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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攻白月光HE了[穿书]——风雪添酒(19)

    她家里条件不好吗?
    还可以。不过盛予航说到一半就止住了这个话题,等见了她爸爸你就知道了,这种事由我们这些外人来说不太合适。
    萧楚奕点头表示认同。
    这个话题暂且告一段落,前面的两大两小已经拎着袋子走出了童装店,然后
    走进了另一家童装店。
    看起来短时间以内,这场高强度的逛街行动暂时没有终结的可能了。
    在下一家门口停住脚步的时候,两人又展开了另一段话题。
    很无聊的从互相问候早餐吃了什么,以及对方口味偏甜还是偏咸。
    说到最后萧楚奕都觉得自己是在没话找话,搞得跟现场相亲似的。
    在萧楚奕目光移到萧母那边的时候,盛予航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好像在躲着你妈?
    萧楚奕下意识反驳:嗯?我没有
    剩下的话在对上对方了然的视线之后被吞回喉咙里。
    从他条件反射的反驳起,那个问题就已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萧楚奕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你也看得出来?当了几年老师啊?
    面对萧楚奕开回来的玩笑话,盛予航只是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到他无聊地敲击着墙面的手指上。
    商场里靠外的墙面都是玻璃,萧楚奕的手很漂亮,比他的脸更甚,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挑不出任何瑕疵。
    葱白的指尖在玻璃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像是在按着琴键。
    那双手看起来不像是会打架的手,更像是钢琴家的手。
    但,通常来说,萧楚奕全身上下都贴着个大大的懒字,再细化一点来说,就是不想动。
    若是没什么必要的事,他随便缩在哪个角落的时候,连眼皮都懒得抬,更别提手上的小动作。
    盛予航没见过萧楚奕cos树懒的日常,但人无意识的小动作会透露出很多东西。
    你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安。盛予航顿了顿,似乎在迟疑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你们每次靠近的时候,你都很紧张
    阻止盛予航再说下去的是萧楚奕脸上的表情,后者脸上苦涩更深,脱去了平日里懒散的模样,微垂着脑袋,莫名有点可怜。
    像是那些街头巷尾野草丛里被抛弃的大狗,温厚亲人,却也含着警惕。
    盛予航盯着萧楚奕的发旋,按捺住自己想要伸手摸上去的冲动。
    大概是,愧疚吧。萧楚奕这么回答道。
    说话的时候,他偏开了视线,只从玻璃的反射中看着身后的人影。
    萧楚奕一生都活得坦坦荡荡,但内心深处也有不可对人明言的秘密。
    穿越是其中之一。
    说是躲着萧妈妈有点夸张,但他对于和萧妈妈过分亲密的接触,确实有些抵触。
    不是因为不喜欢对方,而是因为愧疚。
    愧疚是真的,却不是因为原主曾经做过的那些不孝选择。
    他已经不是她那个儿子了。
    因为他不是他们爱着的、怀有愧疚的对象。
    可他也不知道本该站在这里的那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将记忆留给他的那个萧楚奕确确实实已经死了,死于无数悲剧后的深沉绝望之中。
    或许他本来可以重生到这一刻却失败了,或许他本来就已经彻底死去,只是一缕执念与怨气拉来了异世的同名同貌者。
    但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在这个世界醒过来的是现在这个萧楚奕。
    所以他要报复沈碧霄,所以他即便面对沈碧霄,也能挺直了腰杆,为原主讨回公道。
    唯有面对原主的父母,他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萧楚奕无所适从。
    这也是他选择留在B市的原因之一。
    但这些内情,他没有办法说给任何人听,包括盛予航。
    毕竟以前做了很混蛋的事么。萧楚奕最终只能含混地带过,总觉得很对不起他们。
    一只手抚上萧楚奕的发顶,用轻柔地力道揉了两下,他猝不及防,被揉得一晃,险些砸到玻璃上去。
    盛予航终究还是没忍住上了手,见状连忙将人拉回来,随即又做贼心虚似的,用五指梳了梳萧楚奕后脑勺乱翘的头发。
    萧妈妈是很注重仪表的人,出门见儿子头发到处支棱着也没说什么,唯一的理由就是她觉得儿子这么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挺可爱的。
    眼下盛予航也心有同感,随着那一点乱发被重新梳理好,他心下也生出一些微妙的失望。
    浪子回头为时不晚。盛予航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安慰道,现在还来得及。
    是啊,现在还来得及,逝去之人不可追,但萧家父母都还活着。
    萧家没出事,萧楚奕也没有间接害死父母。
    他来时面对的最糟糕的窘境,却也是最好的时机。
    过往的错误已经铸成,未来的悲剧还没有发生。
    萧楚奕就势靠在玻璃上,闭上了眼,轻轻嗯了一声。
    远处的萧妈妈似有所感,转过头朝这边看了一眼,恰巧对上盛予航温柔的笑脸。
    于是她便放下了心,继续带着两个孩子挑衣服。
    晚上想去哪里吃饭?盛予航挑起了另一个话题,作为谢礼,我请客。
    我都可以,女士优先吧。萧楚奕对此没什么意见。
    好。
    打断两人对话的是连续不断的手机震动的声音,来自于萧楚奕那边。
    听着频率不像是电话,更像是几道连续的短信。
    萧楚奕掏出手机的时候,一旁的盛予航余光无意间扫过去,看到发件人位置是一个宋,下面是简短的OK。
    在反应过来之前,盛予航已经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他的目光上移,转而落到萧楚奕的脸上。
    然后他就发现,今天一直表现得格外萎靡的人竟然挑起了唇角。
    有点兴味的笑容。
    宋
    萧楚奕之前的那个公司里,创始人之一似乎就是姓宋。
    盛予航若有所思。
    萧楚奕还盯着手机,宋浩轩的信息很简单,比之消息传递更像是一个信号。
    紧随其后的还有周潇发来的短信。
    前者让萧楚奕压抑许久的心情得到了些许放松
    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能真正玩把大的坑死沈碧霄的时机了。
    说实话,他有点兴奋。
    而后者则让萧楚奕眉头紧锁。
    倒不是担心,而是纯然的厌恶与嫌弃。
    针对他那个还素未谋面的萧家大哥。
    这也是害死原主的凶手之一。
    沈碧霄这个人
    盛予航的话拉回了萧楚奕的注意力,他等到对方的视线落回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接着说下去:好像精神有点问题。
    什么精神有问题?萧楚奕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以前他性格很阴沉,很喜欢玩弄周围的同学。再粗俗点来说他的癖好很特别,有点受虐狂的潜质,喜欢戏弄别人更喜欢别人攻击自己。那个年纪的乖学生看到那些半路打劫不怀好意的小混混,要么害怕要么跑,只有他一直在故意挑衅他们,逼他们对自己动手,表情很疯。
    盛予航斟酌着说道:这种人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很危险,硬碰硬的话,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拖着人同归于尽。
    他这是在提醒自己?
    萧楚奕有些意外,定定地看了盛予航片刻。
    一直看到后者都忍不住投来疑问的视线。
    萧楚奕忽的问道:你是不是一直都记得沈碧霄?
    盛予航很想当机立断地回答不认识,但萧楚奕不如小侄子那么好糊弄。
    而且他前脚才做了特别的提醒,再这么答反而显得很傻缺。
    第一次见的时候确实没想起来,那时候他看起来还挺正常的。盛予航无奈地点头,后来回去之后就想起来了,那种神经病给人印象还是挺深刻的。不过我不太想跟他接触,太麻烦了。
    萧楚奕深有同感的点头
    沈碧霄这人就是个变态,脑回路之诡异、心理之阴暗,都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能让盛予航这种礼貌青年都用上神经病这个词的,显然是真的从一开始就病得不清了。
    所以盛予航是记得沈碧霄,但是不喜欢对方?
    他就说正常人眼光应该没那么瞎么。
    而且之前在会所那次,盛予航果然也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萧楚奕心头顿时生出一点暖流。
    像是独自跋涉了千万里之后终于看到旅伴的感动。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那么讨厌沈碧霄的。
    只要大家都讨厌沈碧霄,那么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萧楚奕看向盛予航,满脸都是真诚的感动:盛总,你真是个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众所周知,爱情都是从发卡开始的(bu)
    第28章
    沈家
    沈碧霄一脸烦躁地推开家门的时候, 楼下客厅里正传来一阵争吵声,带着暴怒的训斥。
    他皱起眉, 听出那是他父亲的声音, 不由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一眼。
    沈父和邵女士正在站在厨房门口, 一个满脸的怒气,一个表情瑟缩有些害怕。
    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和瓷碗的碎片。
    家里两个保姆正缩在一边的角落里, 动也不敢动,全都低着头缩着脖子, 试图伪装自己并不存在。
    这不大寻常。
    这一家子的关系都淡漠得很,沈碧霄从大学起就很少回家, 他上次同时见到父母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就算见了面, 话也说不上几句,便没了交流的兴趣。
    沈父是个工作狂,平日里对沈碧霄这个亲儿子都不怎么上心过问, 最近公司正处于重要阶段, 更是连家都少回。
    按照过去的经验来看, 这个时间段里,他连回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就更别提特地回来跟妻子吵架了。
    他们根本没什么架可吵。
    沈父跟妻子结婚是个意外,就算曾经有过一点感情也早就被时间冲淡了。
    不过沈父并没有出去乱搞的恶习,他的真爱就只有工作, 对待妻子也维持着面子上的体面,唯一的要求就是她不可插手公司事务。
    除此以外,无论妻子是出去跟人喝花酒还是跟人打架, 只要是能用钱摆平的事一概不管。
    过往的相处之中,沈父也鲜少对妻子表现出问责的态度,只有毫不在意的淡漠。
    因此眼前的这一场景足以排得上沈家历年大事件前十号了。
    沈碧霄停下脚步,多听了两句争吵的内容,很快就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沈父原本是准备去跟某个早就谈好的合作对象签合同的,结果车刚开到半路,就听到对面老总的秘书打电话来通知合作告吹。
    合作对象是圈内老人了,名声和信誉都不差,是出了名的公事公办,这突然撤销合同签订的消息本就透着不同寻常。
    这份合同对沈氏未来意义非凡,沈父不愿轻易放弃,便辗转打听到了消息。
    原来是他的妻子得罪了对方。
    根据一些过往传闻来看,对方连害得自己险些破产的竞争对手都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判,不至于为了一些小事而做出这种对两方都没好处的事来。
    显然邵女士把对方得罪得不轻。
    沈父压根就不愿再费力深想,今天的行程因此全部告吹,他空闲出一点时间就冲回了家对着妻子兴师问罪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去招惹姓顾的!再多的闲话不要带出门去!还是说你脑子是草履虫做的,这点事都记不住?沈父冷声嘲讽道,听别人吹捧多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什么人也不看看就敢上去碰瓷,我警告你,我当初能让你变成了沈夫人,明天就能让你变成垃圾场里要饭的!
    邵女士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脸色惨白一片甚至在泛青,闻言更是摇摇欲坠。
    但也因为那些话,她不得不出言为自己辩解,她捂着红肿的侧脸,嘴唇哆嗦着:我、我真的没想到是她我本来、我本来想要教训那个姓萧的,谁知道他们竟然认识
    那么大个活人你都看不到吗?沈父并没有因此缓下怒气,天天教训这个教训那个的,有一天消停的吗?!
    沈父压根不在意她口中的姓萧的是谁,他看到的只有结果,只有邵女士的行为给他的公司带来的损失。
    邵女士顿生出许多委屈,眼泪便顺着眼角滑出来,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吼道:我要是不教训那个姓萧的,你们沈家就要绝后了!都是那个不要脸的勾引我们碧霄,把他魂都勾没了,家也不回了公司的事也不管了,我怎么不该教训他了!
    沈父眉头紧锁着,下意识扭头看向门口。
    原本停在那里的沈碧霄早已没了踪影,回应他探究的视线的只有楼上轰然的关门声。
    楼下的争吵还在继续,沈碧霄早就没了兴趣,也就是在邵女士提及萧楚奕的时候,他的脚步才顿了顿。
    但他并没有回头去为母亲辩解的想法,在他看来,母亲确实是碍手碍脚的存在,搞砸了事被教训也是应该的。
    至于起因源于何处、何人,那都与他无关。
    沈碧霄的注意力早就被萧楚奕填满了。
    一关上房门,他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腹,还有鼻梁。
    明明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身上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但他一想起那个巷子里萧楚奕淡漠的脸和狠戾的动作,他就条件反射地觉得鼻梁和身上各处关节都在隐隐作痛。
    狠,太狠了。
    萧楚奕下手狠得就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孤狼,偏偏还保持着绝对的理智,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单方面殴打似的,专挑着又痛又不易留下痕迹的地方打。
    直到最后沈碧霄爬都爬不起来,却还能勉力保持着最后的体面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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