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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吸血鬼咬了Omega(穿越)——盖姐(42)

    不好。他听见殿下声音闷闷地说:你只错过我二十几年,我却错过你四百多年,只要想到就觉得不公平。
    一想到在这四百年里,你会经历多少不同的选择、多少个岔路口,只要走偏一个,就见不到现在的我了,我都会觉得不安。男人说。
    金发的少年一怔,湛蓝的眸子里漾起一圈圈的漪纹,踮脚轻轻吻在殿下后颈。那里,还残存着昨夜他咬过的痕迹。
    殿下。他说,十岁那年我选择听从父亲的安排,去美第奇学院求学,到今天才能画出您的样子。成年的时候,我对所有提亲的女孩都选择了拒绝,才单身了一生。离世的那年,我舍弃光明、求得了永生,才一直在这个世界存在,直到
    少年说着,双臂紧紧抱着殿下的腰身,尖尖的小虎牙轻轻蹭在他的颈窝,将剩下的话连同呼吸,一起散在殿下温热的皮肤。
    直到遇见您。
    这句话成功取悦了凑在少年身上的男人。
    凯里自少年颈子蹭着,吻上少年小小的喉结、下颌,最后才蹭上少年的温润的嘴唇。
    从唇瓣的碰触到舌尖的纠缠,这个激烈的吻足足持续了一刻钟。
    丝丝缕缕的天堂鸟香气,从男人后颈散开。
    被这香气足足折腾了一整晚的小少年,条件反射般地腿上一软。
    凯里忙把人捞住,低低的笑声响在少年耳边,剩下的先欠着。宝贝,还没说到你父亲和桂花。
    小小的少年,嗔怨地看了男人一眼,动手在衣服上整理好一番,之后才说:我与父亲一年只能见上一两次,父亲知道我喜欢东方大国的桂花,便每次都为我带回来些桂花的小玩意。
    说到这里,凯里已经完全明白了。
    是他家宝贝从小就靠这馥郁的花香来思念父亲,所以才觉得这是父亲的味道。
    这就是我父亲的事了。伊凡说完,小心翼翼开口,您呢殿下?
    从刚才在国王的会客厅发生的事,伊凡就猜出王室应该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而且与殿下有关。
    凯里露出个故作轻松的笑,说:我啊我父亲虽是皇室,但他却是个Beta,我爸爸是位Omega。他们从小是青梅竹马,感情很好,非彼此不可的那种好。所以,后来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婚后的第二年,我爸爸诞下王室的子嗣,也就是我。
    伊凡点头,这听起来似乎就是普通的一家三口,生活平淡又幸福。
    后来呢?他问。
    后来啊,我四岁那年,不小心撞见了爸爸和一位大臣的Alpha儿子结合。父亲很生气,爸爸求着父亲说,发情期,Omega没有Alpha的信息素、不能被标记,这件事每天都在折磨他,他太难熬了,所以才一时情不自禁。
    凯里的声音很平缓,听起来还是那么温柔。
    但伊凡还是仅仅握住了男人的手,把他抱住。
    这所有事,殿下都轻描淡写地带过,但伊凡却难以想象,那时才刚四岁的小殿下,骤然经受这么多的变故,会有多难过。
    凯里看出小朋友是在安慰他,勾了勾唇角,安抚地拍拍他抱着自己的小手。
    我爸爸其实很爱父亲,但Omega一旦被标记,就与Alpha缔结了关系,一生都会互相影响。即便洗去被标记的痕迹,爸爸和父亲的关系也无法修复了。而且,情不自禁这种事情,渴望被标记的Omega犯过一次,之后就会犯无数次。
    爸爸很内疚也很伤心,后来患上严重的抑郁症。我五岁那年,他自杀离世了。
    这是一个ABO世界的悲剧。
    所以,才有了方才国王讲过的那一句:不管这位Omega有多么爱你,你舍得吗?
    这句话是说给殿下听,更是说给那位去世的王后听的。
    Beta和Omega之间,一意执着的恋爱,最终相互毁了彼此。
    舍得吗?他舍得吗
    伊凡紧紧握着殿下的手,这才明白当初殿下同他说过的:我不能在你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你拐走,我等你发情,我的凡凡,到时你一定要撑住千万不要放开我,这所有的话里,究竟负担着多少沉重的回忆。
    殿下用他一次又一次地退缩,真真切切地回答着那个问题:其实他不舍得。
    可能是那个时候受到了太多刺激吧,没过多久我就开始信息素紊乱了。凯里说着,声音里带着几分对自己的调侃。
    少年却是啪嗒一声,眼泪就掉了下来。
    太让人心疼了,他的殿下
    那个时候,殿下一直因为这些而犹豫不决,他在做什么?
    他顾及的全是自己。
    他纠结殿下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纠结自己的身份。他纠结了那么多,也殿下哭过撒娇过,却不知道殿下独自一人承受了这么多。
    我们小朋友怎么又哭了啊?
    耳边响起殿下温柔依旧的声音。
    伊凡抬了脑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哭得小鼻头都红了。
    殿下对不起
    小少年哭得抽抽噎噎,声音里满是软软的鼻音。
    我觉得自己太坏了,明明不是Omega,还骗您明明您已经那么难过了,我还我还一直逼您,我太坏了,呜
    小小的少年,满是自责,哭得睫毛都沾成了一缕一缕的。翻来覆去,最后只剩一句话,就是他太坏了。
    凯里忙把人抱进怀里,嘘,嘘别哭了,宝贝。明明是我什么都没和你说,你怎么自己就擅自揽了全责,嗯?伊小凡,我不同意。
    少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只手抹着怎么都擦不干净的眼泪,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坏
    出乎意料的,殿下没再反驳,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行吧,那不如你以后对我好一点?
    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坏的小少年,点头的样子像只啄米的小鸡:要的。
    凯里噗嗤一声笑出来,手指滑到少年身后,比如,从今晚开始?
    金发的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得一呆。
    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一声殿下喊出口。声调高得,都吓走了树上嬉戏的知更鸟。
    第57章 巢筑好啦
    少年叫声太大, 引得远处巡逻的兵士都远远地朝两人看来。
    凯里一声浅笑, 捏捏少年脸蛋儿:这下终于不哭了。
    金发的小少年,这才明白:原来殿下是不想他再哭下去, 所以才用这样的荤话逗他。
    不过,伊小凡,你是不是还少和我说了点儿什么?我可是记得大航海时代, 是在公元十五世纪末开始的,你四百多岁?你是觉得我历史不够好, 还是觉得我数学不够好,嗯?单是后元时代就已经过了三百多年,这个人怎么可能四百多岁。
    少年啊了一声, 记起自己还没和殿下说他穿越的事,连忙解释:殿下我是从公元时代2019年穿越过来的,就是我在这个世界的Omega爸爸,动用了巫术, 想召唤我过来把他的Alpha救活, 所以我才掉到这个世界的。
    他说着, 开始一点一点计算:1492年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十六岁,然后一直活到了2019年,我是欸?等等
    好像哪里不太对。
    金发的少年, 掰着手指数:1492, 1592,1692,1792, 18921992?数到最后,竖起六根手指,碧蓝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他觉得自己搞错了,对着手指又来了一回。
    数来数去最后垮了脸,惨兮兮地看着面前一直忍笑的殿下。
    那个我是不是六百多岁了?
    一直站在少年身边,看他认真做算数的凯里,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伊小凡同学,你傻不傻,嗯?说着,指尖点在少年的大拇指,你1492年十六岁,为什么按百年计算的时候要把这一年算进去?你别叫伊四岁了,四岁小朋友都比你强。
    换句话说就是:不,你不配拥有四岁。
    少年也红了脸,小声嗫嚅着:时间过太久了,我就没有太在意年纪的问题。所以,我已经五百多岁了吗?
    凯里手臂穿过少年腋窝,把他抱到树下的石凳上做好,刮刮他鼻尖:五百四十三岁。
    少年直接咬上男人手指,轻声撒娇:我好老啊殿下。
    说话时因为咬着凯里的手指,口齿有些模糊,舌尖也因为讲话,一下下拂过男人指上皮肤。
    一个长相水嫩,性格绵软,对这个世界如新生婴儿般一无所知的小少年,竟然在这里喊自己好老,凯里也是哭笑不得。
    怎么,四百多岁你就不觉得自己老了,嗯?
    少年松了男人手指,缩缩脖子说:那人类四十多岁和五十多岁,听起来也很不一样啊。
    凯里掌心拍在小朋友屁股上:说你,你还喘上了是吧?伊四岁。怎么,还想让我夸你一声年轻?
    小小的少年,笑着扑到他家殿下身上,像个人形挂件一样挂在他身上,脸颊蹭在男人下颌,在他耳根轻轻啄了一下,说:要的,要殿下夸夸我。
    耳边响起男人无奈的叹息,一句惯得你,说得满是宠溺。
    然后,就被男人轻轻挑起了下颌,碧蓝的眼睛撞进深海一样漆黑的瞳。
    我们宝贝,脸蛋吹弹可破,睫毛又长又卷,眼角平滑,半点细纹都没有。他说着,指尖在少年脸上一点点移动,然后滑到了鼻尖,在上面点了一下。
    少年动动鼻头,双唇轻轻抿着,露出两枚浅浅的小酒窝,问:还有呢?殿下。
    男人俯身,鼻尖在少年的鼻尖轻轻碰了碰,又印下一个轻吻,声音里带上丝丝缕缕的暗哑,说:殿下不知道怎么才能夸鼻子年轻,但是
    他缓缓移了目光,最终定格在少年莹润透亮的嘴唇,他知道,宝贝的嘴唇年轻得像是刚成年的Omega,像布丁一样好吃。
    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点沙哑,目光在少年脸上流连,像是一只巡视猎物的雄狮。
    这专注的目光,看得伊凡心跳如鼓。
    他想低头躲避,奈何下颌被殿下手指捏着,哪里都逃不掉。
    同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天堂鸟的气息似乎比刚刚闻到的更浓烈了一些。
    伊凡心下一跳。
    忽然记起:先前在军事实践的三峰雨林,殿下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也是像现在这样,一圈圈地荡开来,浓度越来越高。
    后来,一天之内就发.情了。
    殿下您,唔正想提醒一下抱着自己的殿下,嘴唇忽然就被咬住。
    带着清凛气息的牙齿,轻轻咬在他软软的唇瓣,少年登时失了音。
    这一次的亲吻,不同以往的任何一次,凯里狠狠抱着怀里的少年。
    不够,怎么都不够
    少年身上与生俱来的香木味,在浓郁驳杂的花香之中,稀稀落落地流淌着。
    这味道太少了,于他而言简直是饮鸩止渴。
    凯里手指在少年后颈来回地摩挲,在明知那里没有任何腺体的时候,依然本能地摩挲着。
    直到嘴唇传来尖利的刺痛感,凯里眼底才恢复清明,看到软在自己怀里面色驼红的少年。
    很明显:尽管他还没有发.情,但他和伊凡之间已经形成了依赖关系。是以这才刚到初期,抱着少年亲吻都已经令他理智全无。
    难以想象,如果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信息素彻底爆发,他会怎样。
    凯里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眸子里是沉静的光。
    抱歉。他说。
    而后,退了半步,抬手为少年抚平微微褶皱的外套。
    向来举止优雅的王子殿下,目光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小少年。
    他为少年仔细整理着仪表,每一个动作都很仔细,甚至连他身上的发丝都细致得没有放过。
    少年仰了头,碧蓝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的殿下。
    他看得出,殿下的心情现在很低落,就连颈上的信息素都没刚才那么浓烈了。
    少年抬手按下男人为自己梳理头发的手,抿抿嘴唇,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您是不是快发.情了?我先陪您回您的城堡吧。
    说话时,少年的唇瓣还红肿着,脸上依旧泛着漂亮的胭脂红,清浅的呼吸喷洒在凯里脸上,意外得灼.热。
    身穿白色礼服的王子殿下,站在少年半步之外,手指轻轻抚在他的脸颊,问:宝贝,你不害怕吗?
    这个时候陪我回城堡究竟意味着什么,你是知道的。我刚刚什么模样,你也看到了,你不害怕吗?
    向来又怂又胆小的小少年,这一次竟是意外得大胆。
    他直接牵起殿下宽大的手掌,反问:殿下,我为什么要怕您?在我被太阳烧伤的那天,您也没有放开过我。
    伊凡永远记得那天,殿下身为一个普通人,骤然面对那样恐怖的画面、面对那样丑陋的他,非但没有放开他,还一心想着他的安危。
    后来为他套上乌金戒指的时候,殿下整个人都在抖。
    也清楚记得,在他身上停止被阳光腐蚀的时候,殿下松了一口气,然后把他抱住的样子。
    所以
    小小的少年,仰头看着他最爱的殿下,说:您问我怕不怕您,我不怕的。您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害怕。
    我是您的,从您为我戴回乌金戒指的时候,我就是您的了。
    下一秒,身穿白礼服的殿下,把他整个人都给搂进了怀里。
    是像一只护着幼崽的猛兽,那种搂。
    凯里用外套把伊凡整个人都遮起来,鼻尖来回蹭在他耳边,发出轻微的,一下又一下的嗅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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