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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夫夫——快乐喷泉(19)

    程振则相反。
    这一把,险些把他打自闭了。
    程振的拳法很差,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过仗着对面是机器人助长了他莫大的信心。
    等真正开始的时候,他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他和机器人,打得不相上下。
    通常程振挥对方一拳,然后自身中一枪。
    一拳换一枪,等他用拳头干倒一个机器人的时候,他自己也只剩下一丝血皮。
    奶油泡见他打得艰难,好心伸出援助之手问他: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拿枪打吧。
    我当然行。程振怎么可能轻易认输,他甚至把身上的枪都丢了,只留头甲背包,打算与机器人展开一场肉搏战。
    那你加油。听见这话,奶油泡停下了原先想来帮他打架的脚步,继续搜房子去了。
    留下程振独自一人与之展开艰苦决斗。
    程振又干倒一个。
    在他正打血的时候,一声枪响从他身后响起,将只剩一丝血的程振击倒。
    程振傻了眼。
    他,竟然被个机器人打倒了?
    奶油泡在队内语音问:怎么了,有真人吗?
    嗯,有人。程振不愿承认。
    奶油泡急忙问道:能坚持吗?我马上到。
    程振淡定道:可以。
    奶油泡骑了辆蹦蹦飞速往程振这儿赶,为了装得更逼真一点,程振还爬到了房区后面,留下那个呆愣的机器人在附近转来转去。
    走啊。
    你走啊。
    程振在心中大声呼喊。
    可惜机器人读不懂他的心,还往他身边靠近了点。
    程振拖着倒地的身躯,倔强地往外爬,他爬,机器人在背后追。
    奶油泡火速漂移停车,看也没看就打死了跟在程振旁边的机器人。
    等看清那人名字,奶油泡反应过来:不对啊,这是机器人吧?
    程振:应该不是,他打得可猛了。
    奶油泡:梦舞冰蝶♀血泪,谁会起这样的名字?
    不知道,小学生吧。程振甩锅甩得十分迅速,你不知道,在你没来之前,我一直和她周旋,这才没被补。
    奶油泡表示怀疑:真的吗?
    程振:嗯。
    奶油泡:那她打得还挺菜。
    程振:小学生嘛。
    奶油泡给他上了一课:别看不起小学生,小学生也有游戏打得好的。
    奶油泡一边拉他一边同他科普:我们队里有个青训生,十三岁,正是上小学的年纪,打得不比他们差。
    程振:这么小,他家人放心啊?
    奶油泡:他是我们老板从外面捡的,之前一直在街上当乞丐,听见青训生有吃有住还发工资就来了。
    怪可怜的。程振感慨。
    奶油泡轻叹了声:不是谁都这么幸运的。
    气氛一下子沾染了点沉重的气息。
    程振压低声音,蹲在墙角小声说道:告诉你个秘密。
    奶油泡跑过来,头并头和他蹲在一起:嗯?
    程振豁出去脸:其实,之前那个就是机器人,我骗你的。
    奶油泡显得很平静:我知道。
    不光如此,他还要再加上句:被机器人打死,你好菜啊。
    程振果断起身离开。
    不值得。
    奶油泡不值得他这样,自取其辱。
    两人排了无数把,最终是以奶油泡手机没电拉下帷幕,结束了今晚的游戏。
    放下手机去睡觉。
    程振的电量也只剩不到百分之十,就比奶油泡险胜了那么一点。
    程振加了谢持女朋友的微信,能看见那个女生天天在朋友圈发她和谢持的照片,食堂、图书馆、街道,去哪都腻在一起。
    文字末尾必加颜文字,照片滤镜也粉嫩得不行。
    看得程振怀疑人生。
    谢持现在喜欢这样的?
    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假谢持。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认识过真正的谢持。
    他喜欢的,是那个两年前和他一块玩游戏的谢持。
    是那个无论他死多少次,都会说没关系,让程振安静当个盒子等着他带他吃鸡的谢持。
    是那个和他一起坚持自己是钢铁直男,最后却双双被对方掰弯的谢持。
    现在的谢持。
    对他而言,更像一个陌生人。
    两人的熟悉程度,甚至比不上他和奶油泡。
    如果非要拿两年前的谢持和现在作比较的话,程振觉得,奶油泡才更像他心中的谢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来了!
    第26章
    程振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
    虽然奶油泡游戏打得是很厉害, 也同样打过职业选手,但奶油泡是奶油泡,谢持是谢持。
    奶油泡要是谢持。
    他能把头砍下来。
    程振和谢持打了一年的游戏, 谢持是个极度慢热的人, 在程振的不断骚扰之下, 两人才变得无话不谈, 即便他们后面聊开了,在程振心中谢持一直是那个外冷内热的正直好少年。
    不是奶油泡这样每天上线都问他约吗, 时常和他聊骚的人。
    下午,程振正在店里卖煎饼,突然有个撑着遮阳伞的男人无视漫长的队伍,径直插到最前方,穿了身制服停在程振旁边, 站立、收伞,并用伞柄捅了下程振的手臂:你这孙子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来的人是盛弈沛, 大热天放着有空调的办公室不待,翘班跑到他这破煎饼摊来干吗?
    我闲着没事拉黑你干吗。程振继续面不改色地做他的煎饼。
    盛弈沛把这当成自己的地方一样,挑了张最近的桌子坐下,单脚踩在板凳上, 解开颗扣子:我打你电话打不通, 发短信不回,不是拉黑是什么?
    我真没拉黑你,不信你自己看。程振微扬下巴示意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机。
    盛弈沛拿起他手机,按了下侧键发现有密码, 把正面摄像头对准程振:来, 笑一个。
    程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解锁成功。
    盛弈沛捣鼓半天,也没在通讯录里发现自己的名字:你他妈的, 没存我号码吗?
    程振:那个星号就是你。
    盛弈沛:原来我这么特别?
    程振告诉他真相:懒得打字。
    切。盛弈沛拿自己手机给程振打了个电话,没通,再拿程振的打给自己,发现欠费了。
    盛弈沛看不起他:话费都没交,你是有多穷啊?
    程振:真没钱,你要钱多的话帮我交个话费,下辈子还你。
    你想得美。盛弈沛刚拒绝完,又想起了什么,改了口,行吧,交多少?
    程振:两百?
    盛弈沛:你穷疯了是不是?给你交二十,下个月加倍还我。
    程振正经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别在这待了,和我一块走呗?似乎是见这么多人排队,盛弈沛说话的底气削弱了些。
    程振问他:去哪?
    盛弈沛卖了个关子:好地方,包你满意。
    程振不上当,一口回绝:不去。
    盛弈沛大老远跑过来,可不是为了得到这么个答案的,他嚷嚷道:你待这破地方卖煎饼,一天能挣多少钱?大不了报个数,老子买你一天。
    程振还没来得及开口,排队的人不乐意了。
    城管了不起啊?
    我们排了这么久的队,你说不卖就不卖啊?
    盛弈沛引起众怒,程振赶忙开口:别急,他开玩笑的。
    早在挨骂的时候,盛弈沛就躲到程振身后去了,他在背后小声嘟囔:城管怎么了,就是了不起,这儿的证还是我办的呢。
    程振微侧过脸小声同他嘀咕:你悠着点,等会真把人惹急了,我这还剩一半,要不你帮我一块卖?估计一小时就能解决。
    行吧。盛弈沛勉强同意。
    接下来就变成了程振在做煎饼,盛弈沛一脸不情愿地站一旁帮他扯袋子。
    还对着之前骂他的那两个人态度极其恶劣。
    白眼翻上天。
    多了个盛弈沛的免费劳动力,程振的效率稍微变快了那么一丢丢。
    就算这样,为把剩下的材料卖完,他也卖了两个小时。
    盛弈沛悔不当初:我有病啊我,好好的空调房不待,来这鬼地方给你打工。
    程振:别说话,好好干活。
    站了一下午,盛弈沛身上的制服全湿透了,像刚从汗蒸房冒出来的一样。
    贫苦生活把他身上的那份锐气打磨得消之殆尽。
    他瘫在店外树下的那个摇椅里,双腿发麻,留下程振独自收拾店内。
    程振收完后把店门锁上,走到盛弈沛旁边,踢了下他的椅子:走了。
    工钱结一下。盛弈沛伸出一只手,有气无力道。
    程振摸遍口袋,翻出两个坐公交车的钢镚,放一个在盛弈沛手中:不用找了。
    盛弈沛看了眼:呸。我一个月工资三千,平均一天一百,下午按半天算你五十,再加上前面的话费,你得给我一百。
    一百没有,嫌少再加一个给你。程振把另一个钢镚也给了他。
    盛弈沛嘴上嫌弃,手却很快地把钱塞进口袋:抠,太抠了。
    程振催他:赶紧起来,别把我椅子弄脏了。
    盛弈沛死鱼打挺,站了起来,想起今天的正事,底气十足对程振说道:给你打了这么久的白工,现在该报答我了吧?
    程振看着他:说吧,想让我去哪?
    夜色下,一阵风吹过,盛弈沛被汗浸透的制服贴在身上凉得透心,他有些紧张地开口:蒋琛回来了。
    蒋琛,家住在程振隔壁,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一起用球砸过别人家玻璃,为了个玩具大打出手,什么丢人的样子都见过。
    一起长大的情谊,本该是最要好的关系,直到程振和谢持在一起的那天产生了裂缝,两人嘴上不说,但一个沉迷网恋,一个醉心现实,渐行渐远。
    程振晃了下神,终于品味出盛弈沛今日的反常举动:难怪你来找我。
    盛弈沛舔了舔唇,犹豫说出:蒋琛说了,你出院后找的第一个人不是他,他很难过。
    他现在在做什么?程振想起他们已将近两年多没见了,他和谢持交往的时候,蒋琛是反应最大的人,当天从外面杀了回来,冲到程振家,两人当场打了一架。
    蒋琛怎么也不明白,程振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钢铁直男的人,原来是他一直埋伏在身边的情敌。
    程振动心得比蒋琛早,只是他那时候还未发觉。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才是先来的那个。
    爱情这件事,讲究个先来后到,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程振这么说。
    蒋琛咽不下这口气,两人打得不可开支。
    盛弈沛摸着下巴回忆:他啊?进了他爸的公司当主管,混得还不错。
    程振:他当初不是
    蒋琛是他们三个里面最叛逆的那个,说以后要去当摄影师,才不在乎家里那几个臭钱,就是在外面穷死,也不会回家继承家业。
    你不知道,一年前他和家里闹了一场,被打进了医院,喏,就是你住的那家,出来以后就老实不少,乖乖回公司上班了。盛弈沛告诉他其中缘由。
    程振:还真像他。
    盛弈沛得意道:蒋琛傻啊,非得和家里对着来,哪像我,卖乖讨好,不是又混了两年时光吗?现在当个小城管,每天不按时上下班,也没人说得了我。
    倒是你,你爸妈那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两年前不是把你赶出家门了吗?怎么出了场车祸,他们又开始找你,找到你了还任由你在外面卖煎饼。
    我也不清楚。程振自嘲道,说不定,懒得管了。
    盛弈沛问他:我一直没问,你那时候是怎么出的车祸?
    程振:赶时间,运气不好。
    程振没有再细说,而是牵上三轮车,说道:不说这个,天这么热,不如先回我家换个衣服。
    盛弈沛同意了:行啊,不过蒋琛那,你去不去啊?他可是指名要你过去
    两人一路说着离开煎饼店,前往程振的出租屋。
    盛弈沛爬上七楼,本就湿透的衣服又出了不少汗,进屋后要求道:热死我了,我先洗。
    行。程振大方打开衣柜,问他,要穿哪件?
    程振的衣服清一色地摊淘的,十块钱一件的同类T恤,短裤也是批发的,全身上下行头不超过二十块钱。
    盛弈沛变了脸色:有没有,不那么寒碜的?
    程振:没有,爱穿不穿。
    盛弈沛挑挑拣拣,最后勉强拿了两件衣服进去。
    走到浴室后,又退了出来。
    盛弈沛冒出个头:对了,内裤呢?给我一条。
    程振面不改色说道:我怕太大了,你穿不下。
    盛弈沛破口大骂:放屁,就你那金针菇,能给爷的巨炮相提并论吗?
    程振从抽屉里拿了包没拆封的丢他头上:滚吧。
    出来后的盛弈沛走路有些奇怪,一直拽着裤腰,程振见此好心地丢给他一条鞋带,让他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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