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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级弟子C(穿越)——柴帽双全(133)

    不要说直接握住手腕了,就是贴的太近,都是有失礼仪的。
    郝沉这举动跟调戏民女的登徒子无异,摊主立刻就想挣开,偏偏郝沉的力气出奇的大,她压根挣脱不得。
    方阳和曹子睿愣愣的看着郝沉,他们还以为郝沉是来吃豆腐脑的,原来是来吃豆腐的吗?
    两人因为太过惊愕,倒也没顾上阻止郝沉孟浪的举动。
    而摊主在挣扎了一会儿见挣脱不开后,张嘴正想叫喊,郝沉的一个举动却让她息了声。
    郝沉拽住了摊主的手腕后,将一枚珍珠放在了摊主手心里,并且亲自将摊主的手合握上。
    他深情款款道:姑娘人美心更美,珍珠配美人,姑娘还请收下。
    他一席情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给包括摊主在内的三人都给说愣了。
    片刻后,摊主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她有些羞涩的转过脸去,低低的回了一句:多谢公子。
    方阳曹子睿:......
    两人一头雾水的跟着郝沉离开了豆腐脑摊,接下来又经历了郝沉强抢三岁孩童手中的糖葫芦,惹得人家孩子哇哇大哭,被家长追着骂。
    这样还不够,路边有行乞的乞丐,郝沉便走过去,一脚踢翻了乞丐的饭碗,在周围人的指责谩骂声中,他岿然不动的摇着扇子。
    还有诸如此类的许多事,反正什么出格,什么平常不会做,他就做什么。
    一直做到这条街上他们三人已经人人喊打,无处容身,郝沉才带着方阳和曹子睿离开这条街市。
    呼...呼...方阳喘着气,刚刚一路被人追打,他跑了好一段路。
    喘完了,他才终于有空闲问道:郝大哥,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曹子睿也是同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郝沉,虽然他们不知道郝沉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却也看出郝沉一定有什么目的。
    郝沉却没有回答,他只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两个字:奇怪...
    真的很奇怪。方阳和曹子睿心想。
    然而郝沉所说的奇怪跟他们想的并不一样,他奇怪的是,他竟然找不到这处幻境的破绽。
    幻境终归是幻境,再真实也只是幻境,一定会有破绽。
    据他所知,天界那位最擅长幻境的大神,所能造出的幻境,内里的人虽然栩栩如生,但到底不是真的生命。
    神也无法创造生命,那是天道才能做到的事。
    那些幻境中的人,或许看起来跟平常人一样,在街上行走,按部就班的做着手上的工作,你跟他说话,他也会正常的回应,但他们的活动其实是遵循着一定的规律的。
    死板又重复的规律,一但打破他们的规律,做些出格意料不到的事,他们可能就无法反应,进而露出破绽。
    但是郝沉做了那么多难以预料的事,每一个人的反应都很真实,愤怒指责谩骂,亦或是痛哭。
    真实到他有一种错觉,他所处的真的是人间,而不是无烬视界的幻境之中。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无烬视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出来。
    难道说...无烬视界的幻境可怕到了这种程度?幻境中的人已经跟真人一般无二?
    那么幻境与现实的界限又在哪里,如果幻境中的人真的跟现实中的人一样真实的话...郝沉陷入了逻辑难题。
    正在沉思中,突兀的,耳畔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打断了他。
    郝沉抬头看去,就看到街上的人前呼后拥的往着一个方向走去,似乎想赶去看什么热闹。
    他们三人站在人群的必经之路上,人流从他们身侧穿过。
    郝沉随便拦住了一个年轻男子,询问道:这是去做什么?
    男子脸上透着股急切,他语速极快的回道:祭神仪式要开始了,我们去九步崖观礼!
    说完,就拨开了郝沉的手,跟着人流一起跑向城东。
    郝沉没有追赶,他愣在了原地。
    九步崖...他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方阳和曹子睿同样有些发愣,曹子睿最先反应过来:九步崖?那不是西羌皇城的祭神之所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方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们果然还在幻境之中,西羌是在现实中灭亡了千年的古国,这里是西羌皇城的话,只能是幻境。
    而郝沉,在恍然之余,他还突然扭过头,看向皇城中部的位置,先前一直没注意,现在抬头去看,果然在城中看到了一座高约二十米的石柱。
    巨蛇环绕其上,石刻的蛇眸,眸中的阴冷却半点不减。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蛇眸凝视的位置,正好就是郝沉所在的方向。
    郝沉皱着眉回视石蛇,他并没有跟石蛇对视太久,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九步崖的祭神仪式,那就是说一定有人会被推上九步崖当做祭品。
    难道说...
    郝沉扭头就跑,跟着远去的人流,去往九步崖的方向。
    第146章
    你是谁?
    仿佛穿破黑暗的光束,这声极具穿透力的问句在封烨的脑中回响。
    一直深陷于黑暗中的意识随之被唤醒, 眼睛试着睁开, 朦胧的光线从掀开的眼皮中射入, 下一刻, 又因为久历黑暗而被这辰光刺痛,眼睛又一次闭上。
    他并未真正清醒,意识还有些迷茫, 但那声音仿若震天的擂鼓, 一字一句都让他灵魂震颤不休。
    他逃避不得,只能下意识的回道:我是...
    刚刚出口两个字, 回答声就中断了,再也没法往下。
    我是...他又重复了一遍,只感觉心底有个名字呼之欲出,但仿佛被什么匣子锁住了一样, 他无法看清。
    他努力的回想,然而终究无法冲破这团迷雾。
    他终于睁开了眼, 密密麻麻的人影和声响一起闯入他耳畔,那声直入灵魂的问句也随着耳边嘈杂的杂音而淡化。
    迷茫的意识也在真正睁开眼的同一刻清醒,但清醒之后, 却是新的迷茫。
    我是谁呢...?封烨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群, 喃喃道。
    人群排成队列, 青壮年排成一排,老幼妇孺又排成一排,面孔不一, 但服饰却非常的统一,都是粗糙又简陋的麻布,几乎难以蔽体。
    封烨就置身在这样的队列里,但除此之外的,还有些与他们泾渭分明的士兵。
    与人群因为饥饿和劳累而普遍瘦削的身形不同,这些士兵身材壮硕,身上罩着厚重的盔甲,脸上覆着制式统一的鬼面。
    鬼面的花纹并不复杂,但寥寥几笔,却也勾勒出了鬼怪凶恶的神韵。
    这些戴着鬼面的士兵,手持长鞭,臃肿的盔甲虽然有些干扰行动,但却让他们的身形膨胀到几乎比常人大了一圈,光是直视,都透着股难以战胜的压迫力。
    也并没有人敢直视他们,人群都低着头,跟着前面人的脚步前进。
    只有封烨与众不同的抬着头,他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他内心的迷茫愈重,像是刚刚降生的幼鹿,懵懂又茫然的看着陌生的天地。
    那道本已淡去的声音再次在他脑中响起:
    你迷茫吗?
    封烨皱起了眉,他不记得任何事,不记得姓名,不记得前尘过往,也不记得目的和方向。
    他停下了脚步,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他也直觉自己并不属于这里,也并不该跟着这些人继续前进。
    排列有序的队列因为封烨突兀的停顿而被打乱,在两侧看守的士兵立刻注意到了封烨这个引起骚乱的源头。
    他们向着封烨走来,封烨却没有注意到。他正皱着眉分析那道在他脑中说话的嗓音,辨不清男女,也辨不清音色,但在如此嘈杂的幻境中,却仿若穿破迷障的利箭一样,直抵他的内心。
    他确实很迷茫,他正想张嘴回答那个不知源头的声音。
    然而,下一刻,啪的一声鞭响,让封烨口中即将出口的话中断。
    他咬紧了牙关,忍耐着肩上那道被鞭子抽打而皮开肉绽的伤口引发的剧痛。
    他无暇分辨自己被打的原因,或是打人的是谁,因为很快,下一鞭又到了。
    这一回抽中了后背,巨力裹挟着剧痛一起,将他直接抽的倒在了地上。
    挥鞭的士兵并不准备停止,封烨在摔倒后,终于反应过来些许,他抬起手想要阻挡下一鞭的到来。
    然而手却在抬起一半时,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了。封烨这才发现,他手上戴着沉重的镣铐,跟前方的人连接在一起,后方的人同样。
    他又想抬脚,将那挥鞭的士兵绊倒,脚上却同样是镣铐。
    束缚手脚的镣铐,也束缚了他反击的能力,他只能被动的闪躲。他抱住了头,蜷缩在地,用伤害最轻的后背抵挡一击接一击的鞭打。
    终于,在又打了封烨五六鞭后,打人的士兵有些疲累了,穿着这身厚重盔甲,即便是他这样壮硕的士兵,也有些乏累。
    他便收起了鞭子,用坚硬的靴底重重的踹了蜷缩在地的封烨一脚,这一脚并不比鞭子轻,封烨被踹的原地侧滚了一下,皮开肉绽的伤口沾染上了地面的灰尘,痛疼加剧,剧烈到眼前几乎发黑,刚刚清醒的意识即将再次陷入昏迷。
    但封烨咬了咬舌尖,他甩了甩头,在被踹后的第一时间爬起来。
    他在地面蜷缩躲避的时候,同时也在观察着人群,他发现那些同样被镣铐铐着的人并没有被打,因为他们都低着头,顺服的听着士兵的指令行走。
    封烨被打时,他们也没有东张西望,眼睛里只有麻木和漠不关心。
    于是,记忆被清空,仿佛一张白纸一样的封烨学到了醒来后的第一样东西。
    低头和顺服。
    他爬起后立马跟上前方的队列,秩序重归人群,队列再次有条不紊的前进,他跟着前方的人一样,低垂着眉眼,不去抬头张望,鞭子也就没有再抽到他身上。
    他看着地面,地面上都是石块和黄土垒成的平整的道路,虽然平整,但赤着脚站在上面,还是时常被石块的边缘硌疼。
    人群缓慢的前进,这一队人像是被拴在绳上的牲畜,没有人关心前方和未来,只知道麻木的在鞭子的威慑下前行。
    只有封烨不同,他即便低着头,后背上的伤口血迹还未干涸,内心却也没有真正学会顺服,他观察着士兵排列的规律,然后寻准间隙,偷偷打量前方的景象。
    他想知道这些人要去哪里,又要做什么。
    他看到不同于一开始所见的建筑,前方的建筑更为宏大,更为繁华。
    那似乎是什么祭台,祭台被建在高处,石梯拾级而下。
    而祭台上的人,服饰又跟之前所见的不同,不是简陋的麻布,也不是厚重的盔甲,那是非常好看的,花纹繁杂又华贵的白色长袍。
    封烨的视线只能看到袍角,因为那人站的很高,而他又不太敢完全抬起头。
    被镣铐连接的人群来到了祭台下,士兵在人群周围站定,他们向台上的祭司行礼。
    封烨听到脚步声,像是有人在上台阶,他偷偷看到那上台阶的人手捧着什么东西,像是占卜用的签文。
    果然,很快的,他又听到了签文摇动的声音,是那穿着长袍的祭司在摇。
    签文摇动的哗啦声响,敲打着封烨的耳膜,同时,也愈发激起了他的好奇。
    终于,他抑制不住的,抬起了头。
    他本想抬起一瞬就低下,只要看清那祭司的长相就好了。反正他站的也不是正中的位置,而是靠侧边一点,那正对祭台的祭司应该注意不到他。
    然而,他抬起头时,却意外对上了一双正看着自己的眸子。
    而眸子周围的脸孔,是比士兵脸上花纹更加复杂,模样也更加凶恶的鬼面。
    这位鬼面祭司摇出了手中的签文,正直直的看着封烨的方向。
    一瞬间,封烨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他像是被恶鬼盯上了一般,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自己的任何举动都会让那恶鬼扑向自己,将自己撕碎。
    他大气都不敢出,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何如此紧张,这祭司其实并不壮硕,起码比那些士兵看起来瘦削的多。
    但他看着那祭司的脸,以及祭司正在举起的手指时,内心的紧张却比看到那些执鞭的士兵更甚,他的额角低下了一滴冷汗。
    终于,祭司将手指完全举起,依循卦象的旨意,选中了此次祭祀的祭品。
    封烨的心脏骤停了一瞬,因为祭祀指的就是自己。
    他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好的下场,他的冷汗浸透了后背。
    祭台下走出几名跟其他士兵不太一样的士兵,他们的身材更为高大,脸上的鬼面也更为繁复。
    不,他们应该不是士兵,而是武将。
    武将一共八名,为首的一名身高接近三米,这些武将走到封烨面前时,仿佛一座铁塔,阴影将他完全笼罩了进去,以及难以呼吸的压迫力。
    封烨愣愣的仰望对方,他并没有与对方较量的想法,因为他清楚自己打不赢。他只想要挣脱锁链逃离,然而他手臂的肌肉绷紧到极限,这些铁制的镣铐还是纹丝不动。
    他看到武将仿若熊掌般强壮的手掌向他伸来,他却连逃跑都是无力,只能站在原地接受这即将到来的命运。
    封烨闭上了眼,然而片刻后,意料之外的,他并没有被这武将提起来,这武将越过了封烨,抓住了封烨身后的一人。
    封烨这才发现那祭司指的也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人。
    那是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从破烂衣服里露出的四肢,纤细的仿若麻杆,那武将不过轻轻一提,就将他整个提到了半空。
    武将又用自己的手随意的一捏,那些连接着前后,封烨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开的锁链就在他指尖崩断。
    这八名武将带着青年离开人群,他们高举祭品,像是朝圣一般的,一步一步走向祭台。
    封烨呆呆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余惊未平的内心,突兀的,还升起了些许本不该有的喜悦。
    是庆幸。
    庆幸被选中的人并不是他。
    鬼面祭司似乎在祭台上做着什么,像是祭祀的准备仪式。
    有士兵擂起重鼓,鼓声吸引来城中的其他居民。
    但这些蜂拥而来的居民却被士兵组成的人墙阻隔在外,只能远远的看着。封烨倒是在墙内,但他宁愿不要这样清楚的视野。
    日光一寸寸的偏移,终于,大概是祭祀准备的工序全部完成,祭祀终于开始了。
    郝沉毫无风度的推搡着周围的人群,仗着自己与身材并不匹配的强大力道,他一路挤到了人群最前沿,虽然还是被士兵阻隔着,但却也是在外面能看到的最清晰的地方。
    他先看到了一处高高的祭台,又看到祭台下,一个占地宽广的平台。
    平台上的砖石排列有些奇怪,看起来有些松动。郝沉刚刚这么想,就发现平台上的砖石正在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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