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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攻白月光HE了[穿书]——风雪添酒(53)

    萧楚奕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脸上的疑问并不是装出来的。
    你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了吗?萧楚奕有些无奈,你都不看日期吗?
    看。盛予航言简意赅地答道,不过不太会记生日这种东西。
    对盛予航来说,庆祝生日可以算得上一桩浪费生命的行为。
    当然这也仅仅针对他个人而言,若是家人或者朋友为他送上祝福,他也会好好地收下。
    但除此以外,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生日,也不会主动告诉别人。
    所以直到萧楚奕提起的时候,他还有片刻的茫然。
    你妈萧楚奕顿了顿,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可能想给你一个惊喜吧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盛予航之前也没提过生日之类的话题,倒是盛妈妈对此十分上心。
    萧楚奕原本也不清楚这件事,不过盛妈妈倒是很积极地努力与他打好关系,连盛予航小时候的糗事都拿出来说了。
    仅仅凭借着盛妈妈的一己之力,倒是让萧楚奕对盛予航的了解又加深了许多。
    这种事想想也知道缘由,盛予航不由低叹了一口气。
    面对他妈,他也实在没什么好的应对办法。
    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是托了她的福,将刚刚才想着念着的人送到了他的面前。
    总归是件好事。
    盛予航拉过萧楚奕冰凉的手,放在掌心捂着,一边将他拉回楼道里。
    上楼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抓着钥匙的手一顿,侧过头去,借着楼道里的声控灯看向身旁的人。
    萧楚奕眉宇之间含着些慵懒的倦意,停下来的时候就下意识想往墙上靠,像是累狠了。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特地赶过来的吗?盛予航问道。
    嗯?萧楚奕一时没反应过来,声音里也带上几分拖长的鼻音,他看了盛予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嗯。
    你爸妈知道吗?盛予航的动作停下来,继续问道。
    知道。萧楚奕终于如愿靠上了墙,可惜一只手还被盛予航握着,这姿势有些别扭,但他也不太在意,一边随口说道,本来也没什么事,他们现在也挺忙,过两天再回去也行,反正假期还有好几天。
    萧家的父母当然更愿意儿子留在身边陪伴他们,也就萧楚奕知道了盛予航的事,才会想着来看他。
    就只是因为盛予航过生日这件事,他从A市连夜赶回了B市。
    又或许过生日这种事也只是一个借口。
    事实再简单不过就是想见他而已。
    咔哒一声轻响之后,盛予航打开了家门,摸索到玄关处的开关按下。
    一室的白光洒落下来,落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显得有些清冷。
    但在牵着另一人的手走进来的时候,仅仅只是回头看着他,便好像有无尽的暖意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从前盛予航觉得一个人生活自由自在,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从遇到萧楚奕之后,他也开始觉得一个人住的屋子显得太过寂静冷清了。
    不过就是有了在意的人,便连灵魂也分了出去,只有与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真正是完整的。
    我爸妈他们在老宅,这边离公司近一点,最近公司还有点事,我就暂时先住在这里。盛予航解释道,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明天我再带你回去先喝点热水。
    萧楚奕点了点头,接过盛予航端过来的热水,靠在桌边,抱着杯子暖手。
    等到手指不再那么僵硬的时候,萧楚奕才喝了口水,一边问起之前电话里的事:你做什么噩梦了?被吓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大半夜的能把盛予航吓醒,显然那梦境的分量非同小可。
    萧楚奕觉得就算只是出于人道主义,也应该对他饱受惊吓的小心灵表示一下慰问。
    盛予航顿了顿,却只是道:没什么。
    萧楚奕挑了挑眉:真的假的?
    盛予航看着他,无奈地笑:看到你的时候,就不记得了。
    活生生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带着更真实的热度,谁还会再去关注那些虚无的梦境呢。
    话是这么说的。
    回去睡觉的时候,萧楚奕感觉自己被搂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不得不伸手将对方推远一些。
    盛予航眯着迷蒙的眼,看着怀里的人,手上力道松了一些,却怎么也不愿真的放手。
    萧楚奕忍不住问道:你不是不记得噩梦了吗?
    怎么还是一副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现在萧楚奕甚至开始怀疑那个梦境跟自己有关了。
    说不准是梦到自己抛下他跑了之类的。
    虽然大方向上并不是这个理由,但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说法倒也不算错。
    盛予航又将萧楚奕往怀里搂了搂,低低地嗯了一声。
    萧楚奕叹气:那你能放开我吗?虽然是冬天,但也很热的。
    盛予航不仅没放手,反而还得寸进尺,将下巴也搁到他的肩窝上去,轻声说道:我害怕。
    明显就是装出来的委屈,但萧楚奕偏偏就对他没辙。
    那萧楚奕又一次妥协了,只有这一次哦。
    *
    怀里抱了熟悉的人的时候,盛予航才睡了半夜好觉,连梦境的影子都没碰到。
    但是上半夜那个噩梦的阴影太过深刻,始终还是在他心上留了痕迹。
    他平时很少做梦,偶尔做了梦醒来,隔天总会遇到一些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旁人都说他这是心理作用作祟,所以他也不太在意。
    只是过往那些梦境的内容于他而言大多无关紧要,这一次的主角却不同于以往。
    哪怕不是那种过分血腥的梦境,而只是一些受了小伤的传闻也会让他心生不安与挂念,更何况那样惨烈的场景。
    常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盛予航是想了一整天的萧楚奕,却从未想过任何与他相关的不好的事。
    这不应该。
    只是想念着的人已经被抱在怀里,多想也无益,盛予航便也只能暂且放下那些不安与困惑。
    等到隔日天亮的时候,盛予航比萧楚奕更早醒来,他接到了萧家父母的电话。
    那些不安转眼之间便印证了。
    倒也不能算是不幸的事。
    萧爸爸的电话打给了盛予航,是因为打了萧楚奕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大约是晚上睡觉前不小心按了静音键,屏幕上闪了好几个未接来电,他们也没听到任何消息。
    萧爸爸性格比妻子更内敛些,没说什么感性的话,只是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一下前因后果。
    前一晚萧家有客人来访,回去的时候因为自己的车出了问题,路程远又急着赴约,便借了萧家的车。
    萧家也不缺那一辆车,便让客人自己挑一辆开走,结果车刚开上大路就出了问题。
    幸而那位客人生性谨慎,拿到驾照也没多久,开车上路起步就要花费许久的时间,宁愿挨着后面人的骂,也依然坚持慢吞吞地在路边挪动。
    这份生疏救了她一命。
    半途车失控,因为车速不快,客人慌乱之下打歪方向盘,撞到了路边花坛便熄了火。
    客人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开车技术不行,连忙打电话跟萧父萧母道歉解释。
    萧父萧母听着对方的描述就敏锐地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很快就放下了手头的事赶了过去。
    撞坏车头的车被拖走返厂检修,发现车上被人动了手脚。
    萧父萧母果断报了警。
    调查结果荒诞,却也并不太出乎意料。
    那辆并不是萧父萧母常用的车,只是常用的那辆前一天就被大儿子开走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按照他们的习惯,他们很有可能转而使用客人开走的那一辆。
    他们原本计划好隔天带小儿子去一个远方亲戚家拜访,亲戚家开了个大型农家乐,正在试营期,便趁着假日邀请萧家去做客。
    两家血缘关系并不算近,只是亲戚家年轻时受了萧家的恩惠,因此近来事业有了些起色便想着邀请他们去放松游玩几天。
    亲戚家在A市与邻市交界处,路程有些远,也有些偏僻的道路,不过在有导航的时代,认路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儿子早就明确说了不去,他们便也没强求。
    但是因为萧楚奕临时听说盛予航过生日的消息,便改了计划。
    萧父萧母本意也是想和儿子多相处相处,见状便也打电话通知亲戚推迟了拜访的计划。
    当这么多巧合堆积在一起的时候,巧合就不仅仅只是巧合了。
    决定性的证据是车上没有关闭的行车记录仪毕竟那辆车已经许久没人动了,凶手大概也没想到这一茬。
    动手的人是萧雨泽的一个朋友,家里有些大起大落,破产之后倒是在社会底层混得风生水起。
    在萧父萧母的印象里,那个人与萧雨泽的关系还不错,毕竟也是可以时常带回家里玩的人。
    只是那人他们接触得并不多,理应没什么仇怨可言。
    两方对峙的时候,那个人一开始还嘴硬揽下所有的罪责。
    只是或许是出于女性的直觉,萧妈妈冷不丁的一句话就让他露出了端倪:是不是萧雨泽?
    那人下意识移开了视线,明显有些慌乱。
    这一点的变化就足以让他们看清背后的真相。
    萧爸爸眉头紧锁着,对此竟也没有多说什么,但表情也始终有些沉郁。
    萧妈妈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一时不知道该说庆幸还是气恼。
    之后警方办案的具体过程他们也插不了手了,只是在对方问及萧雨泽的行踪和近况的时候,他们只迟疑了片刻,便如实交代了。
    作为目前最值得怀疑的嫌疑人,警方自然是要将人带回来调查的。
    只是当他们试图去找人的时候,却从内部系统得知,在此之前,萧雨泽就已经被B市的警方带走了。
    萧家父母对林景升的事知道的还不清楚,更想不到从来不去B市的萧雨泽又是如何跟那边扯上了关系的。
    不过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对于这件几乎已经尘埃落定的事,盛予航并没有发表什么私人的看法。
    之前萧楚奕早就说过不要他插手,他虽然担心,却也不会拂了他的意。
    而且这毕竟是萧家的家事,萧父萧母愿意告诉他已经是难得,他也不方便对两位长辈多指责什么。
    只是不说归不说,之后他要做的事也没再向他们报备的必要了。
    盛予航看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神情比之更为深沉冷冽。
    但面对着对面心情复杂的父母,他只是温声应下:好,等楚奕醒了,我会转告他的。
    萧楚奕前一晚睡得迟,又是长途奔波,已经是累得不行,早上盛予航醒的时候,他还睡得昏昏沉沉。
    等到盛予航接完电话推门进来,他已经醒了,正呆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看向窗外。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便转回了头,将目光转向了门口。
    他似乎是刚睡醒,脸侧还有一道浅浅的压印痕迹,从来都不怎么服帖的发尾一如既往地四处支棱着,有些毛躁又毛绒绒的感觉。
    我妈的电话吗?萧楚奕问道。
    嗯。盛予航点了点头,是关于你是关于萧雨泽的事。
    萧楚奕目光一点点变得清明,他看起来并不太意外,闻言也很平静。
    我知道了。萧楚奕转回头,神情中似乎还带着些了然,没想到还挺快希望他们不要太伤心。
    他的遗憾与难过显而易见,却也仅仅只是针对那对满心无奈与痛苦的父母。
    对于萧雨泽的结局,他好像早已经预知到了,所以便只有了然。
    又或许这本就是他所策划好的终局。
    不过他大概还不知道那辆车的事。
    盛予航迟疑了片刻,便被萧楚奕的话打断了思绪。
    下雪了。
    随着这一声浅淡的提醒,盛予航抬头看向窗外。
    一点细碎的雪花飘飘荡荡地从天上落下来,要很仔细才能看出它们舞动的轨迹。
    盛予航暂且将那些话吞咽回去,轻声应道:嗯。
    窗外的雪花变大的时候,萧楚奕还没从床上下去。
    大雪是最适合窝在被子里取暖的时候,更何况有恋人相伴,便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可做了。
    盛予航坐在床边看书本该是看书的,但那些文字就像是被一扇门挡在了外面,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绕过来。
    萧楚奕倚在床背上玩手机,眉头轻皱着,大约是终于知道事实的经过了。
    只是一场大雪阻隔了去路,萧父萧母不放心他,便让他等雪停了再走。
    属于父母的体贴总是让人感动的。
    盛予航伸出手去,用手指捋着萧楚奕的发尾,指尖残留着余温,也可以称之为真实。
    满心的后怕还未彻底散去,他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略微缓解。
    他不愿让萧楚奕更加忐忑苦恼,只是那些劫后余生的猜想始终挥之不去。
    差一点点,他或许就真的再也见不到眼前这个人了。
    光凭这一点,萧雨泽千刀万剐也不足够。
    盛予航目光沉甸甸的,萧楚奕也不能当做没看到。
    他忽的转过了头,拉住了他落在自己后颈的手。
    盛予航也没坚持,只是自然地顺势上前,一吻便落下去。
    萧楚奕被逼得往后仰了仰,眼前人的另一只手伸过来,垫在了冰冷坚硬的墙壁上。
    后脑撞上手心,痛倒也不痛,只是仍然有些鲜明的震颤感,从脑袋一直绵延到心脏的位置。
    我没买礼物。萧楚奕懒散地仰着头,眼尾微扬,染了点红,也含着笑,来得太急了,路上店都关门了。
    嗯,我已经收到最好的礼物了。盛予航不见恼意,只有温柔缱绻。
    萧楚奕伸手挡住嘴,不让盛予航再亲,后者便吻在了他的手心。
    嗯萧楚奕眼神下意识往旁边飘了飘,眼睫轻颤了两下,似是迟疑了片刻,紧跟着又道,这样太没有诚意了这样吧,作为补偿,你可以提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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