
    楚心乐心中的烦躁正缓慢消退,昏沉的脑袋也渐渐清明起来,面上神情也镇定下来,脑袋开始转了,似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什么重要的话。
    施郝鸣曾对他说过,若是碰一次人血,血丹便不再起作用,并且从那以后,每月他都要吸食邢雁鸿的血,至死方休。
    楚心乐嘴里的腥味还没下去,他意犹未尽地抿嘴,笑说:邢博鸾,以后我可离不开你了。
    邢雁鸿手指上的疤已经不再出血,不过痛意阵阵,瞧向试图坐起来的楚心乐,说:怎么?爱上你三公子了。说着又摇头,不相信似的打趣:咱们这才相处多久,喝个血就爱上了,楚易安,你要是不负责,那就是伤你三哥哥的心。
    ......
    这话说的,仿佛把自己按趴下脱衣裳的人不是他一样。
    既然清醒了,那就去沐浴更衣,明早不是还要装药吗。邢雁鸿将身上从进屋就未来得及脱下的袍子扔到衣架上,又去解身上的厚衣裳。
    你先还是我先?他们同住一间,自然只有一个沐桶,总要分个先后。
    邢雁鸿听他这般问,解衣裳的手指顿一下,又笑了:刚才那事都做过了,还羞什么,一起洗。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