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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 小春香祸祸人

    第七百六十五章  小春香祸祸人
    昔孟抚额:“昔落啊,我咋觉得前途一片黑茫茫啊!”
    昔落猛点头,之兰也跟着小声念叨:“完了,完了,咱姑娘肯定又是要去闯祸了,要不,咱们给夫人通风报信吧!”
    “之兰!”刘春香一记冷刀子甩过去。
    “你是谁的大丫头?”
    之兰期期艾艾地答:“奴婢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
    刘春香赞许的看了她一眼,道:“知道就好。”
    随即话峰一转,阴恻恻地问:“那你刚才想给谁报信?”
    之兰睁眼说瞎话:“姑娘,你肯定听错了,奴婢刚才是说梦话。”
    刘春香点头,道:“很不错,你竟然能睁着眼睡着,你后就你晚上守门吧!”
    “不是吧,姑娘!”
    听到之兰的哀叫,刘春香心情十分愉悦,一挥手,带着自己的丫头们出门了。
    京师重营不在京城里头,也不在城东,而是在城北。
    刘春香因为穿了罗裙,无奈之下,只得放弃骑着自己的肥肉招摇过市,难得像个大家闺秀般的上了马车。
    马车穿过北门,又往前行了一柱香的路程,这才到了京营大门处。
    马夫把车停下来,之初挑起门帘看了一眼,这才对坐车坐得很不耐烦的刘春香道:“姑娘,已到京营大门外了。”
    刘春香在马车里很不雅的伸了个懒腰,这才对之初道:“叫马夫留意一点,见到有平王府标志的马车过来再叫我。”
    京营可不比旁的地方,她再清楚不过了。
    “嗯?姑娘不是要去找古千总?”昔落问她。
    刘春香翻了个白眼,答:“我脑子又没进水,京营乃重地,岂是人随意进出的,更何况我还身为女子。”
    她是听刘正信提过,营地最是不喜女子进出,认为大不吉,尤其是出兵之前为最重。
    即然如此看重这一条,刘春香就不打算脑抽疯的去挑战这规矩。
    她在马车里等了一小半会儿,马夫便来告诉她,平王府的马车已经到了。
    刘春香甜甜一笑,道:“待马车停下来之后,之初,你去请了那位郭姑娘来马车里小坐。”
    之初打了个寒颤,自家姑娘每每露出这笑容时,预示着她又要闯祸了。
    “姑娘,咱们先说好,可不许把那郭姑娘胖揍一顿。”
    “你家姑娘在你眼里,就如此蛮横不讲理?”刘春香白了她一眼。
    “不是啊,奴婢这不是提心嘛,那位郭姑娘的性子太叫人生厌了,奴婢怕姑娘忍不住,一拳头招呼上去。”之初太了解自家姑娘了。
    刘春香伸手摸了摸小下巴,她揍的,都是她姐姐口里的那种白莲花,最是心黑不过的那种。
    “放心,我今日不是来闯祸的。”刘春香她今日是打算来坑人的。
    不时,平王府的马车停在了京营门口,之初快速爬下马车,去请了郭玉环来自家马车上小坐。
    “郭姑娘放心,咱姑娘只是觉得在这里偶遇姑娘是缘份,心生欢喜,便打发了奴婢前来请姑娘过去。”之初说到这儿,看了正训练得热火朝天的士兵,又道:“这会子姑娘便是想进营也是不行的,还得多等大半个时辰呢。”
    郭玉环什么都不懂,只是来前平王妃的确也曾提过一句,她细想了一下,左右一个人等也很无聊,她到要看看那凶巴巴的刘家三姑娘又想出什么妖娥子,不着痕迹的看了身边的丫头一眼。
    陪她来的正是平王妃身边的大丫头之一晓春。
    见她点头了,郭玉环爽快的应下刘春香的邀约。
    郭玉环上了刘春香的马车,才发现,刘家的马车外头瞧着平常,里头的却是一点都不输王府里的马车,心中对于刘春香又重新审视了一番。
    刘春香才不管她肚子里在冒什么坏水,只是笑眯眯地招呼她坐下,又叫之初端了冰镇酸梅汤上来。
    “刘三姑娘好兴致,竟然会游山玩水行至此处。”
    对于这种打机锋的话,刘春香早就被罗姑姑打磨得成了条件反射。
    郭玉环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用膝盖想都知道,刘春香答:“郭姑娘同样好兴致,竟也到了此处,我原是想来找舒哥哥砌搓武艺的,再顺带的给他带了些香菇肉馅水饺来,他最喜......”
    说到这儿,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拿小手轻轻捂嘴。
    “水饺?”郭玉环不解的看向她。
    刘春香不答她的话,又岔开话题:“不知郭姑娘只身一人来此处,是为何事?”
    郭玉环自不会告诉她,自己来做什么的,同时,心中怀疑刘春香先前是嘴快失言了,难道,古千总喜欢吃香菇?
    她心中生出一丝后悔,猜测古令舒是否喜欢甜甜的绿豆糕。
    她这般念头也不过是呼吸间的事,嘴上已答:“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刘春香一脸惊奇地道:“莫非郭姑娘是我同道中人,那正好,不如,咱们趁里头还在训练,要不要比划一场,也好让我见识见识郭姑娘的风彩?”
    郭玉环不屑的撇了撇小嘴,果然武夫家里出武夫,一个两个都是如此粗鄙,成日只知道打打杀杀,却是一点都不懂风花水月。
    就她这样,还想讨得古令舒的喜欢,难咯,郭玉环对此幸灾乐祸。
    她却是忘了,古令舒同样是为将门之后。
    “听姑母赞过,刘三姑娘的鞭使得不错,可惜我一柔弱女子做不来这样的事,即便小时候有这想法,我爹娘也不会允许的,姑娘家还是要有姑娘家的样儿。”
    刘春香好似没听出她话里有话,道:“哎,可惜了,舒哥哥很喜欢同人比武呢!”
    郭玉环的俏脸一冷,果然,这个死丫头很了解古令舒,听她话里的意思,应是与古令舒相熟。
    如此一想,郭玉环便感到情况很不利于自己,同时,又暗自记下刘春香先前失言所提,下次定要多多做些香菇肉馅水饺,还要多给古令舒烧些香菇味儿的菜式下酒用,当然,这些可以每回做上一些。
    一回生二回熟,郭玉环相信自己定能拿下古令舒。
    “是吗?不过娶妻可与比武不同,世上,哪个男子不喜温柔似水的女子?”
    刘春香暗中撇嘴,她觉得郭玉环那是瞎说,青梅竹马,说的就是要一辈子做好朋友。
    “是吗?”
    她才不会告诉郭玉环,古令舒对这样的女子退避三舍。
    郭玉环见她提不起兴致再斗嘴,心中暗爽,果然,刘春香这天生的性格是改不了的。
    “姑娘,那边训练结束了。”外头响起晓春的声音。
    郭玉环脸上一喜,朝刘春香道:“我可是要去见古千总了,晓春,吃食可带上了。”
    晓春忙答:“已叫人带上了。”
    眼见郭玉环欢快地下了马车,刘春香不高兴地撇了撇小嘴:“白痴!”
    随即,她吩咐昔孟:“你去京营门口跟守卫的说一声,便说都指挥使家来人,请他出来见一面。”
    说到这儿,她又从怀里摸出刘正信的名帖。
    昔孟见了,眼角直抽,不由道:“姑娘,你又去老太爷书房里顺手牵羊了?”
    刘春香一脸惊讶地望向她:“昔孟,你的学问又有长进了。”
    昔孟翻了个白眼,这不是重点好吧!
    但她还是接过名帖下了马车。
    刘春香得意一笑,挑起车窗帘朝京营大门处瞧了瞧,果然,一脸骄傲的郭玉环被那守门的小兵给拦住了,忒打脸!
    搬出平王府的名头都无用。
    之初也挤了个小脑袋过来,笑道:“姑娘早就算准了?”
    “哼,她是文官之女,又怎会懂这个。”刘春香一直觉得那条对女子很不公,如今瞧了,心里到舒坦了些。
    果然,郭玉环在那里气得直跺脚,怎么解释,那些守门的小兵都不听,只拿红缨枪一横,拦住要直闯的郭玉环。
    “啧啧啧,真是蠢得......”
    而另一边,昔孟已把名帖交给了另一侧的小兵,那个小兵一瞧,竟是都指挥使的名帖,又问是谁家。
    昔孟少不得答是燕州刘都指挥使家。
    那小兵到也没难为她,只让她在这儿稍等,自个儿拿了那名帖跑了。
    另一侧的晓春留意到这边,暗中扯了扯郭玉环:“姑娘,似乎真不能进去。”
    郭玉环看过去时,昔孟正一脸得意地看过来。
    郭玉环问晓春:“她做了什么?”
    晓春答:“似乎拿了张名帖给那守门的。”
    “名帖?进京营也要这个?”郭玉环自是知道的,又道:“不是只有去拜访别人家时,又或是要给衙门里的人打招呼好办事时,才用得到吗?”
    晓春并不知营中的一些忌讳,摇了摇头,道:“许是京营有这规定吧,到底是天子脚下,这里待的多是勋贵世家的子弟们,少不得时常有家里打发下人来送这送那,怕扰乱了京营,方才出此下策吧。”
    郭玉环咬了咬下唇,气恼自己没事先打听清楚这个。
    “王妃也是不知的。”晓春怕她心中有怨。
    “不过,姑娘也不必气恼,即然那边拿了名帖去请人,想来,一会儿古千总会出来了。”
    郭玉环自是明白,可她无法释怀。
    “都指挥使是什么官?”
    “正二品!”晓春想了想又道:“燕州辖管所有卫所及武将们,是总个燕州最大的武官。”
    郭玉环心中明白,但又很气。
    她爹只是从五品的盐课老爷,偏那死丫头的爹是会首,她听自家姑母说过,那样的人迟早会入内阁,只有入了内阁,将来才能升迁三品以上。
    如此想来,心中免不了又很嫉妒刘春香好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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